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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安伸手搓了搓脸,试图抛掷开这些让人心烦的东西。
“安安!”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前面轻飘飘的传来。
何安安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正躲在前面楼梯口对着自己微笑的樊学智。
何安安看着樊学智工工整整的穿着一身夏季校服,站在楼梯扶手边上,阳光,清爽,帅气。
何安安看着看着,忍不住嘴角带笑,两步奔过去:“你怎么出来了?”
樊学智眯着眼睛瞅何安安:“我来接你。”
简简单单四个字,轻轻松松吹散开何安安心底里那点阴霾。
“接我干什么呀?”何安安心里头美,仰着脖子笑眯眯瞅人。
樊学智回头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经过,一把拉过何安安快速的搂进怀里,狠狠叨住她的嘴,亲了一口。
只一下,赶忙着松开,退后一步,两只大眼睛黑葡萄似的闪闪发亮:“给你发奖来了。”
“滚蛋!”何安安笑骂。
樊学智挨着她并排往班级走。
何安安小声问他:“我演讲的怎么样啊?”
樊学智实话实话:“特别好,几个人里你说的最好。”
何安安嘿嘿笑了两声,扭头:“你那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樊学智也跟着笑了两声,假装板着脸:“你见过像我这么大块头的王婆啊?”
何安安伸手捶他:“臭贫!”
樊学智回头看了眼身后,偷偷摸摸勾了勾何安安的手指。
何安安憋着笑:“干嘛?”
樊学智黏黏糊糊递出来一句:“和你亲近亲近。”
何安安瞪了他一眼,眼中带笑:“就知道你特稀罕我。”
樊学智笑中带着宠,被何安安拿话怼着,一点办法都没有,配合着点了点头:“嗯,是挺稀罕的。”
何安安就笑了,回报一句:“我也挺稀罕你的。”
樊学智脸上立马张扬起少年人所特有的,洋洋自得。
何安安就爱看着他这副美滋滋乐呵呵的样子,她觉得樊学智偶尔冒傻气的样子,真诚的可爱,既偎贴,又温暖。
月考为了避开十一小长假定在了九月末。
学校难得的没有剥削掉这短暂的休息,说是响应教育局号召,给学生们减负,放五天假期。
月考刚一结束就放假,也就意味着考试成绩要等到开学后再公布了,所有人都高兴坏了,这可是难得的一个没什么太大压力的假期。
老师们无法理解学生们渴望休息,渴望放松的心情,各科老师比赛似的发下来一摞摞厚厚的卷子。
放学时,何安安好不容易把卷子塞进书包里,拉链好悬没拉上。
她扭头问樊学智:“张静呢?”
樊学智回答一句:“她们班放学早,跟着何方瑶一起被提前接回去了。”
何安安点了点头。
樊学智拎着两个人的书包,依依不舍:“放假五天,你是不是要去你外公家啊?”
何安安眉眼带笑:“对啊,我外公他们就定在了十一搬家,我和我爸回去刚好能帮着忙活忙活。”
樊学智撇嘴:“能去你外公家就这么乐呵?你不想我啊?”
何安安就笑了:“想啊,肯定想你。”
樊学智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等着把人送到家,何安安站在车下面笑眯眯对着他摆手说再见时,樊学智望着她的眼睛,忽然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的情感,从心底满满的涌起,胀满了他整个心胸。
樊学智猛然从车上跳下去,用力抱住了何安安,两只胳膊裹着人,紧紧搂在怀里。
“。。。。。。”何安安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樊学智凑在何安安耳边,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的说道:“安安,我真舍不得你,我就不想跟你分开,一天都不想。”
何安安有点无措,又有点感动,伸手回抱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你?有人看着呢。”
樊学智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眼睛盯着何安安:“早去早回。”
何安安没说话,看着他落寞的表情,上前一步,伸出手,抱住了樊学智的腰,紧紧的,带着深厚感情的拥抱了他。
放假的第二天何安安就跟着何建斌开车回了外公家。
当天晚上,冬婶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为了庆祝终于可以搬到县城里去居住了。
大宝贪吃,刁云凤给他夹了几块鸡肉就不管了,扭头照顾二宝。
二宝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愁死个人。
何安安问外公:“什么时候搬家啊?”
王卫东给何安安夹了块鱼肚子上面没有小刺的鱼肉:“明天上午开始搬吧,你舅舅之前已经把不少能用的,舍不得扔的东西都运过去了。”
冬婶笑眯眯的接话:“家具什么的,你舅舅的意思是不要了,都打好新的了,盘子碗也都不要,你舅妈之前去了趟县里给置办齐全了,其实也没什么要拿的。”
刁云凤正哄着二宝吃蔬菜呢,听到这话,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才住上楼房,怎么也得简单收拾一下,旧东西能不要的都不要了,换新的,辞旧迎新么。”
王尚志笑眯眯跟何建斌两人凑一块喝酒。
“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能这么早就住上新家,我敬你一杯。”
何建斌瞪他:“再瞎客气,我就走了。”
王尚志赶忙赔礼道歉:“我嘴笨,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个感激的意思,你对付着听。”
何建斌就乐了,跟着他把杯里的酒干了。
王卫东嘱咐何安安:“在城里学习累坏了吧?你不要太有压力了,能学成什么样就学成什么样,家里对你没太大要求。”
何安安笑着答应:“放心吧,外公,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累。”(。)
第二百一十四章 乔迁之喜(二)()
真正张罗起来搬家,各种零七八碎的东西左一箱右一抱,家里的面包车和何建斌的小轿车来来回回折腾了四趟才算把东西都运了过去。
刁云凤打从开始折腾就一直拉长个脸抱怨:“哎呦,这咸菜缸子就不要了吧,家里哪有地方啊?”
