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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营内,司徒然目光久久失神。
韩致走出营帐,越想越气,他竟然让她滚?心中憋着一口气,找不到发泄口。
“韩致,你在这儿作甚?”行若远远见韩致一人站在此处,有些疑惑,走过去问道。
“没事,只是闲着无聊罢了。”转身,看了行若一眼,说道:“宝宝可能醒了,我先回去了。”说完离开。
行若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刚刚韩致脸色有些不好,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韩致,我们明日可以回京了。”
韩致脚步一顿,继续离开。
走进营帐,看见风若清在此处,停下脚步愣愣看着他。
风若清走过去将宝宝递给她,浅笑解释道:“刚才孤经过之时,听到帐内宝宝的哭声。”
“多谢了。”韩致低头,宝宝的眼睛哭的红肿,看来是哭了一段时间了,有些心疼,亲了他一口,抬眸看着他道。
“致儿永远不需对孤如此客气。”
韩致一阵怔忪,见他眸子认真盯着她看,眼中的炙热有增无减,眼底若有若无的忧伤蔓延,心底像是被一块大石压在身上,她从没想过他因为她染上忧伤,她真的不想伤他,可是爱上她,就注定悲伤,眸定,突然道:“若清,好。”
“你唤孤什么?”脸上一阵激动?他刚刚听见什么?致儿竟然唤他若清,眼底激动,上前握住她的肩,语无伦次道:“孤…孤…。没听错是吗?致儿,你刚刚唤孤若清是吗?”
韩致没想到她竟然无意一句,竟让他如此激动,原来他对她的在乎已经如此深了,心底涌起一股内疚,他的感情她真的没办法回应:“若清。忘了我吧!”
揽着她肩的手僵住,他刚刚听到什么?忘了她?他也想,可是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爱了就是爱了,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她早已溶入他的血骨,成为他的肋骨,这辈子他都忘不了。勾唇想笑,唇角苦涩,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眼底痛楚就这么倾泻而出,安静看着她,低声自嘲道:“孤也想,可是为何忘不了?若…。那次带你离开,你是否便是孤的。”最后一句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可是她还是听清了,胸口一痛。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回应,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忘了她就不会痛。
突然帐帘被掀起,司徒然高大的身躯就这么走了进来,脸色带着深深的寒意,目光冰冷射向她,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眼底波涛汹涌的寒意不掩,胸口抽痛,眼睛被那寒光射的有些发疼。
风若清放下手,视线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道:“致儿,孤先离开。”说完转身离开。
“他怎会在这?”声音低沉却带着无边寒意,语气质问。
“碰巧而已。”她并不想多解释,低头见宝宝水汪汪的眼睛咕咕乱转,盯着她看,偶尔打了个哈欠,胖嘟嘟的小手伸起,蜷缩在她怀里继续睡。走到床榻,放下宝宝,让他继续睡。
“碰巧?”司徒然勾唇冷笑看她,三步两步走过去,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仿佛想要将它生生捏碎,想起之前吴熙然的话,他突然有股想杀人的冲动,如今又见风若清在此处,心底怒气一触即发,这该死的女人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面色越来越冷,口不择言道:“真是个好借口?你以往是否都是这样勾搭上男人的?韩致,你记着,别以为你为本王生了儿子,本王就要纵容你,莫要让再被本王碰见你再勾搭其他男人。”
“你说什么?”韩致眸光也冷了下来,不敢置信看着他,勾搭男人?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么?心口一痛,声音冰冷,道:“放开…。”
四目相对,司徒然见她眸光一冷,沉痛一闪而过,捏着她的手腕不放,继续道:“刚才你那么看着风若清,是不是对他有意?可是你已经为本王生了孩子,这辈子除了本王,谁敢要你?你在本王面前那么光明正大勾搭其他男人,难道本王没有满足你?”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只要他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心中怒气汹涌澎湃。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只见他脸上鲜明映着五个指印。冰冷的声音响起:“司徒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龌龊,我与若清清清白白。你没权利侮辱他。”她已经伤他了,她决不允许其他人如此污蔑他。
“若清?”司徒然眸光射向她,幽幽不明:“你在维护他?”
韩致看着他不再说话,想要挣开,今日她不想再与他说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竟然维护他?”一手突然擒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眼底的怒火燎原,几乎要将她燃烧,他竟然维护他?难道她对他有意?心口像是被一把刀刃戳中,撕心裂肺的疼,眼底疯狂起,理智全失,他不许。捞起她,往床上一扔,大床被震的咯吱一响。整个人立即覆上去。发狂凶猛啃咬。韩致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疯狂,刚想反抗,头顶低沉的声音响起:“若想吵醒宝宝,你就反抗,本王可不介意在宝宝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秀。”
“混蛋!滚!不要让我恨你!”韩致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目光紧紧盯着宝宝,生怕他突然醒来。
“嘶!”身上的衣服化成碎片,落在地上,凶猛的吻落下,力道越来越狠,停在胸口,突然用力一咬,韩致痛的闷哼一声,目光越来越冷盯着身上的男人,眼底幽光一闪,紫光一闪而过,声音冷彻如冰,一字一句道:“给我滚。”
“休想。”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粗喘着气,一手按住她的双手,用力一挺。
“唔!”身下一痛,指节抓着被单承受着。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狠,细密的汗珠从他脸上汇集,低落到她的胸口。根本没有发现身下女人的异样。
只见她黑色的瞳仁渐渐褪去,紫光越来越盛,嘴里的獠牙泛着寒光露出,司徒然面色蓦然一变,一愣神,她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入她的嘴中。她已经好久没有吸食血液了,眼中的理智褪去。浅紫色的眸渐渐变深,变成深紫色。胸口突然一痛,刚吸进去的血液翻腾。一口口涌出,染在整个唇角。看起来骇然无比。
司徒然脑袋轰声一片空白,反手一掌拍在她的胸口,韩致猝不及防被他一掌击到几米远处,砸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脑袋好痛,真的好痛,若有若无的片段汹涌闪入她的脑中。
“君行,君行…你在哪里?”
