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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一个藕荷色的莲纹缠枝半臂。
温皙不会梳汉人的发髻,便唤了竹儿进来梳头,因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只叫竹儿梳了个简单的随云髻,簪了几只玉簪即可。
一身装束清理雅脱,康熙见了亦忍不住赞叹道:“没成想,你穿汉人的衣裳也好看,倒是显得小鸟依人了!”
温皙横眉瞪了他一眼,脚底下去了三寸高的花盆底儿鞋,人自然矮了,也就“小鸟依人”了!脚下平坦无余,温皙倒有些不习惯了,也觉得康熙好似高出一截子似的,颇有几分懊恼。
因是下午出去,也去不得太远的地方,只能在江宁城内走走。只是却是在马车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康熙亦不许温皙打开车帘子看外头,故而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
康熙揽了温皙的腰肢在怀中,深深嗅了温皙身上的体香,道:“想去哪儿?今儿朕都陪你。”
“秦淮河畔!”温皙脱口出去,笑得眉飞色舞,那可是江宁最热闹的地方。十里秦淮,金粉楼台上美人如云,画舫凌波中轻歌曼舞,不知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康熙皱了皱眉头,“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温皙挑眉,笑盈盈道:“皇上的意思,那是您该去的地方?”
“那种腌臜地方,不许再提!”康熙虎着眼睛,含了几分威严,而后吩咐扬声吩咐道:“去夫子庙!”
“朕知道,出来便是为图个热闹,便去夫子庙吧。”康熙缓了声,对温皙款款道。
温皙托腮应了一声,“对了,胤禄和胤礼都跑哪儿去了?”这两天都不见人影,每每早出晚归的。
康熙闭目假寐,道:“朕叫老四带着他俩了。”说罢,又深深叹了口气,“江南出了不少不像样的事儿,朕叫老四去查了,他们俩也跟着学着点。”
“出什么事了?”温皙疑惑道,她素来不关心朝堂,自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大事。
康熙略睁开眼睛,“你不晓得吗?”
“前朝的事儿,臣妾如何晓得?”温皙眨了眨眼睛。
康熙唔了一声,只道:“是今年江宁乡试的事儿。”
“乡试?”乡试便是省级单位举办的考试,参加的都是秀才,考中了便是举人,只是乡试不都是在秋季八月举办的吗?温皙忽的想到康熙今年开了恩科,“难道是有人舞弊?!”
康熙亦含了怒色,“这种事情每每有之,却屡禁不绝!只是朕今年南巡,特意开了恩科,给士子为国效力的机会,没想到总有人胆大包天!日前贡院榜单出来,却是饱学之士大多落班,显宦子弟高居榜首,士子们因此闹了起来,朕已经将主考官左子藩,副主考官赵晋革职下狱,并下旨在五日后复考。”
说来作弊这种事是绝对禁不绝的,何况是和一生前途息息相关。人心皆有贪念,怎么会不贪图荣华富贵呢?就算是后世也屡禁不绝,温皙在大学的时候也没少作弊,否则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手了。
耸了耸肩,政务上的事儿,温皙不接口。也是之前遇见静一的那晚,和他聊了一夜,他说过,修士不得刻意插手帝国王朝的兴衰,否则会遭到龙脉反噬,幸好温皙之前也一直秉承“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则,龙脉的威力她已经见识过了,自然无意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只是若是“无意”改变了历史的走向,便无妨了。
