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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学智是搂着何安安睡的,何安安疼得根本睡不安稳,昨晚就伤到的地方,这回更加剧了伤势,她迷迷糊糊入睡,后半夜开始发烧了。
何安安昏昏沉沉不知道,樊学智大半夜把孙从安招了回来,喂她吃了孙从安从医院里临时开回来的退烧药,早上天亮时,烧退了,才一点点转醒。
何安安醒过来时,才发现床单被罩都换成新的了,连她身上也套着干爽的衣服。
早上时,孙从安等着何安安烧退了,就偷偷摸摸走了,怕她醒过来后尴尬,樊学智下楼送人。
孙从安伸手捶了樊学智一拳:“有你这么干的么?你那玩意是亚马逊大象吧?你看看你都把安安祸害成什么样了!”
“槽!”樊学智担心着何安安,脸一直沉着,听了这话到底是没忍住咧嘴乐了。
孙从安看着他,心里头到底还是酸了一下,没忍住拿话怼他:“臭美什么呀!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走吧,我带你去我家小区外面的粥铺,他家熬的粥特别好吃,你买了回去跟安安吃吧,她刚退烧,吃点清淡的东西比较好。”
樊学智感激的说:“谢了啊!”
孙从安抬脚踢他:“滚蛋!再跟我客气,小心把你牙踹掉!”
樊学智跟着他打打闹闹去了粥铺,买了粥,扭头回去。
樊学智进门时,何安安已经醒了,何安安身上的衣服是孙从安昨晚找出来的他妈妈新买的家居服,商标还没摘呢,肥肥大大的纯棉料子套身上挺舒服。
樊学智见她醒了,赶忙凑过去询问:“怎么样?好点没?”
何安安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樊学智见她没什么事了,悬着的心落了地,去厨房翻碗盆:“也没多长时间,你昨晚发烧来着,现在烧退了,还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
“就是那儿疼的厉害!”何安安现在只要一动弹,下面就疼。
樊学智快要心疼死了,把早饭端到床上伺候着何安安吃饭,等何安安吃完了,他自己就着剩下了填饱了肚子。
何安安吃了感冒药后有点犯困,樊学智帮着她盖上被子,等着她睡着了,出门打车去了趟医院。
樊学智挂的是妇科,捡着诊室里没人时,硬着头皮进去,磕磕绊绊把何安安的症状说了,五十开外的女医生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开了一盒消炎消肿的药膏,嘱咐:“注意一定要做好措施,过程中太生猛了,对女孩子伤害很大,不能图一时高兴痛快,知道么?”
樊学智胀红了脸,答应着扭头跑了出去。
樊学智回去照着说明书,帮着何安安上了药,药确实对症,上了药,何安安才真正轻松下来,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樊学智坐在床边上,看着何安安的睡颜,出神。
何安安头发披垂在脑后,露出消瘦漂亮的脸蛋,樊学智最喜欢看何安安的眼睛,黑漆漆似无底的夜空,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浩瀚辽远。
现在这双眼睛轻轻闭合着,浓密睫毛聚集在一处,画出好看弧度。
樊学智脱了鞋,爬到床上,轻轻把何安安搂进怀里,温柔亲了亲她紧闭的双眼,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安安跟樊学智在孙从安家住了两天才回家,家里长辈没人怀疑,态度特别自然。
何安安后来才知道,郝卉丹动员了她小姨帮着打电话回来过,只说是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度假村。
樊老之前见过郝卉丹小姨,知道几个孩子关系好,不疑有他。
何安安回来没两天,就接到何建斌的电话,告诉她刁云凤大哥的事情解决了,已经把人从局子里捞了出来,具体情况没细说,何安安自己琢磨着也猜到了大部份,知道这回刁云凤正经能消停一阵子,好好跟她舅舅过日子了。
何建斌一直忙着处理方慧敏大哥的事情,没得闲,所以高考分数下来时,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人是何老爷子。
老爷子拿到何安安的高考分数,沉默了。
樊老一家人知道这件事情后,震惊了。
两家人里只有何安安跟樊学智表情如常,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静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行走了,她脚上伤口的结痂开始一点点脱落,露出深粉色嫩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何安安背着人偷偷哭过两次,心疼的不行,后来怕被张静察觉,硬生生忍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释怀。
何安安性格乖巧,嘴甜,有眼力见,她把二老哄的一天天眉开眼笑,樊老跟樊老太太对待何安安简直视若己出,有时候比对樊学智还要疼爱的狠。
樊学智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一向板着的脸上,见天挂着幸福满足笑意,用张静的话来说,简直就是面带春风。
第三百四十二章 开学之初(一)()
大学录取通知书很快寄到了学校,樊学智拿到手后打开看了眼上面的报道时间,心忽然就沉了下去,开始默默的掰手指头算,两个人四年大学,到底能见几次面,四年时间一共有多长,是由多少个日日夜夜组成。
眼看着开学在即,何建斌原本打算带着何安安回趟外公家,最后到底被方慧敏大哥那头的事情给绊住了,没去成。
樊学智他们军校八月二十号到校,比正常大学早十天,樊老派着警卫员去订的八月十九号早上的火车票。
樊老太太一边给樊学智打包收拾行李,一边忍不住掉眼泪,心里头万般不舍,这孩子打小在自己眼皮子下面照顾着伺候着,从来就没离开过家门。
樊老也心疼,跟着樊学智说:“你想想有什么想吃的,今天让你奶奶给你做,去外面吃也行。”
樊学智闷着声音答应,一转头就看到何安安站在一旁,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他心里头顿时涌起一股难言的不舍情绪。
晚上吃饭时,樊学智跟何安安都没怎么动筷子,樊老跟樊老太太借故出门去了,特意把家里空间留出来,让他们两个互诉衷肠。
何安安跟樊学智坐在警卫员那间屋子里,樊学智一把抱住何安安,把人往怀里扯,紧紧搂住不撒手。
何安安哑着声音说:“干嘛呀?又不是生离死别,真不至于!”
