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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见回回炮威势如此巨大,砸得奉元城城头乱颤,满城墙的乱贼都躲了起来,她满脸寒霜才稍稍缓解,暗哼道:“任史应龙你这小贼气焰如何嚣张,天完军乱党如何悍勇,在回回炮阵的威势之下,也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起来。”
元军大批回回炮不断抛掷炮石,轰击奉元城,而兵大营内的工匠在赵敏急令催促之下,又赶出新一批云梯,迅速推到阵前,赵敏立即命令义军将领率人上前攻城。一众义兵将领看城头守军惨叫连天,显然死伤惨重,又见守军士兵龟缩不出,顿时摩拳擦掌,呼喝着推动云梯,数万如抢夺食物的蚁群一样大军蜂拥而上,再次攻城。
后面的指挥回回炮阵的蒙人统领见友军上前攻城,立即下令放缓攻击,漫天飞shè的炮石顿时稀少起来。赵敏见状柳眉倒竖,策马奔到回回炮阵内,厉喝道:“伊勒德,谁让你停止发炮的?”伊勒德忙解释道:“公主,若不停下炮石攻击,恐怕会误伤友军。”赵敏一挥马鞭,“啪”一下甩在伊勒德脸上,打出一道殷红的血疤,怒骂道:“若不继续发炮,如何压制得住城上乱军?如何能抢得下城墙?你未得军令便擅自做主,是不满我的指挥吗?”
赵敏初掌军权时,曾在一rì内连杀三名不停号令蒙人将领,以儆效尤,再加她掌军rì久,威势渐重,这一发作起来,只吓得伊勒德脸sè发青,“噗”一声跪倒在地,猛力磕头,苦声哀求道:“属下不敢,只是鬼迷心窍,一时胡乱行为,还望公主恕罪,饶了属下这一次。”
“念你指挥炮阵有功,这次就暂先记下,等战后论功行赏时再行扣罚。”赵敏一脸冷峻,见伊勒德还在磕头,又猛喝道:“还不回去指挥炮阵,真想把头种在地上,赶着见长生天吗?”伊勒德恐声道:“多谢公主饶命。”飞快爬起来,高声大喝,命令一众军匠炮手加快速度攻击,一时间炮石激shè,满天飞坠,速率竟然比之前还要快上三分。
前头推着云梯的汉人义兵见回回炮没有停下了,不由哗然作声,纷纷回头张望,几个汉人将领更是倒奔回来,想要问清是什么状况。赵敏见攻城义兵有些混乱,不由皱起了眉头,喝道:“那饮,带人上前督战,后退者死!”一名魁梧蒙人应一声“是”,带了两个千人队疾奔而出,高举的弯刀寒芒四shè,喀喀喀砍倒十几名往回跑的义兵,甚者连一名想回来询问情况的汉人将领也毫不留情砍倒,高声怒喝着,督促汉人义兵上前攻城。
面对明晃晃的弯刀,所有汉人将领情知督战队一出,再无容情,当下也不敢返身了,呼喝部下上前攻城,只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打下奉元城,用功劳换取地位,以后就不用受到这种待遇了。”心切之下,却又战意大盛,督促部下将云梯搭上城墙,冒着炮石强行攻城。奉元城上守军发现敌军再次攻来,立即上前迎战,但他们既要闪避满空飞舞激shè的炮石,又要应对亡命拼搏的敌人,一时伤亡惨重,情况危急。
史应龙一边救人,一边杀敌,接连摧毁了几架云梯,却无法将整个城墙护住,只见多出城头告急。他又听城南方向杀声震天,轰隆隆巨响不断,显然也是面临同样危急境况,一时心急如焚,忽然返身奔下城头,电掣风驰般向庄铮和张无忌交手之处掠去。他却已经有了主意,心想:“我一人在城前上,纵然救得了一处,却救不了多出处,更何况还有城南那边战况危急,倒不如换庄铮等人来。他们人多,正好分开御守南北城墙,也能多撑一些时间。”
第二七四章 敌手轮转()
