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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萼,你这样说,真叫我高兴。”霍延泓眸似星子,俊逸潇洒的面庞,此刻笑的像个小孩子。
云千雪也只是吃吃的看着他笑,也不言语。
霍延泓捧着她的脸颊,亲了又亲,道:“等一会儿上岸,我就让人立时送宣城回去,往后也再不许她烦你!”
云千雪忙劝住他道:“做什么送她回去?千里迢迢来木兰,她就已经一肚子的怨气。到底是姊妹手足,我不见她、不听她言语便是了。”
霍延泓这才勉强应了,道:“也是你替她求情,否则立时就让人送她回去!”
“我也懒怠替她求情,只是怕你们兄妹伤了情分,最后又怪在我的头上,我只当为我自己求情了!”云千雪不疾不徐的开口,拿着手里握着的一枝莲花一下一下的打在水上。
“方才瞧你万般烦扰,原是为了这件事儿?”霍延泓侧脸,目不转睛的凝着她。
云千雪嫣然含笑,又道:“还有一件,今儿个早上碰见了恪贵人,她与我说,沈采女在撷芳殿外听见嘉妃跟宫人说话。说是那流民的事儿,嘉妃也参与其中。仿佛是温家的人暗地里动的手!”
霍延泓听着,沉吟着颔首。半晌,才问云千雪道:“这话她们倒是不敢跟朕说!”
云千雪不以为意的曼声说道:“她们也是没凭没据,与你说了,只怕再担上污蔑宫妃的罪过。”
霍延泓挑了挑眉,“你信不信她说的话?”
云千雪臻首一低,泠泠笑道:“我既信,又不信!”霍延泓看着她,并未言语,云千雪便接着道:“信,是因着嘉妃三番两次的在背地里对我下手。不信,也是因为这话说的太突然太简单,又是没凭没据。若非我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旁人说的,也只能信一半儿,疑一半儿。所幸,流民之事与前朝相连,是与不是,还有你在呢!”
霍延泓撑不住哈哈一笑,捏着云千雪的鼻尖儿道:“把你机灵的!”
云千雪瞧着天地如蓝靛色的碧玺一般,无比清透澄澈,不觉叹了口气。
霍延泓不禁蹙眉,道:“好好的,叹气做什么!”
云千雪并未回答他的话,想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开口,可惜的说道:“来木兰那天,若是咱们直接跑走,不回来就好了!哪儿还会有这许多信与不信的烦恼?”
霍延泓笑呵呵的说道:“过两日,咱们再寻机会。”
云千雪知道是他的安慰之语,却是跟着他这话说了下去,道:“你说,若是咱们离了宫,不做皇帝与妃嫔,又能做什么?”
霍延泓被她问的一愣,接着,极为慎重的思考起来,细细沉吟着开口道:“划船算不算本事?”
云千雪被他逗得咯咯笑起来,摇头道:“划船又能赚几个银子?”
霍延泓继续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又道:“我可以写字画画,再不济,上山打猎?”
他这番用心忽地啊,让云千雪笑的合不拢嘴,只觉着肚子都要笑疼了,道:“也难怪圣贤云,百无一用是书生。”
霍延泓却大是不服气,反问云千雪,“你能做什么?”
云千雪也未细想,直接答道:“我也能给人写字画画,做绣工。我在九华山还学了些素斋,太后都夸赞说是做的极好。想来也能养家糊口?”
霍延泓双手紧紧拢着云千雪的双手,霸道的开口否道:“这可不成,怎么能让你给旁人使唤!无论是你的字画、还是绣工、再或素斋,也只能给我看、给我用、给我尝。”两人这幅认真的模样,仿佛过两天就会出宫,去过民间的日子一样。
只不过这番话说完,云千雪最先忍不住,嗤的笑起来。倒是霍延泓仍旧沉着一张脸,道:“总会教你过上这样的日子!”
