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庞昱自然也知道庞吉的心思,乐呵呵的点着桌子:“那我就装可怜。他是个好哄的,我稍微示弱,他就不好拒绝我了。只要不拒绝我,那我今后还有千百次的机会把他握在手里头。”
“他若拒绝了你,今后要远了你呢?”庞吉又问道。
“那就别怪我来硬的了。”庞昱懒洋洋的说道。
“你不是说你那西域马都被他像拎菜似的拎起来了?怎么硬?”庞吉觉得自己儿子还是太嫩。
庞昱就对庞吉露出一个特别乖巧的笑容:“爹,你还记得咱们库里那副万年玄铁镣铐吗?便是有万斤之力也是挣脱不了的。孩儿已经取出来了。”
“你怎么给他戴上?总不至于他站着让你戴吧?”庞吉见时辰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爹还有事,先去忙了。”
庞昱歪着脑袋,等庞吉走远了才喃喃道:“他心软的很。”
白羽可不知道自己被盖上了一个“心软”的戳,也没觉得被人陷害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半点负担没有的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倒是包拯公孙策和展昭三人因为安乐侯的手段而有些头疼。
陷害这种事情,是防不胜防的。当初包拯铡了大长公主的驸马陈世美,结果那公主就指使手下的公公演出了一场栽赃嫁祸的戏码,硬是逼得包拯险些铡了被陷害的展昭,由此可见当初的情况有多凶险!
上次那个还只是个深宫之中的无实权的大长公主,这次这个可是有实权的太师之子贵妃弟弟。包拯虽然自信最后总能破局,可若能平安无事,谁又乐意经历那背负人命骂名的一遭事呢?
“我看白护卫就很好。他非寻常人,破局难道不是他自己提前就脱身出局了吗?”公孙策仔细思量了一番,安慰包拯和展昭道。
确实如此!包拯点头。若是其他人,定然是已经入局了,可偏偏白羽就自己脱身出来了。
第二天,白羽巡街下衙之后就去了太师府。
庞昱听到白羽来了,立刻就露出一个“果然来了”的表情:“请进来。”我就知道你定然受不得被背叛的感觉,一定会来质问的!
白羽还真就不是因为“受不得背叛”这种原因才来的。庞昱不过是一个才认识不过几天的人,两人又没有什么交情在,哪里就谈得上背叛不背叛了?他只是奇怪自己并没有在庞昱身上感觉到针对自己的恶意,实在想要知道原因,所以才前来太师府问个究竟的。
他站在了双眼通红进入戏精状态的庞昱面前,带着点疑惑的问道:“我没从你身上感觉到恶意,你的行为偏偏和你的心是相反的,为什么呢?”
庞昱有点懵。或者说,自从遇到白羽之后,他就经常处于这种有点懵的状态。他同样也有些疑惑:“你不觉得愤怒或者伤心吗?”
“不啊!”白羽摇摇头。“我跟你又不熟,愤怒伤心什么呢?我就是来问问原因,然后揍你一顿的。”
庞昱终于有了一丝危机感,指着白羽,有点不敢置信:“你你要揍我?你竟然想要揍我?”
“对啊!”白羽见庞昱后退,就跟着向前走了一步,“其实你说不说原因都没所谓,我就是觉得有仇要当场报。虽然你的心是没有恶意的,但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不应该,所以我要揍你一顿!”
庞昱和白羽离得很近,近到庞昱可以轻易的从白羽的眼中看到笃定和自信——要揍他的自信。
“你别过来!”庞昱后退着,“你自己说过的,我在八议之列,你不能对我动私刑!”他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理智告诉他,白羽是不可能弄死他的;但情感上,庞昱还是忍不住的害怕,对即将到来的皮肉之苦害怕!
“这怎么能算是私刑呢?”白羽挽了挽袖子,一伸手就跟拎鸡崽儿似的把庞昱给拎起来了。然后就把庞昱按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让他屁股朝上撅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张力!张”庞昱要喊自己的护卫统领,可喊了一声之后就想起来自己因为要演一场戏给白羽看,所以早早把这些人打发开了。就算是其中有谁听见自己的喊声过来,可自己现在这样,难道就不丢人吗?所以才喊了一声,庞昱就住口了。
白羽见庞昱不喊了,立刻就对着庞昱的屁股“啪啪啪”的来了三下。别看只有三下,可却把庞昱的魂儿都几乎打出来了!他一开始还没觉得如何,只是因为三声“啪”响而觉得有些羞耻。可随后一种热辣辣的感觉就从屁股上扩散开来,紧随而来的就是疼痛感。
从小到大没被动过一个手指头的庞昱额头立刻就布满了冷汗,都是疼出来的。他看向正把袖子放下来的白羽,疼得气喘吁吁的开了口:“你你以下犯上!我可是安乐侯!”
第73章 (还债)()
庞昱听见了白羽的问话;哼哼着嘴硬道:“我若不是安乐侯;我也是贵妃的弟弟!太师的孩子!”
“哦。”白羽不在意点点头;“可这些身份都是别人给你的;没有一个是你自己得来的。你除了庞昱这个名字是属于你的,你还有什么呢?你的权势、你的财富;全都是别人给你的。你有什么呢?一无所有。”
说完这一句话;白羽也不再理会庞昱,蹦蹦跳跳的就走了:他还要赶回开封府吃晚饭呢!
而留在原地的庞昱,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白羽的话。他告诉自己;白羽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意义。可若是没有意义,自己为什么翻来覆去的思索其中的意思呢?自己到底是谁?除了安乐侯这个身份之外;自己还有什么呢?
因为先前庞昱的吩咐;护卫们都离的有些远。直到白羽走远了;张力进了屋子一看,吓得是魂飞魄散——一向有洁癖和强迫症所以格外注意仪表的小侯爷竟然满头冷汗的趴在了地上!
