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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改不了了。
“行,知道了!你告诉他,我一会儿就进宫!”秦铮漫不经心地对外面道。
侍书应声,转身出了海棠苑。
“沈妃和沈氏的事情,你在郾城,是怎样处理的?”谢芳华低声问。
“还能怎么处理?自然是将秦钰的人拿捏住的人给杀了,痕迹给抹平了。没有把柄证据可依存。沈妃和沈氏还能有什么事儿!”秦铮道。
谢芳华听他说得虽然轻巧简单,但事实一定不简单,不过既然没事儿了,她也就不细问了。只道,“你进了皇宫小心一些!”
秦铮忽然笑了,“你是怕皇叔杀了我?”
谢芳华摇头,“杀了你到不至于!他还不想将英亲王府彻底地推开,但是给你找些麻烦还是可以的。”
“放心吧!如今已经三月了,距离汛期还没有多久了,临汾桥如今毁了,数千亩周遭的良田和百姓若是一经暴雨,那么便是大灾。他如今除了彻查法佛寺失火,还要彻查临汾桥被毁,还要立即找到工匠能手,重新修筑临汾桥,赶在汛期前完工。他事情这么多,哪里还顾得上找我麻烦?”秦铮道。
谢芳华想想也是。
“不过你能担心我,证明心里已经有我了。”秦铮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面如春风。
谢芳华嗔了他一眼。
“那只猫呢?”秦铮忽然想起她在平阳城临走时他送的那只猫,回来没看到。
谢芳华想了一下,“当日夜,在城门口,我下车了,那只猫没下车……”她不确定地道,“在云澜哥哥那里吧!”
秦铮闻言顿时对他不满,“我送你的猫,你怎么能随意扔掉?”
“没扔掉!应该就是在云澜哥哥那里。”谢芳华回忆着对他解释,“那日谢氏米粮很多人围在城门口迎接云澜哥哥,哥哥单独到城门接我,乱糟糟的人,我乍然见到哥哥,便忘了那只猫。我下车前,它在云澜哥哥的车里睡觉。”
秦铮哼了一声,“拿我送你的东西不当回事儿!竟然忘了!若是谢云澜送你的,你一定不会忘。”
谢芳华闻言皱眉,“那只猫本来也不是你的,而是你从平阳县守府夫人手里夺来的。你怎么好意思?我还没说你呢!”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秦铮冷哼一声,“我让他给你找个玩物儿,他将他夫人的猫自愿送上来。又不是爷逼他的。”
“那只猫确实漂亮!平阳县守夫人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谢芳华道。
“她用一只猫换个平阳县守平安!还哪里会心疼?”秦铮不以为然,话落,对谢芳华道,“反正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不能丢了。稍后你就给我去找回来。”
谢芳华点点头,不经他提醒,她的确已经忘了那只猫了。她品味着秦铮的话,一只猫换平阳县守平安是什么意思?难道秦铮他在平阳城时是想对平阳县守出手?
二人不再说话。
秦铮吃过早膳,便出了海棠苑。
谢芳华在窗前坐了片刻,便喊来侍画、侍墨,“去打听一下,云澜哥哥今日在做什么?”
侍画、侍墨立即应声去了。
不多时,二人便回来了,对谢芳华禀告,“今日是谢氏米粮老夫人故去的第三日。云澜公子昨日夜里给老夫人守灵,昏倒在了灵前。便被送回了自己的府里。如今在他自己的府里。”
谢芳华闻言立即站起身,“他怎么会昏倒?”
“据说从老夫人离开后,他一直不吃不喝。身体自然是受不住的。”二人立即道。
“备车!我现在就去云澜哥哥的府里!”谢芳华吩咐了一句。
二人点点头。
谢芳华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裙,收拾一番,出了海棠苑。
途经芝兰苑,谢云继坐在芝兰苑的墙头,嘴里衔着一根草,正在哼着小调,百无聊赖的模样。见谢芳华要脚步匆匆似乎要出门,立即在墙头喊,“芳华妹妹,你要去哪里?带上哥哥我呗!”
谢芳华偏头看了他一眼,“我去云澜哥哥的府邸。你要去?”
“云澜啊!听说他昨日夜里晕倒了!”谢云继“唔”了一声,跳下墙头,“府中实在无聊,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谢芳华见他真要去,“你不怕出去遇到谁脱不开身?”
“不是有你在吗?你可以保护我!”谢云继道。
谢芳华想着一个大男人说让个小女子保护他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不过有她在,倒也不觉得皇室隐卫的人能在她手中抓走谢云继。她点点头,“那就走吧!”
谢云继似乎实在闷得慌,脚步轻快地跟上他。
二人一起向外走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忠勇侯府门口,侍画、侍墨已经吩咐人提前备好的马车。
二人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前往谢云澜的别苑。
谢云澜自从脱离出谢氏米粮后,便自己自立了府邸。与平阳城一样,是在郊外的南山,十分清静。当然外人面前并没有传出他脱离谢氏米粮的消息,对外则是说云澜公子喜欢清静,不喜打扰,加之身子虚弱,所以,郊外适合静养。
马车径直出了南城。
一路十分顺畅,大半个时辰后,便到了谢云澜京城所在的府邸院落门口。
这是一片山林,依山而建的院落。这一处院落也如在平阳城一般幽静。
侍画、侍墨先从车前跳下马车,叩响门环。
谢芳华和谢云继挑开帘幕,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门环响了两声后,有人从里面探出头,向外看了一眼,询问,“何人?”
