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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秦铮闲散地看着他,“你出身在荥阳郑氏,这府宅是你家,你郑二公子多年来横行郑家,将郑家的暗桩都摸得一清二楚,还摸不清这点儿事儿?”
郑孝扬脸顿时气结道,“你少寒碜我,若是我能摸清,打死也不让你坐那把椅子了,我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绝命机关?为了救你,我还跟着你一起被拖下来了。”
“你也是坐了那把椅子?”谢芳华问秦铮。
秦铮颔首,对她简略地道,“我和郑孝扬一起出京,沿着京城向外,一路斩杀了荥阳郑氏的暗桩密网,秦怜被玉兆天挟持时,我只能去了漠北边境,就在那几天的空隙,荥阳郑氏的老家伙发觉了,精密地在这荥阳城布置了网,手法极其快速,手段也极其厉害。”
谢芳华点头,静静听着。
秦铮看了郑孝扬一眼,继续道,“我从漠北回来后,郑孝扬便说荥阳城怕是不轻易善了了,我们耽搁了最佳的时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强攻也要攻进来,荥阳郑氏不斩断,北齐便借着荥阳作乱一日。”
谢芳华颔首,这时候更是明白,玉兆天挟持秦怜,除了转移京中的视线外,还引走了秦铮对付荥阳郑氏的最佳时机,给了荥阳郑氏充足的筹备时间,真是一举数得。
郑孝扬此时接过秦铮的话道,“本来,我们已经斩断到了荥阳城外,就差进城了,他可是他去了漠北,我尽管已经做了布置,但还是被郑家的那些人察觉了,我本来觉得,同时郑氏之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手软了些,没想到,郑家人就趁着我手软,以及他不再的空隙,将荥阳城短时间内织成了一张网,如铜墙铁壁一般了。”
秦铮冷嗤,“妇人之仁。”
郑孝扬扬起下巴,哼道,“我虽然为了荥阳郑氏家族能堂堂正正立于世,但还不至于泯灭良心将族里血亲都一杀殆尽,那还是人吗?”
秦铮看着他,“可是你心慈手软,死的人更多?”
郑孝扬嘎嘎嘴,“我也没想到。”
秦铮继续对谢芳华道,“我从漠北回来后,便发现荥阳郑氏短时间内,竟然丝毫找不到破绽攻破荥阳郑氏的密网。耽搁了两日,才总算查到了赵师爷的真实身份。”
谢芳华好奇,“我和李沐清来得荥阳城,拿着皇上的令牌,竟然都被阻在外面,我们就知道你定然出事儿了。否则不至于如此,听说是赵师爷下的命令,我们攻进外城后,便立即去了赵师爷的府邸。那赵师爷却一早便得到消息,跑了。他是什么身份?”
秦铮道,“你还记得法佛寺要杀我的无忘吗?”
“难道是他?”谢芳华一怔。
“那无忘已经死了,但这人真是容貌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是无忘的同胞兄弟。”秦铮道,“是魅族之人。”
“怪不得了,那法佛寺,就有他们想要你的命。”谢芳华看着他,“你掉下这机关陷阱,就是因为被他设计了?”
秦铮颔首,揉揉眉心,“也是我大意了,急于求成,我听说你在京城出事儿后,出了京城,到平阳城,又来荥阳城寻我,我急于见你,便没发现他暗中投诚下的陷阱,才中了计。”
郑孝扬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色令智昏。”
秦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半斤八两,自己出身郑氏,都不知道陷阱。不用说我。”
郑孝扬顿时一噎,没了声。
谢芳华好笑地看着二人,猜测道,“也就是说,你本来手段极其强硬地除掉了荥阳郑氏不能留下的障碍和阻拦人物,进了郑氏后,想要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在会客厅,与赵师爷谈时,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不是赵师爷,是三老爷。”秦铮道,“那赵师爷,我既然查出了他的底细,自然不会信服他,只不过他十分狡猾,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便被看起来老实的三老爷给算计了。”话落,他又瞥了郑孝扬一样,“连自家人都看不懂的笨蛋,还等着回京邀功?做梦吧。”
郑孝扬咳嗽了两声,“一直以来,在荥阳郑氏,三叔不太过问府中的事儿,他一心向佛,礼佛,至今还是童子之身,连夫人都未娶,说是要以身献佛祖,保佑我荥阳郑氏门庭基业。我自小他就疼我,而我向来又与三叔亲近,有些话儿,和我老子都不说,却和三叔说,谁想到,他竟然害我们……”
“三老爷已经死了。”谢芳华道。
郑孝扬一怔,不敢置信,“死了?怎么死的?”
谢芳华摇摇头,“我和李沐清带着人进城后,先去了府衙,没找到赵师爷,在府衙查了一番无果后,便到了郑氏府宅,守门人说,荥阳郑氏出事儿后,是三老爷主事儿,我们便找去了三老爷院子,我们去时,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房间,是被杀。”
郑孝扬脸色有些难看,心里不好受,“竟然是被杀?这荥阳城,谁会杀三叔呢?他连我和小王爷都害进了这里,显然是他所要的荥阳郑氏,就如郑家人一直要的,是做北齐的暗桩,南秦的奸佞。既然是心向北齐,难道是北齐人卸磨杀驴?”
谢芳华想了想道,“我猜测是逃走的赵师爷,杀了三老爷。”
郑孝扬抿唇,“赵师爷和三叔相交莫逆,若是逃走,也该带他一起。难道是三叔不想走,所以他杀了三叔。”
“你三叔和赵师爷如何相交莫逆?”谢芳华敏感地抓住郑孝扬的话语中别样意味。
郑孝扬偏开头,“不好说。”
秦铮此时开口,“有什么不好说的?荥阳郑氏的三老爷,一直不娶妻,不是什么向佛,以身献给佛祖,也不是什么童子之身。而是与赵师爷男风向悖。”
郑孝扬顿时恼怒,“你不说出来会死啊,你不怕你的小王妃听了污秽吗?”
