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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动,怎又起了身!”
璎珞到底担心秦严的伤势,也顾不上避嫌了,脚步加快进了屋。
至于七皇子,如今瑞王还在禁足中,能代表天玺帝前来探查的也就是他了。璎珞倒不怎么吃惊,只是秦严原本就看不上七皇子,上次又闹的那么不愉快,如今秦严带伤,七皇子却还晃到了他面前来,也不知两人会不会又一言不合就闹起来。
璎珞眉头微挑,秦严遇刺,天玺帝定清楚是因废太子归京一事儿所起,想来天玺帝是怀疑秦严用苦肉计,这才派了太医前来探查。
等她收拾好一碗香喷喷的汤面,由丫鬟托着随着她回到寝房时,却发现皎月院的丫鬟婆子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院中,正房的门外站着两个太监,璎珞脚步略顿,只以为是太后听闻秦严受伤的消息后,派了人来探望,不想云妈妈却快步上前,道:“是早朝皇上得知了世子爷遇刺受伤的消息后,让七皇子殿下带了太医前来诊治探望。”
她言罢便匆匆进了净房,收拾一番后选了身简便的箭袖短袄,套月华裙,将头发尽数挽上去,用两支紫玉簪子固定住,便出屋直奔厨房。
璎珞闻言想起那次入夜给秦严做面吃的情景来,见秦严躺在那里,瞧过来的目光像生病讨要好吃食,冲大人撒娇求爱的孩子,她好笑的摇了摇头,却道:“等着,很快就好。”
她这样贤惠,秦严却也乐得享受起来,道:“爷头一回吃你的手艺那种面就极好,爷想吃那个。又清淡又饱腹。”
这会子天色都大亮了,厨房早膳是定然已经准备好了的,可秦严受了那么重的伤,璎珞却想亲自照顾他的饮食。就算不能全权负责,起码每顿要亲手为他准备两个菜品或者汤品才成。
璎珞瞪了秦严一眼,这才忙起身,下了床才唤了丫鬟进来伺候,又回头冲秦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去给你做来。”
他的话分明是一言两意,说话间还抬手在璎珞的腰背间轻抚着,那眼眸深深浅浅的流转着深邃的色泽,表明他更想要吃的绝对是眼前的美色。
他肚子倒是真适时的叫了两声,只是那神情,那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却分明是另一种意思。
秦严见她睡眼惺忪的,乌发略乱,一张脸被床榻间的暖气熏的宛若染了艳霞,眉目间自带一股慵懒,竟是别有一番于平日不同的妩媚娇俏,他不由眸光一深,声音略哑,道:“爷饿了……”
平日里秦严这个时辰早便不在床上了,身边总是空的,今日醒来便被揽住,璎珞还略不适应的愣了一下,接着便猛然想起了秦严身上的伤来,忙避着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扭头盯向秦严,道:“你受了伤,身子虚的紧,怎不多睡一会?”
故而璎珞醒来时,动了动身子就被秦严搂了腰肢。
打定了主意在家中歇上个十天半月,也好将媳妇看的牢牢的!
