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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吃就真没机会了,别扫兴,强子,给玲珑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别整天老闷在家里。”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就差点把玲珑给忘了,“这几天忙的都没注意到她,不行,我不能跟你们说了,我得回去看看。”
陈思拦了我下,“去不去啊?”
“她现在嚷嚷着减肥呢,你可别跟她提大排档。”
说完,我就闪了。
回到家里时,我习惯性地叫了一声亲爱的,可迟迟没见她回应,心里奇怪,就大步走进卧室,又到洗手间里找了找,这才意识到她没有在家。
去哪了?
我不假思索地打了玲珑的电话,但还没等拨通就听见门开的声音,走到门旁就看见失魂落魄,衣衫不整,大冷的天还半裸着膝盖的玲珑,吓得大叫一声,这是咋的了啊?
10,减肥比什么都重要()
玲珑委屈得不行,“老公我对不起你。”
吓得我急忙将她扶进客厅,坐下以后问她干嘛说对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公,破了”玲珑哽咽了两声,并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看,“你给我买的新衣服还没几天就让我给弄破了,我好心疼。”
嗐,原来是说衣服,害得我担心够呛。
我问,怎么弄的?
她哭腔,“路上不下心让车撞了一下,腿也肿了。”
我开始翻箱倒柜,找药酒,“那撞你的人呢?”
“是个蹬三轮收废品的老爷爷,我还能让他赔我衣服钱吗,换作是你也一定不人心让他赔吧。”
是啊,这要是换作别人,那老人可就遭殃了,估计这一天的辛苦都要白吃了,只有她才会这么善良,傻实。不一会,我又问她,这几天不是请假了吗,不在家好好待着干嘛往外面跑,不知道这样不安全吗?
玲珑说,“我以前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没出什么事啊,怎么跟现在就得跟个小孩似的被你管着。”
找到药酒我坐在沙发前的空地上,将玲珑的小腿夹在腋下,“挺疼的,忍一忍。”
她不以为然地一笑,说这点小疼对她不算什么。可前一秒还豪言壮志的她,后一秒就撕心裂肺地乱叫,求饶。我就知道她挺不住,所以才夹住她的小腿,以防止她挣扎。
“怎么这么疼,你轻点不行吗,我可是你亲媳妇!”
轻了就不管用了,所以我非但没有减轻力度,反而更加用力。
再忍一忍就好了。
玲珑疼得倒在了沙发上,满头大汗,有气无力地说,“我来大姨妈了”
我立马停住,心疼地望着。同时发现她手背有点不对劲,抓过来一看,发现有两个针孔?
“你打针去了?”
她似乎忍了许久,这一刻终于演不下去,使劲咳嗽了起来。
“老公,你别说我行吗,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咳咳”
为了减肥不吃一顿饱饭,还染上了风寒,这样下去身体不就完了吗?
我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尤其是看到她可怜的小眼神。所以我一句责怪话都没说出来。见我不言语她有些慌了,就问我,是不是在偷偷生她的气。
“不敢。”
“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
我认真地看着玲珑,“不减肥了行吗?”
已经这样了她还在固执,大叫一声不行,革命眼看成功,哪能轻易放弃?
我夸她,“我觉得你现在就挺瘦的。”
“是吗?”
我的计量很快被识破,于是她抬起腿和手臂,似乎是想刁难我。
“干嘛?”
“你要是能把我抱起来,再转三个圈,我就听你的。”
为了能让这丫头正常吃饭,别说是三个圈,就是多再加一个都没问题。可结果我才发现自己太年少,太轻敌了。把玲珑从沙发上抱起时,我已经累得快要吐血,勉强转一个圈就坚持不住了。
“你慢点,我的腿”
最后体力不支,玲珑被我扔了出去,摔得哎呀了一声,一脸嗔责,“你是不是故意的呀你?”
“失算了,是我太轻敌了,再来一次。”
“别碰我!”玲珑眼底翻动着泪花,一字一顿,“我差点就信了,可你居然说自己太轻敌,你这不还是嫌我胖吗?”
挥去泪水,玲珑又露出视死如归的坚毅,“不成功,便成照片!”
我啪一下跪了!
“娘娘三思啊”
“哀家心意已决,多说无益,速速退下!”
玲珑怕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她不考虑自己的身体,我不能不让她继续这样下去,所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骗她吃点东西,或者我应该学一学,什么样的早餐有营养还不容易发胖。
深夜。
我在手机幽暗灯光的陪伴下与瞌睡虫抗争着,经过几个钟头的鏖战,还真的从网上找到了一些制作减肥餐的资料。第二天,我早早去了早市,挑选了十几只新鲜的鸡大腿。回到公寓就开始烹煮,在玲珑还没有醒来时,就将煮熟的鸡大腿放到她鼻子前。
被香味诱惑的她睁开眼,上来就是一口。可明明已经咬到鸡肉,最后却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老公,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网上查过了,你胖就是因为代谢不好,早上吃鸡蛋清加鸡肉,不但不会发胖还有助于减肥,不信你看!”
我把昨天晚上翻阅过的减肥资料递给玲珑,她仍抗拒,“网上的东西你也信啊?”
“万一真管用呢,就一个鸡大腿也涨不了多少肉,我煮了一早上的,就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吃一口?”
