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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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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与主子说。说了,只怕她伤心难过。可不说,其中却有另外一番诡计谋算要害她,我虽不晓得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却觉得往下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孙烈忍不住哈哈一笑,反问绿竹道:“是性命重要还是伤心难过更重要?”绿竹被孙烈这话说的忽然一愣,旋即,似是被人拨开了心头的云雾一般,清明起来。很快的起身,还未与孙烈言语,便一溜烟儿似的回去了。

    彼时云千雪正在院子里收着书经,下午的阳光不似上午那般耀眼,斜斜的将云千雪恬淡的身影拉的老长。绿竹走到云千雪的身边,微微抿唇道:“主子,今儿个钱姑姑让奴婢去,是为了收买奴婢。”

    云千雪温然一笑,欣慰的颔首,“我知道。”

    绿竹也不惊诧,而是垂眉,有些支支吾吾,慢吞吞的开口,“有一件事儿,并不是什么好信儿,奴婢怕主子听了,伤心。”

    云千雪转首,美目流转,被明朗的日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白皙的脸颊是一种说不出的淡然,安静的凝着绿竹,并没有立时去表明自己的心淡然无波。只是静静的,等着绿竹说下去。

    绿竹道:“钱姑姑说,前些日子,皇上罚了尹公公在太极宫外面跪了一夜。虽然天渐暖了,晚上却还凉的很。尹公公在皇上身边日久,一向是得脸的。哪儿挨过这样的罚,她们说,是因为,是因为……”绿竹焦虑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云千雪的神情,哀声道:“是因为尹公公为主子求情,所以,挨了这样重的罚。”

    云千雪笑意微微一凝,心里不知流转了多少思绪,却仍旧淡淡然的听着绿竹的话。

    绿竹瞧着云千雪眉目间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钱姑姑说,主子,主子这辈子都出不去冷宫了。她还说,御前的人听见皇上说,说什么‘抹去了’、‘不值的’。”

    云千雪极为勉强的衔着笑,那笑里,分明透着苦涩辛酸,“哦,若真是这样。多好!”

    绿竹双眼一阵酸涩,极是难受的一哽,“主子。”

    云千雪别过脸,故作闲适的翻开一本书,幽幽道:“原本就是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若当真抚平抹去,彼此也都好过了。你不必伤心,我,很为他开心、高兴的。”

    绿竹低声道:“奴婢瞧着钱姑姑巧言令色,那话大不可信!”

    云千雪似是将方才听见的话如数抛之脑后,问绿竹道:“她既然要收买你,又打算让你做什么?”

    绿竹这才想起来,将袖笼中的东西给了云千雪道:“钱姑姑给了我一包山参鹿茸粉,让我悄悄放在主子的药里。之前莫大人说过,主子身子虚不胜补。钱姑姑说这些大补之药,日积月累,两三月的功夫,便会要了主子的命。到时候她们只消说主子身体弱,不堪冷宫清苦,谁都查不出来。”

    云千雪冷然一笑,心里隐隐有些奇怪,“她们第一回收买,又不晓得你到底靠不靠得住,就与你说了这么多,当真奇怪。”

    绿竹低低嗯了一声,思索着道:“奴婢心里也奇怪得很,许是入口的东西她们都沾不上手,狗急跳墙,也只得从奴婢的身上打主意了。”

    云千雪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嗯了一声,叮嘱绿竹与小回子两人务必要多加注意,小心应对。

    不料,第二日一早,钱姑姑带着翠月上了门。气势汹汹,不由分说的就又要查抄云千雪屋子里的东西。云千雪忽然意识到她们是为着什么而来,极是气闷恼恨。这回到不似前次那么平和,而是让小回子与绿竹阻了钱姑姑的去路。

    云千雪在榻上正襟危坐,清凌凌的眸光扫过钱姑姑与翠月、李香薷等人,道:“钱姑姑前次已经搜过我的屋子,这会儿又要来搜,是什么道理?”