冬婶不听她的,跟着王尚志费力的搬挪:“怎么就不能要了?再买个新的多少钱?就放在阳台上么,入秋了腌上咸菜,冬天吃,要不吃什么?冬天的蔬菜贵着呢。”
刁云凤撇嘴,趁着没人注意,跟着何安安唠叨:“你外婆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听劝。”
何安安哄人:“老人家节俭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刁云凤还是不乐呵,也不帮着搬东西了,自己扭头钻进屋子里哄二宝。
大宝二宝长了一点,模样眼见着开始有了变化,只是性子还和以前一样,大宝没心眼,憨厚实在,二宝事多,蔫坏。
等着家里头都搬空了,冬婶又跟着王卫东两人拎着盆子里早就备好的油煎包,给村里关系好的乡亲们分发搬家喜包,就是图个吉利。
趁着身边没人,王尚志撵刁云凤:“你别在这儿杵着,走,咱们也跟着去看看,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没少帮衬咱们家。”
刁云凤冷哼一声,搂着二宝,不动地方:“要去你自己去,别夹带上我,谁照顾我了?我现在有钱了,富起来了,他们一个个见面三分笑的往上凑,之前那会儿呢?哪个没在背后损我一句不会下蛋的鸡?反正我不去!我过着我的好日子,让他们眼馋去,哪个都别想往我跟前凑,没油水给他们捞!”
王尚志再不是当年那个被人拿话怼了,只知道蹲地上搓手的蔫汉,他腾的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指着刁云凤,压着声音训斥:“你瞅瞅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知道注意一下,我看二宝就是让你给惯的,跟你一个样!四六不懂!”
刁云凤一听王尚志骂二宝,立马不干了,立着眉眼瞪人:“王尚志,你现在有能耐了是不?你和我在这摆谱你!你好好的骂我二宝干什么?”
王尚志没等说话呢,猫在刁云凤怀里的二宝乌溜溜眼珠子一转,扁了扁嘴,咔吧两下眼睛,咧嘴开嚎,先是委委屈屈一声长音,接着就是抽抽搭搭哽咽。
刁云凤一瞅二宝哭了,顿时火了,伸手去推王尚志:“你除了在家骂媳妇孩子,你还会点什么?你给我出去!出去!”
王尚志肺子都要气炸了,伸手隔空从刁云凤指到二宝:“你们!唉!”一声长叹道尽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官司。
王尚志扭头出了屋子,刚出院子,迎面看到何安安,赶忙打招呼:“安安,你这是上哪儿去?”
何安安笑眯眯的:“我去看看我舅妈有没有什么需要拿的,帮着搬搬。”
王尚志拉着她:“甭搭理你舅妈,跟神经病似的,走,咱们去看看你外公和外婆,我刚瞅着院门口还有两盆油煎包呢,一会直接给送过去,省得他们来回跑。”
何安安伸头看了眼屋门口,点了点头,也不愿意往霉头上触。
王尚志把两盆油煎包用塑料袋包好了摞一起,自己抱着,何安安跟在边上,两人沿着村子里土路去王大爷家等着外公和外婆。
王尚志余怒未消,脸色不太好看。
何安安看着心疼,询问道:“怎么回事啊?舅舅,刚才瞅着不还好好的么?”
王尚志也是真气坏了,憋了一肚子话,就没地方可以倾诉。跟自己爹说吧?怕老头跟着生气上火,跟何建斌说吧,又觉得跌面,眼下何安安问了,也是真忍不住了,出声抱怨道:“快别提了,你舅妈那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王尚志一路走一路跟何安安讲最近发生的事情。
何安安这才知道,原来刁云凤一直呆在内蒙那头做生意的大哥三个月前回来了,砸下本钱上的货让人给坑了,血本无归,之前趾高气昂的大老板一下破产归零从头再来,这人心气不平。
刁云凤就想着把人塞到王尚志的化肥商店来,王尚志一听这事就觉得不行,直接拒绝了,刁云凤跟着他闹了一场,两个人冷战了好几天。
王卫东和冬婶看出点眉目来了,偷摸问王尚志,王尚志也是真生气,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王卫东心善,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还劝王尚志:“都是自家实在亲戚,能帮就帮一把呗。”
冬婶比他精明,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站在了王尚志那头,安慰人说道:“这事你做的对,要是真把人弄进店里,将来谁指挥谁还不一定呢。大志在外闯荡生意,里面的事心里门清,小凤天天在家带孩子,哪知道这里面厉害关系。回头你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小凤那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你们是夫妻,她怎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王尚志心里头听着敞亮多了。
结果没舒心两天,这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刁云凤耳朵里去了,她那人从来都不压事,当天就找着冬婶吵了一架,把之前的情分都撕碎了扔脚下面踩,把冬婶气得躲屋里头掉眼泪。
王尚志得了消息,回家和刁云凤解释,可是刁云凤压根不听,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事就成了心结了,一直悬在两人之间。到现在刁云凤跟冬婶也不肯好好说话,一张嘴就冷嘲热讽的,王尚志气得都想抽她了,被王卫东生拉硬拽着才作罢。
王尚志说完了,火气又勾了起来,跟着何安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