玲珑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已经蠢蠢欲动。我在这她肯定不好意思吃,就只好把鸡大腿放在盘子里,“放这了,想着吃。”
她没有拒绝,是我能预见最好的结果。
走出去,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向里面看。直到玲珑试探着咬了一口,随后无法抵挡肉香的诱惑,狼吞虎咽起来时,我才心满意足地穿上外套。
出了公寓,我徒步走向县局。
秋风飒飒,寒意扑面。
我裹了裹单薄的黑皮夹克,抵挡着早早降临的深秋凉意。到了县局门口时,就看见小冷步履急躁地向外面走来。碰了面,我问她,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小冷言简意赅地答道,娜娜的案子她觉得还有疑点,准备再去查查。
我便想起她昨夜的那番话,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没多言多语,目送她上车。
当她随着车一同湮灭在熙熙攘攘大街小巷里时,我已经推开了法医室的门。因为屋里屋外的温度相差无几,所以待了不过几分钟就冻得跑了出去,我去了陈思办公室,至少他哪儿有窗,会暖和不少。
此刻。
陈思正半仰在舒适的沙发椅里,双腿叠搭在厚实的办公桌上,晒着窗口落下的一米朝阳。
“偷懒呢?”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又懒洋洋起来,“偷闲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脑子一刻都不得安宁。”
我在旁边一小沙发上坐下,觉得不够舒服干脆半躺在上面,也学着陈思的姿势晒起太阳,“那你跟我说说,你这个副队长的脑瓜都在想些什么?”
“那个男孩。”
刚刚闭上眼睛的我,又猛地睁开。
经陈思这么一提醒我也想了起来,娜娜的案子里还有一个巨大的疑点,就是出现在天台上的诡异小男孩。
孟大伟不知道这个小孩的存在,而可能存在的唯一知情者秦冶也死了。所以我们也就不清楚,娜娜的死到底应该算在谁的头上。现在只有这么两种可能,第一,这个孩子受秦冶蛊惑;第二,他是碰巧出现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显得非常的离谱,荒唐。
还是那一句话,只是个孩子,怎么会做出那么危险的举动?
陈思有查过类似案件,多是青少年犯罪,最离弃的是十岁男孩强奸并杀害了隔壁四岁女童。但从目击者的形容上看,那个男孩身高和娜娜大致相同,所以年龄上也不会存在太大差异,五六岁,最大六七岁。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犯罪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很小。
不过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国外就发生过这样的案子,六岁男孩因目睹了母亲被解剖留下阴影,回到家里就按照记忆将两岁的妹妹以及邻居家的小男孩杀害,解剖。”
小孩的法律意识不健全,模仿能力又强,一些不健康的映像的确会映射到他们的行为。所以陈思怀疑,追逐娜娜的男孩有没有可能是同期住在廉租大厦里的其他孩子,因为看过一些不健康的刊物,视频,或受家庭暴力熏陶,便在娜娜的身上模拟了出来?!
11,难()
娜娜的死不能不明白白,真相也不能稀里糊涂,这不仅是小冷内心中的执着,也是我们公安人的追求与觉悟。陈思决定再从廉租大厦入手,凡是在那儿住过的小孩一个都不放过。
小冷这边对娜娜一案的结果也持有怀疑,精力不足以同时应付两起案子,而玲珑这段时间身体不适,请假休息,所以曹堃一案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的肩上,这注定将会是一场孤独的,悲哀的断案之旅。
“就让我清闲一上午吧,趁着阳光明媚,这两天实在是累屁了。”
“好好休息。”
丢下这一句后,我走了。
线索越多争议就越大,曹堃的案子就是这样。
不光是我们彼此之间有不同的看法,就是个人心里也是矛盾重重。按照之前的猜想,尸体丢失应该不是一个偶然事件,可能是有预谋的贩卖内幕暗中操控。但因为缺乏佐证,还不能落到实处进行调查。
所以。
现在还是应该将主要的精力放到曹堃身上,以他为突破口揭露真相。
那辆运尸车已经被交警大队依法扣留了,就放在交警大院一个隐蔽的犄角处。
和值班室里的值班交警沟通后,我越过面前几辆警车,穿过篮球场后,停在了一棵沧桑的老树旁。树大根深,叶还很茂盛,遮阳蔽日。影影绰绰的光透过树缝落在用红油漆打着补丁的车身上,锈迹斑斑的车轴以及半瘪的轮胎,残缺不全的玻璃窗和里面破旧不堪的塑料凳椅,碎裂的挡风玻璃上的年检图标还保留着二零零三年的字样,显然已经到了报废年限。
车内。
我停在驾驶座位旁,凝望着坐垫,安全带和方向盘上已干透了的血迹,来自凶杀现场的绝望与悲痛再次萦绕心头。但此时更吸引我的,是后面空荡荡的乘客座椅,以及那些盘旋在脑际的回忆。
做为一名公安我必须相信,曹堃是被人谋害致死,这是我应有的理智思维。
可什么是理智?
明明是我亲身经历,却阻止回想,如此就算是理智了吗?
心里明明在恐惧,嘴上却说不信,那么我又在恐惧什么呢?
真正的理智不是去回避,而是去面对。于是我走到车中心,望着,勇敢回想着。如果没有鬼,那晚曹堃为何会有那样诡异的表现;如果没有鬼,他又是在和谁讲话呢?
我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上忐忑坐下,假设自己回到了那个晚上。车每经过一个站点都会停下,车门开,上车的就只有嗖嗖的冷风。不一会,曹堃就冲着我旁边的位置大喊。回想起他的那些话时,仿佛已经看到一个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