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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人的性命?这丫头今日在冰天雪地里罚跪,回来便发了高热。臣妾怜惜她,特意请了夏御医来为她诊看。这才瞧出了她的喜脉。”
第21章 以下犯上()
露华被打的痛哭大叫,听见嘉贵嫔这话,强忍着痛,道:“没有,贵嫔并没有为奴婢请御医,贵嫔没有请御医来看过奴婢呀!”
嘉贵嫔嫣然一笑,悠悠道:“燕云,给本宫掌她的嘴!敢当着贵妃娘娘的面儿睁眼说瞎话,实在该死。”
云千雪胸口堵着一口气,听着露华一声接着一声的叫,那板子打在皮肉上发出闷响,心口也随着那声音怦怦跳动。她咬牙,道:“是不是喜脉等御医来了自有……”
“贵妃娘娘,”嘉贵嫔眼含深意,似是抓住了云千雪的痛脚一般,无比得意,慢条斯理的说道:“贵妃娘娘对旁人旁事从不曾上心,如今何必为着这个宫人三番两次的求情呢?”她语顿,恍然大悟的一叹,阴阳怪气道:“这露华原是永安郡主的贴身侍婢,极为得脸。臣妾听说,这婢女与永安郡主最是感情笃厚,娘娘莫不是牵动心思,心疼了不成?”
云千雪斜睨着嘉贵嫔,暗暗心惊,她温意筎心里原是打着这个主意的。好恶毒的心思,叫她救不得,还要下旨打死自己从前的仆婢。
“贵嫔这话是什么意思?”未等云千雪开口,倒是如嫔先不悦的替云千雪出言问道:“娘娘远房的表叔表婶都已经来过京城,也证实了娘娘的身份。贵嫔何必话中有话?”
嘉贵嫔冷然扫了一眼如嫔,不悦的哼了一声,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五品的嫔位说话。”嘉贵嫔这话堵得如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即怨愤的闭了嘴。
“娘娘是谁,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世上万没有不透风的墙。”嘉贵嫔咯咯一笑,声音十分轻蔑,“永安郡主当年寻死觅活的逃出宫,原本的太子妃、便是连当今皇后的位份也是唾手可得。如今若是改头换面,哦,不对。应该是改名换姓,把祖宗都抛了,来当从前抵死不愿做的妃妾,是为着什么呢?臣妾思来想去,图谋不轨四个字,最妥当不过!”
嘉贵嫔这话说的极大胆,一句一字都抓着云千雪的痛脚。对上位这般疾言厉色,明嘲暗讽,已经是以下犯上,不敬上位的罪过。便是云千雪赏她二十杖也不为过。她话到此处,也不作罢,扫了一眼如嫔,继续嘲讽道:“本宫劝如嫔一句,哈巴狗儿选主人,也得瞧瞧值不值当。可千万擦亮眼睛,别到时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没了恩宠倒也罢了,可丢了性命……啧啧,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如嫔被嘉贵嫔揶揄的面红耳赤,回首含了泪瞧着云千雪脸色发白,也不开口。强自镇静着说道:“贵嫔当着娘娘的面儿怎能说这样的话,贵嫔以下犯上,娘娘这会儿便是责罚你一通,也无可无不可!”
此刻,露华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如嫔这番话落,便见刘顺停了手,他缓缓上前,向嘉贵嫔回禀道:“娘娘,露华没气儿了。”
嘉贵嫔含笑,眼仁儿一转不转的盯着云千雪,曼声道:“那就丢去乱丧岗,左右是个早就该死的人了!”她话罢,得意一笑,“既然人已经处置了,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了。”
如嫔眼中含泪,小声道:“当真是可怜见的。”
夏御医这会儿才匆匆赶到,应了云千雪的宣召,便立时去给露华把脉。可瞧过之后,夏御医却说露华并非喜脉。嘉贵嫔闻言,淡淡一笑,极为轻松地说道:“哦,是吗?就算没有喜脉,可与人私通也是错不了的,左右人都已经死了。”
如嫔看不下去,当即反驳嘉贵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贵嫔早就想置露华于死地,无非是因为她从前在苏府当差,是永安郡主身边的得力婢女。永安郡主已经去了,贵嫔何必罗织罪名,坏了一个女子的青白,以这样残忍的手段将其折磨致死呢?”
