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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突然辞职,又对考级问题一窍不通怎么能不让人生疑。可如果她不是林婉清又会是谁?真正的林婉清现在在哪?而这个案子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得再去现场看看,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陈思一把抓住了我,“犯罪人招供了,就差指认现场了,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面朝陈思,“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狐疑,“啥问题?”
“如果死的就是林婉清呢?”
陈思惊呆了,“啥?”
我继续分析,“那天我们带着林婉清的相片去了她家,从那时候我们就认定死者是林婉清,可谁知道另一个林婉清出现了,后来我们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徐水情身上,我想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没有错呢,死的这个就是林婉清,出现在她家里的才是徐水情,那我们不就是被人下了障眼法了吗。”
“你这有点”
我认真看着他,“觉得荒唐是吗?咱们手上的这些案子哪件不荒唐?”
他忙着摆手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不是在徐水情家里找到的头发什么的了么,不是做也了鉴定了吗,证明死的人就是徐水情呀,这不可能出错吧?”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在无法通过外貌判断出尸体身份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dna鉴定,而鉴定中最重要的就是对比物,可如果这个对比物出了错那鉴定结果也自然失去它应有的准确性。
我跟陈思举例说,“假设受害人是我,你是这个凶手,杀人毁尸,又留下一部分身份信息不明的残肢,还在家中留有我的毛发以及指纹等生活痕迹,等警察主动上门收集材料进行对比,是不是就证明死的人是你不是我,这样你就可以很从容地逃过警察的视线,如果徐水情家里的毛发不是徐水情的而是林婉清的呢?”
陈思缓缓摇头,“就算你说得再有道理我也没办法同意,毕竟这都是你单方面的猜测。”
“是不是猜测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转身就走,他站在原地大声问我,“你干什么去?”
“去现场。”
月淡星稀,雪花扬面。
我到现场的时候刚好是夜里九点钟,撕开门上的封条后踏入冷冷清清的客厅。冷淡的月光溅了一地的哀怨,无声无息地感染着人的情绪。
停留片刻后我想到一个细节。
如果死在这里的人是林婉清,说明她曾经来过徐水情的家,那么小区内的监控会不会有线索呢?
想到这里我直奔物业办。
因为是封闭式小区,物业有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保安。了解了我的来意后他亲自帮我找出九月二十三号这天的监控视频,约有二十几分钟后我振奋不已,因为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兄弟,能帮我拷贝一份吗,这两段都要。”
“成。”
随后他就将监控视频拷贝了下来,我带着匆匆回了局里。推开法医室的门时刚好看到了陈思和小冷,为此而感到庆幸。
“真是太好了,你们都在。”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你们过来。”
我将拷贝下来的这两段视频传进电脑,几分钟后点击了播放键,指着画面中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女人说,“是林婉清。”
陈思吃惊,“林婉清?”
“好在我又看了一遍监控,不然这个细节就真的被遗漏了。”
他抓头,“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当时你的精力都在曲烈身上,没注意到也不奇怪。”
聪敏的小冷犯起糊涂,“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私立学校副校长的话以及我的观点同小冷阐述了一遍,随后又将全部注意力转到视频上,指着说,“你们仔细看看,这是曲烈第一次从徐水情的住处出来,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就出现了,曲烈第二次出来时扛着一个皮箱,可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你们说可疑不可疑?”
小冷皱眉,“你怎么能肯定她就是林婉清?”
我找出之前那张相片,递给他们,“前阵子我和陈思就是通过这张照片找到她家的,想不到这么快又派上用场了,上面的日期是九月二十二号,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林婉清穿的就是这件白色衬衫,就连发型都一模一样,所以我肯定她就是徐水情。”
陈思看我,“你怎么看?”
“曲烈和徐水情合谋杀害林婉清,再由徐水情扮演林婉清蒙混过关,败露后曲烈为保住徐水情把罪揽在自己身上。”
“这么说曲烈在撒谎。”
小冷定睛望向冷冻柜,“似乎应该重新做一遍尸检了。”
13,真假林婉清()
这一次的尸检工作尤为细致,可以说毫厘不差。结合徐水情与林婉清身高差,年龄差,不同的生活习惯,工作环境与疾病等方面进行了综合研判,本以为会有发现,结果毫无进展。
从数据上看林婉清和徐水情身高体重相等,年龄上也找不出明显的差异。两个人都没有重大疾病史,这让小冷有些不知所措。
我提醒小冷,她忽略了一个重点。
徐水情成功和林婉清对调身份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林婉清也整过容。我们第一次尸检的时候就有发现,这具尸体的面部骨骼有很明显的整容痕迹,所以我们可以尝试通过这些痕迹来判断尸体身份。
她歪了歪头,望来,“你说详细点。”
“人的面部骨骼千差万别,不同的人需要制定不同的手术计划,比如有些人颧骨高就需要打磨,有些人眼睛小就需要开眼角,曲烈那儿应该会备有全套的整容手术的记录,只要找到徐水情和林婉清的整容清单,在对照尸体颅面骨骼的手术痕迹应该会有发现。”
小冷竖起大拇指,“真是够精的。”
“你先别急着夸我,这东西能不能找得到都难说。”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通知陈思,到曲烈的整容院看看,顺便再去林婉清家探探虚实。”
我找到陈思时他正在审讯犯罪人曲烈,等了四五分钟后他才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怏怏不快,当着我的面踹翻了门旁一把木椅。
“怎么了?”