“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张力赶紧去扶庞昱;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庞昱那肿了好几层的屁股;疼得庞昱差点昏死过去。
他胡撸开张力的手;自己费力的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带动得臀上的肉火辣辣的跳疼。
“侯爷!侯爷我这就去叫太医!”张力赶紧让人拿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去。
那去请太医的人正好和从宫中回家的庞吉碰在了一起;庞吉火烧眉毛似的急忙赶回了家;就发现自家孩子趴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呢。
“昱儿!昱儿!”庞吉叫了几声,见庞昱还是没反应;觉得心都被揉碎了。等太医来了;更是不错眼的看着太医给庞昱号脉检查。
太医因为庞昱这个病人的不配合;只能先号脉确定没有内伤,然后就开始寻找外伤所在,很快就找到了庞昱那肿的不像样的屁股上头来。
庞昱的裤子一脱下来,庞吉眼泪都下来了:那哪里还看得出是屁股啊?上面三个清晰的巴掌印都发紫了!肿的都发亮,要不是中间那一条缝,谁知道那是屁股啊?
太医很是镇定,毕竟这伤比起杖刑棒伤还是差了一层的。下手的人极有分寸,只伤皮肉没伤脏器。他给庞昱上过药之后,就实话实说的把伤情跟庞吉说了。
庞吉听说儿子只是皮肉伤,这才好了一点儿。转过头来就问张力:“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侯爷伤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呢?说,是谁对侯爷动的手?”
张力只能照实说:“开封府的白羽来找侯爷之前,侯爷还没受伤。那白羽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事先侯爷吩咐过,让我们离远些,等属下见那白羽离开赶过来查看的时候,侯爷就已经这样了。”
“好!好!包黑子你欺人太甚!”庞吉自然是不会和白羽这样一个小小的四品带刀护卫计较的,所以把账都算在了包拯头上。
“来人,备轿!老夫要去开封府问问那包黑子,为何纵容手下伤害当朝侯爷!”
原本还恍惚的庞昱听到“开封府”三个字,立刻就回过神来。他朝着就要转身向外走的庞昱喊了一声:“爹!”
庞吉立刻就忘了生气,转过头来看向了庞昱,“昱儿!昱儿你哪里难受?”
“爹,别去。”庞昱拉着庞吉,“你还嫌我不够丢脸吗?”
“难道我当朝太师、官家国丈还不能给自己的孩子出口恶气了吗?”庞吉心里难受,想骂庞昱两句,可面对亡妻挣命剩下的孩子却张不开嘴,最后只能紧紧握着庞昱的手,“昱儿,爹可拿你怎么办啊?”
“爹,你让我想想”庞昱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来,“你别去开封府,别去。”
庞吉见不得儿子这样,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可心里到底存了火气,和包拯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他打定主意要给包拯一个好看,没想到才这样想着,没过几天机会就来了。
是夜,正是宵禁时分。正轮上展昭和张龙赵虎夜间巡查。路过一家名叫万芳阁的楚馆之时,只见一个女子忽然就从二楼刚打开的窗户跌落了出来,还是大头朝下的倒栽葱姿势。
这要是落实在地面上,肯定是要当场毙命的。展昭把巨阙剑往张龙手里一甩,立刻纵身一跃,就把这女子从半空中接了下来。落地后抬头一看,就看见那窗口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转身走了。这分明就是推人下楼!
展昭领着惊魂未定的女子和张龙赵虎立刻就进了万花阁,直奔先前那女子跌落的窗口房间而去。
门口的老鸨见展昭三人来势汹汹,又有自己家的清倌人不知怎么从门口进来了,赶紧拦着:“几位爷这是上哪儿去?”
“开封府办公,让一让。”展昭是江湖中的侠士君子,就算是对待妓馆的鸨母,也已然是没有半分轻蔑不屑的。
这样的态度他让鸨母心中多了些好感敬重,拦着展昭等人、指着那先前坠下楼的女子说道:“翠玉,你不是在静山赵王府小王爷那里唱曲吗!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这话其实就算是把前因后果交代了,多少有提点展昭三人的意思在。
展昭微微点头算是谢过鸨母:“刚这姑娘从二楼倒栽葱下来,险些命丧当场。她明显就是被人给推下来的。这样的杀人未遂凶手,开封府自然是要管的。”
鸨母没法子,只能苦着脸跟在边上,引着展昭三人并那坠楼的名叫翠玉的姑娘往先前的包间去了。
谁知才走到了包间的走廊,就有三五个武师打扮的人对着展昭伸手一拦:“小王爷在,不得乱闯!”
展昭冷笑:“让开。”
对方见展昭不走,也不畏惧他是官身,当下就动起手来,吓得鸨母拉着翠玉就跑到了张龙赵虎身后去了,哆哆嗦嗦的生怕自己被波及。
展昭的身手哪里是两个普通武师能应对得了的?三两下就被展昭撂倒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半点没损坏到楼里的摆设和建筑结构。
解决了这些打手,展昭领着鸨母翠玉二人就进了包间。一进到房间里,就看到了一个富贵人家公子哥儿打扮的青年坐在酒桌旁,脸上带着些倨傲之色的看向展昭等人。
待看见了鸨母和翠玉,那富家公子哥儿,也就是静山赵王府家的二儿子赵秋堂便慢悠悠的开了口,对鸨母说道:“她不懂事,你该懂事。你是老鸨,你该告诉她,我小王爷看上她,是她的造化!”
展昭听得火起,只是多年的涵养让他暂时忽略了狂妄嚣张之言,只开口问道:“刚才是谁把这个女子推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