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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偏过头去,只看到几株梅树顶梢的梅枝轻颤,她暗暗地骂了一声,这样的恶人不止是人怕,畜生也是怕的。
秦铮弯了弯嘴角,“你看我一个眼神过去,那几只鸟都怕得飞走了,你最好别惹我。”
谢芳华又被激起怒意,“到底是谁惹谁?”
“爷喜欢你想亲近你难道还是错了不成?”秦铮认真地看着她挑眉。
谢芳华失语,片刻后,抿着唇道,“喜欢几百年前就被我丢了,爷您尊贵,还是小心莫要引火烧了自己,到时候有您后悔的。”
秦铮住了手,嗤笑一声,板正她脑袋道,“爷从来就不信这个邪!从我出生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这个词。若是说后悔,那么只说我根本就不该治了你的哑巴症,让你会说话了之后来气我。以前那个乖巧的人儿不见了,得想办法找回来。”
谢芳华忍不住翻了翻眼皮。
秦铮见她不再说话,继续给他梳头,神色自若。
一头青丝被绾成云髻的时候,林七也拖着小凤祥和钱家班子须发花白的钱班主进了落梅居。林七脚步极快,小凤祥被他拖得气喘吁吁,钱班主跟着跑,老迈的身躯颤颤巍巍。二人都脸色极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二公子,小凤祥给您带来了!”林七来到门口,松开小凤祥,对里面恭敬地道。
小凤祥没了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比美人还我见犹怜地娇弱三分。
钱班主颤微地来到近前,一把拽起小凤祥,让他跪在地上,他同时也跪在了地方,对里面紧张惶恐地道,“二……二公子,不知您找小凤祥来……”
秦铮扔了木梳,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到窗前,看着跪在门口的二人。
小凤祥抬起头看了一眼,瞬间又吓得垂下了头,身子不停地轻颤起来。
钱班主感觉到秦铮的目光,不敢再说话,搅破脑汁地想着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铮二公子。从钱家班子来到京城后,从英亲王府转到忠勇侯府,再没到别处去,戏也没唱多了,只不过唱了几场。今年的钱家班子是最闲的,但是过的生计却是最好的住处和吃喝,也未惹过闲事儿。
秦铮看了二人半响,目光清清淡淡地飘在小凤祥的头顶上,“小凤祥,爷问你一个问题,你仔细地认真地小心地诚实地给爷回答出来,回答得好了,爷就放过你,回答得不好了,爷就扒了你的皮。”
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小凤祥浑身都寒起来,他不敢抬头,连连点头,“二……二公子……您问,小人一定……据实以告。”
“我的婢女听音……”秦铮看着他,话语说了一半,改口道,“你抬起头来说。”
小凤祥立即抬起头,被京城贵裔府邸夫人们喜欢的小脸白得如霜纸一般,胆寒地看着秦铮,脑中快速地转着听音怎么了让二公子找上他了。
“听音没到我身边来的时候,以前是如何侍候你的?”秦铮伸手揪住窗边仙客来的枝叶,漫不经心地问。
小凤祥一愣。
“若不是据实以告,别忘了爷刚才说的话。”秦铮警告地看着他。
小凤祥一哆嗦,立即垂下头,想起秦铮的吩咐,又立马抬起头来,努力回想听音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骂她,想到此,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说!”秦铮声音微微冷冽。
“小凤祥,你倒是快说啊,你哆嗦什么?铮二公子只是问你听音当时如何侍候你的?有那么难说吗?不就是做了一个婢女该做的事儿吗?”钱班主急了,他生怕小凤祥这副样子惹怒秦铮,铮二公子可不是京城贵裔府邸那些夫人们对小凤祥怜香惜玉,他阴晴不定,万一做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不痛快,他真能砍了他的脑袋当球踢,也更能扒了他的这张人皮。可是他培养了小凤祥这么多年,怎么能真让他毁在秦铮手里?
小凤祥闻言立即哆嗦着白着脸点头,“班主说得对,她就是做了一个婢女该做的事儿。”
“婢女该做的事情多了?爷问你到底都做了什么?”秦铮挑眉。
小凤祥连忙道,“就是洗脸、梳头、更衣……”
“更衣?”秦铮眯起眼睛。
小凤祥胆寒心颤地道,“是……是更衣……”
“怎么更的衣?”秦铮危险地看着他。
小凤祥感受到了秦铮的低气压,吓得整个身子的所有骨节都软了,舌头也打结,“就是……就是更衣……”
“爷问你怎么更的衣?你连这个也不会说吗?就是具体的!”秦铮恼怒地一拍窗棂。
窗棂被他手震得嗡嗡作响。
谢芳华在屋里狠狠地瞪了秦铮一眼,从菱花镜前站起身,慢慢地踱步走到窗前,小凤祥可怜的模样和钱班主着急恐慌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她收回视线,从秦铮手里将那盆仙客来解救出来,生怕他一怒之下砸了仙客来,英亲王妃就算不找她算账,也会跑过来耳提面命絮絮叨叨说教一番。
秦铮扭头瞅了谢芳华一眼,扫了一眼被她搬走的仙客来,没说话。
“小凤祥,你快说啊,具体的,听音怎么给你更的衣?”钱班主毕竟年纪大了,吃的盐比走的路多,见过的达官显贵也多,虽然恐慌,但是定力还有,总觉得今日的事情蹊跷。早先他还以为是那个被铮二公子赐名的哑女听音得罪了峥二公子被他如何了,如今见她完好地站在铮二公子身边,料想不是大事儿,但小凤祥若是说不好,也就是大事儿了。
小凤祥也看到了听音,这个婢女不得不说自从到了铮二公子身边变化极大,尤其是那张容颜,那衣着穿戴,珠翠首饰,让他几乎都认不出了,但还是那副沉静波澜不惊的样子,想起她用冷水激了他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脱口道,“她笨手笨脚的,让她给我洗个脸,她都洗不好,凉水冰死人。”
“谁问你洗脸了?铮二公子问你的是更衣!”钱班主若不是跪着,就要急得跳脚了。
“更衣也是笨手笨脚的,穿不好。”小凤祥气道。
“哎呦,还是我来说吧!”钱班主看向秦铮,苦着脸道,“二公子啊,听音姑娘没在小凤祥身边多久,每日里做的就是给他洗脸、梳头、穿衣、上妆的活。但是这穿衣啊,我们家的角儿有个毛病,不喜女人碰他身子,尤其是听音姑娘那时候不得他喜欢,穿衣似乎就是她被我买回来的时候用了一次,后来小凤祥就不用她了,都是自己穿。再后来她就被您要到身边了。”
“不喜女人碰身子?”秦铮眼神又落在小凤祥身上。
小凤祥看着秦铮,忽然脸红了,垂下头,一瞬间胆寒变成了扭捏。
秦铮顿时收回了视线,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谢芳华,嫌恶地摆摆手,“行了,你们回忠勇侯府去吧!”
