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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春心里打鼓,立时跪在霍延泓与顾临怡的面前道:“是,是这宫人在背地里偷懒,嚼舌根子让奴婢逮个正着。罚了一通,预备叫人赶出去。”
顾临怡这才放下一颗心,和缓的笑起来,理直气壮的瞧着卫菡萏,责备道:“本宫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原是你自己当不好差事,做错了,还要寻死觅活的。你若是觉得委屈,便来与本宫分辩,何必要闹到皇上那里去呢!”
卫菡萏伏在地上,咬唇,有些倔强、坚持的说道:“娘娘,奴婢没错!”
卉春冷冷一笑,质问她道:“你没错?难不成是我做错了?我可是亲耳听见你说的!”
卫菡萏原本是可以将顾临怡打了坐胎药的事儿说出来的,只不过她最是个胆小的人。哪里敢将这么大的事儿说出去呢。若是被留下,往后必定还要在顾临怡身边伺候。她心里清楚的很,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回不被赶出去,往后在宫里,也是绝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她这样想着,忙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下,“当时雨大,许是卉春姑姑没有听真切。奴婢等人在廊下避雨,等着小厨房做好绿豆莲子粥,给娘娘端过去。也没说旁的话,就是奴婢说,许是今儿个天儿不好,让人心烦意乱的。”
卫菡萏这是给了两边各退一步的余地,她说着,便又拉来了水鸢道:“水鸢姐姐当时也在,咱们只说怕娘娘心里不痛快,要小心伺候着。”
卉春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是在背后议论顾临怡不孕之事,她绝不能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就算这件事情过了,她也不想让顾临怡知道,心里跟着难过。她细细一想,左右,自己有的是机会去收拾卫菡萏等人,便也松了口。臊眉耷眼的垂首说道:“那许是奴婢听错了,错怪了她们。”
皇帝原本觉着卫菡萏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宫女,这三两句,便为自己寻了台阶,可见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便越发对她有了两分好感,当即一笑,与卉春道:“你既是顾妃宫中掌事的宫女,也要宽厚一些。别为了一点子芝麻大的小事,就要打要罚。多与你们娘娘学一学,如何宽厚处世。”
霍延泓这话说的缓慢而悠长,最后四字听在顾临怡的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这明明是在夸赞她的话,却隐隐带着些揶揄和讽刺的意味。
“卫菡萏,你起来吧。往后若遇见冤枉事儿,不必寻死觅活的。放着顾妃在,不会失了公允。”霍延泓说着,很快的起身。转头朗笑着与顾临怡道:“朕还有事,不留了。”
顾临怡慌忙起身向霍延泓跪安,直到在殿门口,目送着圣驾被一团灯烛的簇拥中越走越远。她才终于将面上的笑容收敛,沉下脸,道:“这是还嫌本宫不够烦,变着法儿的寻事!”
