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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她了。”史应龙感叹一声,又满脸热切道:“小琴姑娘,你家小少爷着实可爱,我一看到他就喜欢,一夜不见便挂念得紧,不知能否带我去瞧瞧他。”自从儿子出生以来,史应龙心里满是激动,却还没有抱过他,想了一夜之后,终于再也无法忍住,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问孩子是不是和杨映雪同处一个房间。
小琴夜晚从下半夜起,便在杨映雪房间内伺候着,亲眼见到自家姑娘吧小少爷放在身边,酣然入睡,若不是她早已猜透史应龙和杨映雪的关系,就凭这个突兀的请求,立刻便要翻脸赶人。好在她有心想要帮助自家姑娘一把,当下笑道:“当然可以。史公子,请跟我来。”领着史应龙离开大厅,七弯八拐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在一间石室之外停下脚步,用极低的声音道:“史公子,小少爷就在里面休息,您自己进去吧。”
“多谢小琴姑娘。”史应龙低声谢过,便轻步走进去。
这间石室有内外两重,外面一重摆着一套造型古拙的楠木桌椅,墙壁上一座烛台斜斜伸出,纱罩里透出柔和的光线,还有一股淡淡幽香不断从里面飘出,弥漫着整个空间。史应龙没有在外间见到儿子,也无心研究那蜡烛使用什么材料制就的,继续往里走去。
史应龙一踏入里间,便见到杨映雪身穿一袭明亮黄衫侧卧在床上,一双美目轻轻阖着,睡得甚是鲜甜,手臂旁边放着一个襁褓,一个小小的婴儿仰天躺在里面,却没有睡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正在打量顶上石板。
“哎呀,我应该想到杨师姐会合孩子睡在一起才对。”史应龙暗骂自己一声,脚步便停了下来,略一犹豫后,屏气凝声继续向前,伸手将襁褓轻轻抱起,心想:“反正这问题迟早要解决,赶晚不如赶早,如果杨师姐醒过来了,正好和她说说孩子的事情。”
这孩子也是机灵,似乎知道来人是谁,被抱起之后,也不哭闹,只是将目光移到史应龙脸上,好奇的打量着。史应龙小心翼翼的抱好襁褓,细细打量着里面的孩子,顿觉这是整个天下最为珍贵的瑰宝,心里涌起无尽欢喜,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目光里全是温馨柔情,整个心神都沉迷在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婴孩目光中。
史应龙虽然已经将一身气息收敛起来,自信不会被甜睡的杨映雪察觉到,但母子连心,冥冥中只有感应。史应龙一抱起孩子,杨映雪立刻便有所感应,她察觉到孩子的气息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陡然惊醒过来。
要知道小琴等侍女久经教导,就算是有事情发生,没有禀告之前,绝不会擅自进入杨映雪的房间,更不可能冒失失去抱起孩子,如今孩子的位置突然有了变化,肯定是出了问题。当下杨映雪的眼睛猛然睁开,两道凛冽寒光陡然射向身前,心里却已经做好准备,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即便要暴起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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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夜探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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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是他!”杨映雪双眼一睁,瞬间便认出史应龙的身影,一愣之后,丹田内疾转如箭的真气骤然停下,闭上眼睛装睡。史应龙陡觉背后一阵发寒,回头一望,却见杨映雪甜睡如故,不由自嘲想道:“古墓内寒气颇重,我收敛气息后难免会不适应,却因此疑神疑鬼。哈,人啊,正是做不得亏心事。”他心神被手上的孩子吸引了九成,也没有深想,便继续逗弄起孩子来。
“他又不认得古墓内的道路,怎么能找到我的房间?”杨映雪心内涌起些许疑惑,略一思考,便知道的小琴等侍女把史应龙带来的,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过是漏了几次口风,这些小丫头便猜出事实来了,真是鬼灵精。不过她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管起我的事情来了!”她正想着要如歌惩罚几名侍女,忽然听到“喀”一声满是喜悦之意的婴儿喉音,忍不住悄悄睁开了眼睛,目光从那细细的一丝缝隙里透了出去。
只见史应龙以下巴抵在孩子的颌下,正轻轻摩挲着,杨映雪虽然看不见孩子脸上的表情,但从刚才那个不成声调的笑声里,便能感到自己宝宝心里的喜悦,不由想道:“宝宝还不会认人,却已经知道和应龙亲近,难道这就是父子天性吗?”
当初杨映雪在昆仑山碰到陷入六尘幻境的史应龙,辛辛苦苦照顾了几天,到最后阴差阳错之下,却被史应龙占了大便宜,因为程映秀的原因,她并没有当场杀了史应龙,但心里一直存有怨恨之意,已经打算和史应龙及程映秀老死不相来往,要把这件事永远忘记。
但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随着肚子里孩子的生命气息越来越明显,态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关注起史应龙的消息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映雪手上有关史应龙的消息越多,见他在成都举起反元大旗,短短数月之间席卷西南,莫名其妙的,她心里的怨恨逐渐降低,竟然有了几分关切之意。
其间虽然因为杨逍之死,导致史应龙在她心中形象大跌,但后来查明杨逍父子的劣迹之后,史应龙在她心中的形象又开始回升。直至昨天危急之时,她被从天而降的史应龙所救,对史应龙的印象终于彻底扭转了过来,此时再见到史应龙全神贯注的逗弄着孩子,父子俩融洽温馨的一幕,不禁思如潮涌,分繁沓来。
史应龙一心逗弄孩子,却不知道身侧佳人早已醒来,正在暗中关注着自己。他和孩子玩了一会儿,直到孩子慢慢合上眼睛,呼呼大睡,这才将襁褓返回原处。他转头望了杨映雪一眼,见对方还在甜睡当中,呼吸平稳悠长,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犹如海棠春卧,一股动人韵味自然而生,不由暗自苦笑:“杨师姐这般美丽动人,却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将她带回家?”
