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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眯了眯眼,站起身来,暗自叹了口气,知道今日是没办法继续审问全嬷嬷了。
待靖王进来,她才施施然的行了一礼,道:“夫君还没回来,王爷怎么来了?”
秦严不在,靖王倒来了儿媳妇的院子,这却不怎么合规矩,靖王的脸色因璎珞毫不留情的嘲讽弄的微僵,道:“王妃不在院中的事儿和本王打过招呼,你一个晚辈,什么都不清楚,倒敢到婆母的院子中耀武扬威,对婆母的管事嬷嬷喊打喊杀,是何道理?本王再不来,我看你就要将王府翻个天了!”
璎珞知道靖王的心是偏的,和他多说无益,如今秦严不在,她和靖王硬碰硬也只有吃亏的份儿,故而只柔顺的福了福身,道:“媳妇也是担心母妃,怕奴大欺主罢了,毕竟深夜母妃不在院子中又不知去向,实在古怪。既然父王知道此事,媳妇也便放心了,媳妇知错了。”
靖王但觉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脸色愈发难看,却也不便在说什么,瞪了全嬷嬷一眼,转了身。全嬷嬷忙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跟着靖王离开了。
城外,由神弩营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雷鸣闪过,像是在乌沉的天幕劈开了一道口子,雨水冲刷而下。伴着震耳的落雨声,分明有沉肃的马蹄声和兵器碰撞声隐隐而来。
秦严骑在马上,将缰绳急甩,急速而有力的马蹄声,践踏起一片水花泥泞来,蹄声如雷中有尖利的响箭声,似带着勾魂追命的气势从四周急射而出。
秦严唇角划过一抹冷笑,听风辩位,身影宛若一道残影,在马背上上下翻飞,嗖嗖嗖的一阵响,紧追而来的十多支利箭便皆被他躲闪开去,莫说是碰到他的人了,竟连衣角都射不到。
从后头紧追上来的是二十多骑黑衣人,他们人人都紧握着弓箭,那打头的黑衣人见箭雨奈何不得秦严,不由沉喝一声,道:“射马!”
一声令下,黑衣人全部都搭起弓箭来,隔着氤氲的瓢泼雨幕对准了前头的黑马。
哪想,秦严却在此时,非但不躲反而蓦然调转了马头,几乎不曾停顿,便宛若一道闪电冲着这边横冲而来。
嗖嗖嗖!
二十多支利箭同时射出,劈开雨幕,直逼秦严,却见他纵马左突右闪,竟然人马合一,若一道流光,飞闪在密集的箭雨中,突破箭幕,瞬间便和那二十多骑黑衣人撞在了一起。
他来势凶猛,黑衣人简直反应不及,来不及勒马,眼见就要迎面撞上,秦严唇际冷意更甚,蓦然提缰,身下马儿嘶鸣一声,前腿骤然弯下,竟然是于疾驰中生生跪在了地上,而马背上秦严已是飞身而起,手中寒剑若一道夺命闪电,飞掠而过,带起一道道血光,血腥之气几乎瞬间便弥漫了开来。
来不及反应的黑衣人,眨眼已有八人皆是一剑封喉而死,噗通通的跌落,身子重重砸进了泥泞中,再没动上一动,他们身下的坐骑,甚至都还没意识到主人已死,因突然失去驾驭,嘶鸣着往前乱奔,瞬间消失在了雨幕中。
而秦严一击得手,身影飞掠已回到了马背上,只这片刻功夫,剩下的黑衣人却也结成了圈,将秦严团团围堵在了官道上。
只是瞧着秦严单枪匹马,身影冷肃地勒马路中,他们竟然一时间不敢上前,发动攻击。
他们今夜奉命在官道上围击秦严,原本是有五十六个人的,之前便打探的清楚,秦严身边只跟着两名暗卫,原以为以五十六对阵三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完成任务。