卫菡萏眷恋不舍的看着紫金色的袍角在门口荡过,见霍延泓越走越远,眼中竟不觉落了泪。
卉春上前扶着顾临怡,冷冷一笑,讥讽的看着卫菡萏道:“奴婢看着,这宫女如今是有天大的本事。竟能请得动皇上不顾政事,过来咱们这里说情!”卉春这番话似是拨动了顾临怡心上的某一处心弦,眸色幽沉的盯着卫菡萏。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卫菡萏身上发颤,端的是心胆巨寒,忙匍匐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她说着,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啜泣着道:“奴婢当真没在背后嚼舌根子,奴婢就是一时冤屈,不当心跌进了湖里。奴婢也与皇上说明,是自己不当心呐!皇上,皇上是想见娘娘,才带着奴婢过来的。”
顾临怡微微牵唇,嘴角带着说不出的冷冽,美丽而娇柔的脸上,阴沉沉的,让人害怕,“你倒是个乖觉会说话的。”
卉春咬牙,恨声与顾临怡道:“娘娘,她这样巧言令色的人,就应该拖下去打死。教她颠倒黑白,顶着楚楚可怜的脸,去狐媚皇上。”
顾临怡厌恶的看着卫菡萏怯生生的表情,并不觉得她有任何狐媚霍延泓的资本。
这卫菡萏并非绝色,宫里环肥燕瘦,美丽倾城的女子是一个赛一个。卫菡萏是那种丢在人堆儿里,也寻不出来的普通模样。若说好,也不过是清丽耐看一些而已。
最出挑的便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眼眸盈盈,带着波光潋滟的春情。她生的瘦弱纤纤,平日办事说话,便总是如受惊的小猫、小兔子一样,怯懦又羞赧的样子。
顾临怡最不喜欢这样唯唯诺诺的人,从来都不肯让卫菡萏在眼前晃荡。
可这样的女子,恰恰就好在一个娇弱上。在皇帝眼里,就算这样的人错了,只怕也会觉着是旁人欺负了她。这些年里,后宫的女子,多半都是出身世家高门的贵女。谁成日里会有这般受气委屈的模样呢?更别说这等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眼中泛泪的样子了。
“打死?”顾临怡反问一声,语气里无波无澜,一丝温度也没有。“先关她一晚上再说吧!也不必用刑,等过两日皇上忘了这回事儿,寻个无人的井里丢下去便是了。”
卫菡萏被顾临怡这话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膝行着上前预备抱住顾临怡的双足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奴婢是忠心耿耿,要好好伺候娘娘的呀!”
顾临怡连连退后,似乎让卫菡萏碰见自己的衣裙,她都会觉得恶心一样。
卉春抬脚,不需多用力,便将卫菡萏踢开了。扬声去叫水鸢等人把卫菡萏拖下去。卫菡萏挣脱不开,便不住的哭叫哀求着向顾临怡求情。那声音被卉春关上的门隔在外面,转瞬便没了声响。卉春回首,刚要与顾临怡说什么。却见顾临怡眸光幽沉,静默的回身进了内殿。
卉春快步跟上去道:“娘娘……”
顾临怡乏累一笑,随手将髻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道:“时候不早,伺候本宫歇下吧。”
卉春瞧着顾临怡懒怠说话的模样,便应下,吩咐良安等人打水铺床。
四面鎏金蟠花烛台上的烛火皆灭了,内殿里顷刻黯淡下来。
顾临怡睡不着,便阖目细细的听着殿里铜壶滴漏的动静。
就在她模模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隐隐觉着有一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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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你这写法太分裂了,后宫日常还插播小泓花在木兰行宫的艳遇。木兰行宫艳遇写一半又插播小雪球的人生感悟。这种套路,只有你这种精神病能想到。
某秋:┑( ̄д ̄)┍我写着写着,想念小泓花了,就拉他出来遛一遛。又怕大家想念雪球,就拿出来晒晒。中间穿插着,是希望他们紧密的联在一起。就算不能见面,章节和章节也是在一起。
二毛:o__o〃…你可以加入xx教了,有歪理邪说的潜质。
某秋:(﹁﹁)~~套烟
第56章 逼于无奈 为thermaldeath妹纸的钻石加更()
那十指凉凉的,似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一般。一点儿人的温度都没有。顾临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那种黏黏腻腻的触感,惊得瞬间清醒起来。她睁开眼睛,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正离她三寸近。一双眼睛向上翻着,眼白好像漂在水里的死鱼肚子一样可怖。
顾临怡细细的一瞧,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苏珞十五岁的模样。顾临怡浑身一冷,惊得汗毛倒竖。整个人好像被浸在冷水中似的,打着寒颤。剧烈的挣扎着,尖叫道:“青萼,青萼……不,不,你是云千雪,云千雪——”
那女鬼松了手,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忽然多出来一碗药。顾临怡还未回过神,便被那女鬼提着领子,按在地上。眼前哪儿还是她在木兰行宫住的金莲映日殿。明明就是凤寰宫的昭阳殿,那雕梁画栋,金雕玉砌的繁华,让她终生难忘。
此时,拉着她的人,居然是苏絮。
顾临怡眼睛恨得发红,一股气直奔着头上窜去。猛地推了一把那人送过来的手,眼睛泣血一般,恶狠狠道:“你别想再让我喝下去这碗药,你别想!”
