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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上有万福纹大金扁方,饰以金凤凰玛瑙流苏簪、金累丝点翠嵌红宝龙凤簪等华丽首饰,耳上三刀六洞,戴着三对一等东珠,手上一串和田玉籽料手串,缓缓地捻着,脚下也踩着三寸高花盆底儿鞋。敛容端身坐哪儿。脸上不露丝毫笑容,极为端庄样子。
塔娜嬷嬷已经步上前,她耳边说了好一串子话。
温皙站那儿,也不动声色打量着帐内,果然够奢华,也只比康熙木兰时候帝王御帐稍稍词一点而已!比她当初贵妃营帐都要华丽地多!
固伦淑慧长公主爱觉罗阿图,康熙姑姑,孝庄太皇太后亲生女儿,也是孝庄三个女儿中仅剩下一个了。容貌上承袭自孝庄,足有四五分相似!连那副高高上。带着高傲性子都学了个**不离十。
温皙却不敢小觑这个女人,孝庄老谋深算,她女儿也差不到哪儿去。且巴林部落。奢华营帐不是部落主人札萨克多罗郡王鄂齐尔,而是这位老公主,就可见她才是巴林部真正做主人!淑慧长公主必然是晓得了温皙存,以及和乌尔衮暧昧,只是这样就让她这么就要见自己了吗?未免也太急了一些!
温皙自然也猜得到。乌尔衮都二十岁了,可还是没有娶福晋,连个侧福晋都没有,淑慧长公主自然是打了叫乌尔衮尚主注意!否则当祖母哪个会委屈了自己喜爱孙子?
淑慧长公主听了心腹塔娜嬷嬷回禀,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温皙一通,眉头微微皱起。道:“怎么?没有学过规矩吗?”
淑慧长公主那副居高临下语气叫温皙听了很是不舒服,便道:“我是喀尔喀部落人,不是巴林部子民。”
淑慧公主微微一哼。不屑地道:“巴林部也好,喀尔喀也罢,都是大清藩属,本宫不但是巴林部主母亲,是大清固伦长公主!而你。就算是喀尔喀人,喀尔喀莫非不臣服于大清?!”
温皙不禁蹙眉。这个老公主还真是一针戳中了要害!叫温皙无法反驳,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给这个对自己不存友好老女人行礼。
淑慧长公主微微冷笑,道:“没人赶本公主面前这么放肆,除非——”她话锋一转,顿时露出几分恨意来,“除非是自诩身份不落后于本宫人!”
温皙不由地心下咯噔一挑,突然有了一种坏事感觉,急忙用精神力扫视四周,乌尔衮还外头,帐内除了这个老公主,就是一些下人,精神力继续外放,温皙顿时探测到了西面紫檀木浅浮雕漆画富贵牡丹大屏风后头还躲藏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温皙熟识故人!
温皙只能急忙稳下自己心神,急忙去想应对之策,表面上继续和淑慧长公主敷衍:“方才塔娜嬷嬷说,乌日娜格格长公主营帐中,想来是诓骗我吧?”
塔娜嬷嬷脸依旧板着:“格格一早确来请安了,不过早就会自己营帐学规矩了。格格不宜见外人,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温皙看得出来这对主仆不善之意,而她此来,只怕是鸿门宴了!温皙摸了摸袖子里匕首,那冷硬兵器触感给了她些许安全感,帐中是手无缚鸡之力女人,若有万一要挟长公主脱身即可。
“请我来是乌日娜格格,我虽不打算参加长公主明日寿宴,却也是要跟格格道别。”温皙眼睛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下西面屏风,耳朵完全可以捕捉到老熟人呼吸声,略有些急促。
淑慧长公主并不接温皙话,反而问道:“你可知本宫为何要见你?”
温皙淡淡地道:“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淑慧长公主冷冷一哼,眼里顿时含了慑人光芒,恨恨道:“皇额娘说没错,你果然是个爱装傻充愣!”
