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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高阔。富丽堂皇。充满穆斯林风情的雕塑和吊坠。将整幢建筑装点得大气华贵;钻石、纯金等贵重装饰所散发出的素雅银白和闪耀金黄,更是让这一整片区域都变成了富丽的海洋。镶满鸽蛋般大绪色宝石的豪华陈列、由纯金秘银所铸的精巧雕塑清英行走其间,只觉得一股真土豪风格弥漫在眼前所见的每一个角落,这更加坚定了他要与房间主人做朋友的执着追求。
“尊敬的皇储殿下,我谨代表奥斯曼人民和默罕默德苏丹,向您和您父亲致以深深的祝福和敬意。3亿穆斯林兄弟将会每天都为您二位祈祷,希望你们能得到真主的护庇。”年龄老迈、但双眸已然炯炯有神的奥斯曼帝国新任大维齐尔卡米尔,在侍者推开大门后出现在了清英的眼前;他快速上前几步。用一双枯树皮般的冰凉手掌与对方修长温润的双手紧紧相握。听得翻译将其译成德语之后,清英脸容含笑,回礼道:“多谢大维齐尔阁下关怀。父亲自上世纪到访以来,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奥斯曼帝国和伊斯坦布尔的伟大荣光。我此次到访,他特意托我带来了对阁下的诚挚问候,以及对两国友好能够永远长青的衷心祝福。
听到清英的最后一句话,卡米尔的眼眸中有一道异样的精光倏然闪过。作为在政坛中混迹数十年的老人,他早已在无数次的战斗中磨练出了一个合格政治家所必备的敏锐洞察;在结合当前突变的德土外交关系之后,卡米尔便已然在清英这看似正常客套的话语里,品味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滋味。
“实不相瞒。卡米尔阁下,我此次前来伊斯坦布尔的目的。便是希望贵方能够正确认识前任苏丹哈米德阁下在位时与我德意志所签署的各种友好条约,并能在由新任苏丹默罕默德阁下所领导的帝国中继续得到全面而深入的贯彻施行。”一番虚假客套之后,清英直接以大国的姿态,开门见山地对卡米尔讲明了问题。
“自从30年前的柏林会议上,新生的德意志就对贵国表现出了最诚挚的友谊。由于我德意志的努力,马其顿和新帕扎尔重新回到了贵国的统治之下,被俄国吞并的巴统也变为自由港,这无疑是极大的帮助了贵国在巴尔干地区抵御俄国的扩张。在那之后,德意志更是与贵国在各领域都进行了广泛而深远的合作。由德意志公司所主导的维也纳――伊斯坦布尔――安卡拉铁路的建成,使得贵国与欧洲有了更加紧密的联系,极大拉动了贵国的国民经济;而我父亲在20年前和10年前两次对贵国的访问,更是把贵国与我德意志的友谊推上了崭新的高峰。”
说到这里,清英话语中带上了一丝不满的意味,道:“可是目前,贵国所表现出的行为却让德意志帝国十分失望。新成立的贵国政府不仅想要改变德意志在中东铁路中的主导地位,更是屡次在公开诚发表敌视帝国的有关言论;我想请问阁下,这就是贵国用来报答此前一直都在致力于帮助贵国实现现代化、为贵国制造了世界上最先进交通工具的德意志帝国的态度么?贵国土耳其青年党政府对前任苏丹哈米德持何种态度,那是贵国自己的内政,德意志帝国无权干涉;不过请不要将对前任苏丹哈米德阁下的愤恨转嫁到我德意志帝国的头上,理性的思辨才是贵国政府最应该具备的品质。”
见眼前的青年果然是为近期骤然变化的德土关系而来,卡米尔也收起了之前那副如沐春风的表情,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了下来。他沉默片刻,而后徐徐道:“阿卜杜勒担任哈里发三十年,其残暴**给敝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年轻的革命英雄们早就对其充满愤怒,因此不可避免的会对和他关系甚密的贵国政府形成偏见。自柏林会议以来,敝国深感贵国给予奥斯曼人民的大力帮助;在这里,我们的确是应该就这一情况向贵国致歉。不过尊敬的殿下,一名合格的政治家,是不会根据自己心中的好恶来决定自己所要采取的策略的!”
