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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金锤早些时候还被白羽教训了一通,如今记恨得很,自然想要报复一番。故而它纵然本体受损,可不曾元气大伤,还是放出了寒烟回应赵秋堂。赵秋堂大喜过望,上前拎住紫金锤就出了大门,脸上全是疯狂的恨意。
包拯手持尚方宝剑,见赵秋堂拿着那紫金锤,状似癫狂表情狰狞的出来了,不由得厉声呵斥:“赵秋堂,你鱼肉乡民贪赃枉法,如今罪证确凿,还不随本府归案?”
赵秋堂大概是先前焦急恐惧到了极点,此刻一心被仇恨占满,反倒是不怕了。他对着包拯嘶吼道:“包拯,你好大的胆子!紫金锤是太祖遗物,你敢不跪?”
“尚方宝剑在此,有如圣上亲临!”包拯就防着他拿紫金锤要挟自己,立刻就将怀中抱着的尚方宝剑擎起。
皇帝对皇帝,那紫金锤不过是遗物,而尚方宝剑则是皇权象征,包拯自然理直气壮。
赵秋堂更恨了三分,一举紫金锤就向包拯冲了过来。
除了包拯带来的开封府众人之外,还有不少的衙差吏员远远围观。见那小王爷赵秋堂悍勇异常的冲向包拯,全都暗叫不好。
可没想到包拯身后施施然的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衣红靴的俊俏护卫,对着那冲了过去的赵秋堂当胸一脚,那赵秋堂就直接被踹飞了,狠狠的撞在了官邸前的石狮子上,把那石狮子都给砸倒了。
展昭出鞘了三寸的巨阙剑又收了回去,便看着白羽走过去,把那赵秋堂和紫金锤都拎了起来,一手一个提溜道了包拯面前,一脸的“快夸赞我”的表情。
包拯失笑摇头:“白护卫,干的好。”
“嗯。”白羽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
“大人,这紫金锤乃是圣上所赐,还是要交还给静山王爷带回京里去才好。”公孙策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赵秋堂,又看看那此时全没了妖异光芒的紫金锤,对包拯拱手建议。
包拯知道公孙策这是为了敲山震虎,点点头便同意了。随后展昭便捧着紫金锤进了官邸之内,把紫金锤交给了正焦急等待着的静山王。
静山王见了紫金锤,便知道赵秋堂真的落在包拯手里了,一时间是束手无策,也不敢接这紫金锤了。
那管家眼见如此,只能替静山王开口:“烦请展护卫把紫金锤放在贡架之上吧!”
展昭自然并不无可。待将紫金锤放上贡架,他要告辞离开之前对静山王抱拳通知:“明日包大人会在知府衙门审理赵秋堂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案件,王爷可以前来旁听。”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静山王等展昭走得不见踪影了才反应过来,立刻咬牙切齿:“包拯,你欺人太甚!”
第二天一早,包拯升堂。两班衙役“威武”过后,他便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张龙赵虎二人听后,自去把剥了蟒袍冠带、只着中衣的赵秋堂押上了大堂来。
赵秋堂上了大堂后还愤愤不平。他看着高坐主审之位的包拯,又扫视过徐州知府陈谦、展昭白羽等人,这才开口:“包拯,你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敢把我这个钦差当作人犯?”
“跪下。”白羽皱着眉对赵秋堂说道。
赵秋堂看着白羽的目光又惊又怕,但还是自恃身份的虚张声势:“白羽,你别狐假虎威。本王爷不吃你这一套!”
“你罪孽深重,跪下。就算是王爷也要跪,就算是钦差也要跪。你是被告。”白羽好声好气的和赵秋堂讲道理。
“我是被告?”赵秋堂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那谁是原告?”
“本府就是原告,徐州百姓就是原告!”包拯拍下惊堂木,“还不跪下!”
