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两名暗卫这么一听,整齐的点了点头,他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要说是当班的时候做出这等事情,就是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也是不能这般的任意妄为的,不然一旦惹麻烦上身,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气氛好像刚刚得到了一丝松弛,便又听第一个开口的暗卫道,“现在几更天了?”
第二个暗卫开口,“好像是快二更了。”
“坏了。”还没等第一个开口的暗卫再多说什么,只听最后一个沉稳的暗卫道,“今晚王爷吩咐处理了墨修,事不宜迟马上动身。”还没等话说完,人便已经朝着另一处飞了过去。
其他的两名暗卫忽而跟随其后,眨眼的功夫便都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窝在草堆里的年莹喜听着几个人远去的声音,翻身从草堆之中坐了起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走出树林走进辰苑,一边将芊芊事先叠在窗户底下的裙衫抽了出来,一边起身翻进了屋子之中。
二更时分,官家带领着早起的丫鬟小厮来到了辰苑,整齐的排成排站在辰院之中,等待着一会服侍宣雨辰早起上朝。
屋内,宣雨辰从全身酸疼之中悠悠醒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边,顺时一具带着温热的躯体朝着他靠了过来。
“王爷,该起身了吧?”只穿着里衣的年莹喜窝在宣雨辰的耳边,暧昧的朝着他的耳边吹气。
闻着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体香,与思绪里像是梦境一般的零碎片段,宣雨辰豁的一下坐起身子,侧眼盯着年莹喜半晌,心里不由得疑惑一片。
他以前就是再过劳累,也从来没有过像是现在这般的恍惚,记忆之中的事情就好像是做梦一般的朦胧且破碎,让他感觉到极为的不真实。
瞧出了他的狐疑之色,年莹喜假装心慌的也跟着起了身子,“王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发恶梦了?”她说话之时,不免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宣雨辰,虽然她对自己的半吊子催眠还算是有信心,但宣雨辰的样子还是不免让她心惊,是不是自己的催眠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宣雨辰的多疑与敏感多余一般的常人。
还没等她来得及将心里的疑惑想的仔细,便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随后一个身健的身影顺着她的眼前压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手腕一阵捏紧的疼。
“昨晚,发生了什么?”宣雨辰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眸子之中早已没有了温存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吞噬一般的冰冷。
年莹喜心中拿捏不定他究竟是在试探还是当真是自己的失败,不过事到临头她又哪里有的退路可谈?只能死鸭子嘴硬的继续装作毫不知情。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说着,不免带起了委屈的泪光,“我从来就没想让王爷负什么责,因为我很清楚自己与王爷之间的距离,可王爷又怎能这般的伤我的心?竟然说忘就忘了昨晚的事情?”她说着,翻身就要下床,一是为了让这戏更加的逼真一些,二是为了如果当真是她的催眠失败,也好给自己留下一个能脱身的活路。
宣雨辰没料到年莹喜说走就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柔软的身子带进了怀中,垂眸对上她委屈的眼,沉思了半晌之后别开目光,对着后窗轻声吩咐,“将她送回去。”到底年莹喜对他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暗卫顺着后窗跳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接过年莹喜转身跳出窗外,动作迅敏的让人目不暇接。
等年莹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穿梭在树林之中了,看着不停掠过眼前的景物,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气,既然宣雨辰将她送出来,就证明宣雨辰并没有把握和证据对她如何,一切都是宣雨辰自己的疑心罢了。
年莹喜被暗卫带走之后,宣雨辰并没有马山吩咐等在门口的人进来伺候自己更衣,而是起身将床榻上的被褥全部掀在了地上,俯身取出了藏在床板夹层之中的小匣子。
当他带着满心的警备打开匣子的那一刻,当他看见匣子里的那些书信还原封不动的躺在里面的时候,他这才松了口气,眼中的疑虑才彻底消失了下去,看来当真是他太过疑心了,也太过高看年莹喜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而且只是一个屈服在自己身下的懦弱女人。
一阵风佛过树梢,一阵似有似无的腥酸味刮进了年莹喜的鼻息之中,刚要闭目休息一会的她豁然睁开了眼睛,垂眸又是仔细的闻了闻,方眼睛一转朝着自己身后的暗卫看了过去。
这暗卫并不是她昨天晚上的见到的那三个徘徊在辰苑附近的暗卫,就算他此刻蒙着面,她仍能通过他露在外面的眼睛断定,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抱着她的暗卫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她打探的目光,不过他并没有多做停顿,甚至是连眼都不曾低垂一下,仍是一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年莹喜见对于自己打探的目光没有半点反应,倒也不多言的收回目光,假装闭眼的继续小憩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便被这暗卫送进了西侧小院的屋子之中。
双脚平稳的落在地面上,年莹喜不免诧异的睁开了一直假装闭目的眼睛,转身瞧着那暗卫正想从后窗翻身而出,不由得悠悠的笑了起来,“你中毒了。”
这个判定她并不是猜的,是通过刚刚闻到的血腥味断定出来的,一般的人就算是流出再多的血也应该是腥甜的,而只有中毒之人才会血中透酸。
那暗卫似乎没料到年莹喜会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不过仅仅是身子稍微迟钝了一下,便继续起身想要翻出窗外。
年莹喜对于他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意料,更没有加以阻止,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道,“墨修,既然司南王已经派人对你痛下了下手,为何你不直接杀了他,或者杀了我,也算是在黄泉路上为你垫个脚?”
