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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则是让王世杰彻底失去在华夏经营军工的想法。
军代表这个职位,一般情况下是由装备、后勤等部门派出进驻军工企业的代表,主要的工作职责有,厂内监控、协调产品、保密工作、产品交期、质量监督、检验验收等方面,就如同过去的钦差大臣一样,权利大的吓人,在有些军工企业,军代表甚至可以责令厂长调整生产速度,加强安保工作,调整产品参数等重要工作,在军工企业内比厂长的权威还要大。
所以王世杰坚决不同意军代表进驻,开玩笑,这军代表就相当于是一个“太上皇”一样,到时候怎么伺候?企业与军队一样,最忌讳有两个声音,这对于管理非常不利,所以当军方一提出这个要求,王世杰二话没说就拒绝了,军方不管怎么给王世杰做工作,王世杰就是咬紧牙关不同意,甚至表示,如果军方非要派驻军代表,那么这次的合作宁可不做。
对王世杰这样的态度,军方参与此次商谈的一些领导也很恼火,甚至有位领导在会议上责备王世杰没有大局观,想要发展军工又不想被军方监管,这种思想很危险。还有的领导问王世杰,脱离军方监管,是不是想搞什么小动作。
接二连三的指责过来,气的王世杰当场拍了桌子,后来在总装部和军备部两位部长的安抚下才算是熄了怒火,这条算是暂时搁置,等军方开会研究之后再说。接下去军方提出了几条无关大局的条件,王世杰觉得没什么,也就答应了,很快就谈到了第二条谈不拢的地方,那就是军方提出的审批制度。
这个审批制度与其它国有军工企业的审批制度不一样,是一个全方位的审批制度,从项目立项到生产数量,从材料购进到成品验收等等都有相应的审批条件等严格规定,还有更夸张的,在这个要求中还提出要在工厂建立工会、支部,派驻书记指导支部工作,这样的规定已经不是让王世杰恼火了,简直就是有点崩溃,所以不等那个念报告的军官说完,王世杰就忍不住打断了,并且站起来向所有领导拱拱手,直接提出了告辞。
这让一帮军方大佬再次恼怒,这次就连总装部的夏部长都有些不高兴,对王世杰说道:“王总,我们这是商谈,什么叫商谈,就是商量着谈,毕竟私人介入军工行业在咱们国家是首例,所以我们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不要动不动就以走来威胁。”
王世杰听了这话站住脚步,回身说道:“夏将军,还有各位首长、领导,不是我不想好好谈,是根本就没得谈,就这样的审批制度,这还让我们生产什么?别的不说,就说舰载雷达需要的材料吧,首先我得立项审批,由相关的单位和部门进行组织研究后再给批复,这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吧?等你们批复下来,我第二份审批报告就得提交,那就是购买材料的申请,假如我的立项报告上申请的是三台,那么按照刚才那份要求里面的规定,我就只能申请三台的雷达的材料数量,这里面万一实验失败了,因材料不足导致我最后只生产出来一台,那军方是不是得怀疑我私藏了两台?万一实验浪费的过大,我一台都没有弄出来,我怎么交代?这些咱们先不说,就说审批报告,我提交,还是一番研究,这起码又得十天半个月,然后我购买的材料要由军方检查核实才能接收,这又要多长时间?我刚才粗略计算了一下,从我提交第一份申请报告到能够真正开工,最快也要一个多月,这要是打起仗来,就这个效率,没等我第一份报告审批下来,估计工厂就被地方的导弹给炸了,还搞什么生产?
还有,建立工会倒没什么问题,你给我派一个书记来,弄一个支部,这跟国企有什么区别,一旦有了分歧到底是听谁的?还有,这个书记的工资谁来发?”
“所以我们才会要求有军代表入驻你们工厂嘛,这样的话很多问题就好解决,就比如你说的材料问题,有军代表在,你买多买少,我们都有人看着,浪费了多少,库存多少,我们心里也有数,这样不好吗?”一个大校军官开口说道。
王世杰叹了口气,说道:“总设计师他老人家说要让我成为一个试点,是要找出一种有别于现在国有军工企业的新模式,而你们这些规定和要求,跟其它军工企业有什么区别,就是换汤不换药嘛,一样的监管、审批、复核,简直比军工企业要求还要严格,那还谈什么新模式,让我看,这纯粹是浪费时间。”
提到了总设计师,会场所有军官原本恼火的表情就是一滞。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新模式?”总装部的夏部长问道。
王世杰很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们自主经营生产,军方负责招标采购,我们达标,你们就用,我们不达标你们就不用,我们能赚钱也好,不能赚钱也好,完全与军方无关。”
“不可能!这不是乱来吗?军方和国家对你们不采取监管措施,那国内那么多企业有样学样都这样要求怎么办?”一名总装的少将立刻出言。
“简单啊,断了他们的资金跟订单,让他们跟我们学习,自主投资研发,公开参与招标。”王世杰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与会的人员听见王世杰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与国企单位不一样,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国家的划拨资金和固定的采购订单来养活,所以自然不愿意受到你的监管。
军备部的钟振部长说道:“小王,如果军工企业脱离了军方和国家的监管,出了问题怎么办?”