云千雪也不再接着这番话深说下去,而是转了话头道:“如今宣城长公主搬进了松鹤斋,我总觉着大不方便。我也懒怠日日都瞧见她,倒不如搬出去的清净!”
“你搬出去得了清净,倒是太后要叫苦不迭了!”霍延泓幸灾乐祸的一笑,拉着云千雪软软的手,道:“不过也好,宣城平日里撒泼耍横的,我也只怕委屈了你!”霍延泓下了决定,却又犯了难道:“只不过东宫那边有恪贵人三个,也是麻烦。把你放在这边儿,离着又远!”
云千雪倒是极喜欢采菱渡这边,便道:“我瞧着头前儿那环碧殿便是极好,离着远,也免了不必要的走动。你若是闲着远,不来便不来了!”
霍延泓笑嘻嘻道:“你便是住到天边儿,也挡不住我!”他说着,拢住云千雪的纤纤细腰,拖进怀里就要吻过去。原本云千雪方才已经退到了船边儿,霍延泓这样俯身上去,两个人压着这小舟朝一边儿倒下去。
那小舟直接翻进水里,噗通一声,齐齐将云千雪与霍延泓两个人折进了湖水里。
这一下来的突然,霍延泓本能的紧紧抓住云千雪的衣襟,刚一冒出水面儿,直接将云千雪从水中拖了出来,凫着水紧紧将她抱进怀里,紧张的问道:“呛没呛着水?快让我瞧瞧。”
云千雪整个人都贴在霍延泓的身上,吓得花容失色,讷讷的摇了摇头,却是不住的咳嗽。霍延泓忙往岸边游过去。
岸边儿跟着的侍卫太监,眼见皇帝与元妃落了水,一个个儿便似下饺子一样,接连跳了下来。飞快的游到霍延泓的身边儿。
因着云千雪是嫔妃,侍卫也不敢接近,只有人敢拖着拉着皇帝。又有太监、侍卫合力将那船翻过来,霍延泓先拖着云千雪上了船,自己才紧跟着上去。
夏天的衣服原本穿的少,云千雪这会儿落了水,是曲线暴露。霍延泓忙将披帛在云千雪的肩上围了又围,尴尬道:“倒是我轻佻了,”他说着,拂过云千雪熨帖在额上的细碎发丝,手指碰触之处,火灼一般,让人心生燥热。“喝进去水了没?快吐出来!”
云千雪嘴唇发白,忽然紧紧抿唇,窝在霍延泓的怀里小声道:“我小腹疼,好疼。”
霍延泓一听,顿时急了起来,忙大声吩咐岸边的人去请御医。
四周下水救人的侍卫与太监更不敢马虎,此刻如数在船边儿推着船,往岸边快速的游过去。
第26章 再结珠胎()
皇帝、元妃落水,自然有人立时去取干爽的衣服准备。这会儿霍延泓抱着云千雪从船上跳到岸上,赶忙奔着环碧殿去。
宫人拿了干衣服为云千雪与霍延泓换上,云千雪却还是嚷着小腹疼,疼得她直冒冷汗,连话都说不清楚。
急的霍延泓怒声问道:“怎么请个御医也这么慢,再去看看,人到哪儿了?”尹航见龙颜震怒,不敢马虎,跑出去亲自候着。
所幸,他刚一出门,随驾的御医跟着都到了。
替云千雪诊过脉,何御医立时喜滋滋的跪地,恭声向霍延泓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这话惊得霍延泓有些回不过神,心里自然是又喜又惊,忧心不已的说道:“那小腹怎么会痛?”
