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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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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心中不快,心道,都是偷营,怎么他们就这么容易得逞,我们却是损兵折将,问过众将,才知道北汉军最善长使用鹰隼和獒犬,鹰隼可以在白日行军的时候查看敌情,獒犬却可以在晚上守夜,据说我军若是接近敌营十里之内,就难以避过獒犬的鼻子。我越想越是气恼,索性下令今日不要出战,命令将营盘外面三百步之内全挖成深达丈余的纵横交错的壕沟,让北汉军根本就无法接近营寨,然后在每处营门的位置都留下了一条完好的出路,这样一来,我军就可以出入自如,而敌军可别想随便过来偷袭。

    宣松站在我身后,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犹豫地问道:“若是北汉军将出路封住,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我笑道:“这有什么关系,第一,我军有重骑,若是北汉军愿意用轻骑和我们硬碰,我可是求之不得,第二,我令众军挖壕沟的时候准备了许多木板,万一路途堵死了,只要将木板铺成一条通道即可,而且,我军还有一半步兵,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地形可是更加有利。”

    宣松这才点头称是,其实这样的法子也不稀奇,只是偏偏大雍和北汉都是以骑兵为主力,又都是求胜心切,喜欢凭勇力取胜,以攻代守,在防守上未免有些懈怠,而且北汉军飘忽不定,连带的大雍军也不能固守一地,而且限制了敌方的骑兵,也不免限制了自己的出击路线,也就想不到这样费心费力地挖掘壕沟。不过对于我这个一心想要防守的人来说,这样子却可以确保安全,再说这次我也不信龙庭飞敢撇下我们去攻打别的地方,这几年齐王精心搭建的防御体系可没有那么多破绽可以利用。而且这样一来,至少不会再有人惊扰我的清梦了,就是真需要拔营,也没有什么要紧,这么多军士,让他们动动筋骨也是好的……

    我们这里忙着,小顺子突然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公子,远处有人窥营,是一个高手。”

    我听了之后,一边转身和宣松等人说笑,一边打了一个手势,传下令去,过不了多时,穿着齐王金甲的乔祖从大帐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似乎很满意的点头,走到我身边之后,故意和我闲聊了两句,然后我们两人一起回转大帐。进帐之后,我连忙问小顺子道:“是什么人窥营,你可看清楚了么?”

    小顺子道:“离得很远,属下没有看清楚,不过来人武功很高,看来是北汉军谍探中的好手。”

    我也不为意,几个谍探而已,不过是看看今天我们怎么没有出战罢了,让他们回去却是更好的选择。不过我转念一想,有一个计划却是现在用最合适,不会引起北汉的疑心,便说道:“乔祖,齐王殿下曾许我使用死士营,你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武功要高强一些,我要用他做事。”

    乔祖早就得到了齐王的指令,自然不会多问,吩咐了几个近卫,不多时,几个近卫带了一个军士进来,我仔细看去,这人也是形貌彪悍,气度沉稳,只可惜却是死士身份。齐王军中的死士营都是犯罪的军士组成,也有一部分本就是充军的囚犯,齐王将他们编入死士营,让他们执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凡是有立下大功的,就可以免去死罪,甚至可以恢复军职。这些人大多凶狠成性,武功高强,又都是犯了死罪,为了求生,执行起任务来都是十分用心,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合我用。

    我将这个军士打量了半天,才道:“本监军有件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情十分危险,你若是能够成功回来,我就禀明殿下,免去你的死罪,恢复你的军职,你若是身死,也可列入阵亡名册,家人也可得到抚恤。不知道你可有胆量去做么?”

    那个军士下拜道:“小人自知身犯死罪,蒙殿下恩典,许以戴罪立功,不敢推搪,但有任务,请大人吩咐。”

    我将方才匆匆写好的一封书信递给他,道:“你将这封书信送到庙坡大营荆迟将军手里,他看了信就明白了,记着,信在人在,信亡人亡,听说你曾是江湖人身份,武功在一流之上,可要好好用心办事才是,若是丢了书信,会有什么后果本监军也不必多说。”

    那名军士接过书信,他不是蠢人,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容易,也不会特意从死士营选出自己来,他在营中武功已经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既然特意选了他,定是九死一生的重要任务。又磕了一个头道:“小人家中只有母亲和幼弟在,还求大人多多照应。”这却是军中传统,若是去执行几乎是必死的任务,都会在行前交待遗言。

    我有些不忍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吧,你的母亲兄弟,自有朝廷赡养。”

    见这个军士就要退出帐去,我心中一叹,几乎是用耳语的声音道:“你只要让那封书信落到北汉谍探手中就行了。”我说的声音很低,那个军士已经去远,应该是听不见的,可是我见他身躯顿了一顿,似乎听见了我的说话,却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步伐。

    望着他的背影,我对小顺子淡淡道:“这人心性刚强,又是颇为聪明,我这样一说,他定然明白这一去需要牺牲性命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毕竟他若逃生,那封书信的可信度不免差了一些。我这样一说,他定会心中感激,就是本可以逃生,恐怕也会甘心送了性命,我是否心肠太狠,定要迫他去送死呢。”

    小顺子微微一笑道:“这不就是死士营存在的意义么,他若是立下大功,公子可以禀明殿下,对他的家人多加抚恤,想必这总比他身负死罪,屈辱而生好得多吧。”

    我冷冷一笑,道:“心狠也得继续狠下去了,这人虽然是条汉子,但是我还是担心他会事到临头,贪生怕死,你跟着去看一看,若是他想要偷生,你就送他一程。不过可别露了形迹,凭你的武功,除非是魔宗亲临,想来不会有问题?”