    钱姑姑得意一笑,道:“你屋子里的绿竹昨日来帮我画花样子,她回来的时候,我屋子里的一包人参鹿茸粉便不见了。那是上好的药材,贤妃娘娘体谅赏给我的。如今好端端的不见了,又只有绿竹一个外人进过我的屋子,必定是她偷了!”

    云千雪并没想到这一层,不禁担心起绿竹来。钱姑姑这一出,是非要将绿竹拉下去不可。跟着便是小回子,若是今日还由着她,只怕绿竹是保不住了。

    “说绿竹拿了你的药材,钱姑姑是有什么凭证?绿竹好端端的不拿金银,拿你那一包药又要做什么?若是钱姑姑没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别想搜我的屋子。”云千雪目光锐利的盯着钱姑姑,复言:“我虽是冷宫庶人,却还不至于破落到由钱姑姑你来发落我,上面还有皇上、太后与协理六宫的妃嫔在。”

第36章 蓄意挑拨() 
云千雪气势十足的说出这番话,让钱姑姑一愣。

    她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如今,她便是再落魄,从前也是皇帝的妃嫔。暂且不说她有没有出去的可能,单说她这庶人的身份,也不是能轻易宫人轻贱去的。皇帝不闻不问那是皇帝的事儿,可到底曾是皇帝的枕边人。暗地里使些绊子不碍,若明面儿上起了冲突,却也不得不让宫人忌惮。

    另一说,这冷宫庶人实在是的一个极奇特的存在。

    若说平常,被废为庶人的,多不会养在宫中。不是被送回家庙脱簪待罪,便是被送去皇家寺庙出家。能留在冷宫的庶人,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圣心反复,是朝夕之间。既留在宫里,出不出的去,便实在是一件极不好说的事。

    钱姑姑心里琢磨再三,便有些气恼起来,不想放弃废掉云千雪一臂的绝好时机。

    两边此刻有些僵持不下,却见绿竹上前一步,挡在云千雪与钱姑姑之间。极为客气的笑了笑,问钱姑姑道:“姑姑要搜也不是不能的,只不过有一句话咱们得说在前面。”

    云千雪见绿竹似是半分局促不安都没有,便心知她早有准备。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好,只让绿竹处理。

    钱姑姑冷冷一笑,看了看云千雪又看了看绿竹,横眉冷目道:“什么话?”

    绿竹拢了拢袖子,恬然清朗的说道:“若是什么都搜不出来,往后钱姑姑你,连同你身边的人,再别踏足这院子一步。若是你搜出来,绿竹任打任骂,由你处置。”绿竹说着,未等钱姑姑开口,回身恭恭敬敬的对着云千雪一礼,询问她道:“主子觉得如何?”

    云千雪也不看钱姑姑,一语不发的点了点头。

    钱姑姑原本并不需要答应绿竹这番话,却是听她说全由自己处置,难免要急功近利起来。旁边站着的李香薷瞧见钱姑姑有些暗喜的神情,忍不住极寒凉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讽刺。旁人没瞧见,倒是落进了云千雪的眼中。

    两下里说好,钱姑姑立时与翠月两个四处搜起来。却是半分想要瞧见的东西都没搜到,她心里大为纳罕,昨个儿她才让绿竹拿回来的东西,又是这么个好东西。照理说,她们如今处境凄凉,如何能舍得随随便便就将这些好东西扔了呢。

    钱姑姑原本琢磨着,绿竹不给云千雪下这个药,也绝不会想到自己在后面等着搜这些东西这一层。哪儿能这么快的就处置了?!她心里狐疑,可什么都没寻着,只得灰头土脸的离开。

    云千雪从半掩的窗子望出去,见钱姑姑带着翠月走远,才回首去询问绿竹道:“那东西呢?”