钱班主一怔。
小凤祥也讶异,铮二公子就这么放过他了?
“还不走?难道要爷亲自送你们回去不成?”秦铮赶人。
钱班主惊醒,立即一把拽起小凤祥,口中连连道谢,拖着小凤祥往落梅居外走。
小凤祥扭回头瞅秦铮,见他已经挥手关上了窗户,看不到了,他扭回头,跟着钱班主往外走。一步一步,比女人还娇弱堪怜几分。
“你说,不喜女人碰身子是怎么回事儿?”秦铮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看着他,回想刚刚小凤祥看他脸红的目光,忍不住好笑,“不喜女人碰身子,就是喜欢男人碰。爷,您这么聪明,难道真不明白吗?就是刚刚不过一个眼神,小凤祥就将您扒光了。”
秦铮顿时恶寒,脸沉了下来,怒道,“你是不是女人?这是你一个女人能说的话吗?”
谢芳华无辜地看着他,“爷,奴婢是女人,所以,刚刚小凤祥才没那么看我。”
秦铮顿时拍了拍袖子,似乎要抖掉什么,但在谢芳华含笑盈盈的目光下,怎么都觉得抖不到,更甚至浑身都不舒服,他懊恼地道,“你不准笑了。”
谢芳华看着她的样子,更是忍不住笑开。小凤祥的不喜女人碰身子和秦铮最早的不喜任何人近身自然不是一个道理。
“去,给爷烧热水去!爷要沐浴!”秦铮扯了外袍,挥手指使谢芳华。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爷您至于吗?他又没真的扒了您的衣服?”
“你还说!”秦铮忽然瞪着他,阴狠地笑道,“你信不信,现在爷就将你拽上床脱给你看?让你看个够!”
谢芳华立即后退了一步,不言声了。这个恶人,找回场子得了,不能惹急了。
秦铮被气笑,嘲讽道,“你倒是懂得见好就收!”
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扭头出了中屋。
“你做什么去?”秦铮喝问了一声。
“给您烧水!让您沐浴!”谢芳华头也不回地出了画堂,去了小厨房。
秦铮没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用力地搓了两下胳膊,气得骂道,“什么女人!简直就是混账!爷怎么会喜欢她?”
谢芳华出了画堂,来到小厨房,林七正在做菜,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往她身后瞅。
“他没来!不用紧张!”谢芳华因为气着了秦铮,心中舒畅,看林七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地道,“你怕他做什么?”
林七松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听音姑娘,也就您不怕他?二公子谁人不怕啊?您看看刚刚,小凤祥和那个钱班主听说铮二公子找,给吓得跟什么似的?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禁不住他一个眼神啊。”
“他又不吃人。”谢芳华道。
“谁说不吃人?我以前也觉得二公子脾气虽然差些,阴晴不定些,也的确是不吃人,这么多年了,在王府里,我虽然见过二公子发脾气,但从来没发过大脾气。可是您知道吗?那日他醒来,发现您不见了,身边待着的是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吃了。”林七回想起那日,依然心有余悸,“后来罚我跪着,说您要没按时间回来,就给我扒了皮,让我的魂儿去找您!”
“这个恶人!”谢芳华骂了一句。
“也就您敢骂二公子!”林七垮下脸。
谢芳华轻轻吐了一口气,对林七歉然地道,“是我连累了你,你若是不想在这里待了,等回头我就让他放了你出去。”
林七立马摇头,睁大眼睛,“听音姑娘,我可没不想待,您千万别对二公子说敢我走。”
“他这么可怕,你还在这里待着?”谢芳华瞅着林七。
林七立即仰起脖子,唏嘘又感慨地道,“小人自小就被卖进了英亲王,无父无母,孤寡无一,认了英亲王府大管家做干爹,他是家生奴,英亲王府也就是我的家了。我连二公子的落梅居这么好的地儿都不想待?还想去哪?出去后还有活路吗?”
“他这落梅居怎么就是好地儿了?除了一院子的落梅,也没见哪里好了。”谢芳华向外面看了一眼,满院落梅林立,她淡然地道。
“哎呦,听音姑娘,您的身份……嗯,和小人不同,自然看不到落梅居的好。”林七凑近谢芳华,顿了顿,低声道,“您也许不知道,二公子的落梅居有多少人抢着来呢!以前二公子只要一个听言,谁也不要,如今他将听音作为聘礼送去忠勇侯府了,这落梅居也就剩下您一个了,若不是您生病,小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