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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
随着缅甸东吁王朝的逐渐强盛,其国王莽瑞体继承王位后,即开始了统一缅甸的战争,到莽瑞体死时,东吁王朝已经统一了缅甸中南部的广大地区。其子莽应龙继位东吁国王,自嘉靖三十二年起进兵上缅甸,两年后,莽应龙的军队攻占阿瓦,灭亡阿瓦王朝,接着继续北进,到万历三年,木邦、蛮莫都已处于在缅甸东吁王朝的控制之下。万历四年,缅甸东吁王朝又大举进攻孟养。面对缅军的入侵,孟养土司思个一面积极准备抵抗,一面向明王朝的地方政权告急。
金腾屯田副使罗汝芳得到报告,要求思个坚守待援,同时准备部署军事行动,他用重金招募往来于中缅边境的商人,派他们深入缅人控制地区,侦察其山川道路、兵马粮响等情况,又传檄邻近的各土司依期增援孟养。
在摸清缅军方面的情况后,罗汝芳即发兵前往增援,十二月,明军边军到达腾越(云南腾冲),思个得知援军即将赶到,极为振奋,命令手下将领乌禄刺率一万多人马深入缅军后方,绝其粮道。他自己则率兵埋伏在戛撒地势险隘之处,引诱东吁军深入。东吁军欲进不能,粮道又被截断,陷入了困境。走投无路的东吁军只得向思个求和,遭到拒绝。思个派出使者,要求援兵迅速赶来,歼灭缅军。但是,当时的云南巡抚王凝根本不谙边情,对于抗击缅军入侵采取了消极的态度,害怕“兵兴祸速”,急忙传令罗汝芳,不准他发兵增援思个。陷于困境的东吁军最后得以逃跑。东吁军这次进犯孟养虽然遭到惨败,但是,由于明军未能增援思个,痛失全歼入侵东吁军的机会。
万历五年,陈文遂出任云南巡抚,鉴于边境的严重局势,虽提出“檄诸夷,抚三宣,设将领,筑城垣”等十策,但由于朝廷正全力北向而无力南顾,万历七年,孟密、木邦、孟养等大片土地都沦于东吁王朝统治之下,基本统一缅甸全境。明万历九年,缅王莽应龙死去,其子莽应里继承王位。他继承王位后,继续竭力向北扩张。
万历十年,缅军袭破干崖进入姚关;十一年正月,缅军焚掠施甸,进攻顺宁、盏达,所到之处杀掠无算,缅军甚至深入到顺宁府境,窥视腾越、永昌、大理、蒙化、景东等地。云南地方当局急忙采取行动,对付缅军入侵。镇守云南总兵官沐昌柞从昆明移驻洱海,巡抚都御史刘世曾也移驻楚雄,调动数万军队,命令参政赵睿驻蒙化、副使胡心得驻腾冲、金事杨际熙驻永昌、陆通霄驻赵州,与监军副使付宠江、忻督参将胡大宾等分道出击。同时,云南巡抚刘世曾、巡按董裕一起上疏朝廷,请求以南坐营中军刘綎为腾越游击,武寻参将邓子龙为永昌参将,赶赴前线,全力反击。在当地土司军队的配合下,大破缅军于姚关以南的攀枝花地,杀死耿马土司罕虔和湾甸州土司景宗真,俘虏景真宗之弟宗材,被称作攀枝花大捷。
攀枝花大捷后,邓子龙号的军队又收复了湾甸、耿马。刘缀率领的军队长驱直入,逼近陇川。万历十二年,刘綎的部队顺利地占领了陇川后,乘胜前进,分兵三路进攻蛮莫,蛮莫土司兵败投降。接着,刘綎的军队又收复了孟养和孟琏。木邦罕凤、巡西(孟养)思义,都杀了缅甸使者,投归明王朝。万历十二年二月,明军已收复了被缅军占领的全部领土,明军的自卫反击,以胜利而告结束,东吁王朝的势力基本上被赶出了木邦、孟养、蛮莫等广大地区,叛国投缅的岳风及其子襄乌被押送北京处死,边境地区的土司纷纷重新归顺明王朝。
此后,两国虽然时有摩擦,但随着缅王莽应里的统治陷入危机,两国边境一度趋于平静。