“君行,你等我,等致儿。”
“傅漠,普细儿,伍柒,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致儿。”风若清冲进营帐,看见她衣不蔽体倒在地上,眼眸欲裂,疯了一般冲了过去,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清澈的眸子迸发一股狠戾,直射司徒然身上:“你如此伤孤心头之宝,孤不会放过你。”说完转身离开。
司徒然不敢置信盯着自己的手,整张脸惨白,他刚刚竟然伤了她?他刚刚竟然伤了她?心撕心裂肺的痛着,他真的是无意识的。他不知道为何致儿…突然变了一个人般。竟然吸他的血?眸光愣愣迷茫望着帐帘的方向。嘴中喃喃:“致儿,致儿…”想到会失去她,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走,撕心裂肺疼痛,整颗心冰凉。
“哇哇…。!”宝宝似乎是被声响惊醒,咧开小嘴大哭起来。
行若远远听到宝宝的哭声,掀开营帐,却见他家将军整个人目光呆滞坐在床上,身上衣服宽松披着,脸色惨白如白纸,顿时大骇,急跑过去问道:“将军,将军,您…。怎么了?”身边的宝宝嗓音已经哭的沙哑哽咽,立即抱起宝宝,不停哄着。视线时不时盯着司徒然,今日他家将军也太反常了吧!韩致呢?眸光疑惑。
“本王…竟然…动手了…。”司徒然抖着唇,喃喃喊着:“致儿,。致儿…。”
行若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突然视线盯在不远处的一滩血迹,面色大变,赶紧问道:“将军,韩致呢?”
“本王…竟然打伤了…致儿?”指节握的发白。目光盯着左手,眼眸欲裂。
行若终于听清了,心里默然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何事了?顿时问道:“将军到底发生何事了?”
没有人回应,寒光闪到行若的眼眸,只见司徒然左手拿起匕首直接刺穿右掌,鲜血淋漓,不断滴落在床榻上。行若眼眸骇然大喊:“将军。”放下宝宝,拔腿往往外跑,大声喊道:“传军医,快传军医,王爷受伤了,王爷受伤了。”
风若清将韩致放到他的床榻,抖着手将披风解下,只见原本白皙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遍布可见,有齿印,有咬痕,一块块触目惊心。司徒然,你竟敢…。竟敢如此对致儿?清澈的眸子布满伤痛,唇颤抖的说不出话,孤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来人,抬一痛热水进来。”
“是。”
“太子,热水到了。”
“抬进孤的营帐。”
“是!”侍卫低头将热水抬进,便离开。
风若清抱起她放入浴桶,冰凉的手指轻轻为她仔细清洗,划过青紫的吻痕,手一抖,力道不自觉变大,虽然知道她与司徒然早已发生关系,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心头痛起,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痛的痉挛麻木。眼眸颤颤,悲痛倾泻而出,致儿,孤真想回到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的你浅笑如花,总是柔柔叫着“若清”,这是孤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如今,再次相见却物是人非,你失去了记忆。忘了孤。为别人育子,你知道孤第一次见到你时有多激动便有多绝望么?亲手为你接生你与其他男人的孩子,心痛也要忍着笑,总是自欺欺人对自己说,只要看你幸福便好,可是却无法做到,只要看到你与其他男人一起,孤便忍受不住。如今,孤再也不会放弃你,再也不会。谁也不能阻止孤要你。司徒然不配。他不配,眼底阴沉起。
傅国皇宫,陈染跪在地上,拳头捏紧。他该不该说?手中握着他刚查到的资料,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高人竟然是韩致,那个让皇上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而且她竟然…竟然和司徒然生了一子,他可知道皇上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欲,若是让皇上知道,这天真是要塌了。说还是不说?该如何?
“朕让你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高位一袭月白衣衣袍的男子,衣襟别着一支娇艳的樱花,他的眼睛幽黑,像月光下深邃的爱情爱琴海般,深不见底,紫冠束起,流水般顺滑流畅,映衬白皙俊美绝伦的脸上,美的惊心动魄。贵气浑然天成,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漂亮,脸色苍白,唇色如血,映着苍白的脸妖异惊人,
“回皇上…。这…。”到底说还是不说?
“你今日怎么了?”傅君行眯起狭长的眸子,射向他,然后拿起几卷奏折漫不经心看着。
陈染平白感受到一股压威,咬咬牙,道:“皇上,臣已经查到那人的资料,那人与风国战神司徒然的关系非同寻常,据说已经为他诞下一子。”
“哦。?”白皙的指节敲在桌上,宽阔的袖口整齐一点褶皱也无,薄唇勾起,漫不经心:“那是个女人?”
“是。”千万不要问那个女人是谁?要不然他真不知改如何说出口。能瞒一时是一时。
“没想到这冷漠不近女色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