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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站起身,他还要最后一次去检查一下他的“军队”,他借着火把那微弱的光亮,慢慢的向前走着,偶尔与熟识的人打个招呼,看着一门门大树挖成的土炮、火枪,还有那一张张黝黑的脸,安德烈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就是积弱和无奈,所以菲律宾才需要一次彻彻底底的暴动,来洗刷这种耻辱,让所有菲律宾人都能得到指引,夺回家园,得到更好的生活!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三年!整整三年!
“啪!”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树枝折断的声音,虽然声音轻微,但在安德烈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他看看天空落下的毛毛细雨,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手下的这些“军队”不仅暴露的可能大增,而且一旦火药受潮,火枪便不能激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德烈看了一眼一直随侍在身边的桑托斯,终于下定决心道:“起义开始吧!”
他的话音刚落,几名炮手便点燃了长长的炮捻,看着“滋滋……”燃烧的炮捻慢慢烧尽,安德烈的心揪到了一块,时间仿佛变得格外的漫长!
终于“轰、轰轰……”几门炮终于喷出了火光,火光如流星一般射向不远处山脚下的比拉克城,看着远处腾起的火光,安德烈大呼一声:“冲啊,杀光那些明国人!夺回我们的土地和庄园!”
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安德烈的军队从山坡上向比拉克城猛扑过去,人们用当地的土语叽哩哇拉的乱叫着,这哪里是军队?分明是一群鸭子,一群急着去赶死的鸭子!桑托斯与身边几人对了下眼神,乘着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德烈与他的军队胡乱的向前射击,很快便冲到了比拉克城前那片平坦的开阔地,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安德烈没来由的感到不安起来,他四处张望着,除了他们的火把,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别说是伸手水见五指,那是连巴掌也看不到!
“快,冲进城去!”安德烈大叫,只要进了城,即使有什么不对劲,他也有办法。
忽然之间,“啾!”几枚白色的光球升上了天空,瞬时间将这一处照得如同白昼,到了此时,再笨的人也知道大事不好!安德烈大喊:“照明弹,散开,快跑!”
就在安德烈觉得心一沉大喊之际,“哒哒哒……”几个方向吐出了火舌,安德烈身边早已炸锅的人群,顿时如同遇到了收割机的麦子,纷纷栽倒……
夜色中,虽然有照明弹的光亮,便灼热的机枪子弹带起的那一束束流光还是分外的显眼,安德烈举起枪正要还击,身边一人却一把将他死死按住了,安德烈只觉得一股腥热之气之后便是粘糊糊的液体流到了他的脸上,借着照明弹的亮光,他才看到,他的保镖的脑袋,已经只剩下了半边……
“妈呀!”第一次见到如此惨样的安德烈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吓得跳了起来,这一跳,幸运之神再也没有光临,也再没有保镖舍命来救他了,安德烈只看到几束光亮慢慢的飞向了他的身体,又从后背飞了出去,时间流逝仿佛变慢了,整个过程竟然如同慢镜头一样,他看的是清清楚楚……他忽然间觉得好累好累,他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儿了,他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他那逝去已经母亲的面容,等等我,他竭力想去抓住母亲的手……
当机枪收割完最后一个跳动的目标后,一溜火把,从几个方向进入了战场……
天亮了,暴雨将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
更大的清剿行动在整个被西班牙人称为菲律宾的群岛上展开,没有数字,没有统计……国人们只是惊奇的发现,大明各地的劳工多了起来,但却没有人愿意或者说敢去深究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毕竟,对大明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管是什么,习惯一旦养成,便很容易见怪不怪了……
半个月后,才被允许返回风暴中心——细心的南洋诸岛大明百姓们只是觉得附近海边的鲨鱼没来由的多了起来,而山林中,无数奇怪死亡的鸟兽,似乎在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声近乎瘟疫的浩劫……而南洋诸省很多地方不时上演的土著女人强抢明国男人的事件,更是让这次政府动用军队秘密上演的华人化装撤离披上了种种神秘的色彩……
但从来,传说与猜测永远都当不了证据,这一事件,最后成了大明南洋诸省历史上的一件有名的悬案,南洋诸岛,仿佛一夜之间,那些原来无比凶悍的土著山民们神秘消失了,移居的华人成了这里的主体民族。
第一三一章 潭柘寺()
早朝过后,小开在宋小慧的陪伴下刚到御书房,一个黑衣卫便跟了进来,也许是习惯了,小开对于黑衣卫的相关事务,并没有避开宋小慧,黑衣人一进来,便双手呈递给小开一个盒子和一封信,看着盒子上那六边形的徽记,便是小慧,也是一惊,这黑衣卫的六边形的徽记,意味着永不解密的最高机密,小慧忙退到一边。
小开拿出专用钥匙去除封印,打开盒子,盒子中只有一张小小的纸片,小开看过后,不由脸色微变……良久,他才折起纸片,在小慧递过来的烛台上点燃,看着丢到铜盆中的纸片化为灰烬,小慧往盆中倒上水,搅一搅,然后才招手让侍女端出去倒掉。
小开拆开信封,抽出信看完后居然又看一遍,最后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仿佛在做什么决定,看着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迹,小慧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悦,过去轻声道:“皇上!”
小开睁开眼,道:“陪朕出去走走吧?”
小慧点点头,两人便手牵着手向外走去,两人一路无话,沿着宫墙走了很远,小开忽然转身对亦步亦趋的太监道:“传旨,摆驾潭柘寺!”
