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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却足够让她颠覆了关于他以往的所有传言!
另外,还有忠勇侯府的小姐,更是让她震惊,她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几乎是顷刻间便拦住了英亲王府铮二公子的宝剑,堪堪地定在了距离水公子眉心一寸处。铮二公子当时是决计要杀了水公子的,手下自然是丝毫不留情,力道也非寻常人能及,可是她却能稳稳地拦住阻止。
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她的武功也是不在铮二公子之下的!
对于忠勇侯府小姐,这些年,她和英亲王府铮二公子几乎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张扬轻狂横行京城内外,几乎每日都能听到他如何如何;一个则是多年困居忠勇侯府海棠苑,日日缠绵病榻,忠勇侯府方圆几百米都能听到浓郁的海棠香和药味。除了一个年有那么一次传言说忠勇侯府小姐重病怕是没救了,急白了老侯爷和世子的头发,以及无数名医问诊无效用外,再没传出别的风声。
可是如今?这个武功高绝的女子,竟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
她心下冒了一层冷汗,这么多年来,自认为掌握了南秦京城明里暗里许多东西,可是此时却发现,看来她在南秦京城白混了。
“秦铮、谢芳华……”云水拿着手中半截绳索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三日之后,她如何还我一株活的莲花兰!”
红姑回过神,看着云水肩膀的伤口,小声道,“您赶紧回小楼,奴婢这就派人去请大夫过来给您包扎。”
“不用请大夫!让言轻给我包扎!老子差点儿被人杀了,他倒是在楼上待得没事儿人一样。可恶!”云水转身进了翠红楼。
红姑抬头看向小楼,只见小楼的窗户开着,言轻站在窗前,夜色太黑,小楼灯光太暗,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她想起言轻公子是懂艺术的,连忙也转身回了翠红楼。
因是三更半夜,两方谁也不想闹大惹别人闲事儿,于是,都不约而同地封锁了消息。
云轻很快便回到了小楼,推开门,对着言轻没好气地道,“我差点儿死了!”
“看到了!”言轻回转身,看了他一眼,“当初师父督促你好好学艺,可是你自认为可以了,便不继续有耐性地学了。如今总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云水恼怒,“你若是追下去,秦铮不见得是你对手!明明是你养的兰花,爱得跟命根子似的,却任由那女人拔了扔出去,拦也不拦。后来她拔了兰花竟然堂而皇之离开,你挡也不挡,是何道理?我若是没命了!就是你害的!”
言轻笑了笑,“我本来想明日之后派人去忠勇侯府讨要兰花,那时秦铮手中接住的那株兰花已经枯萎而死了。我去讨要的话,势必让忠勇侯府小姐再拿不出一株来赔偿我,那么我就可以好好地想想怎么让她赔偿了。”话落,他顿了顿,有些遗憾地道,“可惜你追了下去,让她有机会拿着兰花回去培养了。三日之后,若是真还回来一株活的。我便再无法揪着她不放了。”
云水睁大眼睛,忿声道,“她能有本事培养活稀世名品的莲花兰?这么娇贵的东西,都拔出来了,再栽培它还活得了吗?”
“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做不到,不一定别人做不到。”言轻叹了口气,对云水招手,“过来坐好,我给你包扎。”
云水气闷地坐在了地上。
红姑此时也追来了小楼,连忙道,“两位公子,我去打水来。”
言轻点点头。
红姑不多时便打来清水,言轻拿出药箱,为云水清洗包扎。
伤口虽然没碰到骨头,但也是极深的。云水皱着眉头忍着疼,后知后觉地道,“没想到真是小看秦铮了!与传言不同!”
言轻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同的。月前漠北戍边之事,你也见识到秦钰的手段了。他能和秦铮斗了这么多年,几乎齐名,就该知道,秦铮自然不同于传言!若自身没有本事,别说让左相不敢惹,就是驾驭他手中那几大势力也是做不到。”
“接下来怎么办?我这一剑可不能白挨!”云水指指肩膀。
言轻利落地给他包扎完,站起身,对红姑摆摆手,红姑收拾干净水渍退了下去,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前忠勇侯府的方向道,“据说皇后被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嗯?什么时候?”云水一怔。
“就在前几日,宫卫传来的消息。”言轻道。云水面色绷紧,“皇后都不行了,病入膏肓,我们离开时,她据说也就剩下一口气拖着了。如今怎么又被人救回来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医?”
“神医?”言轻笑了一声,“他可不是什么神医,不过医术却也是与神医一般无二了。”
“谁?”云水看着言轻,“看样子你认识?”
言轻点点头,“自然是认识他的,是我小舅舅!你的小叔叔!”
云水睁大眼睛,“他去年回家一趟,脚也没站,不是又云游走了吗?今年这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又回去救皇后了?他难道就不知道皇后与小姑姑势不两立?他不帮着自己的亲姐姐,帮着一个外人做什么?”
言轻摊摊手,“这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他是不是和那癫疯僧人待得久了!染了癫疯病?还是说变成了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否则怎么就能脑子不好使救皇后?”云水道。
“他去年回去,我见了他,他可不是染了癫疯病,更不是悲悯心肠。脑子好得很,本事也高得很。”言轻道。
“去年我出京城办事,没遇到他,我回京后,他已经走了。我们玉家直系一脉,小叔叔是唯一的独子。他不向着玉家,竟然……”云水有些恼怒,十分不解,“难道小姑姑就没有拦着?”