樊学智缓缓松开手,半晌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人,黑漆漆眼睛里慢慢泛起潮湿水汽,那是一个人极度动心,动情的眼神。
樊学智低下头,轻轻亲了亲何安安的嘴唇:“安安,怎么办,我才比你早走十天,就已经撕心裂肺,万般不舍了,我其实特别想拿根绳子把你拴裤腰上面,走哪带哪。”
何安安嘴角抽动,笑出来:“讨厌,干嘛拴裤腰上啊,你不会抱着我,搂着我!”
樊学智搂着人,一把掀开何安安身上衣服,一口吮上去,用滚烫湿润嘴唇贴住何安安胸口,沉迷的,留恋的呢喃:“还是把你吃进肚子里最放心。”
何安安紧紧抱住樊学智的头,粗喘着,疼着,感受着樊学智在她身上留下一枚枚深深的烙印,刻骨铭心。
樊学智离家当天,何老爷子跟何建斌也特意赶过来,跟着一起送人。
樊学智换了一身崭新干净的衣服,头发剃成利落卡尺。
何老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到学校好好念书,给你爷爷,也给家里头争口气。”
樊学智点头答应。
樊老张开手臂给了樊学智一个有力的拥抱,老爷子忍了又忍,到底还是红了眼眶,轻轻捶了他后背两下:“到了那头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往家里打电话,凡事有爷爷给你撑腰呢,什么都不用怕。”
樊学智环抱住他爷爷,用力搂了两下:“爷爷,我知道,你放心吧。”
樊老太太在旁边不停抹眼泪,絮絮叨叨嘱咐着,樊学智已经根本听不进去了,他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何安安。
一想到今天一别再见到何安安就得至少十天半个月了,在这种离别气氛的渲染下,早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再也顾不得还当着双方长辈的面,他大步奔到何安安面前,伸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眼底泛红,湿意弥漫:“安安!安安!”
何安安摸着他的脸,眼泪也止不住了:“好了,等过几天我开学了,就去看你。”
樊学智泪眼汪汪凝望着她:“安安,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报军校,我应该跟你念一所大学,我不想跟你分开。”
何安安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瞎说,到了学校,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爸说要给我买手机,到时候,我把号码告诉你,你就可以跟我联系了。”
樊学智点头答应,双眼通红,紧紧抱着何安安,舍不得松开手。
火车要开了,樊学智拎着行李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伸头扒着敞开的车窗,看着站在外面眼巴巴瞅着他,不停挥手道别的亲人们,到底没忍住,掉下了眼泪。
汽笛的声音响起,火车就要开了,樊学智直勾勾盯着何安安,两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强自忍耐着,没敢再开口说话,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嚎啕大哭出来,只能用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心里头最在乎,最舍不得的人。
何安安跟着长辈们站在站台上,眼看着火车徐徐开始行进,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咔嚓一声断裂,她拼命追着火车向前跑,嘴里大声叫着:“樊学智!照顾好自己,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樊学智从打开的车窗子里探出身子,扯嗓子大叫:“安安,我爱你!”
何安安被他一句话给喊愣住了,呆呆看着这人随着火车慢慢驶向远方,脸唰的红了,心里头涌起一股暖流。
樊老跟何老爷子脸皮薄,觉得太丢人,樊学智这熊玩意,大庭广众之下,叫得这是什么玩意!两个老爷子臊红一张老脸,扭头往外走。
樊老太太一步三回头看着火车驶离的方向,酸溜溜嘟囔:臭小子,对他奶奶都没说过这三个字,现在倒好,喊的一站台的人都听见了!
送走了樊学智,何安安来不及伤感,跟着何建斌回家收拾采买自己报道时要带走的行李。
何建斌送给她一个最新款的翻盖手机,能拍彩色照片的那种,黑色的挺小巧的款式。
何安安揣着手机,打算等到了大学再办理手机卡。
张静脚伤没好,不能长时间下地行走,何安安约着孙从安跟郝卉丹一起逛街添置衣物。
何老爷子自掏腰包,给何安安当作置装费。
手头有钱了,何安安在孙从安和郝卉丹的参谋下,给自己从裙子到裤装,好好选购了几身,鞋子也特意买了两双高跟鞋,她前一世时有基础,现在套在脚上,只除了刚开始有点不适应,慢慢走两圈下来,也就习惯了。
衣服买完了,何安安又特意去做了头发,她之前头发已经留得挺长了,这回索性烫成了大卷,在发型师的建议下染成了深咖色,整个人顿时洋气不少。
孙从安和郝卉丹看得直咋舌,跟着何安安又去了化妆品专柜,从护肤品,到彩妆,最后连指甲油都没放过。
孙从安忍了又忍没忍住,凑上去问何安安:“不是,安安,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何安安捂嘴偷着乐,小声说道:“你之前打扮成那样的时候,是想要干什么,我现在就想干什么。”
孙从安眼珠转了转,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