嘉贵嫔听见如嫔这话,手指微微发抖,指着如嫔的脸,道:“你,你竟敢与本宫这样说话。来人,掌她的嘴!”
如嫔立时上前两步,怒目看着几人,道:“谁敢?贵嫔方才也对娘娘以下犯上,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来责罚嫔妾?贵嫔今晚所言所行,足以杖责。便是太后与皇上在,也不会轻易放过去。贵嫔若是不与娘娘赔罪,嫔妾便立时让人去向皇上回禀。”
嘉贵嫔气结,红着眼道:“就凭她?”
云千雪听着这话,心间一冷,心里恨透了嘉贵嫔将露华害死,当即冷冷吐言道:“来人,将嘉贵嫔杖责二十。”
第22章 鬼使神差()
嘉贵嫔身娇肉贵,别说在家中从未受过责骂,便是入宫之后,最多也不过是被禁足贬斥一类的责罚。后宫妃嫔被杖责,是奇耻大辱。嘉贵嫔仿似听差了一般,姣好的容色立时雪白,颤颤往后退了两步,道:“云千雪,你敢!”
云千雪原本在心里气急,得了她这话,越发打定了主意。若是由着嘉贵嫔如此放肆,那么她往后也不必在担着贵妃的位份,协理六宫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闯进合欢殿,给她身边亲近的人罗织罪名,最后当着她的面儿活活打死。
“方才在合欢殿下狠手打死人的宫人,杖责五十,嘉贵嫔杖责三十,现在就动手。”云千雪的话森然透着威严,合欢殿的宫人哪儿敢耽搁,立时取了木杖。将嘉贵嫔与那几个宫人按倒在地,动起了刑罚。长乐宫内登时一片哀嚎,叫苦不迭。
那执杖的人重重的打了七、八下,嘉贵嫔的腰臀上已经血红一片。嘉贵嫔嚷着痛,直接昏死过去。
夏御医瞧着,噗通一声跪在了云千雪面前,拦道:“娘娘,不能打了。嘉贵嫔,嘉贵嫔身怀有孕,娘娘这样用刑,只怕要打小产了!”
如嫔听见夏御医这话,轻呼一声,立时转头质问他道:“有孕?方才娘娘下旨去责打嘉贵嫔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夏御医大是惊恐的看了一眼云千雪,嗫喏着向如嫔嘀咕道:“这……这……贵妃娘娘,明明知道的。”
云千雪心里徒然一悬,立时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当即怒目盯着夏御医道:“知道?本宫如何能知道?”
夏御医脸色变了几变,道:“不,不……是下官记差了,娘娘不知道,不……知道。”
云千雪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立时让人送嘉贵嫔回去,夏御医也跟着嘉贵嫔回了寝宫。如嫔心下不安,瞧着人七手八脚的将嘉贵嫔送走,惶恐道:“娘娘,这该如何是好?”
云千雪心中既是懊悔,白白送了一条无辜孩童的性命,又是烦乱,夏御医因何会说出她知道这样的话。她心里惊疑不定,可眼下之际唯有等。
如嫔见她不说话,越发惴惴不安道:“娘娘,咱们,咱们还是先去禀报给皇上和太后吧。否则,嫔妾只怕让嘉贵嫔寻着机会,恶人先告状!”