秦铮不以为然地道,“她污秽的事情见得多了,不差这一点儿。”
郑孝扬无语。
谢芳华也挺无语的,真没想到,荥阳郑氏的三老爷和赵师爷竟然是如此关系,想必小橙子和侍墨查的三老爷的暗室,里面有暗道,一定是有一条通向赵师爷府邸的,暗中互通,背着人,所以,不为人所查。
而另一条暗道……
若是赵师爷杀的三老爷,那么,满京城彻查,找不到赵师爷的人,应该是他已经先一步从暗道逃出城去了。
那么另一条暗道一定是出城的暗道……
她想到此,对秦铮和郑孝扬道,“这些先不必说了,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出去,不能被困死在这里。”话落,她看着秦铮道,“正如你所说,若是荥阳郑氏和绝命李家关系甚密的话,那么,兴许与北齐也是有瓜葛的,即便李沐清和小橙子破不了机关,去找绝命李家的人,我们能等到绝命李家的人来,也未必是救我们的。”
秦铮点头,“靠别人,总不如靠自己。”
郑孝扬立即道,“说是靠自己,可是我们三个人如今都身受重伤,这机关墙是玄铁铸造,我们不受伤都打不开,别说如今这个境地了,能想到什么办法?”
谢芳华看向郑孝扬,“绝命李家距离这里多少里地?”
“大约三百里地。”郑孝扬道。
谢芳华揣测道,“三百里地,李沐清和小橙子去请人的话,如今走,骑最快的马,天亮之后到,绝命李家的人兴许不太情愿相见,再耽搁为难些时辰,待小橙子和他联合说动绝命李家的人,最快回来,也要明日傍晚了。”
“若是绝命李家的人不耽搁呢?最快也就明日中午。”秦铮道。
谢芳华抿唇,“也是,绝命李家的人未必会为难,所以,我们就要在明日中午之前,一定要出去。如今还有近五个时辰。”
“这五个时辰说来也够长,可是,我们即便饿不死,能想到办法吗?”郑孝扬泄气,看着秦铮,“你要有办法,早使了。”
秦铮抿唇,“办法也不是没有。”
郑孝扬立即盯住他,“你不会是一直有办法不用吧?就等着你媳妇儿来找你吧?”
秦铮剜了他一眼,道,“若是她不来,我还真没办法,如今她来了,兴许能有一线之机。”
郑孝扬立即看向秦铮,“你快说,别卖关子了,小爷在这里待够了,万一绝命李家的人真不是个东西,来了也不救我们,反而是阎王爷来催命的,我们就完了,我可爱惜这条小命得很,还不想死,还想留着娶媳妇儿呢。”
秦铮不理郑孝扬,转而对谢芳华道,“你身上还戴着你娘临终前交给我娘代为保管的那枚月牙形锁扣吧?”
“戴着呢。”谢芳华立即伸手从衣领里扯出来,看着秦铮,“我一直戴着,是这个吗?”
“对,正是这个。”秦铮道,“这枚月牙型锁扣,是玉指环,两边镶嵌着的似是晶石的物事儿,是灵石,这样的链坠在天下除了我身上有一个外,再没有,是魅族的传灵之宝。”
“这个有用?”谢芳华轻声问。
秦铮点头,从怀中拿出自己收着的一样的锁扣道,“这两枚玉指环,一龙一凤,我也是听师傅说过,若是这两枚玉指环合在一起,凝聚你我之血,聚灵台之气,天为之动,地为之摇。”顿了顿,他道,“师傅说,不能轻易动用,折损心血不可估量,后果不堪设想。”话落,他抿了抿唇,“但如今已然是绝地,十有八九绝命李也被与荥阳郑氏一样被北齐收买,你我性命担负着南秦江山,不能就这样被害了,总要试试,顾不得这些了,不论什么结果,总比等死强。”
谢芳华点头,“你说得对,我们肩上担着南秦江山,自然不能轻易死。”
秦铮又道,“这座机关是玄铁铸造,我还真不知道天下除了这个,什么能打开它。这在世间来说,就是死绝之地,掉下来,十死无生。只能一试了,但求,上天真能厚待你我。”
“既然如此,试试吧。”谢芳华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要死也不该是现在死,南秦江山如今还一堆乱麻呢,这世上,还有许多我们的至亲知己,我们自然不能就这样的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要死,也该有价值才是,死得其所才是。”
秦铮点头,“不错。”
郑孝扬呀呀呸呸了两声,立即说,“什么死不死的,太晦气,就想着活,我们一定能活。你这个什么既然是魅族的东西,就一定能管用,必须管用。”
“所谓之灵,灵在与心,在于天,在于境。我们担负着南秦千万百姓国泰民安,上天定能听到我们的声音。”谢芳华坚定地道,“总之,无论如何,都要出去。”
秦铮颔首,将一枚玉指环戴在食指上,另一枚,戴在谢芳华食指上,之后,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我在一起,轻轻道了一声“破”,他食指被玉指环一划,流出血来,瞬间被玉指环吸了进去。
谢芳华也打起精神,同一时间,与秦铮一起,划破了佩戴玉指环的那根食指。
当血留在玉指环上时,顿时从里面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向她的心血。
所谓,十指连心,便是如此。
谢芳华的身子晃了晃。
秦铮伸手抱住她,让她贴在他怀里,用很轻的声音,重重地说,“人世间,我陪你一起生,九泉下,我陪你走黄泉路。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有我。我们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