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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再狠一点,就能把窦瑶送进整容医院了。”
“我看还是送医院,别回头真的出点什么事。”
徐畏摆摆手,说道:“没事,冰敷一晚上就能消肿,她脸上的伤还没有魏毓手上的严重呢。”
韩行川随着徐畏的话去看魏毓的手,先前握拳的地方已是满目疮痍,血液已经凝固,里面混杂着一些灰尘石子,看着就疼。
“哥,你把魏毓给送回去吧,我也把窦瑶扔她家去。”
韩行川有点不情愿,多年演艺生涯的经历告诉他,不应该掺和到这些事中去,可他看了看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窦瑶,又看了看自己怀里同样人事不省的魏毓,最终还是妥协了。
“算了,你也别把她送回家,她这个样子回去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呢。你就先找个地方给她住下,其他的,我们回头再说。”
语罢,扛着窦瑶离开了。韩行川也把魏毓抱到了后座上。
徐甄不愿意和魏毓挤在一张椅子上,忙爬上副驾驶,惶恐地说道:“哥,我这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跟我说魏毓待我算是客气了。比起她刚才那种疯婆子般打人的样子,我也觉得她今天对我的嘲讽算是客气了。”
韩行川偏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魏毓,说:“她算是脾气好了,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她。”
徐甄呶呶嘴,不理解她表哥口里脾气好的定义。
魏毓发现自己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昏暗的灯光,压在她身上满身肥肉的男人。她照样摸到了那个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重重击打在了那个男人头上。她挣脱了男人跑到回廊,还是一模一样的金碧辉煌。这次她知道了,能救她的只有那一扇门。她拼命的敲着,在脱力昏迷前,又看到了那双脚,以及脚腕位置的红色倒六芒星纹身。
“嘶!”魏毓突然被剧痛逼醒,映入眼帘的,是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天花板。
华丽的灯饰,暗纹的墙纸。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剧烈的条件反射让魏毓第一时间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没有!
怎么会没有?
“你在找什么?”
非常悦耳的声音,和安眠曲一样有镇定人心的功效。魏毓望过去,梦里腌臜龌龊全身流油的丑陋男人,变成了韩行川。
眼睛好像得到了净化。
“弄疼你了?”对方问道。
魏毓这才发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瓶双氧水。
原来不是做梦。
魏毓重新靠回床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我觉得你可能不大方便去医院,现在太晚,私人医生的电话也打不通。我看了你的伤口,创面不大,但是需要清理,所以”
魏毓明白了,低声跟他道谢。
韩行川像是被她的反应逗乐,没控制住的笑了两声,然后说:
“你真是一个可爱又有趣的女孩子。”
“不说我像座沉钟了?”魏毓问道。
韩行川想了想,好像再找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才跟她说道:
“你是一座嵌了宝石的掐死珐琅彩沉钟。”
“怎么还是一座钟?”魏毓不高兴地做了个鬼脸,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韩行川抓紧时间给她做清洗消毒,趁着这个机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哭晕过去了!”
魏毓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这次强忍住了,没再当着韩行川的面哭出来。
想想也是一场孽缘,这才见过几面,好像自己所有的狼狈样子都被他看过了。
“瞎说!”魏毓梗着脖子道:“我是气晕过去的。”
韩行川忍着笑给她包扎,说:“是,你是气晕过去的,窦瑶该打。”
完完全全哄小孩子的口气,让魏毓有点不自在,随口问了句:“这里是哪?”
怎么会和她梦里看见的房间一模一样?
韩行川报了家酒店的名字。那就没错了,就是她出事的那家,难怪看着会那么眼熟。
韩行川给她处理完手后就离开了,魏毓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开始仔细考虑一些事情。
看来窦瑶给她下过毒的事情已经可以确定了,可是,这毒究竟是下在了哪里,又是怎么下的,查起来可不容易。
再者就是她之前给窦瑶下的套,也差不多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了。这些事她不方便出面,需要有人来帮她做。可是现在身边根本没有全然信得过可以托付的人。
魏毓第一时间想到了陈晨宸,如果是陈晨宸的话,她真的可以完全把事情托付给他去办。
其实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就想过和陈晨宸坦诚,最后因为了一些有必要没必要的顾虑给打消了。如今事情到了这个田地,或许她真的应该跟陈晨宸坦白。
魏毓辗转反侧,心里的波动起起伏伏。她一方面对如今孤军奋战的日子感到乏累,另一方面又不想再把陈晨宸拖到她这浑浊不堪的泥沼里。
他现在有了家,有了稳定的收入,如果没有她,他说不定会过得更加舒服。
魏毓睁着眼睛到天亮,然后给陈晨宸发去了一条短信:
“你在y市吗?”
