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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晶球却在瞬间迸裂了
那黑雾顿时散去,刺眼的白光从水晶球中四射出来,某安赶紧用手挡住那强光。
白光逐渐散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了众人的面前。
诶?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啊!
某安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想起来,这个不是容恩国的那个国师,什么默鹤大人么!
难怪刚才那个水晶球
大结局()
“默鹤”黑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竟然”
“黑使,”默鹤看着黑使,笑得一脸温和,“你一定在惊讶我为什么能从被黑暗封印着的水晶球中出来,对吗?”
什么黑暗封印?
某安突然觉得这位突然蹿出来的帅大叔貌似抢了自己的戏份么!
“呵呵,”黑使冷笑,“是我太低估你了”
“你错了,其实不是你低估我了,”默鹤说着突然看向了某安,“是你低估了压制住噬血精灵本能的灵魂”
诶?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身上了?
“你知道吗?一个能将噬血精灵族那杀戮的本性压制了这么多年的灵魂,必然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灵魂”默鹤眸中含笑地看着某安。
“呵呵,”黑使却没有将默鹤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放声大笑起来,“那又怎么样?就算今日我不能唤醒噬血精灵的本能,你们”
黑使看向众人,看着战场上,无数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冷笑着,“你们觉得自己现在是什么呢?”
“凌云轩,”黑使看向靠在一边的凌云轩,“你从小要保护的皇帝,你现在还能保护他么?”
“你带走了容恩最精锐的步骑军而现在,你要效忠的,人,你以为,还是你要保护的那个皇帝?”
“默鹤,这皇帝都要改变了,你不觉得你现在出现,早就已经太迟了么?”
“难道是调虎离山”某安看向这尸横遍野的沙场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谢容华的那张脸
糟糕!怎么把他这个大反派人物给忘记了!
难道说,自己和凌云轩这么拼死杀敌却只是被那个谢麻子玩弄在鼓掌中罢了?
都城 皇宫内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坐在金銮大殿上的君莫泠看着拿着剑从四面八方跑出来的蒙着面的禁卫军,冷笑着。
“皇上,您不觉得,您的这个位子上该换人了?”
谢容华微微地抿唇,轻笑着看向大殿上的禁卫军。
“呵呵”君莫泠低低地笑开,随即眼中一凛,抬眼看向谢容华,“边关那些将军被伤,也是你所为吧”
“意欲从朕身边,将洛王调开,让他带走在都城所有精锐步骑军?然后控制了皇宫里的禁卫军?”君莫泠不徐不疾地说着。
“到底还是皇上,”谢容华笑着,顿时又敛了笑容,冷视着君莫泠,“但是,恐怕,这个皇上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了”
“呵呵”君莫泠笑着,“那为什么不认为,你的圈套,也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一个圈套?”
“你的圈套?”
谢容华微微一惊,继而又大笑起来,“哈哈,是吗?”
谢容华击掌,那些禁卫军又微微地向着君莫泠靠近了一步。
“我纵容了你这么多年,只因念在,你也曾为容恩立下过不少功劳”君莫泠看着谢容华叹息了一声,“但是”
君莫泠摇了摇头,也无奈地击掌
只见那些原本被认为去了边关的精锐步骑军瞬间从各个角落中涌现了出来。
“你!”
谢容华惊诧地看着金銮殿上的人,继而又不由得嘲讽地笑起来,“就算你没有让精锐步骑军跟着洛王走,那又怎么样?”
谢容华冷覻了一眼被自己的禁卫军所包围着的君莫泠,“你不要忘记,现在的主动权还是在我的手上!”
谢容华说着看向屋外的天色,“并且,这个时候,噬血精灵恐怕也已经被唤醒了,皇上,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噬血精灵吧!”
“洛王保护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让他去送死?这就是君臣?”谢容华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云轩
君莫泠明黄色的袖袍下的拳心紧攥起来。
“你知道这个噬血精灵族的后人是谁吗?”谢容华冷笑着,“她就是郝平安!”
郝平安,当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胸口不由得一阵疼痛,他知道,只要平安体内的本能被唤醒,那么从此,就再也没有他所认识的郝平安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若她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中了,或许也不错
但是,为什么自己想起这个来,心口竟然会莫名地疼痛起来?
“王爷!有飞鸽传书!”邢炯突然冲了进来,将一封信函交到了谢容华的手中。
边关
“呵呵,”凌云轩笑着吃力地站起来,环顾向四周,对着眼前的黑使,不由得笑起来,“若是精锐步骑军,又怎能这样轻易被杀”
“什么意思?”黑使看向倒在地上的士兵。
“这些都是你们容王私练了多年的步骑”凌云轩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肩,“只是他为人太过自信”
“你”黑使难以置信地看向凌云轩,“那么,那么皇宫里的那些禁卫军”
皇宫
“你的主动权?”
