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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起身,“我想我可能已经知道下一个受害人是谁了。”
“谁?!”
“赵沁。”
10,真的结束了吗()
赶到赵沁住处时,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客厅地板上。
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陈思首先排除了炸药和化学毒剂的威胁,随后才心安理得地聚到不知是生是死的赵沁身边。
那时。
一台老旧的古铜色音响里正播放着一支欢快的,滑稽的圆舞曲,身着漂亮衣服的赵沁就像是一个累倒的舞者,双目微闭,安详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你看她的脚。”
我这才发现赵沁长着一对性感的,漂亮的脚,但更漂亮的是她脚上那对银光闪闪的水晶鞋。
“人还活着。”
赵沁额前渗着很多虚汗,面色无光,呼吸短促微弱。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来不及喝完的水,杯底沉淀着一些白色颗粒状物质,杯边留有一枚粉红色唇印,而赵沁涂的就是粉红色唇彩,说明不久前她饮用过杯子里的水。
“杯子需要带回去做化验。”
“怎么回事?”
陈思稍稍翻动赵沁的身子,就有鲜红的血顺着她身下流淌出来。再一看,赵沁背上有一道宽3cm的创口,是锋利的带刃锐器造成。
陈思一声令下,“叫救护车。”
期间,有人在客厅角落的盆景中发现一台正在录制的摄像机,陈思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轻轻按下倒退键,便通过这台录像机目睹了案发全过程。
“这回铁证如山了吧。”
我把摄像机接到手里,看着这个穿着水晶鞋翩翩起舞的少女,但不一会的功夫她就倒在了血泊中,伤害她的那个男人正是在逃嫌疑人阿桑。
“赵沁可能已经预示到了危险的存在,就用录像机把全过程录了下来,给我们警方提供了很有价值的线索,有了这个东西基本就可以结案了。”
“为什么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可能出了故障。”
“我很好奇阿桑和赵沁聊了什么。”
医院里。
赵沁的抢救手术进展顺利,被推出手术室没多久人就清醒了过来,精神面貌还算不错。医生说组织创伤很深,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组织,所以没有生命危险。另外医还生从她的血液里监测出苯丙。胺类兴奋剂,怀疑赵沁受害前可能服用过毒品。
对比赵沁说,是阿桑偷偷在她水里下的药。
病房里。
嘴唇惨白的她看着做笔录的警员,惊恐回忆着。
夜里她正常下班回家,因为口太渴就喝了放在茶几上的一杯水。她那时并没有想到,阿桑正躲在她家的大衣柜里,还在那杯水里面下了药。
“之后呢?”
“之后”
她回忆说,之后阿桑就出现了,强迫她穿上水晶鞋,在药物作用下她产生幻觉,就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丑陋的阿桑,而是一个帅气的王子。
后来。
他们跳了一段舞,再后来,背上一阵刺痛,她就失去知觉了。
听到这儿,陈思更加认定凶手是阿桑。
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最渴望的就是得到漂亮女人的尊重,为了满足自己的这个私欲他就对赵沁使用了兴奋剂,最后还想杀人灭口。
“这个摄像机是你的吧?”
她点头。
自从上次阿桑来找过她,她就一直很害怕,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开着摄像机,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问,“你说阿桑给你下药,为什么这里面没有?”
她解释说,她白天不在家所以不需要录像,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开着。她回家的时候才打开录像机,可那个时候阿桑已经藏进柜子里了。
“为什么没有声音?”
“可能坏了吧?”
她似是而非的回答让我心生疑虑,自己的摄像机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么?
我接着问,“那你们都聊了什么?”
她忽然急了,“他说要杀我全家,我大姐二姐有危险”
“赵小春是你姐吗?”
“是。”
“很不幸,她们自己遇害了。”
“你说什么?!”她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绝望的目光当场定了格,“什么时候的事?”
陈思回答,“就在阿桑去找你之前,应该是杀害你两位姐姐以后就去找你了。”
赵沁哭得更加伤感,因为她刚刚做了手术,我们只好暂时终止了提问。为防止犯罪人反扑,陈思留了两名警力守在病房前,随后离开医院。
回到局里时已是夜班三更。
陈思要带队搜捕犯罪嫌疑人,只能把我扔在冷清的法医室里。坐下后,静静观赏起从赵沁脚上脱下来的这双水晶鞋,觉得它美得很不真实,就像这起案子中的许多地方,都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模糊感。
阿桑的动机是什么?
虽然他的心理侧写很符合这起案件的主要特征,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只是一种报复式的发泄?!还是满足私欲的偏激手段。
可如果不是阿桑现场又为何会留下他的指纹?
或许。
真的像陈思说的那样,我只是因为输了一场游戏而未感到不平衡。
不知不觉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以往的这个时间玲珑都会陪在我身边,所以当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孤独的环境中时,难免会有一些的伤感和不适应。
休息了一夜,并未觉得轻松。
浑身仍旧疲惫,感觉就像是跑了一夜的马拉松。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陈思闯进法医室,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那一刻我才确信自己的确输了。
“这个目击者称看到过阿桑在赵小春家附近出现,时间刚好是案发前一个钟头。”
“你赢了。”
“是我们赢了才对。”
我走到洗漱池前,清洗掉脸上的阴霾,“抓到人了吗?”
