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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凤曦舞能够知晓君临墨此时心中所想,只怕忍不住吐槽,人家都被打入冷宫了,你又不让李予见到李心婉,一介弱女子还能招出什么幺蛾子来?
“随我去见婉儿。”君临墨直接下了最后的结论,竟然事情已经饿、让凤曦舞知晓,仔细想想关于此事,依凤曦舞的性子,自然是刨根问底的。既是如此,与其让凤曦舞毫无头绪的去寻找答案,倒不如自己助她一把,共同去发现事实的真相。
凤曦舞听到君临墨的话,明显是十分的震惊的。凤曦舞自身与李心婉的关系如何,君临墨再清楚不过了,此时竟然还要带她去见李心婉吗?
虽然不知君临墨心中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但是凤曦舞一向不知道“怕”字怎么个写法。既然皇上都已金口玉言,凤曦舞再推辞都显得矫情,随即轻轻颌首,表示应下。
很快,君临墨便吩咐了殿外的福全,前去准备马车,欲前去冷宫。
碧涵殿与冷宫水镜殿离的十分近,只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便到了。
凤曦舞下了马车,静静的站在水镜殿门前凝视了很久,久久不曾移动步伐。一旁的君临墨不知道凤曦舞想到了什么事情,见凤曦舞没有前去,君临墨自然也是停下脚步,静静的等待着。
眼前是一座颇有些陈旧的宫殿,比起她当初刚刚进宫之时看到的碧涵殿更加的破旧,这里的环境堪堪能够遮风挡雨罢了。而且,此时天气已经进入了隆冬,虽然还没有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但是南昭国的冬天也是极冷的,瞧见眼前这座宫殿的建筑设计,只怕是冬天冷风也能透墙而入。
水镜殿离碧涵殿最近,犹记得,当初君临墨安排她住在碧涵殿的时候,便是为了更方便的送她进这个冰冷的地方。哪料,凤曦舞顽强攀爬,踏着千千万的白骨,披荆带棘的一路向前。她一路虽是艰难,但是也是迎着光芒前进。最终,最先进入这里的,竟然是毫无预警的李心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正是被她最心爱的男人君临墨亲口圣谕送进了这里。
真是可悲可笑可叹。
如此看来,凤曦舞倒有些可怜那李心婉了。毕竟,李心婉自始至终都是无辜者,她并没有什么过错,也并不知情。轮到底,李心婉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无辜?这个词让凤曦舞的眸光一闪,她这是发的什么疯?同情心泛滥?还是因为李心婉先前帮过自己太多,竟然也将自己同化了?变得善良?
无辜?真是可笑。
李心婉若是无辜的话,那么,十年前无故受累的百余条人命,难道就不无辜吗?怪只怪,李予这一生作恶太多,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如今,全都报应在他的女儿身上了吗?
凤曦舞依旧陷入沉思,殿内却已经有了响动。隐隐能够听到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殿门处便出现了一抹人影。那人身穿粗布麻衣,手捧着一个破烂的脸盆,颇有些狼狈的模样的人不是桃儿又是谁?
桃儿刚掩上门,转身便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君临墨与凤曦舞。震惊之余,连忙跪下施礼。
经过桃儿的一番响动,凤曦舞深远的眸子才缓缓凝聚,只见桃儿伏着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衣袍间,凤曦舞也不说话。莲步轻移,曼妙的身姿很快便越过了桃儿,走进了殿内。
殿内——
一走进这里,只觉得是误闯入了现代的贫民窟,这里的摆设太简单了。只有一张生硬的床板,上面陈旧的被子显然已经有些时候,此时被叠得到整整齐齐的。一旁只有一张四脚桌,几个板凳,还有一个破的不像话的洗漱架子。
相对于以往的生活品质,这里对于闺中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地狱。也难怪,会将其取名为冷宫了。
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凤曦舞勾唇而笑,眸光落在此时正坐在四脚桌边上的那一抹清素的倩影。此时的李心婉面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模样虽是有些苍白,也不失小家碧玉的模样。乌黑的发只是简单的盘起,没有多余的发饰,看起来十分的朴素,隐约还能见到往日母仪天下的风采。就算她此时身上穿的也是普普通通的不料,一个人天生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早在桃儿发出惊呼之时,李心婉便已经察觉到了是君临墨与凤曦舞来了。只是,在冷宫中多日的反思,反倒让李心婉修身养性起来。
以往看不清的许多事情,如今也变得有些清明起来,譬如对君临墨的爱。以往所执着的执着也变得渺小不可言,譬如倾尽一生的冲动。以往摇摆不定的心,在多日的沉思之后,终于安定了下来,而令他安定下来的因素,却是因为一个人。以往是她看不清心中所爱,少年懵懂不懂爱,才会跌跌撞撞弄的满身伤痕累累。如今,这里虽是寒冷,困苦,艰难,但是也令她深深的清晰的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她心中所牵挂的人竟然是谁。
所以,当君临墨进殿之时,李心婉也能平静的坐在桌旁。然而,在这一刻,脑海中的那一抹人影渐渐变得清明起来,连宛若谪仙一般的面容也是一览无余。
那个人,名唤凤兰忧。
第489章 清晰的爱(二)()
在这一刻,脑海中的那一抹人影渐渐变得清明起来,连宛若谪仙一般的面容也是一览无余。
那个人,名唤凤兰忧。
李心婉面容极其的平静,隐约之间还透着一股清丽脱俗的淡雅之色。这令君临墨一时之间有些怔忡,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李心婉,这般恬然,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转瞬之间,君临墨的心思便恢复了清明。摇头,勾唇,轻叹。
红颜碾落成泥,足哀一世叹息。
这里虽是环境诸多不便,但是君临墨也已经吩咐下去,一切的吃穿用度并没有苛刻于李心婉。有了君临墨的关照,李心婉的生活起居也不算过了太过清苦,就连下人嬷嬷也是对她毕恭毕敬的,指不定哪天,昔日的皇后娘娘又重飞枝头呢。
