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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更是不堪入目。
一张方行茶几上堆满了垃圾物,内裤,拖鞋,袜子,需要清洗的衣物散落满地,一不留神踩破了一管牙膏,弄得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
他不以为然,“没关系,不用去管它。”
“就你一个人住吗?”
他收拾了一下沙发,给我腾出一下块地方,“你就坐这吧。”
“我站着就行。”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很沮丧,“这是我和兵心的婚房,现在变成了这样,呵呵”
变的不只是这间婚房,还有他来不及收获的爱情。为此他感到无比痛苦,就这样放纵自己,让自己颓废下去,以此来祭奠逝去的爱情。
“来找你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们警察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听着呢。”
我紧盯他的眼睛,“案发那天你在哪?”
他哭笑,“怀疑我吗?”
“请你回答。”
“那天我放假,一天都在家里。”
“谁能证明?”
“无人能证明。”他与我直视,激动的泪花充斥瞳孔,“抓不到人就来怀疑我吗?你们真是的”
“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
“我理解你们,但谁理解我?”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倒在手里,“我心脏不好,想休息一下。”
“你注意身体。”
我走到门口时他又补充一句,“我怀疑是那个叫阿桑的小丑干的,他听说我和兵心订婚以后,就经常跑来恐吓我,咳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
“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他摆手,虚弱不堪,“不用,一会就好了。”
为不影响他休息我快速离开,迎着绵绵飘雪徒步回到局里。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接到陈思的电话,他让我跟着大队一起去浅江湾,但具体做什么他并没有交代清楚。
我按照吩咐跟着大队去了浅江湾。
听队里的人说是来打捞尸体,我以为是发生了新的案子,直到陈思赶到现场以后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上午。
他去了市里,在兵心的住处找到一张相片,照片的背景就是浅江湾,站在里面这两个笑容灿烂的女人正是兵心和林婉清。
“兵心的日记中写道,她和林婉清在浅江湾踏出时遇见了曲烈,曲烈对林婉清一见倾心。也就是说这是林婉清和曲烈相遇的地方,而且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回到这里,这对于曲烈来说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所以?!”
“所以你怀疑林婉清的尸体在江里?”
“是起点也是终点,呵呵,不觉得浪漫吗?”
“浪漫?”
陈思望着冰面,“哥特式浪漫是一种死亡艺术,我很喜欢。”
我斜视他,“变态。”
夕阳沉潜的光越来越黯淡,两名蛙人顶着冬日的寒,破冰入江,翻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尸体。冰面上大大小小被砸出许多个窟窿,希望却随之越来越少。
在天刚擦黑之时,远处传来一个好消息。
振奋人心。
蛙人在一片水底区域发现了一块被铁锁链绑着,布满水草的怪异巨石,石表面与铁锁链之间捆着一个人形白色物体,因为水质浑浊无法准确具体判断,但很像是一具白骨。
陈思搭着我的肩膀,“真相马上浮出水面。”
不久后。
一辆庞大的吊车进入浅江湾现场,粗壮的金属锁勾深入江水之中,几经周折后才将那块陷入淤泥中的巨石拉出水面,我和陈思一同瞪大眼睛
6,浅江湾藏尸()
石长足两米,宽有一米。
有锈迹斑斑的铁链缠绕在表面,石与铁链中间夹着一具白骨,又有许多巨大的,坚硬的铁钉穿透骨骼嵌入石体中,最诡异的是钉在白骨头顶一块刻着佛教咒文的木头。
对佛教经文有研究的一些人说,这是用来封印小鬼的咒文。
顿时哗然一片。
“这是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啊!”
烧香拜佛图的都是安心,佛教的咒文封印的也从来都不是鬼怪,而是罪孽。犯罪人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去除心自身罪恶感与灵魂上的恐惧,罪不会因此得遮盖,被赦免。
“我有个主意。”
我迎着哀伤的,腐臭的风望向陈思,“什么主意?”
“直接把曲烈带过来,我想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反应。”
“你是队长,你决定。”
半小时不到,犯罪人曲烈被带到了浅江湾现场。这一路上他一定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所以下车的时候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
看他恐惧战栗时的样子,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就好像自己是被他伤害的那个人,带着一种强烈的仇视感。
“曲烈!”
“在”他完全慌了,腿软得直不起来。
“这地方记忆犹新吧?仔细看看前面那个东西,认得吗?!”
曲烈没有抬头的勇气,一直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可是你的杰作,记不得了吗?”
他勉强挤出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
“曲烈!”