温皙不动声色:“长公主若是聪明人,有些话大可不必宣之于口,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摆出来端庄姿态!”
“你——”淑慧长公主端庄确被打破了,一巴掌拍桌案上,“你放肆!”
温皙知道一切都已经暴露,否认自然是无济于事,便道:“‘放肆’?这两个字,似乎只能用为尊者向位卑着说吧?”随即微微一笑,“不过呢,长公主都这么老了,我自然要尊老一些,也就不计较了!”固伦公主身份确尊贵,但是温皙现可是位同副后皇贵妃,就算是储君太子见了都要行礼,何况是公主?不过固伦淑慧公主占着辈分,好歹是康熙姑姑呢!
一个“老”字,着实刺激了固伦淑慧公主,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说“老”!哪怕是做了奶奶人也一样!长公主看上去确比同龄老太太要年轻一些,但是岁数摆那儿,温皙顶着一张娇嫩入水脸蛋,宽容她已经“老”了,自然就让她火冒三丈了。
淑慧长公主手气得都已经发抖了,往日里端庄姿态全然没了,说话就跟大街上泼妇似,张口叫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小贱人!”
温皙火气也被她给激了起来,语气凛然道:“太皇太后已经不了,长公主已经今非昔比,所以我劝公主还是收敛一些,免得惹出不必要麻烦!”
淑慧长公主讥笑道:“本宫就算再今非昔比,也还是皇帝嫡亲姑母!你不过是皇帝抛行宫里,视若无物女人!如今竟然敢私离行宫,你还是担心自己会落得如何下场吧!”
温皙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嫔妃是不可能离开行宫,只能跟随帝王出巡。既然我此了,公主还想不明白吗?!”
淑慧长公主顿时一惊,“皇上?!不可能!他不可能来!”
温皙语出灿然:“怎么不可能?皇上也是爱微服出游,又恰逢长公主寿辰即,不过是想给长公主一个惊喜罢了,只不过长公主可不要给皇上一个惊骇才好!”
淑慧长公主使劲攥着袖子,冷笑道:“他不可能来,他若真如此念亲情,就不会让害死皇额娘人至今还活世上!帝王薄情,本宫岂会不知?!”
温皙略收敛了笑容,道:“太皇太后因何故去,想必皇上都给您说了,长公主何以不信皇上话,而去信小人从中挑唆话?”话一出口,温皙就捕捉到屏风后头那位熟人呼吸加了,带着愤怒情绪,但是依旧不发出丝毫声音。
“你不要哪里巧言令色!是你巫蛊镇魇了皇额娘,否则皇额娘怎么会没了?!”淑慧长公主眼中带泪,多是浓得化不开仇恨。
温皙依旧保持着镇定,“太皇太后薨逝,并非突然,之前几年时候就已经有所不适了,而后病倒了数月,床榻弥留甚久,而后才去了。太皇太后已经一把年纪了,并非暴毙。巫蛊一说,根本站不住脚。且帝王做忌讳就是巫蛊,若有人敢宫中行此污秽,皇上有岂能容得下?!”
淑慧长公主冷笑道:“自然是有人狐媚了皇上,才叫皇上把这样污秽之事按了下去!”
苏麻拉姑看样子并没有说福寿膏一时,因为毕竟淑慧长公主不大可能相信这样悬乎东西。其次,福寿膏是温皙借她手传递给孝庄,她自己也逃不了干系,所以就只说巫蛊了。蒙古人信神佛,对巫蛊是笃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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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喜当爹()
固伦淑慧长公主这副样子,是认定了温皙所为了。这种固执人,一旦下定了主意,就先入为主,难以动摇观念。温皙只好道:“长公主若是不信,改日再好好问问皇上吧!”
“皇上早就被狐媚子贱人迷惑了心智,怎么会告诉本公主事情!本公主还是信皇额娘身边老人!”