秦严本来想瞒着璎珞伤情的,如今既然璎珞已经知道了,他自然也没必要再苦着自己,左右昨日便让影七善后将遇袭一事儿报到了京兆府,今日索性装起了重伤不起,早朝也不去了。
璎珞顿时便心疼起来,摩挲到秦严的手,十指相扣,夜半又在秦严耳边郑重保证了一回,直折腾到天色渐亮,两人才都沉睡了过去。
这让璎珞突然恍悟,他分明是因自己说了穿越之事儿,还有些心有余悸,总害怕她会在睡梦中出岔子,这才如是。
璎珞原本还以为秦严是伤口疼痛睡不好,这才易醒,后来才发现,他好像并非是因伤口之故,每次她稍稍一动他便紧张的盯视过来,那神情带着点小心翼翼,看清楚她后,他的神情便明显松缓了下来。
璎珞惦记着秦严身上的伤口,总害怕自己睡沉了会碰到他,一时又担心秦严会发烧,故而这一觉,她睡并不踏实,过一会便会自动醒来,迷迷糊糊探手去摸秦严的额头,却总能迎上他睁开望过来的黑沉眼眸。
这一夜,因秦严身上的伤,待处理好又喝了补血的汤药,夫妻二人躺在被窝中又喁喁私语到三更才睡下。
161 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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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怕爷弄伤自己,皎皎便多疼疼爷,主动点,嗯?”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引人面红耳赤的蛊惑,夜幕缓缓降临,冬夜寒凉,屋中却春意旖旎。
“你的伤!别闹!”明明是警告的话,说出口却变了味。
男人的声音充满委屈,甚至还有些撒娇的意味般,璎珞一阵无语好笑,推推拖拖的,渐渐帐幔间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秦严却笑,亲吻她的唇角,道:“这会子嘴硬,爷若真纳妾,却不知谁要哭死了去呢。也羡慕他这个做什么,爷就只要皎皎,只是爷如今伤的这么重,正是要吃肉补肉的时候,皎皎忍心让爷这么一直素着?嗯?”
璎珞脸庞因秦严的气息撩的微红,却推着他,嗔怒道:“你若羡慕,也可以纳妾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这会子压着璎珞,身体却是马上就起了反应。
眼见伤口的结痂情况良好,并未再挣裂,她才松了一口气,不想手未从秦严胸前撤回来,人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就听他在耳边不正经的道:“皎皎,你看王爷都纳了美妾,你夫君我却是素了好几日了,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二?”他说着便双手游走起来,唇更是在她脸侧耳边一阵流连,璎珞这几日因秦严身上的伤,虽同床共枕,可轻易都不让秦严碰她的,偏秦严刚刚得知璎珞穿越一事儿,恨不能时刻将她搂在怀里,融进骨血里。
而璎珞随着秦严回到皎月院,便忙忙将他按回床上,脱了靴子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边,解开衣衫查看他的伤势。
没走出书院,就听书房里头响起一阵碰碰作响声。
璎珞不屑,低了头,秦严压根不想和靖王多待,拉着璎珞二话不说便转身出了书房,夫妻二人竟无视靖王扬长而去了。
靖王被璎珞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抬手点着璎珞,手指都是抖的,道:“伶牙俐齿!还敢说都是尽孝!”
璎珞说着抽了帕子,吸了吸鼻子,压了压根本没眼泪的眼角,这才又道:“媳妇念着太妃如今不在府中,而刘姨娘总归是表姐,还特意将纳妾礼办的风风光光,就是怕委屈了表姐,落了太妃的脸面,难道这样也是错吗?刘姨娘总归是太妃最喜爱的小辈,还是王爷以为太妃如今不在府中了,便不用再尽孝道了?若是那样的话,王爷说出来,儿媳立马认错改正。”
璎珞却一脸无辜的道:“说起来也是,儿媳一直以为表姐真的已经死了呢,可前几天打雷那日,安置表姐的那处宅院却遭了天雷给烧了个一干二净,表姐没了地方安置,伺候的人这才禀报到了府上,刚好王爷将王妃给禁足了,这事儿就报到了我这里来。我还不信,专门出府见了表姐一次,这才信了。表姐说了,当时是王爷,王妃和太妃商量定下的,让表姐换个身份进府为妾,儿媳看表姐如今实在也没地方安置,又有王爷答应在先,这才办了此事的,儿媳可都是遵从太妃,王爷和王妃的意思呢,可不敢担随意给公爹纳妾的罪名。”
靖王顿时涨红了脸,脖子粗着,半响竟是都说不出话来。
如今离冬暖阁那夜已经过去了小半年,靖王差不多都忘记了谢芷兰,此刻骤然被提出这样一个人,又是在儿子儿媳的面前,以这样一种方式。
偏她脸上还挂着说不出的戏谑表情,那样子仿似在说,你看,我都不想说你这腌臜事儿,你偏要让我说出口,真是脏了我的嘴。
璎珞这时候称谢芷兰表姐,简直就是明着在说靖王不顾廉耻,为老不尊,荒唐**。
璎珞面露恍然之色,看向靖王的眼神却不掩鄙夷之色,道:“哦,王爷是不是还不知道,这刘姨娘就是表姐谢芷兰,难道不是王爷答应的太妃,要让表姐换一个身份进府为妾吗?”