君莫泠冷笑着又一脸淡定地坐回到了自己的金銮宝座上,一脸慵懒地继续道,“其实呢,朕也并没有那么喜欢这个位置,但是无奈云轩对这个没有兴趣,朕也找不到什么好的人来代替朕,所以呢,为了这容恩的天下再太平几年,百姓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朕呢,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地把这个皇帝当下去了”
“呵呵,你未免过于自信了吧!”谢容华握着还未被打开的信函,冷笑。
“朕本来想你打开信函后再告诉你的,但是,你提到的过于自信,那朕只能告诉你,这里过于自信的人,是你”君莫泠懒懒地抬手,只见那些本来拿着剑的人,突然全部转向了谢容华。
“你们!你们想要造反么!”
谢容华惊诧。
“容王爷,”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缓步走出来,笑着看着谢容华,“我们红樱,什么时候成了王爷您的手下了?”
“红樱?!”
谢容华看着那些禁卫军,只见他们将自己脸上的蒙面全部拿下来,竟然全是女人!
“你们!”
谢容华顿时傻眼,“那我的人呢我的那么多人”
“去战场了”君莫泠懒散地回答道,“不过遇到你那些那么厉害的高手,估计现在也所剩无几了吧”
“你们”谢容华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家,“不可能,怎么,怎么可能会是红樱”
“这个么,”红樱的新宫主耸了耸肩笑道,“王爷,您都要打我们红樱的主意了,若不是我去找锦沧的时候发现,我可不知道,你想把我们红樱怎么样了”
“空锦沧?”
那个女人不是被关在自己的王府里了?
“柒月,带她出来!”新宫主拍了拍手,只见左护法柒月带着空锦沧出了来。
“你竟然!”谢容华难以置信地看着空锦沧。
“谢容华,你不仁我不义,你杀了我的孩子,却不能对我履行自己该有的承诺”空锦沧看着谢容华,冷笑着,那碗下去,那种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恐怕她这辈子也难以忘记。
“哈哈!”谢容华看着大殿上的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可这样的笑声却满是凄楚,他精心设计了这么久
却在毁在了这样的朝夕间
不,不对!他还有郝平安,他还有噬血精灵!他迅速打开那飞鸽传书,可是纸上却用血书写着:噬血精灵未能被唤醒。
“啊!”他犹如发疯般地冲出了大殿
众人欲将他围住,君莫泠扬手,示意大家停手,就让他这样出去。
边关
“黑使,你是我带来这个世上的,你说得对,我过度心软,与不忍,反而害了你”默鹤笑着,白色的衣袂霎时飞扬起来。
破碎的水晶球再次复原,如白昼般的光亮渐渐笼罩在黑使的周围,黑色的雾气被这光所慢慢的覆盖。
白光退去,黑使也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
“消失了”某安会心地一笑,也缓缓地低下了头,那浸透了血渍的衣衫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她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乏起来,好像就是在一瞬间,自己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
“咚!”
她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
“平安!”凌云轩飞速地从上去,紧紧地搂住平安,“平安!你怎么了?平安!你不要吓我!平安!”
“好像刚才打架打得有些,有些累”平安靠在凌云轩的身上,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殷红的血缓缓地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平安,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凌云轩不停地擦拭去她嘴角的血,可那血却依旧不停地流下来。
“好累好困”平安抬手轻轻地握住凌云轩的手,“你大爷的,你擦得我嘴角好痛,别擦了”
“平安你不要睡,你先不要睡!”凌云轩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早已经拧成了一团。
“田齐,哦不对,云轩,呵呵,这么叫好肉麻哦,”平安吃力地看着凌云轩,“你大爷的,我回去一定被人笑了不过好像应该回不去了,也留不下来”
平安的手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怎,怎么办,肚子好像便平坦了”
“平安,我们回去,我们一起回家!你不要闭眼睛!”
“师父可以治好你的!”
“嘘!你别说话了,让,让我说,”某安抬手捂住凌云轩的嘴,“你一直都让着我,现在你也让着我一下?”
“呵呵好高兴,遇见你”
“平安平安”凌云轩呢喃着,额前的几缕黑发散下,这么多年驰骋疆场杀敌的他,此刻茫茫然地仿佛像一个迷途的孩子一般。
“其实,我很喜欢你,呵呵真矫情不过,怎么这么快就要说再见了呢好舍不得”
“平安!”
眼皮终于重到撑不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变得无声起来。
容恩二百三十二年,冬
僭越降。
同年,冬,容恩容王谢容华忽狂奔出都城,坠于城外山崖。
容二百三十三年秋,与僭越结成“容越之盟”。
“师父,她真的没事?”
“没事啦!母子平安!”
“这个女人可真是顽强啊!这样都没事!”
“太好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
“大概是那次用了太多的体力,而且抑制自己本能的时候耗去了太多力量,不过她有着让人惊讶的恢复能力啊!”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了?”
“云轩,好了,你什么时候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啦,师父不是说,她可以醒的么,你急什么,不如我们先出宫玩玩吧!我和你说,上次那个红樱宫的新宫主啊,我好像和她很谈得来诶!对了,你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吗?小抱,这名字多好玩儿啊,不如我们去找他吧!趁这个可怕的郝平安还没醒”
“表哥”君莫泠正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耳边传来了幽幽的声音。
“小抱是谁哦”
“你怎么醒了?!师父!她怎么醒过来了!”君莫泠惊恐地看着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的郝平安,师父不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