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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走出去的功夫,霍延泓已经掀起帘子奔了进来。云千雪还未抬头回身,整个人被拢进暖暖的怀抱里。那身上的龙涎香,是霍延泓独有的味道。
他来了。
云千雪的心里,脑里不断的盘旋出这句话。跟着眼泪就扑簌的落了下来,默然无语的在他怀中哭泣不止。
霍延泓眼里竟也泛着泪光,紧紧的,死命的揉着云千雪的双肩,似是生怕这么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了似的。
两人这样拥抱着,沉默不语,直过了半晌。才听霍延泓恍然开口,一字一顿,极是郑重严肃的说道:“往后,在不让你离开我了。咱们,永、不、相、离。”
云千雪听着这话,泪意越发汹涌,边点头,边哭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我知道……”
霍延泓垂首,俯身吻住云千雪的双唇。温润的舌纠缠在一起,似是对彼此平安的无限慰藉。这样,才能真切的相信,平安了,是真的安然无事。一切不是幻象,更不是泡影。
云千雪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在他松口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娇喘,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将霍延泓心中无限的欲火勾起来。
她湿漉漉的碎发,有几丝约帖在脸上。因为方才着急的缘故,中衣微微散开,雪白的脖颈顺势而下有着蜿蜒而撩人的弧度。
霍延泓忽然将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到床塌边上,一只手缓缓的拂过云千雪的发,又从她的鬓边,划过脸颊嘴唇、最后落在一痕雪脯上。眼中化不开的浓浓深情,俯身,跟着一个吻落在云千雪的锁骨上。
云千雪面泛起微红,却也是应着霍延泓的身体,贴了上去。
三个月的分离,一场生死徘徊,让两个人对险些失去,都是余悸未平。似是唯有如此,彻底的拥有,才能打消这场慌乱带来的惊悸不安。
霍延泓很快褪去铠甲,俯身将云千雪压在身下。一双宽厚微微粗糙的手,轻易的撩拨起云千雪心尖儿的烈火,将她整个身子都烧的滚烫。
她眸如星子一般,笑看着霍延泓。二人呼吸相闻,他及是用力的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身上的骨头,因为他这样用力,似乎快要散了一般被挤的生疼,但云千雪的心里却是无比的欢喜。
直到天边大亮,两人才沉沉的睡去,一同陷入迷乱而香艳的梦中。
云千雪这一睡,不晓得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霍延泓穿着靛蓝的常服,坐在床塌边。此刻握着云千雪的手,看不够的盯着她。云千雪睁眼,看着他目光炯炯,有些羞赧的要抽出双手。
霍延泓却是捉住了不放,一只手剥开她额头上的碎发,温然道:“瞧着你这样安稳的睡颜,才能真切的觉得,你是回来了,你是平安的。”
云千雪咯咯一笑,道:“是,我回来了,平平安安的。”她语顿,脸上火烧一样,通红,小声道:“昨个儿你直接进了我的帐子,这会儿可去瞧过太后?”
霍延泓牵唇,坏坏的调笑,“小别胜新婚,朕也自然顾不上旁的。你可晓得,朕素了多久?”
云千雪嗔怪的横了他一眼,别过脸道:“且不说和敬夫人有孕。我听说,皇上新封了一个恪贵人,哪里素着了?”
霍延泓立时将云千雪拖进怀里,垂眼笑道:“素不素的,再让你尝尝?”
云千雪被他说的又是急,又是羞。忙推了他说道:“我可受不住了!我也要起身去给太后请安的,不许你闹我!”
霍延泓也不再动弹,只是静静的拢着她,道:“一醒就去太后那边看过,太后没什么精神,朕刚出来的功夫,便已经睡下了。叫你今儿个不必过去请安,安安心心的陪着朕便是了。”
云千雪忙抬手,推开霍延泓要吻过来的脸,小声道:“你,你就不累吗?昨晚上听尹航说,你可是连夜赶路,好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别折腾,安安心心睡一觉,歇歇吧!”
霍延泓解开衫子,翻身钻进被窝里。暧昧的在云千雪的耳边说道:“我也想歇着,可抱着你,它却是不听话。”
云千雪被他这一句挑逗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推着他,手上却是无甚力气,绵软不堪。
如此这般,自又是一番**缠绵。
霍延泓这才终于倦了,闭目沉沉睡去。这一睡,便直到晚上,才起身。
到了晚膳,霍延泓、云千雪到了太后帐中用膳。
这会儿众人都是歇过神,太后才将昨晚上是如何脱险,云千雪又是如何舌颤莲花的将那些流民说退,如数讲给了霍延泓听。
霍延泓眯目,看不够的笑向云千雪道:“你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凶险,这流民若是被你激怒,可要怎么办?”
云千雪吃的饱了,放下碗碟,笑道:“之前一直不知道山下的流民是从何而来,听说是扶风县的流民,我心里便是落地了。”
霍延泓倒是隐隐能猜到云千雪缘何会落地,却也爱听着她说下去,便问道:“怎么会落地?就不怕他们捉了你和太后去?”
云千雪摇头,道:“既然是扶风县的流民,跋山涉水的从雍州到扬州,这样多的人过来,那么必定是有人引导。这些流民为什么会舍弃家乡,过来九华山做这样送死的事儿?我私心想着,必定是为了钱财!所以,我便告诉他们,围山已经是犯了死罪。然后,再用金银珠宝来给他们一个后路。钱财既然唾手可得,谁还会再干卖命的事儿?自然是争抢金银珠宝去了,说来太后与臣妾,对于这帮流民来说,实在是无甚了不得的人!”
