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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我?她点了我睡穴!我半夜醒来,浑身僵硬,想喝口水都动弹不得。还吃什么饭?后来折腾半响,只能又睡下了。”秦铮虽然如此说着,脸色到底是好了些。
谢芳华想着昨日因被哥哥一番话弄得他一时心烦意乱,忘了给他解睡穴便睡下了。是有些理亏,索性不言语。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冤枉你了不成?”秦铮瞅着她,有些凉凉的道。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你没冤枉我,昨日是我忘了给你解穴道了。既然饿了一夜,还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还不赶紧用饭?”
秦铮见他承认错了,不再言语。
英亲王妃见二人有所缓和,待侍画、侍墨将饭菜摆好,笑着招呼众人用膳。
饭后,英亲王妃说要去山林里采摘梨花和杏花,回来给大家做杏花糕和梨花糕吃。
谢芳华想了想,说陪英亲王妃去。
英亲王妃摆摆手,“你就不用去了,我可不想我们头脚刚出门,臭小子后脚就撵去。跟个尾巴似的。若是让他跟着去山林里采摘花,那花树恐怕就该遭殃了。”
“你别去!”谢芳华回头对秦铮道。
“那你也别去!反正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你看着办。”秦铮大爷似地道。
谢芳华无奈,瞪了他一眼,只能看着英亲王妃由翠荷、翠莲陪着出了房门。山林虽然安静,但也保不准有虫子,她想了想,还是将侍画、侍墨给打发了跟着去。
英亲王妃见她派了两个有武功的丫头跟着她,到也没推辞,笑着带着人出了院门。
“昨日我采了几位好药,今日开始研究看看是否能祛除你的病根。”崔荆对谢墨含道。
谢墨含点点头,“有劳外公了!”
“云继小子的后山林有一处药圃,昨日我转了一下看制药之物一应俱全。咱们就去哪里吧!你的病根只喝药不管用,怕是要我动用些特殊法子。”崔荆话落,又对谢云继道,“铮小子受了伤,内功剩了两三分,无法用他,而华丫头是女儿家,不太方便。云继小子,你跟着我去帮忙吧!”
谢云继点点头,“外公有吩咐,云继自然当仁不让。”
崔荆站起身,招呼二人,三人一起出了房门,去了后山林的药圃。
屋中不多时只剩下秦铮和谢芳华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
“你想去哪里?”过了半响,秦铮才慢悠悠地问。
“哪里也不去!”谢芳华可不想再跟着他出去了。昨日那些罪她受够了。
“那我们便在院中晒太阳吧!正巧我也没歇过来,哪里也不想动。”秦铮话落,不等谢芳华同意,便吩咐听言、林七将屋中的躺椅搬到院中。
那二人听秦铮有吩咐,自然极其利索地办了,不消片刻,院中的房檐下放了两张并排的躺椅。
秦铮拉谢芳华起身,谢芳华坐着不动弹,他用力拽着,到底是将她拖了起来。到了院中,他将她拽着往躺椅上躺。谢芳华蹙眉,他也不言语,挣扎不过,被他拽着躺了下来。
阳光明媚,打在身上暖意融融。
秦铮将她拽着躺下之后便闭目养神不理她。
谢芳华对于他不闹腾正求之不得。心中琢磨着如何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联系轻歌溜出京城。一定要在秦钰没踏进京城地界的时候将七星救出来。
过了许久,秦铮忽然偏头对她问,“在想什么?”
谢芳华应激性地立即回道,“没想什么!”
“你不觉得你回答得太快了吗?事有反常必为妖!”秦铮哼了一声。
谢芳华嗤笑,“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我若是猜对了,你让我亲一口。”秦铮提出条件。
谢芳华脸一红,羞愤地挖了秦铮一眼,“滚!”
秦铮身子偏过去,懒洋洋地道,“既然没奖励,那我为什么要猜?”
谢芳华一噎,懒得理他。
过了片刻,秦铮抓住她的手,在手中用力地揉着,似乎要将什么东西揉掉一般。
谢芳华被他揉得手疼,忍不住往回撤手,他却攥着不松开,她嗔恼道,“你干什么?再揉下去,我的手废了。”
“废了更好,省得你用这双手去学那些不堪入眼的小玩意儿。”秦铮语气有些奇怪。
谢芳华听音品意,想着感情他是知道李沐清教她学编草蚂蚱了。不过想想也是,他虽然没出这院门,但是不代表没有耳目。毕竟当时她和李沐清没刻意避着。向来是他的隐卫已经禀告给他了。她一时气不过,“什么东西在爷您的眼里是大玩意儿?”
秦铮“嗯?”了一声,猛地转过头来,危险地眯起眼睛。
谢芳华知道他要恼,本来心里怕是有些拈酸吃醋,如今要恼羞成怒了。不过她也不想今日又没清静日子。遂顺着他的话道,“我从小到大没见过,看着新鲜。一时手痒。既然是一个小破玩意儿,你也不至于生恼。我以后再不编就是了。”
秦铮见她识时务,且软了话,哼了一声,算是作罢放过了她。
谢芳华抬眼看着上空的太阳,火红的光洒下,就如这身边这个人,靠近了灼人得厉害。不过他显然也是在尽量地板着脾性包容她,也算是没那么不可救药。
二人就这样躺着,不小心躺到了响午。
英亲王妃由翠荷等人陪着回到院中,便见那二人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看起来惬意悠闲自在,她忍不住笑了,对身边的婢女们道,“你们快看看,他们两个大约昨日累狠了,今日倒是会享受。”
翠荷等人连连应是,眉眼含笑。
谢芳华也躺得腻了,知道人回来,便睁开眼睛,坐起身,见英亲王妃笑得意味欢喜,不太好意思地红了一下脸,见翠荷等人提着的篮子都装满了花瓣,说道,“采了好多,这得做多少杏花糕和梨花糕啊?”