马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换做寻常管家打扮的李德全躬身掀开车帘子,道:“老爷,夫人,夫子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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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曹顒()
夫子庙前游人如织,以文人儒生为主,多为祈求科考顺利,也有在此三五聚会,吟诗作对,倒是少见携带家眷的。夫子庙位于贡院街旁,始建于宋朝,几经废兴,如今又是商贾云集,文人荟萃。
庙中,最热闹的当属聚星亭,是一座八面二层的古亭,“聚星”是聚集奎星得取功名之意。奎星是二十八宿之一,为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所谓“奎主文章”,故而即将再度乡试的士子们为求一举高中,往往会来此拜魁星、求吉利。
走到此处,康熙亦驻足遥望亭中士子高谈阔论,负手而立,却不入内。温皙跟着他身侧,听着里头士子品诗论话,偶尔听见某个激进的儒生大骂时政,瞥见康熙顿时蹙了眉头,又听那激亢之人又拱手言有圣明天子在上,左子藩、噶礼之流必定没有好下场。康熙的脸色方才好了些许。
魁星亭中人进人出,康熙观望了一会,才携着温皙去了一侧佳木树影环绕的思乐亭。这里倒是颇为安静,一入亭中,立刻亭子四角便站了乔装改扮的侍卫,见有人靠近便好言请走。温皙亦察觉到暗处护卫的人比明处的要多出数倍,更有乔装成士子儒生的,逡巡在周围,检查是否有可疑的人。
李德全麻利的取出了带出来的茉莉雀舌毫,汤汁醇正,香气扑鼻,温皙徐徐品着,四周景致亦是不错,温皙随口道:“夫子庙好似新整修过。”
康熙眼睛一直在摇摇看着东侧的魁星亭,“曹寅号召当地士绅募资修缮,办的不错。”语气带了几分赞赏,曹寅也算得上康熙的心腹了,故而格外信任。
闲聊了半个时辰。温皙觉得口干,便又喝了两杯茶,然后继续闲聊。。。
一个时辰后,看康熙似乎没有丝毫要挪动龙臀的意思,温皙忍不住指了指魁星亭,一脸讨好的笑容:“夫君。要不然我们也去瞧瞧?”好不容易来一次夫子庙,自然要往热闹的地方拱,老呆在这儿有什么意思。
康熙手里托着一盏茶,却没有要喝茶的意思,斜斜睨了温皙一眼,那个眼神分明再说“没门儿!”
“额。。。”温皙脸上僵了半晌,又低头喝了两口茶。
“我要去方便。”温皙忽的起身,咬牙道。
康熙一愣,却也没法拒绝。侧脸扬声道:“李德全——”
李德全急忙笑着道:“夫人,奴才知道在哪儿,您这边来——”
温皙哼了哼嘴巴,脸上有些怏怏的,只得挪动莲步,由李德全引路去“方便”了一通。温皙现在知道康熙为什么选择思乐亭了,这个地方隐蔽不说,距离“方便”的地方。也不过一盏茶的路程,康熙是连尿遁这条都给想到了!
温皙“方便”了之后。从竹儿手中接过香粉往自己身上扑了点,去去味儿,又从袖中取出描金錾花的小镜子,照着理了理云鬓。
李德全舔着脸凑上来,笑嘻嘻道:“夫人,咱回吧。要不然老爷等急了,要派人来找的。”
温皙郁闷地嗯了一声,出来一趟到底是为了啥?就是为了出来和老康找地儿喝茶闲聊吗?早知道还不如不出来呢!
忽的,对面树丛中依稀有熟悉的声音,“你这个小贼!给我站住!”然后似乎是她口中的“小贼”被捉住了。听着是个少年的声音,他急切地辩驳:“我不是贼!”又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声:“六妹,这样不好吧。。。”
然后,撕拉一声,是绸缎撕裂的声音。
温皙嘴角抽搐了两下,特么滴真够巧的!便急忙撩开丛丛柳枝,快步去瞧。只见一株遒劲的柳树之下,一身碧蓝色卷草纹男装的玉录玳正揪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的袖子,而那袖子硬生生被从肩膀处给扯裂开来。幸好少年穿了不止一件衣裳,里头还有个水青色的软绸暗纹中衣,不至于裸露了身躯。
齐不琛在后头拉着玉录玳的衣裳,愁眉不展地劝解道:“只不过是相似罢了,六妹许是看错了。”
“我绝对没有看错,着吉祥纹白玉佩,跟我额娘那个一模一样!且样式还是宫中常用的!绝对是他偷了额娘的东西!”玉录玳无比笃定地道。
齐不琛急忙道:“贵。。。额娘的东西怎么会被偷了?!”世间还有哪个窃贼敢从宫中偷窃?