“婉儿。”君临墨轻喃一声,淡淡的眸光扫向李心婉。
而,李心婉眉眼一敛,勾唇而笑,“皇上,有失远迎。”
这样平静的话语,在李心婉的心尖千回百转,才能细细的酝酿出口,仿佛排练了千百次,才能吐出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水汪汪的眸光,落在昔日自己心心念念的容颜上。依旧是那般英气逼人,姣好的轮廓被上帝精心雕刻,冷峻之姿流泻而出,那是一代君王特有的姿态。
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而,此时他的身边站着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凤曦舞的面上也是从容的一片,勾唇浅笑的姿态仿佛高雅的雅典娜女神,大赦天下一般的眸光淡淡落拓清晰,又犹如凌厉的一道利剑,直击李心婉的胸口。
一时之间,她的心间,苦闷难耐。
“连舞贵妃娘娘也来了。”李心婉粉嫩的唇瓣早已失了昔日的光彩,浅浅翕动唇瓣,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只是多了几分沧桑之色。
李心婉缓缓提步,走了几分眼前的两人,她看的出来,君临墨不过是陪这个女子前来。一睹她的落魄姿态吗?或许吧。
在此事发生之时,李心婉一度很难相信,昔日日夜相伴的男子,竟然会相信自己的片面之词,毫不犹豫的便把自己打入冷宫。
只有每每想起此事,李心婉才能真真切切的相信,君临墨于她,当真是无情无义。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恐怕连当初仅有的兄妹之情,也是所剩无几了吧。
见君临墨没有说话的意思,凤曦舞侧过眸子,看着边上之人刚毅的线条,抿紧的薄唇。兀自的掩唇而笑,几分娇媚的风情流露,凤曦舞朱唇微启:“不过是央皇上带本宫来瞧瞧皇后过的如何?”
如今,到此一游,也算是放心了。
看到李心婉过的不好,凤曦舞才放心。
“皇上,你可有什么话说与皇后娘娘?”凤曦舞不动声色的再次侧过眸子,含笑询问。
君临墨只是勾唇,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李心婉,道:“路是自己,旁人无从抉择。既是定局,又何必纠结一时的真相?”
言毕,君临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徒留被此言震颤了满个心神的李心婉,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水色的眸子仿若注入了细碎的钻石,闪烁个不停,
墨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从来没有不信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一意孤行,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吗?
是吧,如此想来,李心婉只是苦涩的笑。
就算这样,那又如何呢?君临墨对自己无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不曾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过。
当局者迷。
李心婉抬眸看向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正好对上了凤曦舞若有所思的眸光。连一颦一笑都足以颠倒众生,也难怪,令墨哥哥着迷。
她暗自这样想着,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衡量。
“皇后为何这般看着我?”凤曦舞反问,不带一丝情绪。
“皇后之位已经不属于我,舞贵妃又何必这般讽刺与我?”李心婉淡然的问道,“我倒是十分的好奇,今日娘娘就是为了落井下石而来不成?”
凤曦舞抿唇,不语。
“只是想知道那日的真相。”凤曦舞继而说道。
李心婉闻言一怔,连动作也迟缓了一些。随即,她似是无所谓的一笑,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相。”
哪料,听到此言凤曦舞并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几步上前,一下便钳住了李心婉的手腕。丝绸制的广袖滑落,一枚朱红色的守宫砂,清晰的暴露在人前。
没有想到凤曦舞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作为,李心婉面上一片震惊。微张着唇瓣,许久不能回神。心中只知道,看来是瞒不住了。
少顷,李心婉终是一挣手,凤曦舞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也不再使力,李心婉很轻易便挣脱了凤曦舞的钳制,踉跄的后退两步。经过了这一番挣扎,李心婉面色血色全无,之前平静的模样也消失贻尽,只余满满的惊骇有余之色。
“呵。”凤曦舞轻蔑的一笑,心中暗自感叹,李心婉竟然可以为兰忧毁去一身清誉,若是此时凤曦舞再理不清其中的缘由,那她也是白白活了两世。
轻蔑的一笑之后,凤曦舞并不着急开口,只是安静的欣赏着李心婉惊慌失措的表情。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你。”许久,李心婉低喃一声,却没了下文。
面对凤曦舞,李心婉只觉得被巨大的恐惧感笼罩,这种感觉比起君临墨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难怪,凤曦舞身上凌厉的气场,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想要隐藏并非轻易的事情。然而,君临墨却是久战宫中,常日流连与皇宫中的尔虞我诈,早已将君临墨身上的戾气磨砺,暗藏在身上。若不是刻意的压迫,他人根本无从察觉。
“皇后让我怎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呢?”凤曦舞挑起眉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心绪飘远的李心婉,道:“还是不愿意说么?”
李心婉垂着眼睑,轻轻的掩唇,仓惶失措的模样分外的惹人怜惜。
只可惜,凤曦舞不是男子,不难逃出温柔乡英雄冢。
见李心婉久久未语,凤曦舞似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