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儿道:“今儿一大早天没亮就见红了,后来虽然传召了太医,但是落胎了。”
温皙坐下来,揉着太阳穴,这事儿处处透着不寻常····看了一眼嬷嬷吴鲁氏,问道:“嬷嬷怎么看?”
吴鲁氏深深地皱着眉头,道:“主子需小心,说不准这事儿会冲着您来!”
温皙气中带笑道:“事儿是她景仁宫出,还能赖到本宫头上不成?又不是本宫让她摔倒!”
d*^_^*
第五十八章 :谁更嚣张()
“主子,景仁宫佟贵妃身边徐明义徐公公求见!”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温皙心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徐明义和内务府总管徐信义是兄弟,都是佟贵妃心腹之人,派这样一号人来,肯定是不坏好意,但是温皙也不能不见。
徐明义看上去三十许,长得倒是端端正正,见了大礼之后就道:“我家主子请温僖贵妃去景仁宫走一趟!”
温皙听着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善,便也不客气道:“本宫今儿身子不爽,有什么事请你们主子亲自来吧!”
徐明义笑着,带着几分趾高气扬意味,扬声道:“回温僖贵主子,此事涉及端嫔娘娘落胎一事,我家主子有些事儿想好好问问您。”
温皙心下一惊,看了一眼身侧吴鲁氏嬷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佟贵妃莫非还真想着把这事儿推到承乾宫头上?!
温皙站起身来,哼地冷笑道:“好啊,本宫也真想看看佟贵妃没照看端嫔胎,还有什么要狡辩!”
听了温皙这样明目张胆怪责话,登时脸上冒出怒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身份差距,他不敢说些什么,只阴阳怪气地道:“娘娘请——”
到了景仁宫时候,徐信义直接引着温皙去了端嫔屋子,入内就闻道了一股子血腥味,虽然被百合香香味极力掩盖,却还是掩不住。端嫔躺自己床上,脸色如纸还带着泪痕,一双眼睛满是血丝,恍惚无神,比起昨日又憔悴了许多,嘴上喃喃:“孩子···我孩子···”不由地眼中又溢出泪水来,好不可怜!
佟贵妃见温皙走来,略带笑容迎了过来,“叫妹妹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只不过此时涉及重大,也只能叫妹妹来了。”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意味。
温皙知道她是笑里藏刀,也不想和她姐姐妹妹假装亲热,直接冷脸道:“本宫记得,太皇太后可是亲自吩咐,要佟贵妃一定要保端嫔这一胎平安落地,佟贵妃就是这么保?!”
佟贵妃热恋贴了冷屁股,一下子连就铁青了,她也是没想到温皙一开口就不给她脸面吧?于是也板着脸冷冷道:“本宫虽然心力,但招架不住那些个小人使阴损招数!没能保住端嫔胎,本宫自会去太皇太后跟前请罪,不过此之前本宫要先找出谋害端嫔腹中皇嗣人!”
温皙听着她暗泼污水话,就直接就给挑明了道:“佟贵妃意思是本宫害了端嫔孩子了?!”
佟贵妃随即冷冷一笑,指着身侧桌子上三尺高珊瑚树道:“温僖贵妃可还记得这东西?”
温皙瞄了一眼,随意地道:“瞧着眼熟,似乎是本宫宫里出来。”
佟贵妃嘴角扬起,笑道:“温僖妹妹好记性!既然是你宫里出来,本宫就不是冤枉你了!太医已经亲自验证,这株珊瑚树上涂了大量鲜马麝,而端嫔又一直将它摆放自己屋子里,时常把玩,马麝渐渐渗入体内,是以才落胎!”
温皙蹙眉,吩咐道:“吴嬷嬷,你去看看那株珊瑚!”
“是!”吴鲁氏蹲身一礼,上前仔仔细细地闻了又看了,还小心地用摸了两下,道:“确是当初奴才亲自来送给端嫔那一株,只不过奴才送来时候,因不知道端嫔娘娘喜欢什么味道香料,所以不曾珊瑚上熏香,而现珊瑚老远就能闻到浓郁马麝香气!”
