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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一笑,师傅你可够逗的,公交车不是给人坐的那是给啥坐的?
他转回视线,不再说话,我也不再理会这个奇怪的人。
3,灵车()
殡仪馆距离县公安局约有十公里的路程,开车也就二十分多分钟。但这辆公交车磨磨蹭蹭才几个站地,就用来差不多十分钟。玲珑急得频繁发来短信,问我在哪。我只回答说我在路上,没敢告诉她我上了一辆古怪的公交车。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几个站地,车终于驶进了县公路。
望着空荡荡的车厢,让人感觉有些诡异。虽然说殡仪馆这一带十分偏僻,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让人更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没有人坐车,司机还是按部就班地在每个站点停下,车门一开,上车的就只有嗖嗖的冷风。
这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我忍不住便要求他快点开车,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干嘛还要停那么长时间?
他忽然凶神恶煞起来,大声嚷道,“离他远点!”
被他这么一吼,我有点不知所措。可我旁边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他是在吼我?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久,他又骂了句,真是贼心不改。
贼?
我一头雾水,哪来的贼,是说我吗?
“注意你的钱包,别让人偷了。”
这一次我很肯定他是跟我讲的,便狐疑地望了望身旁,车里就我一个乘客,谁会来偷我钱包?
车奇怪,这人更奇怪。
我没再去理会他,沉默起来。
车门合上后公交车重新启动,沿着光秃秃的马路前进着。到了电厂车才缓慢停下,这次他没有在打开车门,而是冲着外面使劲喊道,人满了,等下一趟吧!
我紧张向外张望,连个影都没有,他在跟谁讲话?还有,车里面明明就只有我自己,他为什么会说人满了?
路上偶尔划过的汽车灯光让车厢内变得忽暗忽明,我再一次扫向周围,空置的塑料座椅,摇晃的广告牌,我又神经兮兮地伸出手,试探性地在身旁摸了摸,之后我很确定地告诉自己,这辆车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乘客!
真是邪了门了。
“师傅?你在跟谁说话?”
他没有理会我,反而大喊,“小姑娘,你妈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看到老人也不知道给让个座?”
小姑娘?老人?!
他的怒冲冲的目光落在我旁边的空位置上,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你能不能回答我,你到底在跟谁讲话?”
他脾气火爆,大叫着,“做人没教养,做鬼还不知羞耻,别动,危险,滚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突然剧烈挣扎,就像是有人在跟他抢夺方向盘似的,车随着他身体摇摆起来,在路上急转了两个弯后猛地停下。他又像是被人扇嘴巴一样,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头随之剧烈地摆动着。
过了一会他咆哮一声,“够了,你们再这样,我就一把火把车烧了,让你们以后没车坐!”
之后,那些殴打他的“东西”退缩了,便安静了。
他重新坐回驾驶坐位上,拧开水瓶使劲地喝了两口水,压了压惊。
可我坐不住了,起身,问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却说,让我坐稳,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
一架破旧的老式公交汽车在突兀的马路上飞驰着,五路分钟后在终点站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凉风瞬间灌了进来,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得还是冻的,瑟瑟发抖起来。
二话不说!
我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望了一眼周围后立马吓了一跳。
我面前有两排没有人住的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破旧的棺材,在诡异的月色下特别的吓人。怎么会有公交车把这里当成终点站,就不怕把人吓出精神病吗?
“小伙子。”
他叫了我一声。
转去身时又听见他说,不论如何千万别回头看。
我狐疑地看着他,撇了撇嘴,将信将疑地离开这里,走上光秃秃的马路,朝着由高楼大厦构成的星海缓慢移去。我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刚才那位司机已经不知去向,而那辆公交就像是一台不可能发动的报废汽车,孤独地停留在棺材旁,寒意刺骨。
我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上的速度,之后干脆跑起来。
越过秀水县最大,最长的一条吊桥,才算正式进入秀水。小饭馆里来来往往的顾客,日杂店门口点着香烟的男孩,以及行色匆匆的零星路人,一幕幕井然有序的景象慰藉着我焦惧的心情。
在超市里买了一瓶水后,我在灯光的抚慰下给玲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放下电话后我才走出超市,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殡仪馆方向飘去。那个诡异的棺材破,那辆神秘的公交车,早已从我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但记忆犹新的场景却清楚印在脑海里,回想总比经历更加恐怖。
局里。
我走进法医室,在灯光最明亮处坐下,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个可抵挡恐惧的支撑点。小冷还没有下班,趴在办公桌上不知在写着什么。过了一阵后她才舒展筋骨,转过头说,案子有新进展了。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你?”
我潦草回答,“累了。”
她看了看时间,问我,不会是才回来吧?
我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早回家了呢,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钱包找回来了吗?”
我还是用点头的方式回答她。
似乎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就问我是不是钱包里少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工作证件丢了吧?
“我还没有倒霉到那种程度,我问你个事儿!”
她换了一个角度,面朝着我,“嗯?”