王世杰认真的回答道:“工厂和人员就在那里,法律法规也在那儿,谁出了问题就抓谁,引发大问题就枪毙,引发小问题就坐牢,简单直接有效。”
“王总,那你们将来生产的装备需要出口的时候怎么办?既不让我们派军代表监督,也不让我们用审批制度监管,如果你们出口的装备性能与国内使用的一样,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算得上泄密了。”一个保密单位的中年人说道。
王世杰闻言道:“这一点诸位不必担心,我当时跟首长们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说过,凡是出口的装备,要经过检查,所以这一点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王世杰这句话说完,会场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总装夏部长看又出现了僵持,便说道:“这一条也搁置,进行下一个议题。”
然后那个负责宣读军方条件的军官开始念起了下一条要求,只要是不痛不痒的,王世杰也就不吭声了,这种情况持续到军方说出了另外一个王世杰无法答应的要求,王世杰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觉得这件事儿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军方第三个令王世杰不能答应的要求是,王世杰的企业禁止生产一切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和军内使用通信设备,目前只能研究生产单兵作战服与雷达,今后放开条件后,也只能研制防暴、观测、工程、防化类的装备。
在这个要求说出来的时候,王世杰仿佛看见了自己构思的电磁炮、电磁炸弹、新型的航母、飞机、潜艇、舰艇等全部离自己远去,也对军方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待到那名宣读军方条件的军官念完这一条等待王世杰反应的时候,王世杰淡淡的说道:“各位领导,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后面的条件不用念了,我决定,军方提出的所有要求我全部答应,包括派驻军代表、审批制度还有刚才这条生产限制我全部同意,后面的内容也不必继续读了,我全盘接收。”
第一百零八章 开辟新思路()
王世杰淡然的语气让所有与会人员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王世杰刚才还急赤白脸的拍桌子不同意,这会儿又全盘同意了。
其实这个时候王世杰已经在心里有了决断,这次建立军工厂之后,帮助国家生产一款说得过去的特种迷彩服和舰载雷达后,就不在建立新的项目,至于原先诸葛亮的想法也不准备继续实施,大不了把实验室和相应的工厂搬到非洲去,在那个地方,只要你有钱有枪,你想怎么折腾都没人会管,不会像现在一样束手束脚,最多就是一些特殊的材料方面受到限制,但有卡塞拉尔号存在,这些也都不是问题。反过来讲,王世杰对于军方的顾虑和条件也理解,毕竟人心隔肚皮,有些条条款款的防备机制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自己实在是没有精力在这里面扯皮,索性就由着他们去吧。
对王世杰有所了解的军备部部长钟振没了刚才的轻松,他意识到王世杰可能是要以进为退了,表明上答应军方的所有要求,但接下来的雷达研制工作肯定不会那么上心,看来因为刚才的种种条件和限制让王世杰产生了反感。
所以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钟振开口道:“小王,咱们俩也是老相识了,这次会议呢,主要就是商讨,如果你觉得我们提出的条件不合理,可以直言不讳的讲,哪怕像刚才那样拍桌子都没问题,但不要产生什么消极的心思啊。”
众人听钟振这么一说,才悚然明白王世杰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反差,合着这是要消极怠工的意思。
王世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消极的,我答应总设计师和首长们的东西我一定保质保量的完成,绝对不会懈怠,您放心吧。”
虽说王世杰这话说的很真诚,但与会的高官哪个不是人精,都听出了王世杰语气里面有点索然无味的意思,可人家已经表了态,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吧。本来军方对王世杰的要求就是能够完成舰载雷达和单兵作战服的设计和生产,人家都说了会保质保量,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说人家意气用事?给人家扣大帽子?
别忘了,王世杰可不是体制内的人,你军方管不到人家头上,即便是政府部门,现在也轻易不敢妄动王世杰。首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段时间王世杰因为被一个官二代打伤了头,为此总设计师亲自发话,撸掉了两个正部级一个副部级和若干厅级领导的事儿,这些人多少都有耳闻,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丢了自己的官帽。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钟振叹了口气,与身边的总装夏部长耳语一阵,随即夏部长宣布此次会议暂停,两天后继续商讨。
散会的时候,王世杰丝毫不见刚才的意气用事,反倒是很客气的跟每个领导都握手,这反常的举动更是让夏部长和钟部长的心一沉。
会议结束后,夏部长和钟部长没有耽搁,立刻把会议上王世杰的举动和会议进展情况都汇报给了一号首长,一号首长也感觉到了王世杰不对劲,便与卢老总等能抽出空的九人组成员临时开了个会,谈论此事。
这些领导们很快也从汇报的报告中看出了王世杰有消极怠工的苗头,其中几位大佬很不爽,觉得王世杰有些不识抬举,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能让你一个私企介入军工已经是给了你很大的脸面,你还不识好歹的拒绝监管,你要干什么?造反吗?
对王世杰有一定了解的卢老总很慎重的表示,这件事儿既然是总设计师亲自点头的,那最好还是给总设计师汇报一下。
情况很快又到了总设计师那里,总设计师了解情况后,思考良久,叹了一口气道:“唉,申生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