“母妃这些年视皇后如眼中钉肉中刺,她本来和父皇青梅竹马,可是偏偏父皇娶了个谢凤,要摆脱玉家的钳制。而这就罢了,偏偏谢凤嫁入北齐后,得了父皇的钟爱,一直护着,哪怕她病入膏肓,瘦成了一把枯骨,父皇也不嫌弃,竟然亲自侍候汤药在床前。”言轻叹了口气,“父皇求医心切,一直不放弃治她。如今小舅舅回去要救他,母妃怎么拦得住?估计这回皇后被救好了,她该被气病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云水看着他。
“我也想知道!”言轻揉揉额头,“天色太晚了,休息吧!”话落,他向一间内室走去。
云水动了动手臂,触动伤口,“咝”地一疼,冒了一口凉气。去了另外一间内室。
小楼的灯在二人歇下后熄灭了。
红姑看到小楼的灯熄灭,松了一口气。她有一种感觉,恐怕在不久后,她的翠红楼寿命也快到了尽头了。
秦铮和谢芳华两人一骑很快就来到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朱红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前的麒麟静静地竖立着,里面极其安静。
谢芳华看着大门,对秦铮道,“还是去后门吧!这样进去会闹出动静,也会惊动醒爷爷和哥哥!”
秦铮点点头,打马去了后门。
后门也是极其安静。
秦铮和谢芳华下了马,谢芳华要上前叫门,秦铮一把拽住她,低声道,“翻墙吧!”
谢芳华回头瞅着他。
秦铮揽住她的腰,轻轻一纵,便跃上了高墙,然后,又揽着她轻轻地跳进了墙内。然后拉着她向他的海棠苑走去。
二人轻手轻脚地回到海棠苑,没惊动任何人。
进了房间,谢芳华甩开秦铮的手,走到桌前拿起火石去掌灯。
秦铮忽然拦住她的手,拿掉她手里的火石,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唇,吻了下来。
谢芳华一惊,伸手推却,他秀挺的身躯如铁石一般纹丝不动,她只能伸手捶他。
秦铮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挣扎,在她唇瓣用力的一咬。
谢芳华“咝”了一声,紧闭的唇瓣受不住疼痛张开,秦铮抓住机会,长驱直入。
他的唇火热缠绵,狂热急促,怀抱的热度也是惊人的烫手。
谢芳华哪里能承受得住他如此?即便以往几次被他欺负,可是她也没有一次学到主控权。很快地便感觉招架无力,呼吸紊乱,几欲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谢芳华感觉全身所有力气都被他抽尽了的时候,他才慢慢地不舍地放开了她。
谢芳华浑身无力,被他扶着,在他怀里娇喘吁吁。
秦铮搂着她,也缓缓地平复喘息,同时静静地注视着怀中的她。
过了许久,谢芳华恢复了力气,伸手推他,他依然不动,她嗔怒,“你一身尘土味!难闻死了。还不赶紧放开我?”
“难闻?”秦铮皱眉。
谢芳华哼了一声。
秦铮更是搂紧她,低头作势又要吻下,“你竟敢嫌弃我?”
谢芳华偏头躲开,躲了两躲怎么也躲不开,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又气又笑,声音不觉地轻巧娇软,“您是谁啊?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多么钟灵隽秀的人物,谁敢嫌弃您?别说一身尘土味,就是掉在泥坑里滚三滚,也有的是姑娘稀罕!”
秦铮拿开她的手,也忍不住笑了,“那姑娘你呢?你稀罕不稀罕?”
“不稀罕!”谢芳华果断地道。
秦铮又作势要吻下。
谢芳华只能又拦住他,这回却拦不住了,又被他吻住,她挣扎不过,直到他将她口中的香甜品尝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现在呢?稀罕不稀罕?”
谢芳华气喘不已,答不出话来。
秦铮轻笑,伸手点了点她额头,“说话啊你!”
谢芳华瞪着他。
秦铮看着她一双美眸似嗔似恼,屋中虽然没掌灯,但还是能看到她隐隐约约粉颜娇红。他忽然很想看得更清楚些,于是,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火石,蹭地点燃了罩灯。
屋中顿时明亮起来!
谢芳华早先为了出去外面而绾的男子发髻因为秦铮一番作为已经披散开,身上的男装已经不知何时被秦铮给扯烂,里面的轻薄的衣衫已经被解开几颗纽扣,姣好的身段玲珑秀美。软软地倚在他怀里,似乎世间所有的风情都聚在了他怀中。
他本来退却的火焰在看到这一份独有的明媚时,蹭地又喷涌出来,眸光渐渐变了。
谢芳华敏感地觉得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顿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用话语使他清醒,“刚刚那株破兰花呢?我再不栽培它,还怎么三日后还给人家?难道你真想我给人家去做兰花!”
果然这话最有效用,秦铮心中升起的浴火在一瞬间想起云水时被悉数浇灭,他一把扯掉谢芳华的手,放开她,恼怒地道,“他做梦!”
谢芳华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秦铮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害怕,她咳嗽了一声,“既然不让他做梦,就别再给我捣乱了。”
秦铮瞪了她一眼,伸手一指桌案上扔着的兰花,“你真有办法?”
“现在是有办法!”谢芳华点头,“若是过了明日,它死透了,我就没回天之力了。所以,你真的不能再打扰我。”她话落,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是侍画、侍墨回来了,便对外面问,“怜郡主呢?可带回来了?”
“回小姐,怜郡主带回来了。半路上就睡着了。”侍画、侍墨有些无语,没见过这位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