其实他是不是墨修,她还当真不知道,只不过她联想起昨晚那几名暗卫的话,和宣雨辰并没有起疑的态度,再加上这人此刻中毒的迹象,从中推敲出来的结果而已。
能在司南王府之中对地形掌握的如此熟悉,又能在蒙面下让宣雨辰没有起疑心,这就只能说明这个人就是司南王府里的暗卫,有着司南王府暗卫一贯的味道。
而他中毒之后不但却闭口不说,更是从眼神之中透露出了死一样的决心,想来他是不能解这个毒,也不愿去解这个毒。
能让一名暗卫自愿中毒而不寻求医治,除了被自己的主子下狠手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其他。
第一百一十章 旗鼓相当的齐妃()
年莹喜倒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不然昨晚她也不会不跟着那几名暗卫去看热闹,她现在这般的问话只是因为她好奇,好奇这名叫墨修男子的心态罢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杀手,同这里的暗卫一样,都是要过着不能见光生活的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理解他们承受的苦与痛,当然她也明白,主子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全部信仰。
所以她也就更加好奇,为何墨修会在宣雨辰对他痛下了杀手之后,仍旧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征兆,甚至还在帮着宣雨辰办事,听命的将她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面对年莹喜的种种疑问,墨修仍旧是一句回答也没有,其实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就在年莹喜话音落去的时候,他已经一口血喷了出来,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后窗边。
飞溅出来的血水像是泼墨一样的洒在窗框与地面之上,年莹喜平静的走到墨修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朝他投射去了一道冷漠的视线。
可当她对上墨修那比她还要平静,比她还要死寂的视线时,她忽然呆愣了一下,随后等她再次回神的时候,墨修已经一动不动的在地面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眼中的呆愣转变成了讶然,年莹喜忽而勾起了一丝笑容,面对信仰崩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与沉默去应对的,她现在着实有点佩服起了这个男人。
宣国皇宫,蓉禧宫。
安静的蓉禧宫之中,飘散着美食的香气,站在一侧的宫女整齐的低着头双手交织在身前,等待着主子的随时召唤。
中厅之中,屏风之后,精心打扮过的禧妃正坐在圆凳上,婉转柔软的兰花指时不时的摸着耳边的鬓发,很怕多出一根头发而破坏了她今日的精心打扮,她唇边带着遮不住的笑容,眼中存着着的是些许的期盼,她若有若无的朝着窗外瞟了又瞟,心中早就焦急一片。
不出多时,李全福颠颠的猫着腰身从院子里跑了进来,转身绕过屏风的他先是跪在了地上,随后是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的小心道,“禧妃娘娘,刚刚接到桂公公的口传,说是皇上今儿个不会来蓉禧宫用早膳了。”
“什么!”等了一个早上的禧妃难免是拧眉不敢置信,“难道又是齐妃从中作梗的将皇上给拉到了月华宫?”
禧妃口中的齐妃闺名卞珍,是当朝正二品文职官员卞永辉之二女儿。
虽然齐妃的父亲不过是朝中的正二品官员,远不比禧妃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不过这齐妃却是和禧妃差不多一同进宫,后又几乎是脚前脚后升的贵妃,所以齐妃在这后宫之中的地位算是与禧妃不相上下,而且齐妃性子过于直白与泼辣,根本不吃禧妃表里不一的一套,不但根本不将禧妃放在眼里,更是对禧妃的作威作福有恃无恐。
一次赏花时,早就对齐妃也看不顺眼的禧妃,故意将手中的泼洒在齐妃的身上,禧妃本以为碍于其他嫔妃的在场,齐妃心里就算一万个不高兴,也是无可奈何的。
可让禧妃万万没想到的是,齐妃非但没有隐忍,更是直接对她大打出手,虽然事情在其他妃嫔的好言相劝下得到了平息,可从此她们二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跪在地上的李全福磕了个头,否定了禧妃的话,“回禧妃娘娘的话,今儿个这事好像和齐妃没有关系,奴才刚刚听其他伺候在承乾殿的小太监说,皇上从下了朝堂之后面色便一直不好。”
一听不是因为齐妃动的手脚,禧妃的面色算是缓和了不少,低头仔细品味了一遍刚刚李全福的话,不由得再次疑声问着,“你可有听到什么信儿,皇上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面色不好?”
“这个……”李全福吭吭哧哧犹豫了半晌之后,索性将身子全都伏在了地面上,“皇上的事情怎能是奴才们打听的?”
“行了!”禧妃不耐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仍在了地上,“赶紧说,今儿朝堂之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李全福到底是伺候在禧妃身边的老人了,禧妃又怎能不知道他爱贪小便宜的秉性?
果然,趴在地上的李全福侧眼看见那银光灿灿的银子,偷偷的咧开嘴巴笑了笑,随后朝着禧妃又是磕了个响头,才缓缓的说,“据那些伺候承乾殿的小太监说,今儿早上在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集体又上奏折,统一了口径说是让皇上三思立后的事情,不过皇上执意不改立后的想法,不但发下狠话下来,谁在为了此事上折子要扣除一年的俸禄,更是让礼部的孙大人准备迎娶的花轿,说是后日新皇后必须进宫开始学习宫中礼仪。”他一边说着,一边趁着禧妃拧眉的功夫,将那银子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