    绿竹脸颊一红,悄声说道:“奴婢原本寻思,留着也是无用。所以……所以将那东西给了孙侍卫。”她语气渐小,说着便越发含混不清起来,“他说可以托在医馆卖出去,也算是个贴补。”

    云千雪侧眼打量着绿竹,不禁抿唇一笑,没再深究,只赞她道:“亏你机警,将那烫手的山芋送了出去。还借此让她不得不应下再不踏足咱们这。不过她们一计不成,只怕还有后招,往后处处小心一些。”

    钱姑姑从云千雪的院子出来,气的双眼发红,浑身直颤。进了屋子,连声骂道:“该死的小贱人,又坏了老娘的好事儿。”

    翠月连忙为钱姑姑倒了一杯茶,劝解道:“干娘可别气,这次不成,咱们还有下一次。云氏与绿竹那个小贱人终归是出不去冷宫的。等皇上离了启曌城,还不是关门打狗的事儿!”

    钱姑姑听了翠月的话,这才有些缓过来,为自己捋着胸口道:“如今饭菜和药上都下不了手,当真是可恶。”

    翠月眯目一笑,提醒钱姑姑道:“干娘,饭菜上是下不了手,不是还有水呢吗?她们总不成从外面取水吧?”

    钱姑姑闻言,一双眼睛瞬时亮了起来,道:“你盯着那边儿,我去一趟嘉妃宫中。”翠月连忙应了,送着钱姑姑出门。

    今日是秀女殿选的正日子,嘉妃此时正与贤妃、顾妃、敦妃三人正在御苑的抚辰殿。钱姑姑不知,自然扑了个空。

    今次选秀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二回,比起前一次,实在热闹百倍。天授二年那会儿,千挑万选,不过是择了四人入宫。其中两人,还有永安郡主的影子。

    这一回,皇帝虽说瞧着意兴阑珊,却是留了十数个牌子,为这启曌城又添了许多后妃。

    择看完秀女,皇帝早早的起驾回宫。贤妃与顾临怡等人也起身,先后出了抚辰殿。

    此时正到了黄昏时分,熏风轻柔的吹过,将不远处太液池的水气和一路的花香如数带了过来。贤妃踏出殿门,便听见还未离去的新晋宫妃一阵如莺啼般的欢快笑声,极是悦耳动听。

    敦妃立在原地,掩唇一笑道:“离着上元二十七年咱们选妃那会儿,竟过了八年了。白驹过隙,忽然而已。①如今再想来,当真让人唏嘘不已。”

    贤妃似是被她挑起从前的回忆,也微微驻足,看着落日的光辉,将整个抚辰殿内外都铺洒的金灿灿的,默默无语。

    温意筎跟在最后面,嗤的笑了出来,扬声刻意道:“可不是唏嘘不已!遥想当年,咱们万岁爷选妃的时候,一把玉如意,死活要塞给永安郡主。太子妃之位悬了多久才定下人选?谁知道,转头太子妃册封的旨意一下,永安郡主便病殁了。瞧瞧今朝,再瞧瞧过去,如何不叫人唏嘘、感叹!”温意筎笑吟吟,刻意将话音拖的老长。

    顾临怡沉着一张脸,姣好的容颜带着说不出的厌恶与腻烦,呵斥温意筎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嘉妃可要在心里掂量清楚!如今新人入宫,别做出什么失了身份的事儿,平白让新妹妹看笑话。”

    温意筎迎着顾临怡沉肃的神情,柔柔的一笑,“怎么?我这话说的不对吗?如今我与顾妃同为妃位,一言一行,再不必顾妃你来指点教导!”

    顾临怡抬眼,一双眸子寒冰一样从温意筎的脸上剜过去,没再说什么。贤妃瞧着她拂袖而去,快步跟了上去,拦住了要乘轿离开的顾临怡,静默的看了看太液池的方向,欲言又止。顾临怡这才勉强收起方才的恼怒神色,随着贤妃往浮碧亭的方向走。

    贤妃缓步走了半晌也未开口,再三沉吟琢磨着。

    顾临怡神色颇为不耐,道:“你寻我是有什么话要说。”

    贤妃停了脚步,背对着顾临怡。一席檀色绣绿萼梅的织金连烟锦裙,显得她尤为的清瘦纤细。她修长的手环抱着双臂,三寸长的护甲套尖尖细细的从手肘旁支出来,折射着残弱的夕阳光。她微微偏头,“青萼,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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