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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李予的面色也沉重了下来,他转身向一旁,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李夫人。
李夫人怔了怔,还是默然的接了过来,含泪的眸子疑惑的看向李予,“老爷,这是何意?”
“夫人,若是我明日中午尚未归来,你便拿着这锦盒去醉湘坊找湘儿姑娘。”李予说的郑重其事,面色十分的凝重,以至于,李夫人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老爷与那湘儿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爷。”李夫人只能哽咽了唤了一声,悲痛的无法言语。
“叩叩——”一阵有条不絮的敲门声,“丞相大人,时间紧迫,请大人快些。”
老爷囫囵的应了一声,宽慰了李夫人几句,便拿出了朝服换上。再出来之时,老爷的面色,出奇的凝重。
临行之前,李予再次环视了一周,依旧不见管家张洪的身影。
此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第429章 凶多吉少(二)()
李予等人的脚程很快,不稍一会儿,福全便进殿禀告君临墨,说是丞相大人到了。
本在假寐的君临墨兀然的睁开眼眸,扫视了一圈众人,朝福全点头示意,福全领命,退了出去。
很快,轻浅的脚步声缓缓而入,李予身穿蓝色的朝服,面色严谨,低垂着脑袋,十分卑谦的走了进来。
李予一边走着,还不忘偷偷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只见四周空无一人,整个宣德殿,只有皇上一个人。想到这里,李予的心中不免有一丝窃喜,如此,先前岂非是他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
他一直想着,想到这一层关系,李予的心中乐来了话花,面上却不敢有太明显的情绪。
沉默,换来的是一大片的沉默,君临墨并未言语,而李予自然是伏着身子,亦不敢出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微臣参见皇上。”李予再次行了礼,高呼道。
此番,君临墨终于从冥思中回了神,启唇道:“爱卿平身。”
说罢,李予缓缓的起了身,垂着眼睑不说话,亦没有看向君临墨,只是自顾自的站着。既然君临墨尚未道出是什么事情,他自然也是不能自乱阵脚。
“咳咳。”君临墨轻咳了一声,已经打算好了开口,“爱卿今日在忙些什么呢?”
许是没有料到君临墨会突然这么一问,李予明显的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回禀皇上,微臣自然是在为皇上排忧解难。”
近几日,李予的确是在为皇上办事,只是,就是许久以前安排下来关于“夜蝎”的一件事,李予也是查探了这么久,尚未有任何的消息。可见,李予还在拖延中。
“哦?”君临墨挑眉,随即缓声说道:“如此,爱卿倒是有心了。”
听着君临墨别有深意的话语,李予垂首,再次伏下了身子,不安的高呼道:“微臣惶恐。”
“罢了,你我也不是外人。”君临墨突然笑了,鹰眸紧紧的锁住李予,低沉而优雅的声音随即溢出唇瓣,道:“朕,如今遇到了一个难题,不知道丞相能否为朕解答一二?”
君临墨说着,挥挥手,示意李予坐于一旁,李予侧过眸子看了旁边的座椅一眼,心下也不多作思索,便走了上前去。
李予坐下,心中早已是焦急不已,不知君临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般卖关子下去,可真是焦了他的心啊。
此刻,李予的心中早已闪过了千万种可能,每一种可能,李予在心中都一一为其想好了辩驳,对比起进宫之前的惴惴不安,此时的李予倒显得淡然了许多。
君临墨并不着急着开口,有时候击垮敌人的,往往不是犀利的话语,而是,像如今这种磨人的心理战术。对此,君临墨自然是看李予面上的精彩表现再作决定。
“臣子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皇上您请说。”李予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旋而却看到君临墨面上融开文和煦的一笑。君临墨的笑并没有给李予的心理减压半分,反而更加的危险不安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浑身颤栗。
“爱卿,你且看。”耳畔传来君临墨的声音,李予随即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个人,顿时骇了一跳。
第430章 凶多吉少(三)()
站在李予眼前的是先前藏在屏风后面的凤兰忧和小未,再看向他们的旁边,是被侍卫压着的巧香,更有衣衫凌乱的管家张洪。看到这里,李予的心中更加惊骇,甚至已经有了细细的薄汗沁满额前。
但是李予纵横官场多年,眸子里的惊诧一闪而过之后,强行压抑心中的惶恐,强装镇定的看向君临墨,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凤兰忧温眸含笑,淡然之姿宛如高贵的雪莲花,他朝李予轻轻一拱手,以示礼貌。戏谑的眸子始终看着李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隐含着浅浅的嘲讽,李予太过惶恐,自是没有看出来。
随即,凤兰忧带着小未,自顾自的走向李予对面的座椅,缓缓的落了座,显然,他今日只想当一个旁观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多言。
只有巧香,以及张洪两人被押至殿中央,在侍卫的强行动作下,跪了下来。
“丞相,你可识得这男子?”君临墨说着,一手指向了张洪,薄唇噬着得宜的笑意,显然是已经胸有成竹。
李予扫了一眼,面上无波,启唇答道:“这是微臣的管家——张洪。”
黑溜溜的眸子转动了几下,李予始终垂着头,不敢看向君临墨,生怕自己的眸子泄露了自己的心虚,只听得他的声音又起:“不知张管家为何出现在此?”