玉录玳握着拳头,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招了,到底是怎么偷了我额娘的东西了?!”
温皙瞧着那少年,愈发觉得眼熟,便疾呼一声:“碧儿,不许无礼!”
玉录玳一看竟然是温皙,却不松手,急忙叫嚷道:“额娘,我抓到一个贼,他偷了你的玉佩!”说着将手中的羊脂白玉质地的吉祥纹佩递给温皙瞧。
那少年急了,“那东西是家母一位故友所赠!绝非偷窃所得!”
温皙瞧着那玉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只是看着少年的面容愈发觉得熟悉,便问道:“令堂是——”
少年顿了顿,瞧着温皙面善,又瞧了瞧一副气冲冲样子的玉录玳,便道:“家母姓李。”
姓李?温皙沉吟良久,忽的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了出来,电光火石般想起了一个人,便惊呼道:“你是曹顒?!”
曹顒愣了愣,“这位夫人如何知晓在下名讳?”
温皙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玉录玳道:“碧儿,松手!他不是贼!”
玉录玳狐疑地看了看曹顒,还是听从温皙的话,却还是一副防备的样子。曹顒朝温皙拱手揖礼,“多谢夫人信任。”
温皙和颜悦色将玉佩交还给他,道:“你母亲还安好吧?”
曹顒礼数周全,不卑不亢中含了几分客气:“劳夫人挂心,家母一切安好。”然后眼中带了疑惑,“夫人认得家母?”
温皙敛眉一笑,“十数年曾经偶遇一次,只是。。。”只是彼时,她扮作男子,只怕如今见了,也不见得认得了,便也不欲多说什么。
玉录玳却在深思着什么,突然拊掌惊叫道:“曹顒?你爹是曹寅?!”
一语出,曹顒脸上浮现深深的不悦,直呼人家父亲名讳,的确大大不尊敬,不过看着温皙这样“和善”人在,他只好暂且忍了下去,略一拱手道:“姑娘,请矜持一些。”
玉录玳听了眉毛一横,正要发作,却被温皙一眼狠狠瞪了下去。温皙含笑,对曹顒道:“你来夫子庙,也是要拜魁星的吗?”
曹顒摇头,“学生是武秀才,不是文秀才!且家父说不必再考,介时为为我谋个职务。”
“哦?”温皙微微疑惑,但随即了然了,“是了,你父亲当年也是武举人出身,想必你也是要做御前侍卫的。”
曹顒虽然不晓得眼前这位夫人如何晓得他家中状况,却也不好多问,只道了一句是,“父亲的意思是希望我完婚之后,再去京城。”
“你。。。”温皙目光掠过玉录玳白皙的脸颊,相当当初结干亲的事儿,到底好奇曹顒的婚事,便问:“你定亲了吗?”
曹顒道:“还不成,不过父亲看中了布政使马大人家的女儿,母亲却希望我娶表妹为妻,还不曾下决断。只不过想来多半要随了父亲的心意,左右就在今年了,父亲希望我早些去京城。”
玉录玳鼻子一哼,颇有不屑,“我瞧你文不成,武只怕也不成!做御前侍卫,没有点身手可是不成的!”
听着玉录玳鄙夷的话语,曹顒不禁怒上心头,却也揣度得出敢这么说话的人,必然身份不一般,便生生忍了下去,道:“成与不成,都与小姐无关!”
玉录玳昂着脑袋,掐腰道:“你信不信,姑奶奶就是能决定你成与不成?!”
曹顒一副不信的样子,拱手道:“那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