“跪下!跪下!”前来围观堂审的徐州百姓们跟着高喊,一声声的,让赵秋堂只觉得头痛欲裂一般。
赵秋堂被这铺天盖地的“跪下”弄得心慌意乱,更有两班衙役用水火棍敲击地面口喊“威武”震慑,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来。
白羽看了眼外面空无一人却挤挤挨挨的官栅,这才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本来就有罪,自然是要跪的。
赵秋堂自小到大,跪天地父母并祖宗皇帝,跪下之后还是气不甘,便梗着脖子问包拯:“你告我告我何罪?”
“公孙先生。”包拯看向手边。
公孙策领会了包拯的意思,捧起赵秋堂的罪状高声诵道:“查,赵秋堂奉命徐州放赈,救助灾民散布皇恩,未了所作所为适得其反。掺沙土糠皮入官仓之米,高价售予灾民,皇恩竟成民怨。百姓对朝廷不满,其罪一也;朝廷播发官银补官粮之不足,赵秋堂敢将官银据为己有,贪赃枉法,其罪二也;徐州百姓乡绅,皆受勒索捐献,搜刮其家中祖产珍藏殆尽,若有不从,即予杀害,此行径无异于盗匪,其罪三也;为求自保杀害弱女翠玉,其罪四也;假借钦差之名下令处斩无罪有功之臣徐州知府陈谦,其罪五也。”
“赵秋堂,以上所述,你可认罪?”包拯问道。
“我不认!那都是你们说的!没有人证物证,我一概否认!”赵秋堂惊恐的喊道,又指着陈谦,“你说我处斩他,那他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你要人证?”包拯憋着一股怒火问道,“堂上的展护卫、陈知府,还有徐州的十几万百姓都是人证!岂容你抵赖?若你要物证——”
公孙策便把之前陈谦从翠玉手中得到的账册递到包拯手里。
“你可认得这本账册?”包拯举着账册看向赵秋堂。
赵秋堂当时便瘫软了下去。
包拯见状更恨他为私欲危害徐州百姓的举动:“你搜刮了多少民间财物、你吞没了多少赈灾官银,这本账册上都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这就是你贪赃枉法的证据。”
说着就递给了展昭,让展昭给赵秋堂看一眼。
赵秋堂眼看着罪证近在眼前,立刻就扑了上去,要把账册抢回来。可展昭微微一抬手,那账册就离开了赵秋堂手臂能够得着的范围。他扑了个空,一下子在堂前摔了一个狗吃屎。
展昭回身将账册放在托盘上,交给公孙策封存,就听见趴在地上的赵秋堂喃喃自语:“怎么会在你们手里?怎么会?你们开封府展昭包拯白羽你们是我的克星”
“赵秋堂,你可认罪?”包拯一拍惊堂木。
“认罪!认罪!认罪!”不待赵秋堂回答,那些围观的徐州百姓就呼喊起来。他们恨不得对赵秋堂食其肉饮其血,声音里的恨意让赵秋堂听得满头冷汗惊惧非常。
赵秋堂回头看向在官栅外的徐州百姓,这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但是眼睛里的恨意几乎都发绿了,跟饿狼一般。
他恍惚间只觉得这些人要扑过来殴打撕咬自己一样,不由得“啊”的大叫一声,蹬着腿往包拯的方向过去,希望包拯这个仇人能庇护自己。
“你认不认罪?”包拯又一拍惊堂木。
“我我”
“静山王府赵王爷驾到——”
赵秋堂的“认罪”二字还没说出口,门口便传来了一声唱传。
赵秋堂立刻就双眼放光的看向了门口:门口哪里有什么围观的百姓灾民?只有赵王爷并王府护卫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赵秋堂指着门口,“人呢?人呢?那些乡巴佬呢?”
“秋堂,你怎么了?”才进了大堂,静山王就看见自己儿子瞪大了眼睛,只是眼仁却缩紧,分明就是惊吓过度的样子。
人呢?刚才围观的百姓呢?