“咱们低估了曲烈了,他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陈思平静了一下后问我,“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个线索得需要你去查。”
他问,“什么线索。”
“去一趟曲烈的整容院,找两样东西。”
说完这句话没多久我就跟着陈思上了车,在经过一个路口时我独自下了车,待陈思离去后潜入一条幽暗的巷路。
我们两个选择分头行事,他去了曲烈的整容院找证据,而我,则朝着林婉清的住处缓缓迈进。到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我刚好看到拎着行李箱往外面走的林婉清,门被拉开,与我四目相视后的她略显惊慌,看着她紧抓着的行李箱我问她,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
她结结巴巴,“想搬出去住。”
“你丈夫才被抓进去,你就这么着急走?”
“不可以吗?”
“别忘了你可是做过伪证的人。”
她急了,“你们警察说话也不算数的么,不是说好不定我的罪吗!”
“不定你的罪但不代表你没罪。”我走进客厅里,在一架钢琴前停下,“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秀水。”
“行。”
她把行李箱拉了回来,毫不客气,“我想休息,你可以走吗?”
我走到她跟前,近距离注视她色厉胆薄的脸,“你不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吗,能给我弹首曲子吗?”
她笑了,“深更半夜的”
我打断她,“除非你怕了,不敢?”
她把脱下的外套丢在沙发上,义愤填膺,“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她走到钢琴前面,稳稳坐下,一双精致柔软的巧手落到了钢琴琴键上,就在我认为她连最基础的练习音阶都弹不出来时,一首流利的钢琴小月曲陡然间响彻耳畔,委婉的旋律惊得我说不出一句话。
抬指落指间,一支曲子演奏完成。
“可以了吗?”
一时间我竟哑口无言,处于略势。
她走到门口,重重推开门,“如果你们后悔了可以抓我,如果没有那么请你离开。”
我咬着牙,抬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移动了出去。当那一扇沉重的木门将我和这女人完全隔开后,我的脑子乱成了浆糊。
回局里时已是深更半夜。
陈思在曲烈的整容院里找到了徐水情的整容计划书和手术清单,经对比后确定躺在法医室解剖台上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徐水情。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与林婉清有关的任何整容记录,所以暂时还无法确定尸体真实身份。
回到法医室我就没说过一句话,心中困惑。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我只能耐着性子等到了天亮,当第一缕阳光初露锋芒时,我开着一辆车去了县私立高中,等了半个钟头时间才见到副校长。
因为之前打过照面,她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在这儿是?”
我开门见山,“有两个问题想跟您核实一下。”
她手指点了点腕表,“我这还等着开会呢。”
“我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如果您真的着急那我就等到你开完会。”
她看了看时间,颇有些无奈,“我能给你十分钟,来我办公室吧。”
我跟着她去了她的办公室,进去后我就直入主题,“今天来找您是想让您帮我听听这个,林婉清以前有没有弹过类似的曲子。”
我将昨天夜里偷偷录下来的音放给她听,只听了一小段她就不再往下听了,和我说这是林婉清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她上课的时候也经常用这首曲子做示范。
听闻后,非常困惑。
但她随后的一句话瞬间解开了我的疑问。
“不过这个人弹的非常一般,婉清很多学生都比这个弹的好。”
我茅塞顿开,“也就是说这不是林婉清弹的。”
她斩钉截铁,“强弱力度都掌握不好,感情也生硬,一听就不是。”
心中窃喜。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的确不是林婉清。
我转开话锋,问她,“您有林婉清以前的相片吗?越早越好。”
“你等等。”
她翻箱倒柜,最后从一个纸盒里找出一些老旧的相片,取出其中一张后递给了我,“这是她五年前刚到学校时拍的,当时还只是个孩子。”
拿起相片略微这么一看,心头便又是一疑。
“这是她吗?”
“怎么不是,我还能认错吗?”
“她不是整过容吗,这前后也没什么区别啊?”
她挺直身子,“你听谁说的,我们这的老师是绝对不允许整容的,再说这丫头天生丽质,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动。”
谨慎起见,我追问,“你能确定吗?”
“我可以证明这丫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动过,原装的。”
我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呆立原地,这个女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将我们对死者身份的种种判断推翻。林婉清没有整过容,那么解剖抬上那具整过容的女尸又是谁?!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