云千雪深吸一口气,抬头睇了春如一眼。缓缓的回身,疲惫的与如嫔道:“如嫔先回宫吧,容本宫独自想一想。”
如嫔喏喏应下,瞧着血水染红的积雪,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云千雪兀自靠在床边,难以成眠。窗外风声夹着雪花,扑落在窗棂上。永夜“呜呜”的风鸣声,像极了无主孤魂的哭号,更漏的声音也令人感到孤寂可怖。云千雪想着今日种种,思量着这必定是个局,要将她置诸死地的危局。
殿中帷幔垂着的环佩叮铃响动,春如转过屏风进来,低声道:“娘娘,太后宫中来人,请娘娘往颐宁宫去一趟。”
第23章 接二连三()
二更的锣声在寂寥的深宫中盘旋,此时,云千雪的仪轿落在颐宁宫外。
时候不早,颐宁宫中依然灯火如昼。云千雪正了正衣襟,慢步进了寿康殿。
虽已经月移中庭,可六宫妃嫔竟全都在座。
太后云鬓高耸,那发髻梳的是一丝不苟。庄严威武的端坐在殿上的宝座之上,眼神中带着一种肃杀,是少有的威严凌厉。
殿中绿鬓朱颜,一个个盛装华服,面上神色各异,心怀鬼胎。云千雪进殿,恭敬的朝着太后问安。太后一言不发,六宫的妃嫔也是一动不动,并不起身向她请安。
良久,太后冷声呵道:“云氏,跪下。”
云千雪不卑不亢的跪地,静静的环视着殿上诸人。在烛火的照应下,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摇曳着诡异的亮色。
“云氏,你可知罪?”太后的声音肃穆,不容置疑,山一般朝着云千雪压过去。
云千雪昂着头,眼波清澈,问道:“臣妾不知。”
舒昭仪看热闹的窃笑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贵妃娘娘担着那么多的罪,自然不知道该认哪一桩,哪一件。”
贤妃眼圈儿发红,已经耐不住,尖声质问云千雪道:“本宫与你有何冤仇?你不但害死了本宫的皇儿,还将自己的药物调换,生生打掉自己的孩子来冤枉本宫?一计不成,你便令生一计,指使静心下毒,要将我置于死地?!”
云千雪咬牙,眼睛如幽深的古井一般,冷漠的盯着贤妃,看着她眼中喷涌而出的滔天恨意,竟辨别不出她话中的真假。“本宫没有害你的孩子,生生打掉自己的孩子更是一派胡言,本宫为什么……”
“为什么?”站在太后身边的王茜蕊咬牙切齿的看着云千雪,那凌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了才算完,“妾身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何贵妃娘娘不要自己的孩子,非要买通钦天监的人,生生将我的孩子抢去合欢殿照养?”
顾临怡冷冷一笑,“元贵妃一向佛口蛇心,便如今天,明明知道嘉贵嫔有孕,却用杖刑活活害死了嘉贵嫔的孩子,用心何其狠毒?”
云千雪一怔,这接二连三的质问,她不晓得从何而来。当即怒道:“没有,你们这般冤枉本宫,可有何证据!”
顾临怡哼笑一声,“看来元贵妃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她语落,慢悠悠向太后道:“请太后娘娘宣证人。”太后并没言语,只微微颔首。
不多时,钦天监的何监正,太医院的夏宴还有一名女尼,三两个太监纷纷上殿。听到太后的询问,何监正立时回道:“贵妃娘娘收买了微臣,让微臣当着皇上的面儿,提起雍王殿下是福星。”
秦妍不听何监正的话,而是转头问夏宴道:“她是如何害死我的孩儿的?”
那夏宴看了一眼云千雪,全身抖得筛糠一样,小声道:“回贤妃娘娘的话,小皇子起先确实是外感风寒。是贵妃娘娘让下官给小皇子下了药。”他说着,心慌的低头,道:“贵妃娘娘买通了宫人,在乳母的胸口上涂了热毒之物,又让人在给乳母的药中加了大补的药材。这些东西,便是成人虚补都是守不住的,那小孩子,自然会被内火耗尽而死。又逢小皇子外感风寒,内火侵体,自然很难察觉出来。”
秦妍恨得咬牙,站起来就要去扑打云千雪。
“住手。”皇帝冷肃的声音自殿门口传进来,惊得诸人一愣,纷纷起身问安。
第24章 天罗地网()
霍延泓面色阴霾不定,自门口阔步进门。从云千雪身边经过,看也未看她,而是走到太后的身边问了安,被太后拉着坐下。
“皇帝几时来的,也不让人通报。”太后面目温和的看着他。
霍延泓免了殿下妃嫔的礼,不疾不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