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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竟然敢去赌博,你不知道人一旦沾上赌和毒,有再多的钱都不够败吗?你还好意思指责我,说我闯祸,你自己闯的祸不大吗?三千万,你去哪儿弄三千万,如果是以前还不算什么,可爸爸现在都要和你离婚了,他能替你还三千万吗?就算他帮你还了,这婚也是离定了,你还指望他给你赡养费吗?他一分都不会给你的,你以后怎么办?你输光了积蓄,离开了爸爸,你下半辈子怎么过?”
林蓓如冲着孟姝芬大吼大叫,两人的处境立刻换了位置,孟姝芬自知犯下的错误严重多了,又有求于女儿,只好忍气吞声的由着女儿教训。
林蓓如足足吼了十几分钟,才累坏停了下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狠狠瞪着孟姝芬,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吃了母亲一般。
孟姝芬此时才敢出声为自己辩白几句,小声却强词夺理般的嘟囔道:“我就是为了下半辈子过的好些才会去赌的,你爸爸被狐狸精勾走了魂不要我了,我总的为自己多打算打算,他现在什么都听那个小贱人的,能给我多少赡养费,我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这万一日后没有保障可怎么办?我就想着既然有门路就自己挣点,日后也少给你和你哥哥添麻烦,说不定还能留些给你呢。可是我哪能想到这竟然是顾泽逸给我设下的圈套。”
眼看着林蓓如还在狠狠瞪着自己,孟姝芬立刻甩锅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你非要回来介入人家夫妻之间,激怒了顾泽逸,他才会下狠手的。人家徐梦说了,顾泽逸给我下圈套就是为了收拾你,只要你答应不再死缠着不放,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别把你做的蠢事全都赖在我头上。”林蓓如厌恶的看了母亲一眼,冷冷的讽刺道:“如果不是你愚蠢又贪心,你怎么可能会中计。就算顾泽逸设好了圈套,你自己不往下跳,他又能如何?明明是你见钱眼开,想挣大钱又没有本事,所以就去走歪门斜路,要是你一早头脑清醒,明白赌博沾不得,你会欠下那么多钱?我看哪怕这次不是顾泽逸设圈套,碰上那个徐梦,你也会一头扎进去,只不过是被另外一拨人骗走钱罢了,庄家不都是用这种方法骗赌徒来赌场,赢光他们的钱吗?还分是顾泽逸还是其他人吗?”
一番话再次骂的孟姝芬哑口无言,她不得不承认女儿的指责是对的,哪怕这次与顾泽逸无关,换另一个人指使徐梦引她入赌局,她也是会上当的,到那时恐怕会更惨。因为顾泽逸已经放话了,只要她说服林蓓如回美国从此不再回来,他就替她还这笔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好好劝诫女儿。
“你现在再来指责我也于事无补,既然错都犯下了,就得想办法弥补才对。小如,你听妈妈一句劝,别再执迷不悟了。那顾泽逸要是爱你怎么会娶别人,他既然不爱你,你就算最后嫁给了他,那能有好日子过吗?你这一生的幸福可就毁了。顾泽逸是什么人,他岂会任由别人摆布威胁,你所做的事都犯了他最大的忌讳,他能饶了你才怪呢,你看今晚他不就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吗?你还想嫁给他,你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他不折磨死你才怪呢。”
孟姝芬放低了身段,放轻了声音,拉过女儿的手,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劝着,这里面自然有为自己找救兵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担忧和关心。
“你看,你这么好的条件,要身世有身世,要样貌有样貌,还愁找不到好男人吗?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那个顾泽逸有什么好的,性格暴虐脾气又臭,就算在以前也是连个好脸色都难得给咱们,何必呢?你要是嫁给这种男人,日后才有苦头吃呢,我看你当时没嫁给他倒是因祸得福呢。宝贝儿,相信妈妈,好男人有的是,这个不行就放手换下一个目标,不然你越死缠烂打,他们越轻贱你不拿你当回事。还不如趁着年轻找个爱你疼你对你好的,那样的婚姻生活才有幸福可言。女人是需要被宠爱的,我就不信以我女儿的条件找不到比顾泽逸好的,到时候咱们找一个比他帅比他能干比他有钱的老公,才叫扬眉吐气呢,回来气死他。”
孟姝芬越说越起劲,恨不得将这半生选男人的经验和看到的别人的婚姻状况都说一遍,来敲醒女儿执迷不悟的小脑袋。她就纳闷了,为什么女儿就非得顾泽逸不可,该不会跟她爸爸一样,中了邪鬼迷心窍了吧。
林蓓如没有吱声,冷静的淡漠的听着母亲絮絮叨叨,嘴角始终挂着孤注一掷的冷笑,镇定的听母亲把想说的都说完,省着以后再喋喋不休的惹她心烦。
孟姝芬前前后后说了近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她说的口干舌燥,满屋子找水喝,边喝还边打量林蓓如,似是想通过她表情的变化来判断她内心的想法。
可林蓓如一直没有回应,脸上也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孟姝芬急了,追问道:“喂,林蓓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的劝你听进去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妈,太晚了。”林蓓如突然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愉悦的笑,似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再也不纠结彷徨,“如果你早一点说这些,哪怕是早一天,我都有可能听你的,但现在太晚了,一切都晚了。”
是啊,太晚了,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就算她想回头,顾泽逸也不会允许吧。他们今晚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她此刻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顾泽逸不可能放过她的。
况且,她是真的恨顾泽逸啊,恨他对她无情无义,恨他不管十几年的感情把她弃如敝履,恨他竟然想要她的命。
如果说之前的纠缠是因为还爱着他、想尽最后一丝努力挽回,那么现在她留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复,狠狠的报复。
她要拿着那份文件去找松坂,与他合作整垮顾泽逸,她还要把李乔抓走卖到日本去做鸡,任人凌辱。她要让顾泽逸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要让顾泽逸亲眼看着自己的公司是如何没的、家是如何散的、爱人是如何惨遭欺凌的;她要让顾泽逸也体会一下失去挚爱的滋味,体会一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是她最后的决定,是顾泽逸企图杀死她时就下定的决心,她要跟他正面对抗,要让他看看她的厉害,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倒是要看看,今后他还敢不敢小瞧了她,他会为放弃她、伤害她而后悔的。
可惜,孟姝芬不了解林蓓如的想法,她听了林蓓如的话,以为女儿还执迷不悟,气的直跳脚,“林蓓如,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人家顾泽逸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你死皮赖脸的纠缠他就要你了,你逼着他离婚他就要你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非要彻底激怒顾泽逸,搞得家里家破人亡才满意是吗?好日子不过,非要作死,你,你气死我了。”
孟姝芬边骂边上前用力捶打林蓓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真的是气坏了,这个死丫头怎么就那么倔呢,人家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可倒好,在南墙上都撞的头破血流了还不肯回头,非要把自己和家人的命搭进去才肯罢休吗?