“唉,罢了,还是想好了万全之策,再和杨师姐摊派吧。”史应龙踌躇了半晌,还是没敢上前叫杨映雪,暗叹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襁褓内的孩子几眼,轻步离开了房间。史应龙离开房间不久,杨映雪就坐了起来,望着房门怔怔出神,胡乱想道:“要是应龙不是那么好色,身边没有那么女人,为了宝宝着想,哪怕是委屈一下自己,我也就认了。可这混蛋却是个花心色狼,真是太可恶。”
史应龙顺着来路回到大厅,却发现黛绮丝已经起来了,正在和小琴聊天,他加入进去,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用膳。杨映雪因为心里纠结于和史应龙的关系,并没有出来,而是躲在房间里用餐,等到收拾好心情后,才出来和史应龙商量防备王启年之事。史应龙详细描述了王启年后来施展的身法速度,三人便细细推敲起来。
一番研究之后,三人发现除非是杨映雪养好身子,一身武功恢复到巅峰后,再和史应龙联手应敌,才有稳胜王启年的可能。而单凭史应龙和黛绮丝两人迎战王启年,连平手的可能都没有,最多也只能全身而退。史应龙心里虽然挂念着奉元城的情况,但相比较起来,始终还是自己的儿子安危更为重要,纵然心内焦急,却也只能留在古墓内,以免王启年突然打上门,杨映雪和黛绮丝无法应付。
一连两天过去,史应龙等人在古墓内小心戒备,却始终没等到王启年。其间众人虽然多有交流,但一有人谈到孩子,史应龙和杨映雪便会巧妙的岔开话题。杨映雪是另有打算,不想太早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史应龙却是没有把握说服杨映雪,不想弄巧成拙,而且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身为人父的幸福感,平时了也不敢有什么过分举动,一时间倒和杨映雪相处得颇为融洽。
到了第三天晚上,众人用过晚膳之后,史应龙忽道:“师姐,你刚刚生下孩子,元气大伤,先要恢复巅峰期,至少也得一个月。那道人始终不上门,我们这样傻傻戒备也不是好办法。”杨映雪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史应龙沉吟道:“之前那道人说自己并无恶意,而这几天对方确实没有来打扰,我想乘夜到重阳宫打探一下,看看他所说是否属实。”
黛绮丝劝道:“应龙,听你说那道人武功极高,你一人恐怕不是对手。无论对方有没有说换,都没有必要去冒这个危险。”杨映雪也道:“不错,那道人虽然武功极高,但我们在古墓内却完全不用怕对方。只要再过二十几天,等我身体恢复过来,我们再往重阳宫走一趟。到时候不管对方有没有说谎,打上一场便知道。”
“我虽然不是那道人对手,但要全身而退却不难。”史应龙笑了笑,又道:“若连面对的这样一个敌人的勇气都没有,我以后也不用淬炼心神意志了,专心但一个缩头乌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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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一泯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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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是全真祖师王重阳开派授徒之地,初时不过是瓦房数间,简陋狭小。后来随着全真教在北方的兴起,诸多信徒不断前来拜偈进献,重阳宫也不断扩建,规模越来越大。等到蒙人南侵之时,因为全真教举派相投,竭力帮助蒙人稳定北方人心,由此得到蒙人高层赏识,兴旺之极,俨然天下第一大教派。终南山上的道屋舍也越建越多,越建越阔,历经百余年积累,到了此时,五千多屋舍鳞次节比,自重阳宫下,一直蔓延到山脚,蔚然壮观,丝毫不输于大城重镇内的繁华之处。而全真弟子、信徒云集于重阳宫内,最多时曾有近万之数。
不过先前完颜德明意欲和杨逍合作,携带驻守在重阳宫内的精锐教众赶赴奉元,最后却事败徒劳,不但自身死于史应龙掌下,还连累门下弟子被天完军搜捕击杀,惶然鼠蹿,如丧家之犬。当时有少数全真弟子借助教众的力量,幸得逃遁,将消息带回终南山后,还在山上的一干全真弟子、教众担心遭到天完军报复,哗然逃散,数日之间,诺大个重阳宫立即变得人影稀少,凌乱不堪。
也因此王启年才能轻易入主重阳宫,将王重阳的手稿从藏经阁内翻出,最终得知古墓派有寒玉床这等宝物存在的消息,贪念作祟之下前去抢夺,最后却因祸得福,身遭重创后解了修炼先天功留下的隐患。他自知时日无多,赶回重阳宫后便着手安排后事,到了第三天,却一直留在藏经阁内,整日未出。
渐渐日落月升,玉盘高悬,云渺星稀,重阳宫外那庞大道观建筑群中,虽无往日灯火辉煌的热闹情景,却仍然有十几处明亮,显然这全真祖庭内还有不少真心修道的出家人存在。
重阳宫后殿的藏经阁内灯火通明,王启年站在一张紫檀桌前,将一本本武功秘籍放到一个包袱皮之上,最上面一本书的封面赫然写着“紫霞神功”四个字。他正要将包袱皮打结,忽然摇了摇头,拿起那本,将写着“紫霞秘笈,入门初级,葵花宝典,登峰造极”十六个大字的第一页撕下,自语道:“既然已经决定不将修改后的先天功传下,又何必留下这么一句,图惹后辈弟子烦恼?”只是他写着十六个字时神意合一,力透纸背,这一页虽然已经被撕掉,在第二页上仍旧留有隐约可辨的痕迹。
王启年将包袱皮打好结,喊道:“岳平、蔡和,你们进来。”立即有两个十四五岁的道童从门外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