佟贵妃不屑地一笑:“你说没有熏香,谁能证明?”
吴鲁氏朝着佟贵妃一礼,道:“奴才若是整个承乾宫宫女太监都可以证明,佟贵妃娘娘肯定会说是包庇袒护,但是佟贵妃娘娘这样自信十足,可是能证明这株珊瑚奴才送来那日就有这么浓郁香气吗?”
“你——”佟贵妃被吴鲁氏争辩得无言以对,一张精致美人脸气得都扭曲变形了。
“哼!”佟贵妃一甩帕子道,“不管怎么说,这株珊瑚是从妹妹承乾宫出来,端嫔又落了胎,本宫受皇上和太皇太后之命主理六宫事务,不得不给端嫔一个交代!谁叫温僖妹妹你嫌疑大呢?本宫也只好暂时将你禁足,再细细查询内情!当初端嫔也曾经涉嫌谋害郭贵人龙胎,不也照样禁足了?所以妹妹也别觉得委屈!”
端得好大架子!好一个主理六宫事务!温皙冷笑道:“佟贵妃也好歹是大家闺秀,竟都不晓得尊卑有序道理吗?!”
“什么?!你什么意思?”佟贵妃听了温皙这样满是刺儿话,登时恼怒之下,说话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子!
温皙正身昂首,傲然道:“当日端嫔禁足是皇上旨意,尊者惩罚卑者,自然必须遵从!而本宫是皇上亲封贵妃,赐双字封号!佟贵妃虽然也是贵妃,但至今没有封号!本宫是上三旗大姓钮祜禄氏嫡女,而佟贵妃不过是出身汉军镶黄旗!谁尊谁卑是再明了不过了!佟贵妃焉能以位卑之身以下犯上责罚位尊者?!”
“你!!——”佟贵妃登时被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脸色发白,一手捂着胸口,像是得了哮喘似!李嬷嬷急忙抚着佟贵妃,道:“温僖贵主子说话未免也太刻薄了些!”
“放肆!”温皙厉声吼道,上去狠狠扇了李嬷嬷一个耳光,因为用力颇大,李嬷嬷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一个奴才也敢以下犯上教训起主子来了?佟贵妃就是这样管教奴才!无怪乎宫里出了那么多不懂规矩人!闹出了那么多不像样事儿!”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温皙也不介意嚣张一些,厉声道:“佟贵妃若想要本宫禁足,还是去求皇上圣旨或者两宫懿旨吧!东西本宫宫里头时候还是好好,到了你景仁宫就成了能害人小产脏污东西!佟贵妃真是好本事!”
佟贵妃大口喘了气,压下胸中怒火,道:“这是温僖贵妃身边嬷嬷送来东西,本宫主理六宫,不得不拿她去拷问内情!”
温皙冷笑,动不得她,便想要动她身边人吗?温皙依旧道:“还是那句话,尊卑有别!卑微者岂能拿了尊贵者身边人?你还是去请旨吧!吴嬷嬷,我们走!”
说着,头也不回带着吴嬷嬷等一大票儿人大张旗鼓地走出了景仁宫。
d*^_^*
第五十九章 :谁更会演戏(上)()
承乾宫。
吴鲁氏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日娘娘太过了些····”
温皙冷笑道:“不给她点脸色瞧瞧,只会让她觉得本宫好欺负!嬷嬷放心,本宫身边人,谁也别想动一根汗毛!”
吴鲁氏心下不禁有些感动,一个真心护着奴才主子才能叫奴才们真心去卖命,急忙要周全此事:“奴才是从管库房福嬷嬷哪里取出了珊瑚,要不要叫她给皇上哪里透个话?”
温皙揉着太阳穴,此事确棘手,“只怕这会儿佟贵妃已经去养心殿诉苦了!先机已失,现也只能比比本宫和佟贵妃皇上心目中分量谁重了。”
这时候小鹿子步跑了进来,“主子,皇上御驾朝这边过来了!”