靖王气的浑身发抖,道:“一派胡言,本王何时答应要纳什么刘姨娘了!?”
靖王还没能说出话来,璎珞却瞧了过去,面露委屈,道:“原来王爷说的是刘姨娘的事儿啊,刘姨娘怎么能说是儿媳随意给公爹纳的呢,刘姨娘可是王爷您亲口答应要纳妾的呢。王爷自己要纳妾,做媳妇的自然要尽孝道给公爹安排好才是,儿媳如何就没有妇德了呢?儿媳实在是冤枉啊!”
逆子就是将他这个父亲当仇人看的!
他拉了璎珞的手,没说话,那边靖王却愈发气恨起来,璎珞前脚过来,秦严后脚跟来,其用意不言自明!
虽然璎珞身边带着谷云和谷雨,可两人都是奴婢,靖王真要打定主意为难璎珞,两人未必就能护得住她,秦严听闻璎珞被靖王传唤过来,哪里能够放心?
愣了一下后,秦严却忍不住轻勾唇角,璎珞却瞪了他一眼,几步过来,道:“不是让你卧床莫乱动吗,伤口刚结痂,你这般再裂了可如何是好!”
璎珞却和秦严同时出声,说的又是同样的话,两人目光中的关切甚至都一般无二。
“没事吧?”
感受到璎珞的视线,他才漫不经心的将眸光从靖王身上移开,看向璎珞时,像是有春风吹过冰封的原野,瞬间柔和了下来,道:“没事吧?”
璎珞闻言回头,果然就见秦严已站在了门口,一身的清冷,正眸光若冰地回视靖王。
靖王陡然起身,青筋暴露,盯向门口,道:“逆子,为了这么个毫无妇德的女人便敢对你老子动手,你可真是好啊!”
然而那茶盏却并未砸到挡在璎珞身前谷云的身上,只因茶盏竟是在空中突然发出铛的脆响,碎裂了开来,因破裂的位置离书案比较近,碎片茶水泼溅了一桌案,两片碎瓷更是冲着书案后靖王的脸飞射了过去,靖王惊变,狼狈躲闪了下,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无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茶渍。
靖王说着,竟然真就抄起了桌子上的茶盏冲着璎珞砸了过来,璎珞尚未反应过来,谷云和谷雨便一个上前挡在了璎珞面前,一个拉着璎珞往后急退。
可他毕竟是做人公爹的,却也没真和儿媳动手的道理,故而靖王怒声道:“你还好意思装无事儿,本王问你,这天下可有随意给公爹安排妾室的道理?你的女德都学到哪里去了!啊?!”
靖王见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和秦严一模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见两个丫鬟竟然也敢藐视他,拱卫在璎珞身侧,一副随时打算动手的模样,更是恨的双眸微眯。
她眉头都没动上一下,神情淡淡瞧着靖王,道:“王爷要罚儿媳,总要有个由头吧?若无缘由,请赎儿媳不能从命了。”
靖王虽然并非多惊采绝艳的人物,可他到底出身好,活了半辈子,一直都位处高位,也领过重兵,上过战场,威严气势是很足的。若是寻常妇人,被靖王如此喝斥,只怕早便顶住不了,可璎珞心里对靖王全是鄙夷,又哪里会敬畏于他?
身后谷云脸色微变,怕靖王暴怒会朝璎珞砸东西什么的,便和谷雨一起分别上前一步,拱卫在了璎珞的身侧靠前处。
璎珞得了传话,悠然的换了身衣裳,这才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