“诺,奴才这就去传旨!”那太监忙躬身道了一声便撒腿向宫中跑去。
小慧听别人说起过,这潭柘寺,又名龙泉寺,据说始建于西晋时代,自古以来,便是有名的皇家寺院,大明建国之后,历代皇帝对其进行过多次重修,增添殿宇,由于其特殊的地位,所以这潭柘寺成为当时大明对外交往的一个窗口,许多外国人慕名而来前来学习佛法,民间素有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之说,这潭柘寺,俨然一个缩小版的紫禁城。
小开此次出行由于并没有说要掩饰身份,因而,旨意下达后近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出行,看着小开那渐渐皱起的眉头,小慧用手轻轻的抹平它,道:“皇上,下人们也有下人们的难处,皇上摆驾,要准备仪仗,要净街戒严,这都要时间……”
小开这才点头道:“是朕少说了一句,算了,就这样吧。”
两人好容易才得以登上玉辇,一个军人跑了过来,竟然边跑边喊:“父皇,父皇……”
小开定睛一看,竟然是皇长子宝亲王念林,忙道:“停下!”
“儿臣参见父皇!娘娘!”念林对小开及宋小慧行了个军礼。
看着儿子这幅装扮,小开不由奇道:“你不去上学,怎么穿起了军装,这好象是海军少年班的军装?”
念林道:“父皇,儿臣今天刚接到的通知,我考上海军少年班了!如今,我已经是大明军人了!”
看着儿子得意的样子,小开笑道:“你问过你母亲没有,她可同意?”
念林的脸色立刻黯淡了下来,道:“父皇,您不是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大海,才是我大明未来吗?可是母亲却说,草原才是我的家,不愿让我去……”
小开笑笑道:“你已经十三岁了,路由你自己选,不过,对你自己选的路,你可准备好应对一路上的艰难险阻、甚至流血牺牲?还有,对外人,你不能泄露你的身份!”
念林站直身子,大声道:“父皇初创羽林时比儿臣还要小,儿臣虽不及父皇之万一,但作为皇家长子,我会给弟弟妹妹们做好榜样的,儿子决不会给父皇丢脸!”
小开只觉得眼睛忽然有点湿润,是啊,有什么比孩子长大更让父亲高兴和骄傲的,小开点点头,下辇将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父皇答应你了,好好干!你去吧,你母亲那儿朕去说!”
“谢父皇,儿臣告退!”念林高兴的跳了起来,行了个礼便跑远了。
回到龙辇,小慧看着念林远去的背影,道:“皇上为何坚决不让孩子们暴露身份,还要以平民的身份去上学、参军呢?”
小开叹了口气道:“有点残忍,还有安全问题是吧?”
小慧道:“我可没那么说,是皇上自己说的!”
小开若有所思的道:“不经风雨,如何能长成参天大树?”
好一会,小开才从儿子远去的方向影收回目光,吩咐道:“出发!”
“呜——”低沉的号角吹响,随后便是鼓乐齐鸣,宣告着皇帝出行仪式的开始,但这一切,小开似乎充耳不闻,他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虽然已经净街,但街道两旁,仍不时有人冲到戒严的羽林战士身后跪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跪下,看着那黑压压的一大片,小开也只得现身向人群招手,小开同志一现身,人群众登时欢声雷动,人们不停的向他们心目中的“神”挥手致意!看小开同志那架式,看得宋小慧都觉得有些牙痒,这家伙有这么神么?咋这么逗人爱戴?自己咋一点也没觉得?
好容易,小开同志的仪仗终于来到了潭柘寺的山门前,住持方丈达云大师此时早已率众僧出来迎接圣驾!这达云大师,身披大红袈裟,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一眼看去便是得道高僧。
“阿弥陀佛,老衲达云率龙泉寺僧众参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驾临佛门,功德无量!”达云大师一见小开,立刻合十一礼道。
“达云大师,打忧您清修了!”小开也合十道。
“得知皇上驾临,敝寺上下只觉蓬荜生辉,早已焚香净土以待,如何能当得这一个扰字?皇上请”达云大师道。
“大师请!”小开客套一下,便与达云大师一起进了寺院,在钟鼓声与梵音声中,小开无比虔诚的敬香礼佛完毕,道声“传旨,捐!”
小开与达云坐下后,早有小沙弥敬上香苟,小开笑道:“朕此次来,一是有些佛理想要请教贵师弟达观大师,二是来看看故人!”
“皇上菩萨心肠,诚心向善,老纳叹服,那就依旧由师弟达观陪同皇上!”达云笑道。
“大师清修,朕不敢多过讨扰,如此,甚好!大师请便!”小开点头道。
“贫僧达观,参见皇上!”达观忙上前向小开合十行礼道。
“有劳大师,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如何?”小开微笑道。
达观亦笑道:“此为贫僧殊容也!皇上请!”
众人虽然有心跟随,但小开的习惯大家是知道的,小开与这达观大师相会,历来便不要众人随侍,众人只得远远跟随戒备,只有那宋小慧多年秘密工作的经验隐约感到,这达观大师,虽然亦如他的师兄达云大师,一幅有道高僧模样,只怕这身份上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三二章 再会樱子()
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柘云寺的后山之颠,竟然还建有一座别院,小开与达观大师来到别院前,小开向达观大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