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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芳华被秦铮带走后,金燕独自一人坐在马上,她本是聪明人,知道今日夜间的事情定不寻常,那两个人怕是极其重要,否则也不会引得一番争夺。最后显然秦钰没夺到手。她望着秦钰纵马离开的烟尘,他带着秦怜回宫,似乎忘了她一般,她心头暗了暗,对身后大长公主府的一众护卫摆摆手,无精打采地进了城门。
秦铮带着谢芳华进了城门后,径直向英亲王府而去。
谢芳华看清他的方向,低声道,“我要回忠勇侯府。”
“你若是想要那两个人,就没资格和我打商量。”秦铮沉着脸道。
谢芳华顿时没了声。
秦铮见她不再言语,他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回到了英亲王府,守门的人见秦铮回来了,连忙开了门。
秦铮翻身下马,扔了马缰绳,拽着谢芳华往府里走去。
刚走没多远,英亲王和英亲王妃从内院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见到秦铮拽着谢芳华,二人齐齐愣了一下。英亲王妃开口,“铮儿,华丫头,你们这是……”
谢芳华垂下头,深夜进人家府邸,让她怎么解释?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秦铮看了二人一眼,挑眉询问。
“还能干什么去?还不是听说三十里地外山林着火了,你妹妹和金燕前往临汾镇阻在了那里,你爹本来要带人前去,听说你去了,便没动身。如今你怎么带着华丫头回来了?你妹妹和金燕呢?”英亲王妃询问。
“她们没事儿!”秦铮摆手,脸色不好,“你们回去吧!”话落,拽着谢芳华往里走。
“既然没事儿,怎么没回府来?”英亲王妃向府门外看,没见到秦怜的身影,疑惑,“她住在大长公主府了?”
“你可真是操心!她应该是跟着秦钰进宫了!”秦铮冷声道。
英亲王妃讶异,“四皇子回京了?”
秦铮不言语,绕过他们,往里走去。
“他怎么突然回京了?不是留在临汾镇彻查处理临汾桥之事儿吗?”英亲王妃纳闷。
秦铮不理会她,也不答话,拽着谢芳华脚步匆匆往里走。
“这个死孩子!”英亲王妃见他竟然就这么说了一句半句就走了,有些气闷,回头看向英亲王,“你可知道四皇子回京之事?皇上下了旨意传他回来?”
英亲王摇摇头,“不曾听到旨意。”
“这可奇了怪了!”英亲王妃道,“那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英亲王揉揉眉心,“定然是有事情,孩子们都长大了,一个个手段都厉害的很,忠勇侯府的这个小丫头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行了,甭管了,由着他们折腾吧!我们回去睡吧!”
英亲王妃新奇地看着英亲王,“王爷,这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啊!往日里,你不是一直让我劝着别让铮儿胡闹吗?如今这是怎么了?”
“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皇上,皇后也已经不是当年的皇后。他们竟然用锁情引对付铮儿……”英亲王无奈地摇摇头,“我若是再一味地拘束着他,失去了儿子,岂不是悔之晚矣。”
“你的脑袋总算是开窍了!”英亲王妃顿时笑了,伸手挽着他往主院走去,“华丫头估计又做了什么让臭小子不高兴的事儿了,你看他那脸沉的,本来我想去管管,既然你也说了,那就甭管了。”
英亲王点点头。
秦铮拽着谢芳华回到落梅居,玉灼等在门口,见二人回来,笑嘻嘻地迎上前,刚要说话,秦铮挥手打开了他,拽着谢芳华进了院落。
玉灼被秦铮的掌风扫过,踉跄了一下,到底是没站稳,跌坐到了地上,他顿时恼怒,刚要不满地叫嚷,见秦铮一身寒气地拽着谢芳华往内院走,明显心情极差,他只能认倒霉地住了口。
林七从墙角走出来,伸手拽起了玉灼,悄声道,“表少爷,跟在二公子身边,最重要的就是要会察言观色,公子心情好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一定要躲远些,有多远,躲多远。”
玉灼看了林七一眼,拍拍身上的土,“看起来你很有经验了?”
林七叹了口气,“若你和我一样险些被二公子将皮扒了,也会有经验。”
玉灼嗤了一声,嘟囔道,“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敢打赌,他现在看起来心情极差,但是进了屋子里,芳华姐姐温言软语地哄两句,他保准心情就好了,你信不信?”
