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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皙此时正温皙殿中修理着一盆金色菊花,菊花开得大团大团如绣球一般,浓烈地怒放着。温皙就喜欢这样开得绚烂菊花,金绣球、粉妆台、紫云香、绿牡丹都是佳品,花盆都是精美画珐琅盆,温皙正整理花枝,顺便浇点水。
宛婧状况叫温皙担心,故而叫进宫来,便叫绿檀跟随伺候着,也好把每天发生事儿告诉她。今儿一早,温皙就打发她去给成妃请安了,到现还未曾回来。
温皙见外头天气似乎不怎么好,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康熙銮舆也回程了,晨起外头花草上便铺了一层白霜,今日又是阴天,保不准就有一场冷雨要下。
“派个人去长春宫瞧瞧。”温皙吩咐竹儿道,话刚说出口,便听见外头打帘子来报说宛婧格格回来了。温皙便放下修剪花枝剪刀,洗了手,便去正殿瞧瞧。
外头呼呼挂着大风,宛婧旗髻被吹得有些松散,脸蛋也冻得有些发青。这还不是要紧,宛婧出去时候还是高高兴兴,回来时候确实满眼灰败,仿佛是受了极大打击。
“这是怎么了?”温皙急忙问道,便拉了宛婧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叫竹儿给取了个披风盖她身上,“去熬一碗热热姜汤来!”冻成这样,也不怕招了风寒!
瞧着宛婧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语不发样子。温皙便觉得不寻常,忙伸手理了理她有些散乱刘海儿,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七阿哥怎么没送你回来?”
宛婧眼中黯然神伤,低低道:“他怎么会送我回来呢?”
温皙不由地看向绿檀。绿檀也是一副气呼呼地样子,语气冲冲地道:“七阿哥庶福晋有孕了!”
温皙暗暗心惊,这个时候,未免也太巧了点!
宛婧眼中不禁含了泪水。身躯渐渐抽噎开来,道:“既然他不来,为何还要我哪儿苦苦等着!”
绿檀眼睛里冒火,道:“七阿哥也太过分了!分明约了格格去御花园水榭下棋,却叫格格生生等了两个时辰!人也没来,也不谴人告诉一声!就叫格格那么冷风嗖嗖地方苦苦等着!”
温皙顿觉不对劲,这个时候外头冷得很,水榭是三面环水,寒气逼人。夏日里自然凉爽。深秋时节可就冻死人了!七阿哥不会不知道。怎么会约宛婧去哪个地方呢?!便急忙问道:“是七阿哥亲自约你去?”
宛婧一边拭泪,一边道:“是七阿哥身边贴身小太监小吕,说是午时一刻去。”
温皙握着宛婧冰冷小手。安慰道:“你先别哭,水榭那儿地儿冷。七阿哥怎么会约你去哪儿呢!保不准便是旁人哄骗你去!”
宛婧顿时一愕,瞬间想明白了,急忙问道:“姑姑意思是说是巴尔达氏?!”
温皙思忖着,拧眉道:“她应该不至于那么蠢,这样谎话一戳就破了。”有抬头道,“你今儿不要出宫了,只怕待会有雨要下。我会派人告诉你额娘一声。”
宛婧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只要不是七阿哥就好。”
温皙眼珠子一转,道:“早早去歇着,我会叫胡语给你熬一碗驱寒药。”
安置了宛婧去歇息,温皙瞧着外头愈发阴云密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吩咐小鹿子道:“派人去阿哥所,告诉七阿哥,宛婧病了。”
这个时候应该正好读书完了,且看看他会急成什么样子吧。
七阿哥来得比温皙想象中要许多,还是顶着狂风暴雨来了,衣裳都湿透了大半,箭步便冲进殿中,礼数都忘了行,便疾呼道:“贵母妃,婧儿怎么样了?!”
婧儿?温皙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什么时候连称呼也换了?
温皙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却不回答他,反而关切道:“怎么人都湿透了?要是让成妃知道,肯定要心疼了!”便转身吩咐道:“去给七阿哥拿个披风来!”