霍延泓拊掌大笑起来,道:“也亏得你机灵,三言两语,便是带着太后脱了险。”
“哪里是三言两语,也当得上是生死较量了!”云千雪这话说的豪气干云,亦发惹得霍延泓大笑起来,连声道了几个是,“自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太后也是乐道:“元妃上前说这番话,倒是把我这个老太婆都吓着了。也是元妃有勇有谋,句句说到了流民的心里。不仅如此,还当机立断,扣下了两个浑水摸鱼的!”
“那几个打头的,一个个生的精壮,端的是一个孔武有力。我瞧着,若是流民,三餐不保,哪儿会这般眼神炯炯,中气十足?这些人扎在流民堆儿里,一眼便能瞧出来并不像呢!倒也是卓大人下手快,否则真听臣妾的吩咐。让那些人趁乱逃进人群里,黑漆漆的,便是一个也瞧不见,一个也抓不住了!”云千雪呵呵一笑,不忘对卓逸的默契给予赞许。
霍延泓一笑,道:“这些日子一心都奔在了流民身上,如今,也该是清算的时候。抓住闹事的是最好,也能顺藤摸瓜的查上去。”霍延泓撂下筷子,与太后道:“太后身上可还好?朕料理完扬州的事儿,明天下午,或是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往木兰去。”
太后温和笑道:“皇帝也别惦记着哀家,你连着数日赶路,听说昨个儿晚上又是连着上山下山。你虽是年轻,可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太后这话刚一开口,立时惹得云千雪面红耳赤。下意识的端起筷子与碗来,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可她尴尬的心慌意乱,这一筷子夹下去,送进嘴里的竟是一块儿辣椒。咬了两口,辣劲儿上来,冲的人直掉眼泪,连连咳个不停。
太后瞧着,忍不住连声笑起来,问她道:“方才不是吃饱了,这会儿又夹辣椒做什么?”
第20章 借机清洗()
云千雪立时将手里的银筷子放下,“叮”的一声,搅乱了她心里的一池春水。她也不说话,咳个不住,一只手顺着胸口,咳得眼泪直流。
霍延泓暧昧的牵唇,赶忙递了一杯水给她,又极是温和,亲自帮她顺着背。也不言语,只是垂首不住的抿嘴微笑。
太后瞧在眼里,不觉跟着了然的笑起来,岔开话头道:“皇上尽管去处理流民的事儿,哪一日走,都依着你。”
霍延泓应声,尹航便在外面向他禀告,说是扬州牧带着人来了,正等着皇帝召见。霍延泓这才起身离去。
云千雪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才出了太后的帐子。
大营里自不比宫中那般戒备森严,四面兵士巡逻,来往极是方便。
云千雪刚走出太后的帐子,便瞧见明扬带着人在外面巡视。她停下脚步,迎着明扬投上来的目光,浅浅一笑。
明扬瞧她停下,似是有话要说,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对她恭敬垂首,问了安道:“元妃娘娘万福金安。”
云千雪含笑,免了他的礼,随口贺道:“数年未见,明大人如今也是将军了,亦发贵重。”
明扬垂首笑了笑,缓缓开口,“说来也不及娘娘大起大落的后福。比起微臣离宫之时,元妃娘娘隐有柳暗花明之象。前途,越发不可限量。”明扬语顿,微微垂下身子,声音又低又轻的说道:“娘娘如今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是好事儿。清清静静,不再追究过往,是福气!”
他这番话说的语意不明,似是讽刺,又似乎是当真发自肺腑的恳切。
云千雪微微侧首,静静的睨着他。夜幕降临,让两人的脸一点一点暗下来。两边的灯烛,摇曳不定,映照在各自的眼中,火光跳跃成难以明说的试探神色,叫彼此都看不分明对方的神情。
“明大人,有一件事,我一直在心里存着疑影儿,想要求个明白。”云千雪微微眯目,脊背挺得笔直,仰头。整个人带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雍容贵气,不容置疑的开口问道:“苏家被灭门,当真是秦家做下的?”
明扬带着他一贯亦正亦邪的笑容。又或者说,他这样的笑容,是忽然僵在脸上的,没有变化,“元妃娘娘为什么会这样问?”
云千雪眸色幽深,古井一般清凉,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只是问一问,不知道明大人因何这样笃定,苏家是被秦家灭门的。你说是贤妃暗中指使,那么必然晓得她们之间来往的书信。”
明扬垂目一笑,道:“来往的书信,就算微臣有看过,也不能扣留,全部都送出去了。”
云千雪微微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扬,问道:“明大人从前是先帝的影卫,可自皇上继位之后,得知端敏皇后之死。便已经取消了宫中影卫之职。皇上惜才,将你留在身边做御前侍卫。你接近本宫的那会儿,早就没有了影卫的身份。”
明扬不置可否的点头,玩味的笑道:“是。”
“先帝驾崩,新皇继位。于你来说,算是前途未卜。我一直在想,对于你这样一个人,在这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更替中,怎么会浪费自己的时间经历去截东宫女眷的家书呢?这并非你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儿。还有……”云千雪侧眼,心思越发澄明,“你既然知道秦家要动手,你又有来往的书信做凭证。你该知道,皇上对苏家的感情。你怎么不去皇上面前告发,救了苏家,你便是有功之臣。既对苏家有恩,也能得到皇上的信任。”
明扬嘴边尽管还微微牵着,可眼中的笑意,已经渐渐的淡了下去。他挑了挑眉,竟也不皆是,只道:“娘娘这句句,都问的微臣没法应答。您猜测的不错,微臣不能笃定苏家被灭门是秦家坐下的,微臣,只是听说。”
云千雪不觉蹙了眉,直直的问道:“是谁?”
明扬却是拱了拱手,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