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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置在宫外,规模不算大,但是这里仅仅是关押重犯的牢房,其他的各司也会有专设的牢房。那里的待遇,想一想也知道,远远不如这里,这里关押的一般都是皇亲贵胄,狱卒自然是不敢怠慢。
天牢早已下了禁令,没有皇上的令牌,谁也不能前来探望。所以,进了这里,就是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今日,君临墨与凤曦舞是唯一来看望李予的人,君临墨伫立在天牢前,凝望了一会儿,道:“你早就知道,这次我们是除不掉李予的。”
君临墨说罢,便迈开了前进的步伐。
凤曦舞听罢,一阵愕然,随即才想起,原来,他回答的是之前自己在宣德殿说的话。
既然都心知肚明,那也好。
第448章 又至天牢(二)()
踏入了天牢,牢外的美好风景全然被隔绝。余下的只有扑面额而来的腐败气息,凤曦舞的接受能力还好,毕竟她曾在这里度过了将近大半个月的时光。但是君临墨显然是尚未来过这里,此时初进入牢中已经禁不住皱起看鼻子。
君临墨依旧耐着性子自狱卒的带领下,一路前进。甚至,在不知不觉间牵上了凤曦舞的手腕,也是浑然不觉。
很快,两人便停留在了一座牢门前,狱卒听从了君临墨的命令,去外边候着,自然,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牢门之内,又一抹略显沧桑的身影,听到声响,微微的转过头来,见是皇上大驾光临。面上倒也算得平静,缓缓的站起身子,走到了君临墨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罪臣参见皇上。”
“嗯。”君临墨应了一声,似乎看到李予这般镇定的姿态颇有些诧异,但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凤曦舞朱唇含笑,盈盈秋水一般的美眸看着李予,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反而落落大方的主动说道:“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听到恨之入骨的声音响彻耳际,李予难得的维持着原来恭敬的姿态,并无多大的变化,低着眉眼,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继而回答,“罪臣惶恐,谢贵妃娘娘挂念。”
凤曦舞不再接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此行本来就是君临墨带着她来的,她只需在一旁观望就好。
然而,凤曦舞哪里知道,君临墨之所以带着凤曦舞的前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怨,此时用来刺激李予罢了。君临墨可没有错过,李予在初初看到自己与凤曦舞紧牵着的手之时,面上露出了多么恶毒的神色。
君临墨转而轻笑,看着李予,别有深意的开口:“李爱卿张口闭口自称罪臣,不知,爱卿可知自己有何罪?”
“回皇上,罪臣不知。”李予回答的十分的实在。
闻言,君临墨的鹰眸一敛,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予,久久不语。
李予倒也算沉得住气,面对君临墨的凝视,始终低垂着眼睑,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没有一丝的动摇。
一旁的凤曦舞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媚眼如丝,似是嘲笑的看着李予,而后,故作娇嗔的看向君临墨,朱唇微启:“皇上,丞相大人真爱开玩笑,既然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的罪责,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罪臣呢?”
君临墨浅笑,回望着眼前的凤曦舞,后者继而说道:“皇上,丞相大人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是无形之间将李予定了罪。就算李予本来是无罪的,经过凤曦舞此番无中生有的一句话,任谁也是信了七八分。
他且要看看,李予究竟要如何接招?
君临墨并未答话,只是侧过眸子看向了李予,只见后者依旧面不改色的模样,动了动手腕,扣在手上的锁链铃铛作响,李予似乎浑然不觉。
“皇上说臣有罪,臣便有罪。”他道。
哦?
李予这是又将烫手的山芋丢到了他的手上了吗?他倒是英明,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将君临墨堵死,让君临墨说他无罪也不是,说有罪也不是。
君临墨陷入了片刻的沉吟,并不答话。牢内,一时之间变得十分的寂静,偶尔间,只能听到李予手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仿佛一声声催命符,扰的人心绪不宁。
而一旁的凤曦舞则更加没有发言权了,事发当时,凤曦舞并未在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听闻,说出的话可信度也不高。
然而,君临墨却笑了。
他的鹰眸噬着盈盈的笑意,瞳孔里是深不见底冷芒,因为李予始终低着眼睑,所有他并没有见到此刻君临墨的模样,否则,李予谈何这般镇定?
“当日,人证物证俱全,丞相竟然还不认罪?”君临墨说的风轻云淡,却是字字珠玑。
李予闻言,明显的一怔,而后,他依旧是方才的那一句话:“皇上说臣有罪,臣便有罪。”
李予是一口咬定了君临墨不会含血喷人滥杀无辜,他没有认罪之前,君临墨是怎么也不会动他的。所以,李予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嗤——”君临墨嗤笑一声,听不出其中的意味,只听见君临墨又淡然的开口道:“爱卿这是要抵死不认了吗?”