“哦?丞相不知道吗?”君临墨瞬时敛起了鹰眸,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模样,一双凌厉的眸子里,满满的尽是兴味。
李予默然了一会儿,随即坦然的看向皇上,否认了。
凤兰忧看着,冷冷的嗤笑了一声。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可掬的模样,继续在一旁看戏。
殿内的两人早已被君临墨的气势吓的不敢言语了,此时看到李予的到来,心里皆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冀着丞相能够助自己脱离虎口。
但是,他们哪里料到,李予如今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巧香,张洪,你们倒是说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二人鬼鬼祟祟的在御花园作什么?”君临墨最后发了话,语气也变得强硬了一些。
“皇上饶命,饶命啊!”首先开口的是张洪,他一边说着,一边死命的磕头,地板被他磕的咚咚作响。
让人看了便于心不忍,果然,君临墨伸手制止了张洪的动作,并命他皇后说话,表示自己会为他主持公道的。
“草民。草民是丞相大人派来的。”张洪偷偷看了几眼李予,一咬牙道出了实情。
“混账东西!”李予听罢,顿时大怒,二话不说便上前大力的踹了张洪一脚,张洪一个躲闪不及,生生的受下了这一脚,口齿之间顿时布满了鲜血,他倒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着。
李予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张洪,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缓了几口气,才道:“本相平日待你不薄,说,为何要这般污蔑于我?”
张洪一看李予的嘴脸,心中顿时警钟大响,想到平日里丞相的行事作风,以及他吩咐下来的一些事,乱糟糟的一片,唯一一个想法最清晰。
丞相,这是要弃车保帅!
第431章 弃车保帅(一)()
丞相,这是要弃车保帅!
张洪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李予,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亏自己方才还忠心耿耿的紧咬牙关,誓不吐露半个字。
如今,换来的,便是这样的一个下场吗?
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张洪只觉得心中是满满的不甘心,突然,他笑了。口齿之间尚有艳红的血迹,面上也是狼狈不堪,这一笑,让他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
就连一旁的巧香,也是失望了看着李予,唇瓣之间不由自主的溢出低低的两个字:“丞相。”
虽然巧香说的极轻,但是在场的几人都清晰的听在耳朵里。看到这里,凤兰忧温和的眸子晕开了一江春水,荡漾着莫名的笑意。
果不其然,李予面色变得僵硬,木然的看向巧香,还不等李予开口。坐在最高位上的君临倒是首先开口,“哦?巧香也认得丞相?”
君临墨冷峻的面容一片肃然,连鹰眸里也是一片玄寒之色,一眼望去,只让人遍体生寒。
看着君临墨骇人的模样,李予如鲠在喉,不得不缄默不语。心里在深深的明白,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李予默然的仰头轻叹,咽下所有的酸与涩,在回首,他又是那个严厉的不可一世的丞相大人。
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巧香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垂首不语,君临墨也不强迫她,转眸看向张洪。
一个一个的来,他并不急。
果然张洪接收到君临墨的目光,如同注入了全新的力量,霎时间有了底气,他愤愤的扫了一眼李予,看向君临墨,道:“草民是丞相派进宫来,与巧香接应的。”
什么!李予听到这句话,一下子便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张洪真的将一切和盘托出,他的面上青白交错,嘴唇颤抖着,气的无法言语。
更何况,圣驾在前,也容不得他放肆,先前的那一脚完全是在皇上尚不会怪罪的情况下才敢动脚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张洪等人,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待日后,他必有办法救出他们。
奈何,张洪这榆木脑袋不开窍!硬是理解错了意思!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要化为虚无!他变得将一无所有!
“哦?这是为何?”君临墨听罢,面色更加的冷峻,命张洪细细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张洪应了一声,随即说道:“丞相命草民进宫是因为在巧香这里收到了消息,说舞贵妃娘娘一事有异变,草民这才匆匆进宫的。”
什么?凤曦舞!君临墨心中骇然,面色冰冷无温,瞬间便联想到了关于人偶一事。难道。凤曦舞当真是被冤枉的?
“舞贵妃娘娘私设巫蛊之术一事,完全是丞相的一手安排,栽赃给舞贵妃娘娘的。”见君临墨不语,张洪继而又说道。
“大胆张洪!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如今还要牵扯舞贵妃娘娘,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撒下这弥天大谎!”君临墨怒声道,表面上看起来是站在李予那一边的。
但是,实际上——
张洪一听此言,顿时变得惶恐不安,他手足无措的为自己的解释,“皇上明鉴!草民说的千真万确啊!”
张洪说罢,唯恐皇上不相信,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封书信,道:“这是巧香传到丞相府的消息。”
第432章 弃车保帅(二)()
福全在旁看着,立即上前将书信呈上给君临墨。
只有李予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在见到那书信之时更是悔不当初,早应该在看完之后便销毁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君临墨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除了凤兰忧两人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是吓了一大跳。
尤其的李予,与殿内的两人,满目惊骇,生怕君临墨一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