城上战况惨烈,城内地道入口处的拼斗也愈加激烈,胜负渐分。张无忌越斗越勇,手上圣火令飞舞盘旋,一样武器,却使出了百般招式,忽柔忽刚,变化无方,轻灵时飞闪飘逸,厚重时端凝拙朴。他修炼的九阳神功用之不尽,剧斗了大半个时辰,竟然不见半分疲态,愈使愈强。
反而庄铮等人面对张无忌这等高手,每接对方一招均需全力以赴,所修炼的内功又不像九阳神功那般神奇,一番苦斗下来,消耗巨大,渐渐力不能敌,庄铮还能勉强坚持,其余五行旗高手却已是不支,脚下速度已不能保持一致,阵势逐渐散乱,颓势顿显。
剧斗中,张无忌猛挥右臂,圣火令当作铁鞭御使,“呼”一声向唐洋扫落,顿见劲风鼓荡,声势赫赫。唐洋勉力将长剑向上一架,顿觉一股沛然巨力从圣火令上疾冲而至,忙竭尽全力使出的内力相抗。但张无忌内力浩浩汤汤,滂湃如cháo,这一次唐洋却连一弹指的时间的撑不住,才一接触便被震伤,霎时间虎口鲜血直流,再也护不住手上长剑,“铮”一声折成两截,人也被震得一跤后跌,“砰”一身倒坐在地。。。
“好机会!”张无忌心念疾闪,右手圣火令一顿之后,又猛然抽下。其他人见势不妙,忙急攻解围,庄铮暴喝一声,狼牙棒闪电般前探,挡在圣火令去路,辛然、闻苍松等人纷纷从后急攻,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齐向张无忌身上落去。张无忌与五行旗众人剧斗多次,早已摸透对方套路,当下左手圣火令向后挥动,一划一勾间,疾如闪电,势若惊雷,正是倚天屠龙功中的“刀”字诀的起手。
当当当一阵乱响,张无忌将诸般袭到兵器荡开,右手圣火令却“砰”一声抽在庄铮狼牙棒上。庄铮只觉那圣火令沉重无比,力愈千斤,自己狼牙棒竟然被压得陡然下沉,眼见唐洋纪要被砸中,落得个血肉模糊的下场。他大喝一声,双臂向上疾挺,丹田真气猛然爆发,拼命之下,终于将圣火令震开。但张无忌体内真气疾转如轮,运转不休,圣火令才被弹开,一道新力迅速灌注其上,再次向下猛抽打,势如石破天惊,一枚轻飘飘的圣火令竟然使出了狼牙棒一般刚猛无铸气势。
“砰”一声巨响,庄铮狼牙棒被抽个正着,此时他手上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却再也架不住这一招,手臂一阵酸痛,竟然拿不住狼牙棒,立即脱手而出,“轰”一生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坑。幸好唐洋探已经抽身离开,否则在这一棒子之下,只怕要变成一滩肉泥。
这两招兔起鹘落,迅捷无比,眨眼间令场中情势大变,张无忌虽然没能杀了唐洋,但庄铮兵器脱手,却更合他心意,当下身形一晃,已经欺到庄铮面前,圣火令闪电般点出,直取对方印堂。庄铮一身武功尽在狼牙棒之上,先前也是仗着兵器便宜,才能和张无忌周旋,这一下兵器脱手,再也无法跟张无忌相抗,只能后跃闪躲,避开这一招。
“只需杀了庄铮,五行旗众人失去主力,再无力和我对抗,转头收拾他们易如反掌。”张无忌心念疾转,脚尖一点,身形如怒箭疾追,手上圣火令疾点而出,嗤嗤作响,还未及身,劲气已经撞在庄铮身上。
庄铮只觉胸口隐隐作痛,顿觉不妙,眼见那圣火令就要击实,忽地一收身,整个躯干缩成一团,陡然疾坠,“砰”一声砸在地面,险之又险地避开圣火令致命一击。他落地之后,又猛地展开身体,手脚齐用,连爬带滚向后急蹿,情况狼狈不已。
张无忌一心要杀他,岂能容他就此逃开?当下大步一迈,疾追下去。其他五行旗高手见状大声呼喝,拼命抢攻,想要缓解庄铮的处境。但张无忌左手圣火令挥洒自如,纵横连竖,勾点撇捺,将一套倚天屠龙功使得酣畅淋漓,众人竟连他周身三尺之距都攻不入,一招过后,更是被远远甩下,根本无法解开庄铮困境。
