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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子本就想着要卖给年莹喜过人情,如今这般一听更是连想都没想,直接拉起地上的年莹喜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对着芊芊道,“你去请大夫,我这就送二小姐回院子。”
芊芊有点不放心,朝着王胜子背上的年莹喜扫了一眼,见年莹喜悄悄睁开眼睛对着她眨巴了一下,这才收回了目光,谢了王胜子一句,“那就麻烦王先生了。”才转身跑开了。
其实芊芊哪里是去找大夫了?而是跑到了不远处的拐角处,又折着身子跑了回来,悄悄跟在王胜子的身后,随着他一起朝着东侧的院子走了过去。
王胜子背着年莹喜慢慢的朝着东侧走去,开始王胜子还没什么感觉,可走着走着王胜子忽然感觉身体出现了阵阵的燥热感,这种感觉不禁让他口干舌燥,更是让他的下腹莫名的一阵阵胀痛。
趴在王胜子背上的年莹喜见王胜子的脖子附近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知道是身上的香味起了作用,悄悄睁开眼睛查看了一圈,见附近无人,当即偷笑着在王胜子的背上故意将自己的身子歪了一下,而后趁着王胜子失去平衡之际,腾出了一只手臂,将事先藏在腰间同样沾了王婉修院子里花汁的绣花针拿了出来,眼疾手快的对着王胜子后脖颈的血脉刺了进去。
刚刚站稳的王胜子只感觉自己的后脖子一疼,随后脑袋一沉脚下的步子开始晃了起来。
年莹喜本身并不懂得催眠,她不过是用针刺进了王胜子的睡穴里而已,只不过那针上本身就带着草药,再加上她刺的不深,所以王胜子才会在片刻之下出现了半睡眠的状态。
感觉到背着自己的王胜子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年莹喜赶紧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见他脉搏已经跳的非常缓慢,心知成功之下,赶忙抓紧时间,呼出口热气吹进王胜子的耳朵,软绵绵的道,“我好想你啊!我身子好热,你也不来找人家,是不是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了?”其实她根本不清楚王胜子与安支梅之间的爱语,她只是大致的引到着他往那个地方想,如果王胜子当真与安支梅经常苟且的话,那么王胜子的潜意识一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安支梅。
“怎么会……”此时的王胜子完全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听着年莹喜的耳语,直觉的脑海里便幻化出了安支梅衣衫尽落的模样,不禁面无表情喃喃的道,“表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表弟也想你……”
听着这个称呼,年莹喜勾起了一丝胜利的笑,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芊芊以前说过王胜子是安支梅的远房表弟,所以她敢料定,现在王胜子嘴里的这个称呼,就是他与安支梅之间的称呼了。
松了口气,年莹喜慢慢的从王胜子的背上滑了下来,既然王胜子已经联想到了安支梅,那么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第六十四章 宣月淮的通风报信()
芊芊见年莹喜从王胜子的背上跳了下来,以为是出了什么漏子,赶紧从远处跑了过来,“小姐,您怎么……?”不过她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而是一个跳蹿躲在了年莹喜的身后,伸手指着面无表情眼神呆愣的王胜子,哆嗦道,“小,小姐,王先生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像是撞邪了一样?”
时间紧迫,年莹喜哪里有功夫和芊芊详细解释?忽视掉芊芊的问题,年莹喜迈了一步上前,不但贴上了王胜子的身子,更是抓住了他垂在一侧的手臂翻转他的手腕,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之中画着圈圈。
芊芊在一边看得眼睛发直,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能敢与一个男人做如此大胆的动作,脸红心急之下又不敢声张,只能用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张大的嘴巴,
被年莹喜引导挑逗的王胜子早已**焚身,浅睡眠之中只当是自己正在与安支梅翻云覆雨,快活的不得了。
年莹喜见王胜子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知道差不多了,正巧此时又有几个小厮由着远处走了过来,年莹喜眉眼一转,快速的抬手拔下了王胜子脖子后的绣花针,又一把拉过另一边已经呆若木鸡的芊芊,急匆匆的躲到了附近的树身后面。
被年莹喜拉到树身后的芊芊终于回过了魂,瞧着那被她们仍在原地的王胜子不免有些担忧,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年莹喜捂住了嘴巴,示意她不要说话。
远处走过来的几个小厮是年家的打杂伙计,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谈着杂七杂八的奇闻乐事,见王胜子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好奇之下大家难免停下脚步询问,“王先生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王先生?”其中一个小厮见王胜子没反应,不禁伸手轻轻的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啊?什么?”被小厮唤醒的王胜子惊得僵了下身子,迷茫的看了看附近的景色,又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小厮,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
“王先生这是怎么了?还是第一次见王先生也有迷糊的时候。”
“是啊是啊,一知道王先生记账认真,还真没想到王先生也有迷茫的时候啊,哈哈!”
随着众人在一边七嘴八舌的起哄,王胜子这才慢慢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不过他只是记得自己在账房记账,然后好像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一想到刚刚的那个春梦,王胜子才退去了一些的**,再次无声的由着下腹燃了起来,干燥的咽了咽口水,只当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了。
“反正就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不如王先生去哥几个那里热闹热闹,大家一起喝几杯?”
