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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的心就像是被一缕春风吹过,不过靖王妃毕竟是个半大姑娘,又是女儿的手帕交,过后几日,他也便一笑了之,一切如常了。只是不想其后倒是常常在靖王府中各种偶遇她,她又总表现出对他的不同来,那种躲闪爱慕,克制的目光,都让靖王心软感动。
可她却羞红了脸,那娇羞的模样,靖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后来靖王才知道小姑娘是因为来了初潮,弄脏污了裙子,这才躲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急哭了。那次他脱了外裳替她解了围,犹记得她羞红了脸蛋,偷偷瞥向自己的目光,像山间的麋鹿一般,在他望过去时,偏又惊慌的躲闪开,只是连耳根都红的剔透了。
当时她躲在假山后头,一双眼眸水洗过般清澈,又宛若雨打花苞一般秀美可怜,他从未见过这个沉静娴雅的小姑娘哭过,故而便很惊异,表示了关切。
不过对这么个小姑娘却也是不会生出什么它念的,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同,却是靖王妃十二岁时,躲在王府的园子中哭,他刚好经过,遇到了哭的梨花带泪的她。
靖王妃从小就出入靖王府,和女儿秦仪琼是手帕交,那时候虽然他不常见到小姑娘的靖王妃,可是却也有印象,是个很乖巧懂事,安静清秀的小姑娘,隐约觉得这小姑娘身上有种寻常小丫头没有的娴静优雅。
靖王浑身一抖,眸光闪动。
靖王因靖王妃这话,脸上狰狞之色略减,可他眸中的不解之色却更深了,靖王妃似有些同情这样迷惑不解的靖王,她又叹了口气,看向靖王的眼神悲悯了起来,道:“王爷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对王爷表示出好感是何时?”
似是看到了靖王的疑问,靖王妃叹了一声,道:“唉,王爷还是不信我,我没有偷人,从来不曾呢!”
难道这个女人,真在外头偷了什么男人,那男人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可靖王妃呢,她竟然毫不犹豫就给他下了毒,还是借着儿子的手,她怎么能丝毫不念旧情,难道那么多年的鹣鲽情深都是假的?
靖王好歹和靖王妃有过十七年的恩爱岁月,所以即便这大半年来,他和靖王妃之间裂痕越来越大,靖王念着旧情也做不到去害靖王妃,即便怀疑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都只是将她禁足而已。
靖王确实不明白,眼前的靖王妃实在太陌生了,褪去了伪装的靖王妃显得冰冷而无情,再不是那个靖王熟悉的女人。
靖王妃抚了抚裙摆,慢慢蹲了下来,道:“王爷一定在想,你待我那么好,我为何要如此对待王爷吧?”
靖王闻声猛然睁开眼眸,死死盯视着靖王妃,他的眼眸中满是不解和愤恨,写满了质问。
靖王见此绝望的闭上了眼眸,靖王妃却上前两步,站在靖王身前,居高临下的盯视着他,道:“王爷放心,只要王爷乖乖听话,我是不会要了王爷性命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秦靖浑身发抖,心中充满了矛盾挣扎,害怕和自我否定,他只想早早逃离这里,闻言不顾靖王望过来的饱含祈求希望的眼光,转身便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靖王妃却淡淡转开了视线,只冲秦靖柔声道:“母妃知道你是好孩子,上次他冤枉你,害的你受尽苦难,险些丢命。这生育之恩,便算是还了,他宠妾灭妻,宠庶灭嫡,我儿都是我了保护母亲,若非如此,母妃就要被作践死了,我儿无错,先出去吧,母妃不会将你父王如何的,去吧。”
只能瞪大了一双血红的眼眸,恶狠狠的盯视着靖王妃。
靖王恨不能上前劈了靖王妃,可他用尽全身力量,却依旧只能发出呜呜声,像是破败的风箱,越是用力,越是浑身抽搐不停。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又到底疼爱了一个什么样的妖魔!