在莽应里统治陷入危机,将注意力一直放在对国内诸侯的控制,朝暹罗(泰国),寮国和曼尼坡王国方向侵略时,莽应里的弟弟良渊侯却趁机在北方扩大自己的势力,并向北扩张,并多次窜入云南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朱念林是边看档案边摇头,由于当地甚至连一份详尽的地图都没有,看了半天,光这地名,就让人晕头转向、头痛不已;还有,父皇对这缅甸到底存的是个什么心思,自己也是一点底都没有;自己身边,此时也没个可商量的人;那份情报又与缅甸局势有何关联……父皇这次,看来是诚心要考验下自己的真实本领,朱念林托着腮独自坐在那堆档案中,不由陷入了沉思……
当天色渐暗,他步出秘档库时,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个侍者跑过来行了一礼,道:“启禀太子,皇上在上书房等您过去!”看那样儿,八成这家伙一直等在那里。
朱念林微微一笑,整整身上的长袍,点点头道:“孤知道了,前面带路!”
第二一八章 缅甸风云(二)()
当朱念林来到上书房,那侍者道:“皇上一直在等太子爷,皇上吩咐过了,太子爷不必请旨,可以直接进去。”
朱念林点点头,整整衣冠,然后抬腿进了上书房,一进殿门,他这才发现这上书房里竟然摆着一桌酒席,四副碗筷,看那样子,一点也没动……他的父皇小开同志此时正在靠窗的案几边批阅奏折,而她的母亲莫利娜皇贵妃与太子妃索菲娅,也陪在父皇身边小声的说着话。
眼前的一幕,忽然间让朱念林觉得是那样的温馨,他心中对父皇的那一丝丝埋怨,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暖融融家的感觉忽然出现在心中。
朱念林抢上两步,一下子跪在小开面前,边以三叩九拜之礼参见边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妃!”
小开这才抬起头,看到是朱念林,笑道:“林儿来了,快起来吧!”
朱念林站起身来,小开对着莫利娜笑道:“看看,怪不得我们都老了,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莫利娜笑道:“皇上正值英年,哪里当得一个老字?”
小开也不纠缠于此事,道:“林儿来了,都入席吧,朕好象也有点饿了!”
索菲娅终于等到机会,她“飞”过来与朱念林拥抱轻吻了一下,方才拉他一起在下首的坐下,笑道:“父皇和母妃为了等你,这桌子菜已经不知热了几遍了……”
朱念林闻言抬头看看父皇那已经开始发福的身体,特别是那鬓角似乎若隐若现的几根白发,心中忽然多了份酸痛,待都坐定,他举起杯道:“父皇,儿臣敬您,您多保重身体!”
小开示意一下也举杯一饮而尽,道:“林儿大了,又刚刚大婚,父皇这些年总让你东奔西跑的,特别是这次,连家门都没让你进,便又给了你个差使,心里有些埋怨朕吧?”
朱念林忙起身道:“父皇言重了,能为父皇分忧,那是儿臣的本份和荣幸,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心生埋怨?”
小开点点头道:“朕也年轻过,也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不过,你作为大明的皇太子,朕是想通过这些事,告诉你,作为一个执掌国柄之人,什么为先,什么为重!”
朱念林道:“父皇苦心,儿臣明白!”
小开拿起筷子,道:“今日算是家宴,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都随意吧!”