苏絮一笑,竟然抬手又掐住了顾临怡的脖子,道:“不喝这药那你就去死吧!”
顾临怡发了狂一样,拼命的挥动双臂。最后极大力的狠狠掐住了苏絮的脖子,咬牙切齿,那股浓烈的恨意,似要立时将苏絮生吞活剥了才算完,“你别想,你别妄想替你那又蠢又笨的侄女铺路了!你要本宫死!休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苏絮,你去死吧!”
“娘娘,娘娘!”
卉春早就被顾临怡的呓语吵醒,见她似是被魇住,忙用力的摇着顾临怡。顾临怡一双手猛地抬起,挣扎了许久,才终于一把掐住了卉春的脖子,让卉春登时没了言语。
良安听见动静,也飞快的进门。见着此情此景,吓得大惊失色,忙上前去掰开顾临怡的手。两人大声的叫着,才终于将顾临怡唤醒。
她这一睁眼,那心里的恼怒与愤恨还在胸腔里,似乎将她整个人都撑得鼓鼓的。顾临怡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攥着,全身忍不住的发抖。
卉春被顾临怡这样子吓得心里害怕,忙道:“娘娘刚刚只是做梦,娘娘刚刚只是做了个噩梦。好了,现在醒了,都好了!”
顾临怡紧紧的咬唇,将那嘴唇都咬破了,道:“不是噩梦,那不是噩梦!”她说着,腾地坐起来,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整个人竟是无比的精神。“去,告诉韵夏。本宫不允许云千雪这一胎生下来,这辈子,本宫都不许她再有孩子了!”
卉春一惊,神情很是难看,“娘娘,听说那云氏被太后接到了颐宁宫,便是韵夏想动手脚,有太后身边的人看顾,只怕是难上加难!”
顾临怡急促的喘着气,往日镇定清淡的模样荡然无存,“想法子,她总不能在颐宁宫里一辈子也不出来。让她摔跤,买通御医院的太医,再或者,让御药房的人下药。往她的药里下红花,下浓浓的红花。把她的孩子打掉,让她这辈子都不能生!”
卉春瞧着顾临怡,心里自是又惊又痛,跪地道:“去,奴婢这就让人去。娘娘,快醒一醒吧。天亮了,噩梦也过去了。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顾临怡咬唇,那惊怒的神情,在一瞬间变成了绝提的眼泪,软弱的伏在床上。刚才在梦里那番歇斯底里的撕扯,似是拼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这会儿她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颓然道:“不,这场梦醒来了,可本宫的噩梦永远不会过去。永远过不去。”
卉春心里一抽一抽的发酸,道:“娘娘,咱们昨日不是想好了的么?抱一个孩子养,或者,只要娘娘高兴,可以多抱几个孩子来养。就像是长贞帝姬,如今不是养在和敬夫人那里吗?皇上宫里有那么多的后妃,总会有生下孩子福薄的。”
顾临怡被卉春说的心里一动,昨日,脑中一闪即逝的那个念头,忽然从心底里升了起来。她勉强正色,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与卉春道:“去,你去让卫菡萏过来。”
卉春一愣,讶异着说道:“娘娘莫不成……”
顾临怡神情无比镇定与坚决,足够表明她此刻脱离了方才那可怕的梦魇,无比的清醒。她语气有些急迫,连声道:“去,放她出来。”
卉春有些不愿,忍不住提醒顾临怡道:“她?娘娘可想好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