七阿哥却是如热锅上蚂蚁,急得团团转,“贵母妃,婧儿病得重吗?!”
温皙面露几分责怪,“你也真是,巴尔达氏有孕你爽约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叫人告诉婧儿一声,害得她白白水榭等了两三个时辰!”
七阿哥顿时满脸不解,“贵母妃怎么说这么奇怪话?儿臣何时约了婧儿了?!”
温皙也面露讶异之色,“怎么?不是你叫小吕去约婧儿午时之后去御花园水榭老地方见面吗?”
“小吕?!”七阿哥顿时眉头深深皱起,隐隐挑动怒气,但又随即掀起无限担忧之色,“婧儿她水榭等了两三个时辰?!那她现如何了?!”
“已经吃了药睡下了,”温皙叹了一口气道,“今儿着实是冻坏了,不过冻着倒是其次,回来时候都哭成了泪人儿了!”
七阿哥顿时随即心揪了一下,急忙道:“贵母妃,让我去瞧瞧婧儿吧!”
温皙一口回绝道:“才刚歇着,就别去打扰她了!”
“我”七阿哥讷讷无言,随即咬牙道:“请贵母妃一定要告诉婧儿,是小吕那个狗奴才假传我话,我一定查明了给婧儿一个交代!”说到此,眉头又攒动怒火被极力压制着,却已经压制不住了。
“哎!带上把伞再走——”温皙话未说完,七阿哥人就已经飞奔出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宛婧悄无声息从后头屏风走了出来,捏着自己衣角道:“姑姑,好歹要给七阿哥添件衣裳才好,冻着可怎么办?”
温皙瞥了一眼宛婧,笑盈盈道:“他心里火正大着呢,该浇点水灭灭火。” 随即扑哧笑道:“现不伤心了吧?”
宛婧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地红晕,道:“姑姑也真是,我也没生病,偏生叫七阿哥担心了。”
温皙吃吃笑道:“不让他担心你,难道让他挂心旁女人?”
宛婧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子,跺脚又羞又恼:“姑姑!”
温皙正了神色道:“好了,不打趣你了。巴尔达氏才刚刚查出有孕,太医说胎相不怎么稳固,今儿七阿哥一直陪着她不曾离开,可见小吕是被人收买了。”
宛婧释然之后,不禁微微黯然,道:“若是生下来,便是七阿哥头一个孩子,肯定格外与众不同。”
温皙拉了宛婧手,一通坐榻上,问道:“婧儿,姑姑再问你一次,你是想要嫁给七阿哥,还是嫁给八阿哥。”
“我自然是喜欢七阿哥,”宛婧脱口而出道,随即微微神伤,“只是七阿哥虽然喜欢我,可也喜欢巴尔达庶福晋吧?”宛婧鼻子有些酸涩,眼睛不由地发红,“七阿哥若是只喜欢我该有多好!”
温皙只能微微叹息,这个问题,温皙也无法解决。
宛婧抽噎了一下,继续道:“前几日,八阿哥跟我说,若是我嫁给她,他不要庶子,将来纵然有侍妾,也是形同虚设!我当时”说着,泪水从眼中淌了出来,“我当时差点就答允他了!”
“八阿哥他,真很好、很好!”宛婧两颊挂着泪痕,显可怜,语气带着哽咽,“我真想着还不如冲动一点,嫁给他,起码不必伤心!”
“有些事,只能你自己做决定。”温皙现也无法劝宛婧选择七阿哥了,巴尔达氏不是金氏,这一胎来得正是时候,成妃本就有几分爱护她,七阿哥对她也颇有几分敬重,绝非当时金氏有孕毫不意态度了。七阿哥明年便十七岁了,心性愈发成熟,自然也是希望儿子多一些。若是巴尔达氏一举得子,只怕日后便是侧福晋了!对宛婧威胁也是极大!
“姑姑只能保证,不论你是怎么选择,姑姑都会帮你。”若宛婧选择了八阿哥,也未必不好,起码不会有人敢与她争夺丈夫宠爱。历史已经发生了不小偏差,八阿哥未必下场凄惨!
