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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给我出来——!”窗外,一声突如其来撕心尖叫的喊叫,打破了屋里屋外的安静。
站在院子里的年莹喜双眸喷火,一张本算得上是清秀的脸上此刻已经被仇恨烧的狰狞扭曲。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刚刚听到风声赶到福梅院的时候,便听见了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娘亲的尖叫声,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看见有两名侍卫分别扛着两个已经没有了知觉的人走了出来,就在她想要上前阻拦的时候,却听见年更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用冰冷毫无感情的话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便没有娘了,好好回去呆着,等过段时间安心给我嫁进李家去!”
这铁打的事实从年更荣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开始哭,开始闹,可最后却被王婉修派人给她绑回了自己的院子。
绝望透顶的她想到了要了结自己的生命,所以她便跑去了厨房去找菜刀,可她没想到,就在她到了厨房门口的时候,却听见厨房的伙计交头接耳,也就是从伙计的口中,她才知道今晚领着年更荣去福梅院的人是年莹喜。
已经钻进死胡同的她一心认定是年莹喜陷害自己的娘亲,所以她便改变了刚刚想法,偷出了厨房的菜刀,直接跑到了年莹喜的院子里。
收敛沉思的宣月淮抬眸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当入眼瞧见院子里单手掐腰一脸愤怒的年莹春时,有些好笑的淡然一叹,“看来这事情还不算完啊……”
年莹喜拧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年莹春还真是阴魂不散,起身朝着身边的宣月淮抱歉一笑,“我要去处理一下,就不送平湖王爷了,好走。”
宣月淮哑然失笑的看着年莹喜清瘦的背影,没想到他就这样的被她给打发了,还真是简单明了足够大方啊!
打开房门,年莹喜卖出门槛靠在门边,望着站在院子里的年莹春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妹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年莹春早已没有了理智可谈,想着自己刚刚的所有经历,带着愤怒不甘心与无能为力的懦弱,扬起了手中的尖刀,朝着年莹喜跑了过来,“年莹喜你这个祸害,今天我就杀了你给我娘报仇!”
年莹春的声音惊响在院子之中,已经睡下的芊芊被惊醒,打开房门的同时正见年莹春举着菜刀朝着年莹喜跑去,看着那月色下发出青色寒光的菜刀,芊芊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朝着年莹春跑了过去,想要夺下她手中的菜刀。
年莹喜对于年莹春这三脚猫的手法根本没放在心上,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上年莹春举着菜刀的手腕,正想伸腿将她踢开,却在无意抬眸之际瞧见了她眼中悲痛欲绝的光,看到这个眼神的年莹喜一愣,不免手上松了些力道,年莹春趁着这个机会再次扬起了手中的菜刀,直接用刀刃对准年莹喜的脑门劈了下去。
芊芊刚刚跑到台阶下面便看见了如此惊魂的一幕,心里清楚已经来不及阻拦的她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瘫坐在了台阶下的空地上。
一条手臂从年莹喜的身后伸了出来,将年莹喜拉后数步的同时,又伸出另外一条手臂,不但快速的抢下了年莹春手中的菜刀,更是一掌击在了年莹春的脖颈处,使得刚刚还愤怒至极的年莹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双眼一黑的倒在了地上。
捂着眼睛的芊芊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任何的响动,心里本就惦记着年莹喜安危的她,全当是年莹喜躲过了那菜刀,高兴之余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臂,可当她顺着台阶望上去的时候,却僵硬了嘴边的笑容。
月色之下,只见年莹喜靠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而那男子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却也难挡与身居来的贵气天成,再看那男子的面目更是清俊优雅,五官精致。
“平,平湖王爷!”芊芊惊叫出声之余,仍旧不敢相信的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第六十九章 下一站,司南王府()
宣月淮见年莹春倒在了地上,松了口气的同时朝着自己怀里的年莹喜望了过去,当他目光所及到她面纱下那一道淡淡的红丝时,目色再次凝定,想都没想的便想要伸手掀开她面颊上的那层薄纱。
手指的温度触碰在脸颊上,让有些呆愣的年莹喜回了神,正眼见宣月淮想要伸手掀开自己的面纱,赶紧伸手阻拦。
宣月淮一愣,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逾越,不由得开口解释,“嫂嫂脸上的伤需尽快处理才是。”
手上阻拦的力道不减,年莹喜脸上挂起了疏远的笑容,“只不过是点轻伤,就不劳烦王爷了,王爷还是请早些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宣月淮在听了年莹喜婉绝的话以后,心里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违和感,不过这种违和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好以惬意的道,“我倒是想走,可也要嫂嫂放手才是呀。”
经他这么一提醒,年莹喜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抓着他的手,面上闹了个不自在顺带松开紧握着他手腕的手,声音也冷了下来,“不送了。”
宣月淮担心刚刚年莹春的耍泼会引来年家的人,倒也不再耽搁,扔下一句,“嫂嫂保重。”便起身跃上屋檐飞远了。
直到宣月淮彻底消失了踪影,芊芊才从石化之中苏醒了过来,小跑着上了台阶停在了年莹喜的身边,想要问些什么,却犹犹豫豫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年莹喜见芊芊如此,知道这丫头定是想多了,懒得解释之下略过了宣月淮这个话题,直接指着地上的年莹春吩咐道,“不需要惊动其他人,随便找几个小厮来将她送回去就行了。”
芊芊虽然心里一肚子疑惑,不过见年莹喜不打算说,自己也就明白的不再询问,低头又瞧了瞧还在昏迷的年莹春,见年莹春昏死的厉害,这才松了口气的跑下了台阶,直奔院子外面喊人去了。
年莹喜自然不会在这里守着年莹春,芊芊前脚走出院子,她后脚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本打算直接上床睡觉的年莹喜在路过中厅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侧眼一看不禁停下了脚步心里嗤笑出声,芊芊这丫头还真是懂得节俭,竟然将今天洗澡时剩下的花插在了花瓶之中,摆在了中厅的圆桌上。
伸手从画品里摘下了一朵,年莹喜放在鼻息间轻轻的闻了闻,刹时间那淡淡的茶香带着清新的味道钻进鼻息,闻着这特有的香气,年莹喜闭目勾笑,今儿个的事情还真是多亏了这些看似不起眼白色小花了,如果要是没有它们,就凭自己那三脚猫的催眠术,又怎能让王胜子信以为真的失了心魄?