面对紧追不舍的杀招,庄铮仓皇急退,不及查看背后环境,一退再退,已经来到到地道入口,忽然一脚踏空,身形猛地沉了下去。这一下惊变兀起,他毫无准备,仓促间无处借力,已经无法再做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圣火令越来越近,心中满是怨愤:“鞑子未灭,我不甘心啊!”尽管圣火令激得劲气震荡,刺得他双眼剧痛,眼泪急流,但他心下不甘,却不愿闭上双眼,只死死盯住张无忌,眼喷怒火,恨不得将对方一把烧死。
张无忌登上明教教主之位后,不管是血洗三圣坳,还是在大都皇宫夜战全真教,人已经杀得多了,岂会在意庄铮这将死之人的目光?当下右手加速点出,还未及身,劲气已经将对方衣衫震成碎片。
正当此时,忽然一声大喝传来:“张无忌,吃我一剑!”正是史应龙赶到,眼见庄铮遇险,却又来不及救援,远远便是一声大喝。他为了救人,这一声大喝已蕴含第十层的龙象般若功,声波如怒浪滚滚而出,飞速向远处蔓延。
张无忌一听之下,陡觉耳鼓内有疾雷炸响,一对耳朵内嗡嗡作响,脑袋竟然有些晕,不由大吃一惊,无需回头,便知是史应龙感到。他与史应龙多次交手,互有胜败,最后一次更是差点累死赵敏,一直对史应龙心存顾忌,再加上他城极早,并不知史应龙被火药炸中之事,心神jǐng惕之下,忍不住向后转头,手上动作却顿了一顿。
史应龙乘张无忌动作一顿之际,大步迈出,瞬间跨出七八丈,紫英剑猛向前疾挥,一道紫芒陡然自剑尖飞shè而出,电芒飞闪,嗤嗤然直袭张无忌腰际,左掌随后探出,擒龙劲应手而出,隔着七八丈远直奔庄铮身体。
张无忌才转过头,便见一道紫芒激shè而至,璀璨耀眼,一望之下双眼刺痛,眼泪几乎就要掉落下来,不由脸sè大变。他几次和史应龙交手,皆未见对方使用兵器,如今一见史应龙陡然使出剑气外放之技,竟然如此犀利,心中更是jǐng惕,当下不顾伤敌,霍然转身,一对圣火令交叉挥出,击在袭来紫芒之上。
那道紫芒虽然有形无体,和圣火令相撞之后,却发出“铿”一声刀兵交击之音,遭到张无忌强力阻挡之后,“砰”一声猛然炸开,化作无数劲气四处溅shè。张无忌不敢轻视,忙运功护体,挡下迎面而来的劲气。此时史应龙打出的擒龙劲已经缠上庄铮,猛力一扯,“呼”一声将人凌空拉回,放到身后,问道:“庄掌旗使,可有受伤?”
庄铮灰头土脸的,又是靠史应龙才逃得一劫,脸上却有些不好看,闷声道:“没事,还能打。多谢殿下援救。”其他五行旗高手终于赶了上来,见庄铮得救,又见史应龙赶到,心下大定,也不上前攻击,只是团团围住张无忌。
张无忌刚才急于自保,没想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史应龙救走庄铮,转眼间又身陷对方包围,心中殊无半点把握,不由怒气勃发,喝道:“史应龙,又是你来坏我好事,莫非你真想一条路走到黑,执意与朝廷为敌!”
“笑话,我身为汉人,不与鞑子为敌,难道学你给鞑子充当爪牙,助纣为虐?”史应龙高声怒斥张无忌,转头却飞速说道:“庄掌旗使,鞑子攻城甚急,我一人照应不来,请诸位赶去协助守城,张无忌这小子就交给我应付。”庄铮深知张无忌武功高绝,极难应付,又知道史应龙被火药炸中,闻言不禁有些迟疑,踌躇道:“殿下,您之前似乎受了伤?”
史应龙本不想在暴露出受伤的事情,见庄铮如此直白,不由一皱眉头。但他知道对方也是好意,当下又朗笑一身,故作轻蔑道:“区区张无忌,我不需全盛状态也能应付得来。”又催促道:“南北两处城防极为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