这是他疼爱了十七年的女人啊,她竟然,伙同儿子,谋害他至此!
靖王早便猜到秦靖就算心中有恨,定然也不敢做出这样下毒的大事儿,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撺掇,蛊惑其弑父,他也猜想到了靖王妃,只是却没想到真看到靖王妃的这一刻,心里却宛若被千刀万剐!
是和他同床共枕了十七个年头的女人,靖王妃沈晴颜!
她的容貌依旧柔婉娴雅,头上妆容简单素雅,还戴着他亲手送的那套紫玉头面,只是俯视过来的眼眸,冷的好似冰凌,阴狠的仿若淬毒的刀!
靖王先是看到一双青莲色绣文竹的秀雅绣鞋,接着是雪青色如水波般的澜裙,他费力的抬头,终于瞧见了那进来的女人。
她几步靠近了秦靖,抬手扣住了秦靖的肩膀,无声的拍抚安抚着。
秦靖越吼,神情越是激动,却于此时,脚步声绕过屏风,进来一个身影。
秦靖到底年岁小,瞧着靖王倒下,他脸色已经煞白起来,也浑身哆嗦着,害怕而心虚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被靖王死死盯视着,他哭着道:“我不想的,可我都说我是冤枉的了,父王还是罚我跪祠堂,祠堂好冷,我好饿,浑身都没了知觉,我没错!没错!可我快死了,父王,我差点死掉!父王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服!”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亲生父亲下毒!
可他脑子却是分外清醒的,他狠狠的盯视着秦靖,在无声的质问。
蓦然,靖王用粥的动作一顿,接着他的脸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般,嘴角开始抽搐,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双眸陡然绽出锐光,想要扭头去看秦靖,可偏头不能动,口不能言,强行用力的结果是,手中汤碗脱手,洒了满身,他也从座位上直接往后仰倒,摔在了地上,眼歪嘴斜,手脚抽搐不停,竟好似中风了一样。
靖王含笑接过,不疑有它,端着便一口气用了大半碗,旁边秦靖已是身影僵硬,双手微微颤抖的紧紧盯着靖王。
听小儿子睡了,靖王便没再多言,和秦靖落座用膳,秦靖亲自给靖王盛了一碗粥,捧到了靖王的面前,道:“父王这些时日辛苦了,父王且先喝碗汤养养胃。”
靖王正要吩咐人去接秦蕴过来,秦靖却目光一闪,道:“父王来前,儿子才刚刚从蕴哥儿那边过来,他早上玩的过了些,这会子已困倦了,儿子吩咐乳娘好生伺候着呢。”
因此,从外头回来,靖王便直接到了秦靖的春茗院中,父子二人说了许久话,眼见着到了饭点,便直接留在了春茗院中用膳。
故而靖王便想带着秦靖,让其在冬狩上出个风头,也好压下流言来。
往日里秦靖年岁还小,在冬狩上也出不了什么风头,去了也意义不大,今年秦靖却也虚岁十二了,靖王又刚愧欠了这个儿子,使得外头多有关于秦靖的风言风语。
眼见临近天玺帝出京之时,靖王已决定今年要带着秦靖同往。
这次冬狩,天玺帝将带后宫诸妃嫔,皇子们共同前往,太后也会移驾随行,凡三品以上官员皆也参加,另外勋贵们也可带着子弟女眷同往。
今年因朝廷上风波不断,政务繁忙,天玺帝便取消了秋狝。而这冬狩,却是说什么都不能再取消的,礼部已经准备了许多时日。
秋天,家禽都要长大了,故而要保护家禽不受野兽的侵袭,减少损失,维持收成的平衡,天子便带头进行秋狝活动,而冬天,万物休息,此时猎杀一些动物,增加收成。两场出行狩猎活动,也是向天下人展示武力和皇家气派。尤其是国家有动乱,或者是有战事时,更会举行大规模的狩猎活动,借此来演武。
天玺帝每年都要带着朝臣们进行两次狩猎活动,一场秋狝,一场冬狩,以示武于天下。
一晃半月,年关临近,也到了一年一度的冬狩之时。
这日后,靖王便时常前往秦蕴或者秦靖的院子中,和两个儿子共进膳食。
秦靖这才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母妃是不会害我们的,父王却……所以,我们只要乖乖听母妃的话就好。”
秦蕴点头,道:“我都听哥哥和母妃的!”