语毕,屏风后躲藏人终于施施然踩着二寸高花盆底儿鞋走了出来。苏麻拉姑步履缓缓,一身素藏蓝色旗袍,大拉翅上用银扁方,除此再无其他首饰,极为素净。不过苏麻拉姑已经七十岁人了,一张脸比起温皙当初离宫时候显老态,头发已经大半花白了。举止一如往日端庄,即使是这个时候还不忘礼数,先向温皙略一福身行礼:“贵主子,久违了。”随后,再向固伦淑慧公主行礼道:“多谢长公主信任。”
温皙因一早知道是她,腹中也想好了大半应对之策,略点头做回礼,算是给她极大脸面了,缓缓道:“苏嬷嬷,久违了。”
淑慧长公主对苏麻拉姑也是极为客气,免了她礼,又仔细打量着温皙神色,道:“皇额娘去了之后,皇上就开恩让苏麻拉姑回来陪伴本宫了。你见到故人,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吗?”
温皙斜眼轻轻瞥了苏麻拉姑一眼,道:“没什么好奇怪,宫中放恩放出来通常都是年轻宫女,年老又无所依靠,除非是犯了大错,否则是不会被逐出宫。”苏麻拉姑可是孝庄身边资历深旧人了,康熙居然以“开恩”名义送苏麻拉姑回到科尔沁。名义上是放恩,但是苏麻拉姑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已习惯了宫中生活。让她回到科尔沁真不算什么恩典!
而温皙乌尔衮营帐中吃宫廷点心,想必也是跟着苏麻拉姑学来吧?只是那时,温皙并未多心。而那几样点心,细细想来,确都是孝庄爱吃。
苏麻拉姑本是定性极好人,一生规行矩步,从无半点错处,现被温皙叩了一顶“犯了大错”帽子,脸色已经陡然变了,强自压抑着胸中愤懑道:“奴才确是错了。没能伺候好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去了,也没能为她老人家报仇,奴才确是罪人!”
淑慧长公主极为尊重苏麻拉姑样子。便立刻好言安慰道:“苏姑姑不必自责!其中内情本宫已经很清楚了,皇额娘仇自然要由本宫亲自来报,才能解恨!”说着,眼中毫不掩饰杀意落温皙头上。
温皙耸了耸肩,笑道:“长公主莫不是以为已经胜券握了?”
淑慧长公主冷冷一笑:“莫非你以为笼中之鸟还能飞出去不成吗?!”
温皙扫视了一眼帐中人。不过是些年老嬷嬷和几个年轻侍女罢了,道:“就凭这些人吗?”
淑慧长公主语气愈发尖锐:“当然不止!还有整个巴林部驻守于此三千右旗精兵!”说着她手中茶盏骤然摔了地上,发出清脆碰声响。
以此为信号,帐外守卫鱼贯冲入帐中,弓箭手齐齐拉开了弓弦!
果然是鸿门宴!温皙急忙握紧了袖中匕首,若是以精神力驾驭。速度必不飞矢之下,只需拿住了淑慧长公主性命即可!
苏麻拉姑突然发话道:“老奴劝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你还意自己女儿性命话。”
温皙骤然一凛。玉录玳还乌尔衮帐中!此地有三千蒙古精兵,若是全力捉拿,胡语也不能带着玉录玳脱身!不禁,袖子中手握得咯咯作响。
淑慧长公主笑道:“大清公主都是尊贵无比,与本宫又有着一份相同血缘。本宫不愿意伤害。本宫仇人只有一个,报了仇。自然不会为难不相干人!”
周遭围困温皙精兵呈现聚拢之势,已经渐渐围笼了温皙!温皙困境并非眼前这些人,还是玉录玳,只要不确定她安危,温皙就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若只可活一,你会如何选择呢?”淑慧长公主稳居高座,笑容灿烂而冷酷。
温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诚如长公主所言,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长公主也是有儿有孙人。长公主果真不顾后果,不顾儿孙是否会因此遭逢大难吗?!”
淑慧长公主拨弄着受伤护甲,笑道:“本宫既然敢这么做,就有把握将一切掩盖住!且就算是为了本宫孙儿,身为障碍你也是一定要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