一席恍若平常人家的家宴,真是说不出的温馨与甜蜜,在这等级森严的宫禁之中,如果不是小开这个奇葩皇帝的存在,这显然是不可想象的;用过晚膳,莫利娜与索菲娅便告辞而去,朱念林则留了下来,小开挥手屏退侍者,问道:“与奥斯曼的秘密谈判情况怎样?”
朱念林道:“按父皇的意思,我们提出了租借塞德港作为海军基地,沙特王国自治,以及确保苏伊士运河畅通与安全、两国开展自由贸易的要求,奥斯曼方面的谈判代表已经基本同意了,不过他们也提出了几个条件:一,沙特只能私下在奥斯曼帝国治下仿克里米亚汗国例逐步过渡为自治领,我大明得保证不得支持其脱离奥斯曼帝国的诉求;二,我大明停止军事援助俄国;三,大明需要出口给他们一批新式军火,枪支最少得要遂发枪,不要以前那种火绳枪了;四,塞德港租借费一年一千万新币。双方草约签署后,现在各方代表都回国等待批准,同时,奥斯曼方面的谈判代表私下里还提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了保证条约的有效履行,艾哈迈德一世需要借大明的手消灭国内的那些反对派,也就是说大明军队需要配合奥斯曼方面采取一次军事行动,大致计划便是先由艾哈迈德一世先将反对派的军队调往一些地方,然后由大明对该地发动突袭,从而消灭那些反对派,再由英法等国调停,一旦艾哈迈德一世没有了那些反对派的掣肘,相信后面的事自然好办的多!”
小开笑道:“这些条件都可以答应,不过那个私下的想法特别是由一国之君提出倒是闻所未闻,不过,这对大明来说也没什么,反正咱也不吃亏,如果他艾哈迈德一世遵守约定,咱便达到了目的,如果不然,咱就假戏真唱,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朱念林道:“儿臣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滋事体大,所以儿臣才向父皇暗示,召儿臣回国面报。”
小开考虑了一下道:“马上就开春了,这事也拖不得了,朕考虑一下了再定吧。对了,你如何看待缅甸之事?”
朱念林道:“一直以来,受到云南地理环境的影响,我大明历代政府事实上对缅甸之事一直是鞭长莫及,而父皇柄国之初,虽然云南驻军也多次打败缅甸的侵扰,但由于当时国家的主要战略目标是扫除北方边患,因而国家的主要力量都是面向北方,所以多次边境战事多是由地方边将自行主持,因而哪怕是边军上次俘虏了缅甸王也事实上并未伤及缅甸之根本!这才造成缅甸事实上的不臣之心膨胀!”
小开摇头道:“事情其实也不尽然如史书档案所载,云南由于地处西南边陲,一直是由黔国公即沐王府后代子孙世代镇守,这几次边境战争,也都是由黔国公沐昌祚事实上一手负责的,朕虽然多次意欲经略云南,但一来先祖遗诏朕还是不得不有所顾虑,加之正如你所说,朕的主要精力也未放在云南,二来那沐王府的人虽然因循守旧,但对大明的忠心也是不需怀疑,沐王府满门忠良,当时整个明军进行整编时,他没有想通,加之边境不宁,所以朕也不好过多去干涉,一来二去,当朕回过头时,竟然才发现,这云南,竟然仍如西藏一般,依然是由未进行整编的大明旧军所镇守!所以,当地明军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都与我大明新军不可同日而语,加之当地恶劣的地理环境,所以,客观的说,他们也尽力了!云南边境造成成为现在这样的结果,朕其实也负有很大的责任!”
要想让一个帝王承认自己错了,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他的父皇,竟然在没有任何人想到的情况下,就主动承认自己的责任,这份胸襟,用博大来形容,都是小了!
朱念林忙道:“父皇胸襟,真是无人能及!父皇是想动一动这缅甸之事了?”
小开道:“缅甸上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更有甚者,竟然还屡屡犯边,无论是为死伤的边民计,还是为了帝国长远的发展,这缅甸之事,都需要解决了!俗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朱念林道:“儿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