但是事实证明,对方实在太强悍了,如今他们折了半数人命才杀死了秦严身边两个暗卫,如今眨眼间,秦严又杀八人,转瞬他们这边就只剩下了十四个人。
十四对阵一人,本该毫无畏惧才对,然此刻闻着四周纵然大雨倾盆都浇不散的浓重血腥味,黑衣人竟充满了惊惧,不敢妄动。
那被围堵在中间的一人,就那样执剑随意而立,便似煞神临世,给人一股杀机四伏,地狱锁魂的惊恐之觉。
只是他们犹豫,秦严却不会手软,趁着黑衣人还都没从方才他的雷鸣一击中回过神来,便将手中寒剑挥舞的如同白练,剑走游龙地杀向了东边的几个黑衣人。
他的剑招并不花哨,劈,扫,撩,刺却半点不拖泥带水,每一下都宛若携了风雷之势,剑出,寒光劈开雨滴,直刺要害。刀光撩绕,八面生风,身周仿若有闪电炸出。
一时间官道之上,刀剑碰撞上,带起一片肃杀之意。
等秦严一剑后刺,挑落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官道上已是再度响起了马蹄声。秦严略眯了下眼眸,原以为是又来了一波刺客,听了下蹄声,却将手中寒剑一挥送回了剑鞘中。
只眨眼间,已有一队人奔到了近前,来人正是影七一行。
恰此时天上又闪过一道雷,将天地映的大亮,影七打马在前,望去却被骇的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雷鸣白练,映的官道上横尸遍野,血水如雨,而秦严便一人一马矗立在满地的尸身中,电光闪过,瞬忽映亮了他的身影。
一张清隽无双的面容上,不可避免的被泼溅了一些血点,殷红点点,可却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清隽。身上紫袍已经染红,雷电一映更是宛若炼狱修罗,雨水冲刷着他挺拔的身躯,也不知是身上受了伤,还是衣衫上旁人的血已太浓重,一滩蜿蜒的血水在雷鸣闪电的白色寒光下混着瓢泼雨水氤氲在他身下的马蹄下,漫开了一地血泊。
影七心口剧跳,蓦然竟不敢直视,加快马速,到了近前,勒马躬身,尚未下马,便闻秦严道:“你们怎么来了?”
秦严的声音清冷低沉,平稳有力,听不出受了伤的样子,影七松了一口气,回道:“世子妃不放心世子爷,让属下带人来接应。”
秦严原清波无绪的眼眸这才略沉浮了一下,冷漠无尘的面上,眉宇微蹙,吩咐道:“看下可有活口,带回去,报了京兆府……赢南和赢北的尸身在前头两里处,好好带回去安置。”
言罢,他打马便往城门方向奔驰而去,影七匆匆安排了一下,留下一队人善后,也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一行人回到靖王府,秦严却没直接回去内院,先到外书房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脚步匆匆往皎月院去。
璎珞早已焦急如焚,一听秦严回来了,忙忙便提裙迎了出去。
见抄手游廊上秦严大步而来,身上还穿着滴水的蓑衣,瞧着却是安然无恙的,璎珞长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秦严脸色柔和下来,大步流星迎了她,见她要扑上来,却是错了下步子,道:“爷一身是水,别靠过来,出来做什么,瞧身上都湿了。”
雨水被风带着往抄手游廊里倾洒,璎珞的裙摆已是湿了一大片,秦严不赞同的引着她往屋中走。
进了屋,璎珞要上前去给他脱蓑衣,一面抬手一面道:“怎么这么晚?我让影七去接应你,你遇上他不曾?”