“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还有谢氏盐仓的云继公子,前来看望云澜公子。劳烦通报一声。”侍画客气地道。
门里那人惊讶了一下,点点头,向里面去通报。
谢云继倚在车旁,看着南山坡的大片山林,伸手向南一指,“过去那座山头,有一大片草坡。很多人都在那里放风筝。芳华妹妹,一会儿咱们去那里放风筝吧!”
谢芳华想起秦铮昨日就说放风筝,她摇头,“哪有那个闲空?”
“怎么没有?”谢云继道,“你如今还有什么事情使得你没空?”
“有空也没什么心情!”谢芳华想起谢氏米粮老夫人临终的话,就如一片云雾,压在她心头。她想忽视,但是忽视不得。她想重视,却又无从重视起来。总之,飘飘荡荡,无从着落。
“心情不好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谢云继抬头望着蓝天,悠悠地道,“谢氏将来,无论是好是坏。只要我们做了该做的,便也不必愧于心了。若日日愁闷烦恼担忧那些没发生的事情。这日子没法过了。也没什么滋味了。”
谢芳华笑了一下,没说话。
过片刻,门从里面打开,风梨匆匆走了出来,对二人见礼,“芳华小姐,云继公子,里面请!”
“云澜哥哥可好?”谢芳华对风梨询问。
风梨摇摇头,“公子虽然一直有准备,但是老夫人去了,他还是伤心至极。”顿了顿,低声道,“您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年,老夫人在谢氏米粮,哪怕是病着,痛着,哪怕公子不见她,不在她身边。但只要她存在着。公子就觉得安心。她是公子的支柱。如今这一去,公子整个人的精神就跟被击垮了一样。不吃不喝,任我怎么劝都不管用。”
“如今还不吃不喝?”谢芳华皱眉。她是知道谢氏米粮老夫人对云澜哥哥的重要性的,上一辈子就知道了。他是一直教导在老夫人的身边。
风梨点点头,“公子刚醒不久,我给他端上饭菜,他一动不动。芳华小姐,您不来我也想去请您来劝公子了。”
谢芳华点点头,“我去劝劝他!”
风梨赶忙带着二人进了内院。
内院景色布置得甚是典雅精致,但谢芳华自然是无心欣赏。
来到一处主院,风梨带着二人径直来到主屋门口,挑开帘幕,请二人入内。
谢芳华抬步迈进了门槛,谢云继也跟了进去。
室内,谢云澜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桌案上摆着饭菜,屋中一股沉闷的气息。
谢芳华皱了皱眉,走到床边,喊了一声,“云澜哥哥!”
谢云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和她身后一同进来的谢云继点了点头,开口,声音沙哑,“我没事儿!其实不必劳动你们来看我!坐吧!”
“你这叫没事儿?”谢芳华坐在床头,对他道,“赶紧起来吃饭!”
谢云澜摇摇头,“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谢芳华伸手拽他,“你昨日夜里都昏倒了,不吃不喝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更何况你身体本来也不好。”
谢云澜抿唇,“若不是因为我,祖母也不会病了多年。”
谢芳华拽着他的手一顿。
“你也知道老夫人是为了你才病了这么多年!那你就争气点儿!她如今可是尸骨未寒。你若是有个好歹。对得起她?”谢云继嗤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比我有出息。如今看来我高看你了。”
谢云澜看向谢云继,“我哪里比你有出息了?”
“皇上拿捏谢氏米粮,将谢氏米粮吞噬成为皇室米粮,可是你生生地从他手里抠出了半个粮仓。这难道不是出息?”谢云继反问。
“保下谢氏米粮,我也是为了祖母。不想谢氏米粮祖宗心血,祖母护了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而已。”谢云澜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谢云继摆摆手,“你应该想想,老夫人痛苦了这么多年,如今去了,算是解脱了。你该替她高兴才是。若是你折腾自己,她在天看着难道不心疼?若说她前半辈子为的是谢氏米粮,那么后半辈子可全是为了你。”
谢云澜抿唇,不再说话。
“云澜哥哥,你如此聪明剔透的人,怎么如今却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了?”谢芳华伸手拽他,“快去吃饭!若是你倒下了。那么你可以想想,皇上会不会立即对你手中夺得的粮仓出手?报了你从他手中脱离的一箭之仇!”
谢云澜叹了口气。
“所以,你不能有事!你很重要,你知道不知道?”谢芳华见他面色松缓,用力地将他拉下床,拽着他走到桌前坐下,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
“因为临汾桥被炸毁之事,皇上如今目光全放在了临汾桥,无暇顾及其他。你得趁机赶紧打起精神来。”谢云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敲了敲桌面,“秦钰已经开始要对付我了,也就是要对付谢氏盐仓了。我如今躲他和他的皇室一等隐卫,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得帮我。”
谢云澜接过谢芳华递到他手里的筷子,没有任何食欲的模样,点了一下头。
“先别说话了,让云澜哥哥好好吃饭!”谢芳华将谢云澜爱吃的菜挪到他面前,“这几个菜,你都吃一些,然后喝两碗粥。你这几天没吃饭,也不能多吃。”
谢云澜点点头。
“喂,芳华妹妹,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比对我好多了!同是堂哥,怎么区别这么大?”谢云继有些不满地道。
“你身体好模好样!自己能照顾自己,哪里还用别人盯着?若不然你同云澜哥哥换换身子。我也对你区别对待!”谢芳华嗔他。
“那算了!他那副破身子,也就他不是人挺得住!”谢云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