陈思又吼了一嗓子,吓得曲烈直接跪地。
“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上面这个女人,她就是你的妻子林婉清,是你杀了她,还用钉子把她钉在石头上,你哪怕有一点的悔意,都不应该继续隐瞒。”
陈思用力揪着曲烈的头,使他的面容与那副沾满水藻,被铁链牢牢捆绑着的白骨。几秒钟而已,曲烈的脸就被泪水湿透,唇角在悔恨中不停颤抖。
“我招,我都招”
陈思一声令下,曲烈又被带回局里。
连夜进行了突击审讯,曲烈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是情杀。
他和林婉清的婚后生活并不和睦,因为曲烈应酬颇多,林婉清经常牢骚埋怨,时间久了两个人的感情也就淡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曲烈认识了赵月,并快速发展为情人关系。此后曲烈多次向林婉清提出离婚,遭到林婉清的拒绝。几下商量,曲烈便与赵月合谋将林婉清杀害,又将赵月整容成林婉清,以此混淆视听。
就此。
杀妻魔头曲烈的滔天罪行真相大白,林婉清的冤屈也得以昭雪,这个案件终于落下了帷幕。
陈思走到身旁,“还有另一个谜底等着我们呢。”
我提议,“去看看小冷吧,她知道了一定开心。”
“没问题,我去取车。”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医院,但小冷并不在病房里。值班的护士说医生带她去做康复检察了,走的时候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
我问,什么样的小姑娘?多大年纪?
她形容说年纪跟她差不多,圆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穿着白色棉袄,挺漂亮的。听后陈思把视线对准了我,笑着说一定是玲珑。
“哦。”
“你怎么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你不是一直都想见她吗?”
我现在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满脑子都是担心。
“去找他们。”
我步子很快,几乎要跑起来。陈思一定以为我是迫不及待想见到玲珑,实际上我是担心小冷的安危。他根本不清楚玲珑和小冷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见到小冷时是在磁共振的机器上,我庆幸还能看到她的笑容。站在她旁边的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玲珑,除了她的笑容,那对双秀气的眼睛和我无比熟悉的红唇也让人感觉心酸。
我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陈思率先开口,“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是她。”
玲珑微笑,“我来看看我师父。”
说完,她冷冷的目光落向了我,如同刀子割我的心。
我不言语,静观一切。
氛围忽然有点尴尬,小冷便和陈思说,“你送我回病房,让他们两个单独聊会儿。”
“不用。”我和玲珑异口同声。
这种默契令人深感悲痛。
“有点事和你说,我们先回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玲珑向小冷辞行。陈思一个劲给我使眼色,小冷也在频繁为我们制造机会,我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就应付了事地点了头。
一路沉默。
直到医院门口时我才说了第一句话,“我送你回去吧。”
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你是想监视我吧?”
我痛苦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像敌人一样。”
我上去拉住她,“那你呢,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才来探望小冷?”
她推来我,“所以我在你心里已经变了质不是吗?”
她走了。
在空荡的街间留下一道伤感的背影。
回病房时陈思正和小冷聊着案子的事儿,听说曲烈招供她高兴得差点从病床上跳下来。见我回来,陈思兴致勃勃地问我,和玲珑聊得怎么样?
我敷衍一笑,挺好的。
陈思就像个诗人,“你们两个的感情是经过岁月考验的,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破镜重圆,就像水中的月影,平静了,就复原了。”
再去触碰时,它还不是一样会破碎?
我来到小冷病床前,问,“怎么样?还疼吗?”
她坚强一笑,“疼,尤其晚上,不过有你们陪着我就好多了。”
我叮嘱她,“以后玲珑再来找你,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想了想,点头,“嗯。”
一阵电话铃音突然响起,陈思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在耳旁喂了一声。随后他两根眉毛连在一起,大叫着问对方,“你说什么?视频?什么视频?!”
过了一阵他才放下电话,说有人在网上直播杀人!
“什么?!网上直播杀人?”
“咱们得赶紧回局里,冷姐,你自己照顾自己,我们先回去了。”
很快我就被陈思拉上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局里。那会儿,网络直播视频已经上传到会议室的大荧幕上,各部门基层人员齐举在会议室,紧盯着画面中一个熟睡的女人。
因为案件影响恶劣,情形严重,局长等其他高层领导一同参与了案件指挥工作。做为刑警队一把手的陈着笔直地站在大荧幕前,陈述案件过程。
“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堪比车匪路霸,影响十分恶劣。视频是通过一部手机连接到网络上的,发布单位是我市某直播平台,就是画面中这个女人,凶手在她的身体里注射了不知名的慢性毒药,一个小时内就会毒发身亡,他之所以将视频上传网络,明摆着是在跟我们警方博弈,限时内找到受害人,那么她就能获救,我们也就赢了,不然兔死狗烹。”
有人担心,“万一是凶手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呢?”
陈思举手发言,“受害人就在视频里,哪怕是个局我们也得去。”
“就这么传到网络上影响不太好吧?要不要通知该平台关闭直播。”
有人反对,“凶手的目的就是引起大范围关注,而我们也急需网友的力量,所以绝对不能关闭视频,他是在逼我们,我们也只能应战。”
“可这对我们的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陈着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三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