温皙苦笑道:“来得真!嬷嬷去替本宫拦宫外,说本宫午睡了,不能侍奉圣驾!”
吴鲁氏蹲身,“是,奴才明白了!”皇上只怕是带着满肚子生气来质问了,只能拖一下,让皇上火气小一些再说。
温皙拿起桌子上茶盏,重重地摔碎地上,捡了其中大一块,撸起袖子小臂外侧狠狠地划了一下,骤然嫣红鲜血顺着手臂就流了下来。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松儿竹儿急得急忙上来拿手帕捂着温皙手臂,企图阻止多鲜血涌出。
温皙忍着手臂上传来剧痛,吩咐道:“把地上东西收拾干净!松儿竹儿替我包扎好!”想也知道佟贵妃康熙跟前会怎么楚楚可怜地控告温皙“暴行”,不就是装可怜吗?你会,我也会!
伤口足有三寸长,看上去血淋淋地十分吓人,其实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止血、擦药、包扎,有青兰跟松儿竹儿,很就包扎好了,再慢慢小心地拉下袖子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只是狠狠地疼了一下,温皙脸色有些发白。
刚刚处理好伤口,就听见康熙怒斥声,是责怪吴鲁氏阻拦。温皙也知道吴嬷嬷拦不了多久。
果然,不过数息,康熙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温皙也不起身行礼,康熙怒着眉头道:“温僖贵妃,朕跟你说过,你若想要抚养端嫔腹中之子就管跟朕开口!”
温皙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行礼,只盯着康熙怒容反问道:“怎么?皇上也觉得是臣妾谋害皇嗣?!”
康熙也觉得温皙今日很是无礼,便怒道:“你身边嬷嬷不是说你午睡了吗?朕看你倒是精神得很!”
温皙面无表情地道:“是,臣妾正要午睡,不能服侍皇上,皇上请回吧!”
何曾有嫔妃敢这样跟康熙说话,康熙登时怒火又上升了起来,“好!且不说此事!也不说到底端嫔小产是不是你所为!今日景仁宫当着佟贵妃面,可是你讽刺佟佳氏一族卑贱?!”
温皙微微一愣,佟贵妃还真会抓住关键!温皙明明只骂了佟贵妃一人,她却延伸到整个佟佳氏一族身上,那可是康熙母族、连康熙生母孝康章太后都被包括进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无言以对了?!”康熙一把抓住温皙手臂,“你难道不知道佟佳氏是朕母家吗?!”
“啊!”那只受伤手臂突然被康熙大力抓了一下,温皙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还真够疼啊!!
康熙一愣,骤然觉得那只手湿乎乎,便见嫣红鲜血如泉水一般从他抓着温皙手臂那只手指缝里冒出来。康熙大惊之下,急忙松了手,“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温皙身子一晃,后退两步,身子虚弱地摇摇晃晃直接倒坐了身后榻上,身躯斜着依偎着,从手臂上涌出来鲜血染红了整个袖子,湿哒哒地滴着血,滴温皙裙子上,落成一朵朵梅花,妖艳夺目。
松儿痛哭流涕跪下大哭道:“皇上!我家主子手臂才刚刚包扎好呀!”这倒是实话!
康熙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来开温皙袖子,包扎着手臂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却还汩汩冒着鲜血,一看就是知道是伤,康熙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怜惜和几分悔恨,道:“你是景仁宫伤着?为什么不跟朕说!”想到温皙伤,康熙就忍不住质疑佟贵妃带着端嫔和肿了连李嬷嬷去养心殿说那一番话。
松儿满脸泪花,道:“皇上您何曾给主子说机会啊!”
康熙脸上一阵羞愧,急忙怒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取伤药和纱布来!”
温皙一边扼住手肘处血管,一边道:“让青兰过来给我重包扎吧。让她准备针线,怕是要缝一下了。”
康熙一愣,有些听不大懂温皙话,但是没有等那医女青兰来了之后,解开温皙手臂上纱布露出那狰狞而外翻恐怖伤口,又拿出了针线,康熙顿时有了不好猜想,急忙阻止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温皙苍白脸上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