这些花虽然看似平常相貌普通,不过它们却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迷迭香,而这种迷迭香除了可以晒干泡茶入药之外,还有一种极特殊的功能,便是催情,这也是她今儿个为何要用它们泡澡,并且用迷迭香的花汁浸泡绣花针的原因了。
其实她在前世也是无意之中见过并且听说过这种花,只不过没想到等她要真正实践的时候,却已经是足足后退了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之久。
将手中的迷迭香放在圆桌上,年莹喜打了个哈气朝着床边走去,从穿越过来至今,她终于能睡一个舒服的安稳觉了。
平湖王府。
皎洁的月色下,宣月淮无声的落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伸手刚要推开自己的房门,便听见‘刺啦’的一声,随后他面前漆黑的屋子便灯火通明了起来。
瞧着纸窗上印照出来的那优雅的黑色身影,宣月淮懊恼的勾唇一笑,抬手推开了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屋内,早就到来的宣逸宁靠窗而坐,玄色长袍上的图腾在烛光的勾勒下似真似假,祥云阔袖,白玉腰带,气质优雅且气势逼人,见宣月淮进门,语气平平薄唇轻启,“再这么散漫下去,你的一身武学便要荒废了。”
正要去换衣服的宣月淮脚下一顿,知道宣逸宁如此说是因为自己回来的太慢了,想了想索性也不换衣服了,直接走到了宣逸宁的对面坐下,悠哉发笑,“中途抽了个空子,自然会有所耽搁。”说着话,长腿交叠在一起,饶有兴趣的又道,“如果要是早知皇兄会来,我自是要早些赶回来的。”
宣逸宁眉峰勾挑,对于他的绕弯子完全没有兴趣,直接了当的切入了主题,“年更荣倒台之前,务必要选出一个新的副都统上位接替,暗部已经送上了一批名单,你看看有没有你觉得合适的人选。”说罢,从袖子掏出了一张叠的整齐的宣纸,仍在了宣月淮的面前。
“皇兄……”宣月淮看着眼前的那张纸,并没有先行打开,而是抬眸朝着宣逸宁望了过去,“现在那些谋反的书信并没有到手,为何要这么早就下定论?难道你对年莹喜有十足的信心?”
“何谈相信之说?”宣逸宁嗤笑,眉宇之间是一向的孤冷,“年更荣下台是势在必行的事情,朕现在已经掌握到了他与司南王爷想要谋权的证据,朕只是担心现在的那些证据不足以说服朝野,所以才会让年莹喜混进司南王府。”
宣月淮眸子一紧,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漫不经心,“所以就算是年莹喜并没有拿到那些书信的话,皇兄也已经打算好了是么?”
宣逸宁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话,不过其实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因为宣月淮只是看表情,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原来他以为年莹喜或许在皇兄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因为皇兄可以将这么隐秘的事情交给年莹喜去做,可现在看来无非还是可有可无罢了。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那里面的人选若是有你觉得可行的,记得画下来,日后我自会派人过来取走。”宣逸宁说着,起身行至门边。
宣月淮在宣逸宁与自己擦肩的时候,带着恳求的轻喃一声,“皇兄,对于司南王爷,还请手下留情。”就算宣雨辰谋反不对,但终究宣雨辰是他的哥哥,宣逸宁的弟弟,虽同父不同母,可毕竟血浓于水。
听见声音的宣逸宁手上的动作停下,垂眸盯着地面半晌,才淡淡的回应,“朕自有分寸。”
宣月淮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有皇兄这句话便够了。”
宣逸宁点了点头,打开门的同时忽而又扔下了一句话,“既然你与年莹喜走投缘,等她混进司南王府之后,便由你去与她接头。”说罢,起身消失在了门边。
宣月淮刚刚略得轻松的表情瞬间僵硬在了脸上,看着已经空落落的门口,低头难免苦笑,还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皇兄,他不过是去年莹喜那里打了个卯而已,便也被皇兄利用起来成了指使自己理所应当的理由了。
年府,东侧新院。
早晨的阳光洒向大地,鸟儿成群结对的飞过树梢,发出轻快的嬉戏鸣叫之声。
虽说是想要饱饱的睡上一觉,不过年莹喜却还是起了个大早,等芊芊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年莹喜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真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件衣服发呆。
芊芊将水盆放在洗脸的架子上,好奇的过来一看,不禁奇道,“这披风不是当初司南王妃怕小姐受凉给小姐的么?”
年莹喜抬眸,朝着芊芊笑道,“你竟然也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