“两个月前,奥匈帝国悍然吞并了属于敝国的神圣领土波斯尼亚和黑塞戈维亚,这无疑是肆意践踏国际法、以及对拥有600年光荣历史的奥斯曼的严重挑衅。对于维也纳的这一野蛮行径,贵国不但不秉承大义加以劝阻,反而公开发表了支持奥匈帝国吞并行动的论调;殿下,请恕我直言,这一行动严重伤害了敝国全体国民的感情。”面对清英略带质询式的兴师问罪,卡米尔没有丝毫的怯懦,不卑不亢地向面前这个欧洲大陆上最强大帝国的头号继承者表达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因此,革命英雄们对屠夫阿卜杜勒并不是当下敝国与贵国的友好关系遭遇障碍的关键,贵国对奥匈帝国的纵容才是真正的主因。”
清英闻言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料到卡米尔竟是会直截了当的点出当下德土关系恶化的最主要原因。看着对方那张平淡如水的脸,清英心中忽然迸发出一个令他惊悸不已的想法:难道这位历史上与英国人来往甚密的奥斯曼首席国务大臣已经和英国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因此完全敢于在自己面前挺直腰板了么?
清英仔细思量了片刻,随即在心中缓慢却又坚定的将这个可能给排除掉。这个国家的苛政、腐朽和贫穷落后,一向让英国人觉得臭气扑鼻;伦敦那群信奉耶稣、自命超凡的绅士们,是绝不可能放下身段,同这群他们所认为是“肮脏凶恶的恶棍异教徒”们携手联欢的!
出于认知上的差异和文化上的断裂,历史上英国人对于土耳其的蛮横蔑视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在以丘吉尔为代表的绝大多数自由党核心成员中,都普遍认为这个垂垂暮已的老朽帝国没有任何值得他们正视的价值。1914年8月,正当奥斯曼帝国正在两大阵营中来回摇摆不肯下注,而法俄两国都意识到了她的重要性、并正为之焦虑万端的时候,英国人却以不动如山的姿态对其威凌俯视。他们不仅对土耳其人明显更有可能倾向协约国一方的动作置之不理,而且悍然扣下了两艘土耳其人已经付完全款的大型战列舰。在如此关键的情况下,英国人都能做到对土耳其人的站队立场完全无动于衷,就更遑论当前的这一紧张程度远逊于历史1914年8月同期的和缓情形了!
因此,英国人此次之所以会对土耳其人的新政权采取相对友好的拉拢态度,其目的定然是仅限于破坏土耳其此前与德国的友好关系、让德国的中东扩张战略就此流产,却绝不可能是真心拉拢土耳其进入协约国,更不可能为这个帝国的安慰而承担什么责任和义务。而除了英国之外,法俄两国更不可能在德奥陆上强势的今天,对新生的土耳其政权做出什么保证。因此卡米尔那绵里藏针的话语,只能是他对清英所进行的一场心理上的讹诈!