    小顺子轻轻点头,道:“公子安危需得当心。”

    我失笑道:“这千军万马若是还保不住我的性命,就是你在也没有用了。”

    小顺子莞尔一笑道:“那可说不好,若是我做刺客,就是千军万马,也可取得公子的项上人头。”

    我不由摸摸脖颈,觉得好像有一股凉气从那里掠过。心知这小子是不忿我说他无用,故意来吓唬我的。

    这时,数里之外,鹰目炯炯地望着大雍军营的萧桐心中千回百转,今日探营,他特意亲来,就是因为昨日一战令北汉军众将心中起了疑虑,虽然大雍军仍然是十分坚韧善战,可是怎么却是仿佛变了一个人指挥一样,齐王李显上阵作战的时候往往身先士卒,而且战风彪悍,这次用兵却是颇得“稳”字真谛。心中既有疑问,便要仔细查探,所以萧桐亲任斥候。不过见了大雍军在营寨外挖壕沟的举动,萧桐心中也相信了昨日众人商量过后的猜想,必定是江哲替李显出谋划策,若是李显,绝对不会想出这样的惫赖法子的。而且萧桐打从心里不相信齐王李显敢于放着龙庭飞不管,不在中军指挥。不过从昨日的用兵上看,那江哲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什么出类拔萃的奇才,行军作战虽然极有条理,但是却丝毫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这也难怪,那江哲虽然名冬天下,却不过是个谋士,这领军作战未必是他的长处。这样一来,萧桐更是不会相信齐王敢离开军营了。又看了片刻,萧桐正准备撤走。这时,萧桐突然看到从雍军大营的营门出来了单人独骑,向南面急驰而去,萧桐心中一动,这个时候,这个方向,定是齐王传令给后面的辎重大营,谭忌可正对庙坡虎视眈眈,若是得到什么情报,定会有些帮助,就是没有什么帮助,破坏敌人和后方的联络也是一件好事,虽然现在还不便使用大批侦骑,可是魔宗弟子最善江湖搏杀,对付一个信使自然不需费什么心思。想到这里,萧桐放飞了身边的一支黑鹰,那黑鹰一个盘旋,也向南面飞去,带去了截杀的指令。

    。。。

第二十章 苍鹰折翼(下)() 
这一章实在不忍拆开,所以一起传了上来,明日就不发文了,特此说明。

    谭忌者,为大将军龙庭飞所重,拔于草莽,亲传兵法战策,由庶民而致将军,殊非易也。其为人,落落寡欢,不与同僚相近,大将军每燕饮众将,以励士气,忌虽勉强从之,然滴酒不沾,一人向隅,而满座不欢,数次后,大将军亦患之,不得已遣之。忌御下甚严,有犯军法者,虽勇士必斩之,故所部精练严整,每战必定不畏牺牲,军威之盛,天下罕见。忌虽位高,然不改旧日简素,不喜馈遗,每有赏赐,皆分赠部下,故虽严刚可畏,部下皆愿效死耳。

    忌父母族人皆死于战乱,忌深恨焉,每出战,杀戮必重,屡有杀俘扰民之事,大将军劝止不听,然其用兵颇有法度,雍人畏惧,故大将军亦不能约束之。忌貌文秀,又兼身世凄苦,常有惭意,乃覆以青铜鬼面,终日不解,人皆以“鬼面将军”呼之,随身护卫皆效之,敌我上下,皆畏之。

    ——《北汉史…谭忌传》

    天边苍鹰飞过,旷野青天,荒草漫漫,沁水呜咽,凄凉的鹰唳令人心中顿生人生寂寥之感。谭忌策马站在沁河岸边,目光中满是冷淡冰霜。

    几个斥候飞马赶来,拜倒在地,其中一人高声道:“启禀将军,敌军辎重大营建在庙坡,粮草堆积如山,辎重大营的东营跨沁水,西营跨十里河,后营距两河交汇的秋风渡只有三里路,沁水上有四道浮桥,十里河上有三道浮桥,秋风渡共有水军船只千余艘,每次可以运送数日粮草辎重。辎重大营中军打得是荆迟的旗号,共有一万骑兵,两万步兵。”

    谭忌没有作声,只是做了一个手势,侍立在他身侧的一个同样戴着青铜面具的侍卫,三十六骑之一,朗声道:“将军命你退下。”

    几个斥候同时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对着谭忌,是很少有人能够坦然自若的。

    待他退下之后,谭忌寒声道:“罗蒙,你说,为什么堂堂一个大将,会被放到辎重营里,荆迟在大雍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骑兵将领,却被置闲在辎重营,从前齐王掌管军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做,换了雍帝的心腹来监军,怎就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个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将军,哪里没有权力纷争,齐王虽然权高,可是这荆迟明显是雍帝派来的钉子,齐王若是将他置闲,岂不是明目张胆和他的皇兄作对,如今既然换了人制约齐王,那么荆迟就不重要了,自然要趁着这个时候对他下手。这世道,有几人会顾念下属是忠是奸,还不是用的时候甘词厚币,不用的时候弃如破履。当年将军遇刺重伤,不就是有人趁机为难将军么?可没见大将军替您出头。”

    这侍卫乃是三十六骑中跟随谭忌最久的,自然是心腹之人,所以才敢放肆直言。谭忌听了既不恼怒,也不惊讶,淡淡道:“人情如此,也无话可说,不过大将军待我恩重如山,不许你菲薄。石将军不过是心直口快,看不惯我的手段罢了,却不是存心和我作对,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那侍卫连忙应诺,却又问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攻击敌军大营,荆迟也是我等劲敌,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是有败无胜。”

    谭忌冷冷一笑,道:“一个鲁莽之人,又是必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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