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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将张赫唤来。”
周洲拱手应是,不一时玄衣卫统领张赫就大步前来,单膝跪在赵构面前,“王爷。”
赵构冷声下令:“张赫,你吩咐下去,将京畿各处官道隘口封锁,查找郡王妃下落。凡是形迹可疑者,一律扣下来。”
“是,王爷!”张赫领命而去。
连下两道命令,赵构还是无法放下心来,骑马快速来到了逍遥王府。
下了马,他大步往里走去。
门房看见来人竟是摄政王,慌忙朝他行礼,“小的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赵构摆手,脚步不停,“你们王爷呢?”
恰此时,一阵飘渺动听的琴音袅袅传来,赵构神色一动,循着琴音而去,最后来到一座亭子外,坐在亭中悠闲抚琴的不正是他要找的人?
他走进亭中,一手按在琴弦上,好好的一首琴曲就这么被他生硬地打断了。
谢临渊不满地皱了皱眉,“阿构,你这是做甚?”
赵构沉声道:“媛媛不见了,我要去亲自去找她,我不在期间,朝中的一应事务就交由你处理。”
说完,未等谢临渊回答,他就转身大步离开。
如来时般,如风来,如风去,快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谢临渊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目露思索,媛媛不见了?
马车出城之后,并不走官道,而是抄的小路,一路颠簸不已,袁媛被点了穴,身体无法动弹,好几次都磕在了车壁上,胃部也是一阵不舒服,真是苦不堪言。
得尽快冲破这该死的穴道才行!
袁媛干脆闭上眼,体内默默运转功法,一遍一遍试图冲破堵塞的经脉,将自己解救出来。
蓦地,马车磕在了一块石头上,剧烈摇晃了一下,袁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摔出了马车,重重砸在了路边的草丛中,连滚几圈才缓下来,差点没摔死她。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怎么就没把陆甄儿那个蛇蝎女人和小素那个叛徒甩出去?老天爷你干什么吃的!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本来功法运行得好好儿的,这么样一摔,全给她弄岔了,内力在经脉中到处乱窜,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噗!”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她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袁媛听见陆甄儿吩咐小素:“你去前面看看。”
过了会儿,小素的声音响起:“公主,锦城城门口前有一大批玄衣卫正在搜查过往行人,一个都不放过。”
陆甄儿脸色就是一沉,“赵构的动作倒是快。”
她看了袁媛一眼,忽然笑了,又仔细端详了她一阵,问小素道:“你来看看,可还认得出这是郡王妃?”
小素在袁媛面上快速扫了一眼,就迅速垂下眸子,然而她眼中的惊色却没有逃过陆甄儿的眼睛。
“郡王妃这脸,好像越发严重了,恐怕直接送到那些玄衣卫面前,也没人认得出来。既如此,我们还躲个什么?”
说着她竟捂嘴笑了起来,好似遇见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笑笑笑,笑你大爷!将别人害成了这样还有脸笑得出来!袁媛气得胸口一鼓一鼓。
陆甄儿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郡王妃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了,免得待会儿错过了一场好戏。”
袁媛心肝脾肺肾齐齐痛了起来,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眼刀子咻咻咻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射去。
陆甄儿忽然伸出手来,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悬停在她眼睛上方,一副要挖下来的架势,吓得袁媛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郡王妃这双眼睛,灵动水润,又清又亮,着实美得很。”
袁媛的心霎时提了起来。
陆甄儿会那么好心夸她?恐怕是有着什么狠招在后头等着她吧?
果然,下一句就听她道:“可惜啊,长在这么一张貌比恶鬼的脸上,真是浪费,也着实不般配。小素,你说,我要不要给她挖下来?”
小素垂头不语。
陆甄儿也不介意,刚才她也就是那么一问罢了,根本就不需要小素的意见。
袁媛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女人的狠毒心肠,竟然要生生将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的指甲距离她的眼睛不过几寸,像一柄柄闪烁着寒光的尖刀,下一刻就会戳进她的眼眶中,“噗”的一下,将她的眼珠子挖出。
袁媛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身上冷汗直冒。
将她恐惧惊慌的眼神尽收眼底,陆甄儿心底感到颇为满意,但她犹嫌不够,手指在袁媛眼睛周围缓缓移动着,猫戏老鼠似的道:“嗯,从哪里开始好呢?”
马车蓦地停下,依着惯性,袁媛身体直往前倾,简直就是自己往陆甄儿的指甲上送。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心里大喊着:“不要!”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就见着小素正要从陆甄儿身上起身。
哼哼,刚才叛徒肯定没坐稳压到蛇蝎身上去了,这才让她躲过了一劫,真是好险!差一点眼睛就要不保了。
陆甄儿一把将小素拂开,冲外头斥了一句,“怎么回事?”
外头车夫的声音响起:“小姐,前面有官兵正在搜查,小的不得不停下来。”
陆甄儿与小素对视一眼,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
也是一张春花皎月般的盛世美颜,比之陆甄儿要多了几分盛世凌人高高在上的尊贵气势。
袁媛惊讶了一瞬,难怪她总觉得陆甄儿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原来是那双眼睛与那张脸皮不相称,现在看着就要自然多了。
接着她就一阵心塞,凭啥她被毁容了,罪魁祸首竟然露出这么张貌美如花的脸?难怪都说蛇蝎美人,果然不错。
长得再美也拯救不了她那颗淋着黑汁的心!