“这可不好,要是让老爷知道的话,会被责罚的。”王胜子摇头婉绝,他在年家虽然与这些小厮伙计交好,但他做事一直是小心翼翼谨慎有加,如果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而被年更荣发现责罚,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王先生还不知道?”其中一个小厮说着,压低了声音,“老爷今儿个随着平湖王爷出去了,说是不今晚不回来了。”
经由小厮这么一提醒,王胜子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听说了这么回事,回想着刚刚自己做的那个让他意犹未尽的梦,王胜子笑了起来,一改刚刚的态度,朝着这几个小厮爽朗的道,“既然如此,今儿晚上便我来做东,哥几个一起尽兴的喝个痛快。”
“那可见好了!”
“看来今儿晚上是要有口福喽!”
“走走走!咱们这就去福满楼点几个可口的菜!”
王胜子但笑不语,随着这几个小厮一起朝着府门口走了过去,现在在他看来,他为何会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今天喝完酒了以后有地方可去了,虽然安支梅的身子骨不如小丫头般稚嫩,但是偶尔解一解自己的干口之火还是不错的。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人从走远直到消失,芊芊已经惊讶的都无法形容了,趁着年莹喜松开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她心急的问道,“小姐,您刚刚到底对王先生做了什么啊?为何他清醒过来以后啥也不知道了?”
年莹喜站起身子,简单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勾笑回答,“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玩意儿罢了。”说着,带着芊芊从树后走了出来,带着她朝着院子走去,“一会回到院子你也去睡一觉,今儿晚上你务必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是,小姐。”芊芊答应着,紧跟在了年莹喜的身后。
宣国皇宫,御书房。
远处,香炉里燃着的香摊,悠悠飘渺的升于上空,将空气弥漫出一股沁人心扉的味道,近处,一壶热茶在桌,一卷史书在手,和静且安穆。
夕阳的余晖斜照,将台案前凝眉看书的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屋内寂静一片,除了修长手指轻翻书卷的折页声,屋内再不闻一处响动。
一直站在门外的桂公公擦着面颊的汗,垂目低头,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半个时辰有余,腰酸背痛却不敢抱怨,只因在他的身边站着脸色不善的禧妃。
如果此刻站他身边的要是其他各宫的妃嫔,他也不会这般的难做,好言相劝将人劝走,虽然他不过是一个太监的身份,但是碍于他跟在宣逸宁身边多年之久,想来那些个嫔妃也是要给他点薄面的。
不过这个禧妃可就不同了,先不说禧妃在后宫中的位置,就是她那个当都统的爹在朝野之中的地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远处,跑过来了一个小太监,估计是也没想到禧妃会选在这个时候等在御书房的门口,忙跪在地上请安道,“禧妃娘娘百福。”
禧妃不耐烦的一挥手,示意那小太监起来,她今天来不过是想拉着皇上去她那里过夜罢了,不想竟皇上根本不为所动,不但让她站在这里晒太阳,更是一句让她进去的话都没有。
小太监见禧妃挥手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走到了桂公公的身边,将手上的信举了起来,“桂公公,这是平湖王爷送进来的信,说是务必要给皇上过目。”
桂公公直起腰身,侧目朝着禧妃瞄了一眼,心说皇上连禧妃都挡在门外不见,怎么会看一封信?不过虽然他不怎么抱希望,却也不敢耽搁平湖王爷的事情,接过了信,伸出了手,试探的敲响了御书房的房门。
‘扣扣……扣扣……’
敲门声打破了屋内本来的安静和谐,看书的宣逸宁停顿了下翻页的动作,长眉轻皱,带着不耐烦的潜默启唇,“何事?”
听出了里面宣逸宁的不耐烦,桂公公赶紧加快音速的回着,“启禀皇上,平湖王爷刚刚差人松了封信过来,说是请您务必过目。”
随着桂公公的话音渐渐落去,御书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站在一边的禧妃勾唇冷笑,不屑的轻哼出声,“本宫来求见皇上都闭门不见,又怎会看一封信?真是可笑。”
桂公公听着禧妃的冷言讥嘲,苦笑了一下,折回身子正要打发了那小太监离去,却听得御书房里传出了一道低又带着点圆润的轻妙之声“送进来吧。”
桂公公一愣,忙点头称是的将御书房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自己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禧妃冷笑僵在了嘴边,不敢置信的盯着那道缝隙,心里喷起了妒火,她实在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样的书信,竟然能比她还要来的重要!
进了御书房的桂公公将信放在了台案上,见宣逸宁并没有赶他离开的意思,索性便站在了一边,反正站在这里总比站在外面要好,不但凉快还不用受禧妃那杀人般的目光。
合上手中的书卷,宣逸宁拿起信件慢慢的拆封摊开,那薄薄的白色宣纸在他白皙圆润的手指下,竟被显得有些干裂泛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过,站在一边的桂公公时不时的抬眉轻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宣逸宁读谁的信如此认真,不过只是半张纸的字符,却让宣逸宁足足看了一刻钟有余了。
终于,桂公公见宣逸宁将信纸放在了桌上,不过让他惊讶移不开眼的是,他竟然看见了一向严肃内敛的皇上的脸上此刻居然带着一丝笑意,虽然那笑容很浅,不过却也着实惊了他的眼。
食指轻轻敲击着手臂下的台案,宣逸宁沉静了半晌过后,淡淡的开口,“桂公公,你去准备一下,朕今晚要离宫几个时辰。”
桂公公一听,两眼黑了一下,双腿不听使唤的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皇上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