“殡仪馆那儿有个公交车你知道吧?”
她想了想,疑惑,“没有啊,问这个干嘛?”
我如实回答,“我就是坐公交回来的。”
小冷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是有一辆,不过”
她迟疑让我不安起来,“不过什么?”
停顿片刻后,她就像是讲了一个荒唐的笑话,居然跟我说那辆公交车不是给活人用的。我不由得回想起公交车司机奇怪的言行举止,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但更多的是气恼,别人这么迷信也就罢了,怎么你堂堂冷法医也说出这么轻巧的话?
“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吐槽句,“难不成还真是给死人坐的?”
长长的刘海遮着她眯成一条窄缝的小眼睛,略显阴森,“好端端的,你问它干嘛,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
“就是那司机挺奇怪的,所以问问。”
“那是用殡仪馆拉尸体的车,这司机也是,都没告诉你一声,不过这对我们法医来讲也不算什么,我们这出出入入的尸体也不比殡仪馆少吧。”
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可殡仪馆的运尸车怎么还跑上正常的客运线路了?而且每个站地都会停几分钟,就好像真的会有什么东西上车一样。对此小冷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那辆车一天两圈,从殡仪馆到千棺,分别是黎明前和入夜后。
可能
小冷说,“跟什么迷信的东西有关吧,我一个法医怎么会去了解这种事。”
“千棺是个什么地方?”
“家家户户做死人生意,村里村外都是棺材和骨灰盒,就有了这么一个独特的别称。”
我嘀咕了句,难怪那地方棺材那么多。
回过头我又问小冷,刚才不是说案子有新进展吗,是什么情况?
她走到饮水机旁,不紧不慢地冲调了一杯咖啡奶茶后,坐在距离我更近的位置上,并给我分了半杯,“先喝口水吧。”
的确很口渴,就没跟她客气,在杯边抿了两口。
“秦冶跟孟大伟有经济来往。”
这句话差点没呛到我,“经济往来?”
“半个钟前陈思在电话里说的,秦冶之所以能东山再起,是得到了孟大伟的帮助。”
“经济上?”
小冷喝了口奶茶,轻轻点头,“嗯。”
我奇怪了,孟大伟像那种有爱心的人吗?
“他们此前不存在往来,是突然间才联系上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利益瓜葛。”
我看懂了小冷的眼神,也戳破了她的心思,“从现场情况来看,秦冶和茹燕母女住在同一大厦的同一层,那么这个利益点会不会就是她们?”
小冷目光更加深邃,“孟大伟买通秦冶。”
嫌疑人和受害人之间均有必然联系,就是极端犯罪中也能找到构成嫌疑人犯罪的因果。所以孟大伟和秦冶的经济纠缠绝不是一个偶然。再者说像这样一个虚荣的家伙,每次做公益恨不得弄得满城风雨,为何这一次就玩起了低调?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资助,就像小冷说的那样,是不可告人的阴谋。
秦冶需要孟大伟的钱,孟大伟也有利用得到秦冶的地方,两个人属于是各取所需。
那么
“孟大伟买通秦冶目的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大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孟大伟和秦冶不是偶然的利益瓜葛,那么娜娜的死就是个偶然吗?她的存在一定威胁到了孟大伟的经济地位,所以这个寡情的男人买通秦冶谋害娜娜。
但问题又来了。
小冷问,追着娜娜的那个孩子又是谁?
从秦冶的身高来看绝不可能会被误认成是孩子,所以一定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冲突感很强。
按照之前的逻辑来讲,孟大伟买通秦冶,那么娜娜的死和秦冶必有一定联系,为什么被目击到的不是秦冶而是一个形态外貌上十分诡异的孩子?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可不管怎样一个孩子也不应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追逐另一个孩子吧?
“那哪还追逐啊,明显是追杀。”
“我就是没敢用这么狠的词,那毕竟是个小孩子,想想都感到匪夷所思。”
小冷说,“或许只有抓孟大伟那天才能真相大白,可虎毒不食子,弑子这种事光靠逻辑分析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在此前我们必须搜集到我足够的客观证据,等到那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个畜生送上法庭。”
4,一个忧伤的女人()
几日后。
陈思那边又有了新的线索,几年前孟大伟打工的地方是外省一家影视基地,而他现所在的这家公司拥有该影成百分十三十的股份,负责影城经营与日常工作的就是孟大伟现任妻子。
“唐蕊,现年三十三岁,家产过亿。跟孟大伟结婚五年半,一直没有子女,不过听说最近怀了孕。”
陈思将唐蕊的资料分给我和小冷,看后不免会有一些担心。同样做为母亲的唐蕊,在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畜生时会作何感想?她一定会伤心极了,不惜阻止孩子降生,恐她会和娜娜有一样的下场。
小冷不温不热地看了我一眼,“男人的思维方式永远都是那么单一,片面。”
“我说的不对吗?”
“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们的忍受力远超过你的想象。”
我问,“那你说说,唐蕊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