秦靖闻言忙捂住了他的嘴,声音沉肃的道:“蕴哥儿不要多问,以后这话更是说都不要说,只要记得母妃的吩咐便好。这样母妃便能出来和我们团聚了,蕴哥儿不想早日见到母妃吗?”
秦靖兄弟将靖王送出了门,秦靖抱着秦蕴回到屋中,秦蕴才不解的问道:“哥哥,母妃为什么不让我们吃靠东边餐盘的饭菜?”
用罢,移步暖阁,靖王又考校了秦靖的学问,也问了秦蕴几个问题,这才自回书房而去。
秦靖面上一喜,父子两人便一起到了秦蕴的四全院,他们到时,刚好乳娘正在哄着秦蕴吃饭,桌上摆满了饭菜,秦蕴见了父兄非常高兴,父子三人落座后,也算是用了这些时日以来最和谐的一顿饭菜。
靖王正内疚,听了秦靖的话,又见他竟比以前瘦弱了不止一点,且原本神采飞扬的少年,如今也变得黯淡无光,靖王不觉叹了一声,道:“近来是父王太过忙碌,忽略了你们兄弟,走,现下父王也饿了,这就陪着你们兄弟用晚膳。”
秦靖闻言双眼含泪,一副沉冤得雪的感动模样,却道:“父王,儿子没什么要求,只求父王能多陪儿子和弟弟用几次膳。”他说着眼眶发红,又道,“以前咱们一家人都是欢欢喜喜的共进膳食,如今……母妃被禁足,儿子不明就里,却也不敢向父王求情,只求父王能怜惜幼弟,自从见不到母妃,蕴哥儿已经好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靖王回到了书房,平静下来后便让人唤了秦靖过来,道:“父王已经查清楚当日之事儿了,已经让人去寻你三叔回来,刘姨娘父王已做了惩处,你三婶……却还要于你三叔商议,父王会为你讨还公道,也会告知全府是刘姨娘兴风作浪,洗清你身上的污名,这次是父王误会了你,你可有什么要求,父王一定都满足你。”
靖王言罢,转身便走,谢芷兰万万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刚刚进府,连一日好日子都没过,便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她满脸不甘,跌跌撞撞冲出房想要去追靖王,可靖王带来的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绑缚了她便塞堵了嘴巴。
此刻见谢芷兰还不肯承认,认错,靖王一脚踢开谢芷兰,也不和她多言,只道:“来人,刘姨娘祸害内宅,陷害少爷,谋害王府子嗣,即日便将她送往庄子,再不准踏出田庄一步!”
有了海棠和谢芷兰的双重做证,靖王才冤枉了秦靖,他却没想到谢芷兰会和三夫人联合起来,谢芷兰没能耐让海棠背叛杨夫人,可三夫人却能办到!
毕竟杨夫人也不是傻子,她的贴身大丫鬟哪里有那么好收买的。
而谢芷兰进府后,谢太妃已经不在了,谢芷兰一个孤女,又没有宠爱,按说也算计不到杨夫人的头上。
靖王冷笑起来,他开始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谢芷兰在王府生活多年,可那时候她是姑娘的身份,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和杨夫人这样的妾室多做接触,更和其丫鬟海棠沾不上一点边儿。
谢芷兰闻言面色大变,哭着道:“王爷一定是弄错了,妾刚进府没多久,哪里有能耐谋害杨夫人!”
谢芷兰的身上脸上,顿时便狼狈的不成样子,有些汤水还热着,谢芷兰被烫的跳脚,尖叫不断,靖王却冷漠的瞧着,直到谢芷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