“难道,爱卿不怕朕对你用刑吗?”君临墨说罢,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李予,像李予的这般年纪,怕是经不起几种刑号的折腾啊。
闻言,李予丝毫陷入了挣扎之中,君临墨的手段他一时之间捉摸不透,因为他从未与他正面对战过,因为婉儿的关系,李予大多数时候都是听候君临墨的差遣的。此时,李予的心中也开始渐渐后悔当日那个错误的决定。
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啊。
如若不是他妄想控制皇权,也不会去命令星月毒害皇上,如此也不会引出后的这一幕巫蛊之术的大戏,最终自然不会因此引火自焚。
弄得了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李予阖上了眸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代忠臣面临的绝境的凄凉之色,在李予的面上演绎的真可谓是入木三分,连一旁的凤曦舞都要忍不住啧啧称奇了。
“来人啊,上刑具。”君临墨突然发话。
李予听罢,浑然一颤,然而李予的面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很快,狱卒搬来了牢中的刑具,各型各色,看的人眼花缭乱,却又忍不住心底生寒。
尖利的铁钩,长长的锥子,烧的发烫的烙铁,沾了辣椒水的皮鞭。
凤曦舞正在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好运,君临墨却依旧开始发话了,“爱卿想先试试哪一样呢?”
君临墨说罢,目光流连在摆放一旁的刑具上,鹰眸中闪烁的分明是跃跃欲试的光芒。李予看的心惊胆战,还是强装镇定,他道:“皇上若是想要屈打成招,罪臣无话可说。”
什么?君临墨低敛下鹰眸,他竟不知道这李予生了这般的巧舌如簧?几乎每一句话,李予都能完美的反击,难道就因为李予这样一说,君临墨便不敢下手了吗?
错!正这般想着,君临墨的大手一挥,强劲的内力发出,一旁的皮鞭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主动跃到君临墨的手中——
“啪——”
第449章 注定败局(一)()
“啊——”血与肉绽放的声音伴随着李予的惨叫声,一齐发出,凤曦舞却是看的兴味盎然,只恨不得亲自动手。
只单单接下了君临墨的一击,李予便失去了方才的镇定,惨叫出声,看来——方才也是强装镇定的嘛。
凤曦舞含笑,心中嗤之以鼻,这点痛苦便受不了了吗?
正期望着君临墨多给几下的时候,狱卒却突然闯了进来,附耳在君临墨的耳侧说些什么,凤曦舞心中顿感不妙。
只见,君临墨的面色愈发的凝重,随即挥退了狱卒。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李予,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残破的桌面上,仿佛击打在人的心脏上,只能随着君临墨的敲击规律跳动。
突然,君临墨的手指一顿,大力的“嗒”的一声响起,李予顿时被吓了一跳。惊秫的看向君临墨冷峻的轮廓,只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的尽是死神的气息。
天哪,他究竟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哼。”君临墨冷哼一声,玩味的说道:“丞相倒是有一位好夫人。”
“李夫人”这三个字一落下,李予便猛的抬起了眼眸,试图得到更多的答案,然而凤曦舞已经淡然的接下话尾,“本宫像是听闻,李夫人在宣德殿外跪了一天一夜了,是么?皇上。”
凤曦舞似是想要求证一般,转而询问君临墨,看向李予的凤眸中,挑衅味十足。难得有这么泄愤的时刻,她又怎能轻易的错过。
李予听罢,震惊的不能言语,只能愣愣的看向君临墨,似乎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
“不但如此,丞相的好女儿,如今也开始效仿她的母亲大人了。”君临墨沉着脸色说道,到最后不免让人有一种咬牙切齿的错觉。
“什么?”婉儿?婉儿也开始胡闹了吗?真是,成何体统!
在李予的眼眸里,愤懑与心疼交织在一起。奈何于眼前的情势,他是万万不能软下声音求饶,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君临墨等待了片刻,一直处于思考的状态当中,一面也在注意着李予的反应。许久未见李予妥协,君临墨冷然的站起了身子,干净利落的走了出去。
凤曦舞见此,自然是紧随而上,君临墨的身上此时散发着强大的冷气场,实在是令人不自觉便想要避而远之。
很快,两人又回到了宣德殿的门口,凤曦舞站在君临墨的身侧,放长了眸光一看,果然是瞧见了两道人影跪在殿前,另外一人果然就是李心婉。
凤曦舞只觉得心中突然变得畅快无比,连脚步也轻盈了许多,侧过眸子看向了一旁面色玄寒的君临墨,她不免皱眉,君临墨会怎么做?
近了,近了,马上就要走到李心婉的跟前。
哪料,君临墨一直皆是目不斜视的模样,一路向前,径直越过了李心婉等人。
跪在原地的李心婉只觉得身侧一阵风起,待回过神来,君临墨那一抹衣摆在风中挥舞,张牙舞爪似乎在挑衅,渐渐的远去。
李心婉只能愣愣的看着,那一道消失的身影,全然没有看到身侧的娘亲担忧的目光。
墨哥哥,竟然真的对自己不管不顾了?呵,李心婉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悲哀,如同冰冷的泉水,咕噜咕噜往外冒着,直到冰冷把她整个人都掩埋。
第450章 注定败局(二)()
宣德殿——
君临墨与凤曦舞一前一后的回到殿中。
只见君临墨面色沉凝的坐上了龙案,一手搭在案上,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凤曦舞,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他的身侧,十分的从容淡然,看起来竟然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来人。”突然,君临墨唤了一声:“将李予押上来。”
声落,便有人领命退了出去。
凤曦舞听到这话,不由的挑眉,不解的看向君临墨,不知道他究竟是意欲何为?李心婉母女俩可是还是外面跪着呢?
“皇上这是何意?”凤曦舞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出来,眸子看向君临墨。
然而,君临墨却始终目不斜视,自顾自的沉思着。就在凤曦舞以为君临墨不会解答之时——
“既然敢做,就要有勇气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