林蓓如自从得知自己并非孟姝芬的女儿后,从心里就已经对这位母亲产生了抵触情绪,再加上听说她最近闯的祸,早就恼羞成怒了。她一把挥开母亲砸下来的拳头,推的孟姝芬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孟姝芬不敢相信林蓓如竟然还手,做女儿的敢对母亲动手,这还了得。“臭丫头,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省的你再去作死连累全家人。”
说着,孟姝芬疯了一般的扑上来,挥舞着双臂,劈头盖脸的就冲着林蓓如打下来,边打还边骂道:“不孝的死丫头,敢打老娘,我可是你妈,你不怕遭报应吗,让你还手,让你还手,我今天打死你倒也清静了,免得你出去再惹事生非,与其让你害死全家人不如我先打死你,一了百了。”
林蓓如既然已经动了手,自然不会再任由孟姝芬打自己,两人纠缠在一起厮打,一下比一下狠,这场面任谁看到都会以为是两个女人在打架,说她们是母女,恐怕没人相信。
但孟姝芬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如林蓓如,再加上这些天日日夜夜的赌博和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的她哪里有精力与人打架,很快,林蓓如就占了上风。
林蓓如也不至于太过不孝真的敢打孟姝芬,顶多将人推开自保而已。她很快掌控了主权,然后狠狠一推,将孟姝芬推倒在地。
孟姝芬摔倒后再也站不起来,她索性坐在地毯上撒起泼来,边哭边骂,“我真是命苦啊,老公在外面找狐狸精要和我离婚,儿子远在国外不肯回家,现在就连女儿都敢动手打我,我还活着干什么啊。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就随了你们心愿了,你们三个就是不想我好好活着,你们都姓林就我一个外人,所以巴不得我早点死了。我当年真是瞎了眼嫁到林家,不仅没嫁到一个好老公,连儿女都不孝,我跟你们老林家人没完,我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孟姝芬犹如一个没素养的泼妇般,一边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抖着腿,一边又哭又骂,完全不见平日里优雅端庄的贵妇模样,坡头散发满脸污垢的样子看上去既可怜又可恶。
林蓓如厌恶的看着孟姝芬撒泼耍赖,既不回应也不安慰,甚至都没有去扶她起来,只是任由她闹——等她闹够了,她再和她谈。
孟姝芬每骂一句“打自己母亲要遭报应”,林蓓如就在心里冷笑一声——母亲,你不是我的母亲,你是李乔那个贱人的母亲。看在二十二年来你养育我的份上,我没把对李乔的恨蔓延到你身上你就庆幸吧。打你又怎么了,如果打自己的母亲就得遭报应,那我不知死多少回了,要知道,我不仅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一把推倒自己的母亲,害的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辈子只能做个活死人。
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弑父杀母了,我不怕遭报应,再多的报应能比得上我所受的苦吗?我已经遭受了最坏的最可悲的最绝望的,还会怕什么报应?
孟姝芬打架没力气,哭闹起来倒是体力惊人,足足哀嚎了半个多小时,才没有气力再骂了。
“哭够了?那轮到我说两句了吧。”林蓓如冷冷的看着孟姝芬,略带嘲讽的说道。
“啊呸,你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气我?你是巴不得我死吧,我告诉你我不会如你愿的,你想气死老娘,想都别想。”孟姝芬根本不听林蓓如想说什么,自顾自的又开始骂了。
林蓓如瞬间暴怒,不耐烦的吼道:“如果我是你,就认真听听接下来我说的话,对你只有好处。”
“你个白眼狼会这么好心?”孟姝芬一听说对自己有好处也心动了,但还是嘴上不肯饶人的加了一句。
林蓓如岂会不知母亲的品性,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她只想在天亮前搞定这件事,因为她打算上午的时候去找趟松坂。
“我就说两点,第一,我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也不要过问;第二,如果你能做到第一点,你的债务问题我会帮你解决,而且会和父亲谈判,帮你争取到一个合理的赡养费,以后也会每月给你生活费。你能做到吗?”林蓓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