门外自然是没有人的。纵然是审案重要,可包拯刚在乎还是徐州百姓。所以早在今天一早,衙役就通知了徐州各里、再由各里通知各户官仓放赈的消息。此时的徐州百姓们都在官仓处领赈,自然也不会有人前来围观审案了。
只是赵秋堂看到的又是什么呢?是冤魂。徐州百姓的冤魂。
之前赵家兄弟没来徐州,徐州府苦苦支撑着。若赈灾粮食及时发放,这些百姓说不得还能幸免一二。
但这兄弟俩到了徐州之后,横征暴敛,一部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百姓便因此身亡了。又有他们兄弟俩为了敛财杀人抄家,故而这徐州城内,因他们而死恨他们入骨的冤魂数不胜数。又因为此时还是清晨,阳气并不充足,这些冤魂怨愤之下竟然在赵秋堂堂审的时候也来观看了。
而赵秋堂因为紫金锤的缘故,阴气怨气贯体,如今没了紫金锤的煞气杀意护身,自然也就能在一段时间里看到这些早已亡故的冤魂了。
公堂内,除了白羽还真就没人知道赵秋堂因为什么这般惊恐。他看了眼已经不挤了的官栅,看了一眼天色,就知道这是因为日头升高阳气加重,他们才不得不离开了。
“父王!父王啊!”赵秋堂立刻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抱住静山王的腰,整个人都发着抖。
“一切有父王在呢,秋堂,别怕!”静山王以为赵秋堂是受了包拯的威吓才这般惊慌的,不由得软语安抚道。
赵秋堂因为这个保证冷静了有些,可还是哆哆嗦嗦的。
静山王便对包拯拱手——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包拯拱手,之前一直都是安然受着包拯的行礼——说道:“包大人”
包拯心内微微一哂:之前这位王爷对自己可是从来都直呼大名的,这还是第一次被尊称“大人”。
只是他也知道静山王此来定然是为了帮赵秋堂脱罪,所以包拯也不离开主审官的位置,只站起来同样拱手:“恕包拯正在问案,不能大礼参见,王爷海涵。”语毕也不待静山王对他免礼,便自顾自坐下了。
静山王的脸色登时就铁青了起来。只是就算被包拯这般拂了面子,可静山王还是不得不忍着憋屈和包拯对话:“包大人,本王不知你手上有何凭证要给我儿定罪?”
“现有账册为凭,百姓为证。”包拯回答。
“账册跟我儿有何相干?上面可有我儿的笔迹?”静山王这样说着,便推了推还抱着自己的赵秋堂。
有亲爹在身旁,赵秋堂也终于从刚才的恐惧中挣脱了出来。他摇着头:“没有!上面没有我的笔迹,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这时,一直站在静山王身边的管家跪了下来:“那账册是老奴的笔迹。”
静山王没有看管家,而是继续问赵秋堂:“放赈的事你们兄弟也不懂,都是交给他处理的,对不对?”
“对!对!我和哥哥一切不管,都是交给管家处理的!”赵秋堂点头如捣蒜。
静山王就露出一个笑容来,“包大人,你可都听明白了?”
“本府听的很清楚,王爷在给令郎脱罪。不过本府看,此案罪证确凿,他恐怕难以脱身了。”包拯眯着眼睛看着静山王。
“本王并非说小儿无罪。”静山王向前一步,和包拯犀利的目光对视,“他罪在少不更事轻信他人。此人乃静山王府的总管,跟随小儿前来徐州放赈,他的所作所为并非经由小儿的授意,若有差错,管家承担。”
管家跪在地上对着包拯磕了一个头:“包大人,奴才赵福,承认所有的罪,请包大人判奴才的罪。”
“赵福,你不是为了国法认罪,而是为了静山王府愚忠。本府并不糊涂,你速速退下。”
“包拯,你实在是难缠!”静山王的耐性已经用尽了,他走到了桌案前,跟包拯只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