何晟忙道:“想来娘娘这几日休息不好,方才落水着了凉,怕是先兆流产……”
霍延泓听着这话,立时急了,嘭的一声,手掌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道:“什么。”
吓得何晟等几个御医立时跪地,纷纷开口道:“不要紧不要紧,发现的早,保得住,保得住。”
“娘娘成孕不过月余,眼下日日按时服下安胎药,必定能好转。”
“请贵妃娘娘尽量少走动,多安歇。”
“少用心神,不能贪凉,还不能承宠。”
几位御医争相卖力的叮嘱云千雪,说到不能承宠时,声音渐低,不时的打量着皇帝的神色。霍延泓不自在的一咳,便是连云千雪也听得是面红耳赤。
听说保得住,皇帝这才心中大安。立时吩咐尹航道:“去松鹤斋回禀太后,元妃有孕,要静心安养。即刻便挪到环碧殿养胎。旁人不得擅自打扰!”
尹航忙应了,霍延泓看着跪在面前的何晟几人,蹙眉道:“还不快准备安胎药?元妃这一胎若是有什么,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何晟领着一众御医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娘娘这一胎,会安安稳稳的。”
云千雪心中是万千思绪交织在一起,倒是有些措手不及。直到屋里的人都被霍延泓赶出去,她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有些回不过神。
霍延泓有些恍然大悟的叹道:“也难怪你这三天两日的闹脾气,耍小性儿,夜里总睡不着。原是又有了!”
云千雪抬手垂在霍延泓的胸口上,有些恹恹道:“都怪你不好!”霍延泓大手柔柔的贴在云千雪的小腹上,方才的绞痛已经缓过来许多。这会儿缓过来,竟不晓得因何上来脾气,竟是转瞬掉了眼泪,道:“颜欢被扔在宫里,我这个做母妃的还没抱过几次,如今有了这个,还不教动弹,什么时候能回宫见着我的颜欢。”
霍延泓晓得妇人有孕,经常哭笑无常,喜怒不定的。忙柔声哄了她道:“再等三个月,安稳了咱们就立时回宫。刚才御医说了,不叫你用心费神,哭什么!再者,颜欢刚生下那会儿,是谁整日整日抱着,连我也碰不得的。如今你念着颜欢,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云千雪微微咬唇,竟傻乎乎的感叹道:“怎么又有了!”眼圈儿还挂着泪,这会儿又呆呆的笑起来,是又可爱又可怜。
霍延泓手指扣在云千雪的额头上,叹道:“可不是,怎么又有了!倒是苦了我!”
云千雪转身推着他,埋怨道:“苦了你?都要怪你。”
霍延泓衔着笑,凑近了云千雪,明知故问的暧昧道:“怪我哪儿?”
云千雪红着一张脸,啐了一口道:“别来招惹我!”
霍延泓合不拢嘴的笑起来,想了一想道:“御医说是有月余了,算一算,是坐船来冀州的事儿。前次你怀着颜欢的时候,我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这一胎,我必定亲自陪着,看咱们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
云千雪的小腹,被霍延泓温厚的手掌捂得暖暖的。这样的暖意,从小腹的丹田之上,渐渐流过四肢百骸,止不住的笑。
霍延泓便又喋喋不休的说道:“前次你生颜欢的时候,极是艰难。朕听说,女人孩子生多了,往后也不会那么费力。这一胎若真是不费力,咱们就多生上几个。”
云千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转头问他道:“若是费力呢?”
霍延泓一本正经的想了想,道:“那往后咱就不生了,没得为了一个孩子,让你这般受苦。左右有了颜欢,再加上这一个,也就够了。若是一儿一女,倒是凑个好字。朕算是知足了!”
云千雪含笑,又问:“若都是女儿可怎么好?”
霍延泓毫不在意,一手拢着云千雪的手,一手抚着她的小腹,道:“若这一胎还是女儿,颜欢也算是有个伴儿了!女儿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都生的像你,我都要捧在手里宠着爱着。把你们三个都捧在我的手心儿里。”
云千雪含着甜丝丝的笑,偎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哈欠,还没开口。霍延泓便拂着她的脸颊以及逶迤如云的青丝道:“睡吧,好几日都不得好眠,如今难得上来困劲儿好好的睡一觉。”云千雪含混的嗯了一声,就枕在霍延泓的胸膛上,小猫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