“我、我”宛婧讷讷无言,一时有些感动,“姑姑!”便扑温皙怀中嚎啕大哭。
事情第二日便查出来了,原本也不过是小计谋罢了,是昨日刚刚被宜妃叫进宫郭络罗榴华干好事儿,只是恰逢巴尔达氏有孕,温皙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也有她伸了一把手。
宜妃得知此事,立刻把榴华叫来训了一顿,“我不是叫你有时间多接近八阿哥吗?你怎么又去跟七阿哥牵扯上了?!”
郭络罗榴华咬牙道:“姑姑,我不甘心!”眼中迸射出恨意,“七阿哥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他那个瘸子呢!可是居然连八阿哥也瞧不上我,整日里就知道去讨好宛婧!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他不过是个辛者库贱婢生儿子!凭什么瞧不上我?!”
宜妃急忙捂住榴华嘴巴,“这种话你也敢随便乱说!要是叫八阿哥听见,这辈子都要怨恨你了!”
“卫氏本来就是辛者库贱婢,我又没有说错!”榴华昂声愤愤然,“可气还是那个小骚狐狸!迷惑着两个阿哥围着她团团转!哼,她就跟她那个无耻苟合姐姐一样,都是**!”
如嬿事儿,虽然已经不被提起,但是一些人眼中到底不算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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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来到古代种田忙,大嫂极品,母亲重男轻女,园中当自强,觅良婿,进财宝,草根变金窑。@@##l&&~*_*~&&l##@@
298、嫉妒(下)()
承乾宫。
菊花暖香气息浸润了整个殿阁,秋末天寒,肃杀之气日益明显,殿外珊瑚果也愈发红艳如火了。
“是去见七阿哥还是八阿哥了?”见宛婧回来,温皙搁下手中青花瓷缠枝莲纹茶盏,徐徐问道。
宛婧语气轻缓,笑道:“婧儿是去给成妃娘娘请安了。”
温皙哦了一声,道:“这次事儿,我并不打算插手,也没叫宜妃责罚郭络罗榴华,你可晓得缘由?”
宛婧白皙脸颊挂着淡淡笑容,酒窝甜甜地迷人,“是,婧儿晓得姑姑心意。”
温皙嗯了一声,“区区一个郭络罗榴华,不过是只会硬碰硬,且还不看看对方是否给她硬,不足成器。你若连一个郭络罗榴华都对付不了,日后如何应对夫君花样百出妾侍们呢?”
宛婧脸上透着某种坚毅,道:“姑姑,婧儿不觉得此事与巴尔达氏无关,一如当初婧儿入宫,她也未必是如表面看似那么安分。”
温皙不置可否,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只是康熙御驾就要回宫了,那之前必须做完该做完事情,且不能闹大了,惹出不好听风声。宛婧素来有分寸,温皙便不多言了。
傍晚时分,天色微暗,温皙留了来请安小石榴用晚膳,玉录玳亦来陪同,小蜜桃胳膊短还只能窝温皙怀里。温皙夹了一个柔软豆面饽饽给小蜜桃吃,食不言、寝不语,这个孩子已经相当有规矩了。
宛婧还没有回来。只遣了身边侍女绿芍回来禀报说,不能回来陪伴她用晚膳了,会稍微晚一点回来。
晚膳后,小石榴还开口问道:“今儿去撷芳殿。七哥问儿子宛婧表姐去哪儿了,儿子也正纳闷呢,怎么宛婧姐姐今儿没去找七哥,或者是给成母妃请安吗?”
温皙淡淡地笑道:“谁知道呢。你婧姐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自有自己打算。”宛婧去了哪儿,温皙自然是晓得,一大早是被惠妃请了去,晌午还被惠妃留了饭,午后回来没多久便有出去了,直到现还没回来。
惠妃是八阿哥养母,想必也是受了八阿哥之求才有所反应。毕竟八阿哥如今算来该是大阿哥一党人,若她能娶得个好福晋。对大阿哥也有益。
小石榴喝了一盏蜂蜜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