“做不了那么多。我想着不如趁这些日子闲着,就酿些酒来储着。”英亲王妃道。
谢芳华露出讶异,“您会酿酒?”
“我只会酿果子酒,这还是跟太后学来的。自从当今皇上大婚后,中宫的中馈一应琐事都交给了皇后,太后那时候便闲了下来,她本来喜好喝果子酒,为了打发闲暇时间,干脆自己学了酿酒。后来我隔三差五去宫中陪她,再加之这个臭小子也喜欢喝。于是,我也学会了。”英亲王妃笑着道。
谢芳华回头看了秦铮一眼,原来他爱喝果子酒吗?
“这也算是太后传下来的,回头我传给你。”英亲王妃拉住谢芳华的手,“走,我教给你方法,到时候啊,臭小子想喝的话,每年他要喝的酒就交给你酿了。”
谢芳华本来不想学酿果子酒,但偏偏英亲王妃强拉着她去学,她也只能去了。
秦铮说谢芳华去哪里他去哪里,于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上,他娘教,谢芳华学,他吩咐人搬了椅子在一旁看着。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一日就在英亲王妃采花,秦铮晒太阳,谢芳华学酿酒中度过。
第二日,上元节。
一大早喜顺便来到了山林外,恭敬地对里面喊,“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来请您和二公子回府。”
英亲王妃吩咐翠荷,“出去将喜顺领进来,问问出了什么事儿,王爷为何要我们回府?这才出府待了几日?”
翠荷点点头,连忙走了出去。
不多时,她领着喜顺大管家进了别苑。
来到门口,喜顺恭敬地对里面道,“王府,您忘了?今日是上元节啊!王爷是想您和二公子回府过。”
“原来是这事儿!我没忘!”英亲王妃摆摆手,“不过是个上元节而已,以前太后活着的时候,进宫去赏宫灯,陪她老人家过节。太后去了之后,上元节不同于宫宴,宫里和王府也就各过各的了。回王府去,也无非是在王府内赏灯而已。多少年来每一年都是那样过。也没什么意思。我就不回去了。”
“王妃,您不回去的话,王爷可怎么办?”喜顺闻言有些急。
英亲王妃顿时笑了,“什么王爷怎么办?府中又不止我一个女人?刘侧妃不是在吗?另外还有其她人。刘侧妃如今主持中馈,好能亏待了王爷不成?”
“不是啊。”喜顺叹了口气,“奴才来的时候,王爷再三嘱咐奴婢,一定要奴才接了您回去。王爷是想和您一起过。”
英亲王妃撇撇嘴,“我们老夫老妻的了,一个上元节而已,多少年都是那般没意思的过来了。今年又有什么新鲜的?你回去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小住几日悠闲悠闲再回去。”
喜顺没想到王妃出来就不回去了,站着不动,劝道,“王妃,王爷说奴才若是请不回您……”
“你请不回去我他又能将你如何?喜顺,你跟在你家王爷跟前多少年了?你犯过最大错处的时候,王爷也没将你如何。回去吧!别再我这碍眼,让我敢你。”英亲王妃摆摆手,不想再听他磨叽,对翠荷吩咐,“将他送出去。”
翠荷连忙对喜顺道,“大管家,您还是回去吧!王妃不想回去,你总不能生拉硬拽吧!”
喜顺无奈,还做着最后的挣扎,隔着帘幕看向倚在榻上懒洋洋的秦铮,“那二公子……”
秦铮连看他一眼似乎也懒得搭理。
“王妃都不回去,二公子能走吗?”翠荷低声道,“二公子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您还是快走吧!别惹他发怒。”
喜顺一惊,既然王妃和二公子都强硬地不回去,那他一个奴才也没办法请得动不是?于是不再停留,向外走去。
翠荷将他送出了山林外。
到了山林外后,喜顺悄声向翠荷打探,“王妃为何不回去?这山林的院子当真住得这般舒服?王妃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翠荷知道他虽然请不回去王妃和二公子,但向王爷禀告的时候也得交代一番二人这几日的生活。于是低声道,“王妃在王府中憋闷了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这山野林间虽然没有王府华贵,但空气清晰,没有喧嚣,王妃每日逛逛林子,赏赏杏花和梨花,心情极好呢。尤其是昨日摘了杏花和梨花,配合了果子,酿成了果子酒。埋了好几坛在树下。别提多高兴了。照我说啊。王妃才出来这两日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一年的笑容都多呢。”
喜顺不大理解这种快乐,唏嘘一声,“那王妃不想着她院中那些花草了?”
“春兰姨不是在府中吗?她在王妃身边多年,照料花草岂是难事儿?”翠荷道。
“那二公子呢?二公子都做了什么?”喜顺悄声问,“二公子今日为何又不开心了?”
“你知道,二公子脾性阴晴不定。一日带着芳华小姐去碧天崖泡了温泉水,半日搬了椅子拉着芳华小姐躺在房檐下晒太阳,又半日观看王妃教给芳华小姐酿果子酒。本来前两日都是很高兴的。今日一早上起来芳华小姐不见了,他在跟芳华小姐生气呢。”
“芳华小姐去哪里了?回忠勇侯府了?”喜顺立即问。
“没有,芳华小姐只不过起得早,陪着崔老去山林遛弯了。他恼怒芳华小姐不喊醒他跟着一起去。正气着呢。”翠荷捂着嘴笑道。
“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这么小的事儿。”喜顺顿时觉得铮二公子跟个孩子似的。
“在二公子的心里,芳华小姐身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