想明这一点,清英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第264章 解决办法()
明媚的阳光从窗口斜斜洒入,将这间原本就鎏金饰银的拜占庭式会客厅映照得更加金碧辉煌。。
“奥匈帝国对波黑地区的合并,这是巴尔干国家之间的内部事务,与德意志帝国并无直接利益关系;德意志仅仅是秉承一名盟友所应该履行的义务,表达了自己对盟友支持而不赞成的中立态度。至于奥匈吞并波黑所给贵国人民在心灵上造成的伤害,德意志只能对贵国表示最深重的遗憾。”清英语气沉痛地说着,仿佛这场悲剧带走了他的至亲性命一般。拒他已经知道面前的卡米尔手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底牌,但出于拉拢土耳其人的考虑,清英还是决定先向对方表示出自己的诚意;他略微调整状态,顿时全面开启了自己经过十几年皇储生涯所磨练出的影帝级别的实力。
卡米尔静静地听着清英的话语,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复。目前这只青年所展露出的态度都还停留在表面阶段,而在奥匈吞并波黑、巴尔干形势骤然紧张的情况下,德意志帝国皇储不远千里,专程来到宗教文化迥然两异的伊斯坦布尔进行访问,定然是有他的专程使命。
“在30年前,德意志就与奥匈达成了利益相关的同盟条约。及至今日,德奥两国早已是攻守一体的钢铁盟友;只要维也纳的决策层们不是疯子、干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德意志帝国都会秉持盟友的态度支持他们的行为。不过,贵国也是与我们有着传统友谊的友好国度。随着中东铁路的不断修筑和在贵**队内服役的德意志军官持续增多,使得两国在经贸和军事上的联系不断加深,德意志已经成为贵国第三大贸易伙伴,以及帮助贵国重新训练陆军的最主要存在。”清英不紧不慢地说着。其之后话语却是让卡米尔的脸色不由得为之一变,“因此,基于此次奥匈吞并波斯尼亚的问题,德意志帝国愿意作为调停的中间人,让奥匈帝国和贵国在同属于德意志友好国家的框架下得到一个双方都能满意的解决!”
来了!卡米尔心中暗暗道了一声。随即一丝兴奋之意便在他心中悄然蔓延开来。眼前的异国皇储虽然在演技上已经和资深外交官没什么两样,但其刚满25岁的乳臭年龄却是无法回避的硬伤;或许他会凭借这一点在之后举行的欢迎晚会上俘获不少青春少女和深闺贵妇的芳心,然而在谈判中却只能是被自己完虐的存在。自己只是在谈判开始时不着痕迹的采取了相对强硬的语气,这只青年便心中慌乱、而后迫不及待的打出了自己手中的底牌!
“敢问殿下,贵国就这一问题所提出的解决方案又是什么?”卡米尔收敛心神,微微一笑道。对于德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奥匈和土耳其在所谓的“德意志框架”下解决问题、如同家长调解孝子打架的做法,卡米尔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在当前这个拳头就是真理的时代,德国完全有着这么做的资本;更何况自己与英国人打交道多年,对此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免疫力,那帮西装革履的绅士禽兽们对土耳其的态度,可比德国还要恶劣多了!
“卡米尔先生。首先我需要强调一点的是,根据1878年签订的柏林条约,贵国已经把波黑二省的管理权交予了奥匈帝国,作为奥匈在条约中帮助贵国抗击俄国的报酬。在这片远离贵国核心的土地上,其所驻扎的守备力量也都是忠于哈布斯堡皇朝的军队。奥匈帝国此次宣布对波黑地区拥有主权的行为,虽然不符合国际准则、并引发了贵国的不满,但却是这么多年来两省现状的实际体现。”
清英顿了顿。而后道:“如果贵国执意坚持对波黑两省拥有主权,拒不承认奥匈方面对该地的占领,那么请恕我直言,这对贵国将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凭借贵国当前的力量,根本无法同维也纳的军队直接抗衡;而塞尔维亚和俄国虽然也对奥匈吞并波黑之地心怀不满,但他们也不会就这件事情采取行动。直到目前,俄塞两国也没有任何要进行战争动员的迹象,仅仅是表示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软弱抗议之后就再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可以想见,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承认奥匈帝国吞并波黑地区的这一既定事实。因此。贵国选择坚持抗争下去,不仅收不回波黑两省,反而会与维也纳和她背后的德意志交恶;贵国政府一向深谋远虑,想必是不会做出这种有害无益的事情的。”
卡米尔目光微微一凝,沉声道:“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