秦严却又抬手避了下,笑着道:“不过是天色不好,半道又下了雨,略避了避便回来的晚了,哪里能有什么事儿。你快进去换了衣裳,王爷唤爷过去问话,爷前院还有些事儿未曾处理好,一会子在前院收拾下便好,你若是困顿便莫等爷,早点歇息。”
他说着,冲妙哥招手,道:“没见世子妃衣裳都湿了,还不过来伺候。”
璎珞听他还要去前院,倒也没疑心,她在梓涵院闹了一场,靖王要唤秦严过去问话也是正常,正要将府中的事儿略提一下,秦严却摆手说已经知道了,催促着她赶紧进去换衣裳。
璎珞裙摆湿了,却也不舒服,便笑着应了,被妙哥推进了内室。
眼见她进去,秦严才松了一口气,他身上血腥味没散,当真怕她察觉,又吩咐了云妈妈仔细伺候着,这才转身大步又往前院去了。
书房中,影七却早已令人准备好了绑带金疮药,秦严进了书房,便褪去了身上蓑衣,湿透的胸前锦袍上,氤氲染出了两片红来,分明是受了伤的。
方才他在书房中不过是换了身干净衣裳,匆促将伤口勒住便又套上蓑衣去了内院,就是怕璎珞知道了担心。
影七瞧着这样的主子,当真有些不敢置信,主子这样一个冷人,如今为了世子妃却是做到这等程度,可见珍爱。以前他不相信什么百炼钢能成绕指柔,如今心下却只剩唏嘘。
秦严的伤并不算轻,虽然没伤及内脏,可也是皮开肉绽,创面极大,影七早已等的焦急不已,此刻见秦严进来,忙忙便忙碌了开来。
他常常处理这些,动作敏捷,等给秦严缝合后上了药,这才长出一口气,一面包扎伤口,一面道:“世子爷这伤没个半月是好不了的,哪里能瞒得过世子妃。”
秦严淡淡扫了眼影七,没言语,影七心下一凛,忙低了头,却于此时,外头传来禀报声道:“见过王爷!”
竟是靖王寻了过来,秦严知道先前璎珞闯梓涵院的事儿,料想这会子靖王来定是兴师问罪的,唇角划过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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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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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挥手令影七退开,自行接过绷带在身前打了个结,而靖王恰好大步踏了进来,目光落在秦严包了纱布的胸前,眉宇间打了个折。
秦严却未瞧靖王一眼,随手笼上了衣襟,慢条斯理系着衣带,就像不曾看到靖王一样,更莫说站起来行礼了。
靖王也没指望着秦严对自己能有个好脸色,主动开口,却道:“怎么回事,弄成这个样子!?”
他却是在书房中听闻了秦严满身是血的回府,这才寻了过来的。
秦严抬起眼皮瞧了靖王一眼,勾了下唇角,却并不以为靖王是来关心自己伤势的,只淡声道:“王爷若是前来警告我,不准再插手废太子一事儿的话,那么大可不必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王爷,姐父和姐姐,我是一定要救他们回来的,王爷若是怕受了牵连,可以对外宣布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明儿我们便搬到公主府去住。”
秦严的声音平稳而轻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和冷意。
“你!这是你一个做儿子的可以说的话吗?!”靖王被秦严两句话顶的心口发堵,却也因为他言中了自己的来意而面红耳赤。
靖王自然不是为了内宅之事儿来寻秦严的,内宅的事儿还犯不着他如此的兴师动众。他是听闻秦严受了伤,这才禁不住过来的,却也不是因为担心秦严这个逆子,而是为了靖王府。
秦严这个时候遇刺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废太子回京一事儿,废太子回来,会触动有些人的利益,所以有些人忍不住了要处理秦严。
靖王早便警告过秦严,靖王府不会因为废太子妃是靖王府的姑娘便辅佐废太子,他不希望秦严搅合储君之争,可显然秦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故而如今秦严遇刺受伤,靖王觉得自己有必要过来再敲打秦严一番。
只是这个逆子还是如此令人气恨,他都还没开口,便被秦严给顶的心窝疼。
面对靖王的怒火,秦严却显得很是不屑,冷淡的往外走。
靖王见此,更是火冒三丈,沉声道:“秦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