林七眨眨眼睛,低声道,“芳华小姐就是二公子的克星,我能不信吗?”话落,他伸手拽玉灼,“走吧!我们去睡吧!你可别想去偷听,二公子虽然不对芳华小姐使大脾气,但对我们,他可不手软。”
玉灼本来真想去听壁角,闻言只能打消了念头,嘟囔道,“果然女人是祸水!兄弟靠后站。”
林七闻言唏嘘了一声。
二人关了院门,各自回了房。
秦铮拽着谢芳华进了主屋,迈进画堂后,径直拽着她进了中屋,然后脚步不停,又往里屋走。
谢芳华见中屋陈设已经被焕然一新,但依旧有熟悉的感觉,她停住脚步,终于开口拉住他,“我本来不想将你搅进来,那两个人的身份没公开怎样都好说,一旦公开,你是英亲王府的……”
“你住口!”秦铮回头瞅了她一眼,硬拖着她进了里屋。
谢芳华只能住了口。
进了里屋后,秦铮忽然猛地甩手,将谢芳华甩到了床上,谢芳华低呼一声,他转眼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板正她的脸,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谢芳华的低呼声被他吞进了口中,感觉到他的怒火有些狂乱,她心下一悸,身子颤了一下,伸手想推他,却蓦地想起那日他中了锁情引,那般烈火焚身,都没将她奈何……
这般一想,手猛地顿住了。
秦铮感觉到了她的乖顺,唇死死地压着她的唇瓣来回辗压索吻。
谢芳华的唇瓣有些麻又有些疼,呼吸促乱,几欲窒息,身子在他的狂乱亲吻下不由得酸软无力。感觉到她的外衣被他扯落,她想起那日二人几乎*相对的场景,脸在黑暗中有些灼烧,身子也热度惊人。
秦铮本来怒火满腹,却在碰触她片刻后,感觉到身下女子温柔娇软,乖顺地任他施为,他也不由得想起了那日,那日他没料到她竟然真愿意舍身救他,满腹怒火不由得被浇灭了,化成了温柔似水。
谢芳华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心下也感应到他怕是也想起了那日,顿时整个人都如火烧了一般。趁着他移开吻她脖颈的空档,她轻喘着伸手抓住他探入她衣襟内在她后背游走的手开口,“秦铮,你……”
这一开口,连谢芳华自己都有些心惊,她的声音娇媚得几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不由住了口。
秦铮手一顿,忽然抬起头盯住她,黑夜中,一双眸子灼灼,“你要说什么?”
谢芳华看着他,轻轻喘息。
“是说让我不要这样?还是说让我别学那日放过你?”秦铮声音低哑,说着,低头又吻她。
谢芳华一时不能言语,却受不住他如此挑动,情绪因起伏而忍不住低低地“唔”了一声。
秦铮忽然急促地喘了一下,伸手勾住她里衣,想要扯落,可是却在即将要用力时,又住了手,身子猛地从她身上滚落下去,躺在她身边,望着棚顶磨牙道,“谢芳华,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是不是?”
谢芳华喘息着不答他的话。
秦铮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猛地将她整个人盖住,“我没发话前,你不准给我露一根头发丝。”
谢芳华眼前一黑,身上本就热,再被他捂了被子,她更热了,但也明白他的用意,只能咬牙忍着不掀开被子。
过了大约一盏茶,秦铮才扯开她的被子,见她满头是汗,他又气又笑,“这回我的话你倒是乖乖地听了?别的话怎么就不见你乖乖地听?”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低声问,“气消了?”
秦铮冷哼一声,撇开脸。
谢芳华伸手去拉他的手,他没躲,她将他的手攥住,与他的手交叉在一起,轻声道,“我也觉得三年大婚实在是有些晚呢。”
秦铮猛地转过头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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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很爱()
四目相对,谢芳华立即闭上了眼睛。
秦铮身子攸地凑了过来,死死地盯住谢芳华,“你……刚刚说什么?”
谢芳华被他盯着,脸有些挂不住,偏开头,不说话。
秦铮拿起与她一起交握的手,声音有一种飘忽的不确定,“你是说,你也觉得三年大婚实在是晚吗?”
谢芳华脸又烧了起来,不说话。
“回答我!”秦铮伸手去摸她的脸,轻轻且用力地将她的脸板正过来,看着她。
谢芳华睫毛颤了颤,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困难地点了点头。
秦铮见她点头,虽然屋中黑暗,但因二人已经在黑暗中待了许久,完全适应了黑暗,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瞬间,他心口有一股血液往上冲了冲,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无数话语,似乎哽在了喉里,让他只能做一件事儿,也只想做一件事儿。
那就是俯下身子,重新地将她吻住,带着动情的缠绵和无言的欢喜。
谢芳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心下有一股暖流,似乎由他传来,注入了她的心田,一滴一滴,慢慢地浸透。她心底发出轻轻地一声喟叹。
这一刻,她隐隐地觉得,可能,她是真的喜欢上秦铮了。
但是,相比较李如碧、金燕几乎痴狂的感情,她又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喜欢。
大约是这种游移不定的感觉也传递给了秦铮,秦铮抬起头,撑着身子看着她,声音沙哑,“你在想什么?”
谢芳华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处,少年眸光缱绻清亮,温柔清幽,她抿了抿唇,一只手环住他腰身,秦铮身子一僵,她低声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你了。”
秦铮眸光瞬间凝定。
谢芳华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道,“可是,你知道的,李如碧喜欢你,甘愿什么也不求地献身与你。金燕喜欢秦钰,日日忧思,苦闷难解,想方设法与他靠近。我……”她咬住唇瓣,“我没有这些情绪……”
秦铮闻言,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整个人俯在她身上,伸手勾住她发丝,轻轻纠缠,呵气在她耳边,“所以,你便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喜欢我?”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忽然埋在她肩头闷笑起来。
谢芳华第一次剖析自己的心,本就有些抹不开脸面,如今见秦铮闷笑她,心里有些着恼,“我在与你说正经事儿,你笑什么?”
秦铮闻言笑得更厉害了。
谢芳华心下有气,伸手推他。
秦铮趴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谢芳华伸手拧他。
秦铮“唔”了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抬起头,眉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嗤笑道,“我第一次见到笨蛋!原来就是你这个样子!”
谢芳华想发怒,看他满眼是笑,黑夜中灼灼生辉,她的怒意压在心口,发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