“我美么?”陆甄儿手撑着下巴,眼波流转,专注地盯着她,似看着自己的情人。
袁媛心里“呕”了一声,美!美你妈卖批!
陆甄儿似是察觉到了她心中的想法,斜睨她一眼,“郡王妃在心里编排我什么呢?说出来让我听听,嗯?”
说话时她语气柔情款款,神态风情万种,眼角微微一挑,天然一股风流媚态,像一朵开在阳光下无比美丽诱人的花朵。
可惜,一走近,就会看到埋葬在花朵下的累累尸骨。
袁媛感觉周围一股子凉风直往心里灌,干脆闭上眼睛,不听不看,将自己当壁画。
小素在自己脸上捣鼓了几下,再看时,眉眼五官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与之前迥然相异。
袁媛睁开眼看见时,心下不由大为惊异,小素还有这本事,真是个人才呀!一直在她身边屈尊当个小丫鬟,真是委屈她了。
察觉到袁媛落在自己脸上讽刺怨怒的目光,小素眼睫颤了颤,面上神情却依旧木木的,没有半分变化。
搜查轮到他们时,一名玄衣卫掀开马车帘幕,眼睛一寸一寸从车内三人脸上扫过。
陆甄儿款款睇了他一眼,可惜她的秋波完全是抛给瞎子看了,玄衣卫眼神无波无澜,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也就是在看到袁媛脸上那分布得如蜘蛛网般的丑陋疤痕时,他眼中明显划过了一抹讶色。
袁媛心里苦笑了一下,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玄衣卫,见了她这副尊容也被吓了一大跳吧?
不过他们的心理素质明显过硬,只是惊了一下,若是换成个普通人,冷不丁看见她,恐怕得叫着大白天闹鬼了。
玄衣卫扫过三人后,又在马车底下各处可能有暗层的地方一一检视过一遍,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问话时陆甄儿回答得滴水不漏,并无开任何可疑之处,玄衣卫便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马车顺利地进了锦城,一道黑影如风般一晃而过,重新躺在了马车顶上,翘着二郎腿,好不逍遥。
第97章 水上行()
赵构骑着马一路风驰电掣,紫貂阿紫被他揣在怀里。
“吱吱……”阿紫突然叫唤起来,爪子指着某个方向,他立刻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朝那里而去。
半个时辰后,赵构来到锦城,玄衣卫见了他,立刻上前见礼,只是他一声“王爷”还没喊出口,马儿就已经绝尘而去,转瞬不见踪影。
顺着阿紫的指导,赵构一路缀在马车后头,来到了金水河边。
远远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河边,他飞身下马,来至马车边,见到的却是车夫歪倒在车辕上的尸体,他一把掀开帘子,马车里空空如也。
“啊!”他发出一声低低的怒吼,抽出腰间的剑,一剑将马车斩成了两半。
“嘭”的一声,马车四分五裂,四处飞溅,碎木片散落一地。
紧随而来的玄衣卫见此情景,俱都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垂头不语。
赵构拄着剑立在原地,气势沉沉,一动不动,半晌都没有开口。
良久,他直起身,看都不看就“唰”的一下将剑送进剑鞘中,他走到河边,宽阔平缓的河面上泛着浅浅清波,映着两岸青翠,倒不失为一处美景。
只是此刻的赵构完全无心欣赏。
顺着金水河一路向下,不日便能抵达中周国的地界,再想要追到人,可就难了。
不过他绝不会放弃,就是媛媛被抓到了周国,他也要将她找回来!
船上。
袁媛穴道被解开,她立刻活动了下手腕脖颈等处,一阵骨头关节“卡擦”声响起。
她扩了扩胸,踢踢腿,扭扭腰,这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陆甄儿坐在船舱内的矮桌前,接过小素斟好递过来的一杯茶,轻轻醊饮一口,姿态闲适,气度怡然。
见袁媛一直站在栏杆前眺望着湖水,她声音悠悠响起,“郡王妃该不会是在想着跳水逃跑吧?我劝你还是趁早歇了这心思,否则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媛转身向船舱走去,笑道:“怎么会呢?我就是这阵子在马车里闷得太久了,乍一解放出来,看着这青山绿水的美景,就有些情难自禁罢了。还有,公主以后莫要叫我郡王妃了,我已与赵璃和离,如今已恢复了自由身。”
她在陆甄儿,不,准确来说,是裴甄面前坐下,拿起放在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
清茶入口,回味悠长,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哦?和离了?”裴甄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袁媛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迅速转移话题问道:“公主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裴甄向后一靠,懒懒的倚在软枕上,倒是没有隐瞒,薄唇吐出两字,“中周。”
“中周?这么说来,公主是中周皇族之人了,真是失敬失敬。”
袁媛起身向裴甄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裴甄下巴微抬,脸上显露出一抹骄矜之意。
然待袁媛直起身后,她却是话锋突转,“听说中周国皇室一直以前朝夏氏遗族自称,枉我还以为中周国有多么高贵大气,却没想,原来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她轻蔑地冷笑一声。
裴甄就是一怒,身子猛地坐起,一把抄起面前的茶杯往袁媛面上一泼。
“你是什么玩意儿!也敢评判我大周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