“还没。”陈思信心十足,“不过他肯定逃不出秀水。”
一切被陈思料定。
阿桑果真没有逃出秀水,并且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天正下着雪,在他身上落了厚厚的一片,就像是一个依在墙角的雪人。所有干警都放下了防备,因为他们眼中这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已经不再具有任何的危险性,他和那些悲惨中死去的受害者一样,成为一具不会呼吸,没有思维的驱壳。
没错,他死了。
阿桑不是被这场大雪冻死的,而是中毒身亡。
勘察现场的警员在他随身的背包里发现了少量的毒药,所以认定阿桑是在逃跑途中畏罪自杀,只要我们法医部门给出一个肯定,这个戏剧性的故事就可以顺利地画上句号了。
我给了。
法医室里我通过对阿桑的膀胱和肝脏切片确定他为中毒死亡,随身背包里的毒药中也发现了致幻剂和苯丙。胺类毒品,证据确凿,就是我想反对也没这个机会。
几天后。
局里发布了通告,公布犯罪人身份以及案发过程,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特大杀人案就此匆匆告破
11,沉默的白骨()
十二月的天格外寒冷。
我去了医院看望小冷,在病房里我们聊了一些,一开始是她的伤势,之后是玲珑的近况,最后聊到了阿桑的案子。
犯罪人畏罪自杀,就像是一个布置好的局。
“如果是被人下毒你分辨得出来吗?”
我摇头。
“所以你们怎么肯定犯罪人一定是畏罪自杀?”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冷,“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可在现场我们找到了阿桑的指纹,并且还找到了目击证人,他的确参与了犯罪。”
“参与。”
小冷强调了我的这个用词,也顺势猜出我心里的想法,除了阿桑可能还有别的人。换句话说阿桑只是个替罪羊,元凶还在逍遥法外。
“我就是这么想的。”
阿桑毒害兵心以及其他几名受害人,表面上理由很充分,但缺乏实际性的动机。
“查查那个叫赵沁的,我觉得她更有嫌疑。”
“嗯。”
小冷咬了一口苹果,语重心长地说,“还说要帮你照顾玲珑,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微笑,“别想那么多。”
“她现在住和平街,没事多去看看她吧。”
“你照顾好自己,我会看着她的,另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小冷狐疑看着我,“什么问题?”
我想了很久,可终难以开口,“算了,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
雪后的天空格外晴朗,街道上的雪就像是一面镜子,折射的光十分耀眼。
穿过雪地。
我去了赵沁的住处,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心安理得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拖腮,凝视着眼前这套音响设备,随后又延伸到那个粉红色衣柜前,冥思苦想。
之后。
我把自己假设成阿桑在衣柜里躲了一阵子,又扮演成灰姑娘在节奏欢愉的圆舞曲中扭腰摆臀,就像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分饰着不同的角色。
那段时间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赵沁说摄像机出了问题,但在之后的检测中发现,那台摄像机不存在任何故障,之所以没有录下声音是因为有人故意关闭了声音输入功能。
是赵沁。
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喂?”
是队里的警员,“强哥,陈队让你去清捡尸块。”
“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我赶去现场。
我参加了爆炸现场的清理工作,主要的工作任务是清捡受害人剩余的尸块。现场出动了挖掘机等大型工具,清捡出的肉块断骨三四十余块,竟意外发现一块不属于受害人的肱骨。
在现场一片干净的空地上,我对这块破土而出的奇怪肱骨做了一些检查。肱骨的骨密质较为疏松,骨表面筛区圆孔扩大,肉眼可观察到填满孔内的泥垢,就像是一张长满粉刺的脸。另外这根骨骼上的结缔组织已经腐败净尽,骨干发黄,说明在土里埋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保守估计在一年以上。
从时间来看这是与本起案件无关的一个新的发现,可发现骨骼的区域却与本案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这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发现。
我第一时间通知了刑警大队。
陈思带着大量警力涌入现场,警车成排,警戒线一拉,开始排查现场。不久后我们在现场地下两米深的土里又发现了类似的人体骨骼。
当这些骨头被陆续挖出并在地面上拼凑出一个高约173cm的人形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呼吸,诡异就诡异在发现尸骨的地方是上一起命案现场的地下,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什么。
陈思困惑了。
我压着他的肩,“看来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啊。”
我在明晃晃的阳光中捡起几块粉碎性断裂的肋骨,手臂骨和颈椎骨,断裂痕迹上沾满了污垢,并且遭到泥土中酸性成分的腐蚀,从这点来看不是挖掘过程中造成的,而是生前造成。
是命案。
一起惨无人道的命案。
凶器应该是一把带刃钝器,多次劈击死者的颅骨,颈椎,胸腔与四肢,造成死者多处骨骼粉碎性骨折,颈椎与胸椎错位脱节,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