然后就是漫无止境和充满煎熬的等待。
天一亮徐畏也回来了,他跟魏毓说:“我把窦瑶丢在了她家门口,然后给高昌打了电话,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料想他们也不敢去医院。”
魏毓点点头,经过昨晚的发泄后,她发现自己对窦瑶的态度平缓了很多,不再有之前那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恨感。她觉得自己现在对待窦瑶就像是在看一只臭虫,她的存在已经威胁不到她什么了,可她也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晃悠着,因为,
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恶心。
早上九点,窦瑶提前买好的通稿在全网登上头条,大力炒作着她马上要成为申屠家的少奶奶。
不过这篇通稿实在尴尬,上面写着:“接替andrea太太主持拍卖会的窦瑶,已经坐实了申屠家少奶奶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听到她和申屠叶朗的喜讯,这的确是娱乐圈非常般配的金童玉女。”
因为晚宴的后半程是不直播的,所以外界也不知道昨晚接替andrea主持拍卖会的人其实是魏毓,就连高昌也不知道。收了钱的媒体在没有接到窦瑶的通知下,把这份事先拟好的通稿给发了出去。
按理说窦瑶给的钱多,要半夜临时替换通稿也不是做不到,可是她当夜被魏毓给揍晕了,等她醒来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难以收拾的局面。
偏偏第一个跳出来打她脸的人还是通稿里的另一位主人公,申屠叶朗。
半把年不更新微博的新晋影帝,在这篇通稿出现的当天早上,转发并评论道:“满纸胡言,一派荒唐。”
魏毓冷笑道:“古人诚不欺我,贱人就是矫情。”
与此同时,魏毓也收到了陈晨宸的回复,两人相约见面。
第89章 坦诚()
魏毓和陈晨宸约在了顾子庭生前特别爱吃的一家餐厅。在去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她要怎么跟陈晨宸开这个口。
她满脑子的诡异念头。两世为人所开的脑洞,也不会有此时的丰富。
因着要谈事,所以她寻了一间僻静的包厢。在等待陈晨宸的过程中,她纠结地都快把手里的餐巾给扯烂了。
好几次,她已经走出了餐厅,打算这事就此作罢。
却又鬼迷心窍地再次走了回去。
她第一次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陈晨宸姗姗来迟,打头第一句话就是:“这地儿是顾子庭带你来的吧,她看人的眼光不行,挑餐馆的直觉却是顶好的。”
魏毓咬着下唇,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陈晨宸把外套搁下,
“你现在可是不得了了,我昨儿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不过有些事我得提前跟你说说,那徐畏不是个什么好鸟,你还是得离他远一点。”
魏毓把手掌摊开放到他的面前,说:“神棍sama,你能帮我看看手相吗?”
陈晨宸惊异地看向她,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十分熟悉。他强压下心里澎湃的潮涌给魏毓看手相,这一看,
不对劲。
“姻缘线和事业线都蛮好的,就是这生命线。”
魏毓杵着下巴看他,眼里蕴着对方没有注意的深沉光芒,
“生命线怎么了?会死得早是不是?”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陈晨宸拿起水杯漱口,眉头却是沉重地皱在了一起,
“你这生命线怎么断了一截?”陈晨宸认真地观察着她的掌纹,说道:“不是我骗人,你16岁那年会有一个大劫,只要能迈过去,后半生将会衣食无忧,享尽富贵荣华。”
陈晨宸问她:“你现在几岁?”
“16!”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陈晨宸咳嗽了一声,说道:“没事,待我给你做个法,保你安然无恙,平安顺遂。”
“我记得你说过,顾子庭的生命线也有些崎岖,她在26岁会有一个大劫。”
陈晨宸惨然地点头:“是啊,我当时跟她说她就是不信,要是乖乖听我的话,这劫说不定能迈过去的,也不至于”
“你说,顾子庭26岁有个劫,我16岁也有个劫,这是不是就是天生注定的缘分?”魏毓问他。
陈晨宸点头,说:“你们俩确实有缘分。”
魏毓把手抽出来,把眼神刻意撇开,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知道顾子庭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
“不,你不知道。”魏毓摇头道:“那天是她的生日,但是天气不大好,夜晚有些冷,车里开了暖气,司机在公路上疾驰。估计是温暖的环境太过迷惑人,司机有些发困。等一辆大货车迎面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做出应急的反应,出于本能,他在最后关头掉转了方向盘。”
魏毓低着头拨弄着桌子上的摆饰:“于是顾子庭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卡在了钢板里,她那时候想挣脱,想求救,可她发现她已经找不到她的手了。司机运气比较好,他在两车相撞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顾子庭却是完全清醒着。她能感受到自己滚热的鲜血流出,能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她被脑袋上流出的鲜血糊了眼睛,所以她看到的世界就是一片猩红。她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
魏毓仰面拭去眼泪:“媒体都报道,顾子庭是流血过多死亡的,或者是被钢板插入心肺窒息死掉的。其实说的不对,顾子庭是在漫长的,煎熬的,等待死亡的过程中,因为忍受不了五脏俱碎的疼痛,在最后时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魏毓吸了吸鼻涕:“可是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她躺在医院里,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她以为自己得救了。可是,医生却告诉她,她是因为被电动车撞成脑震荡而送进的医院。她也不叫顾子庭,医生递给她的病历本上写着的名字是”
魏毓抬起头看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出:“魏毓!”
魏毓爬过去抓住陈晨宸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叫,魏毓。”
陈晨宸木然地看着她,要不是他布满全脸的泪水,魏毓会觉得他完全没有再听她说的话。
良久,陈晨宸捧起她的脸,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