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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雪急了起来:“可您也是看着盛伦哥长大的,是他的长辈呀,我们俩家关系还真么好呢,就帮一帮不好么?那他做您女婿了,你就帮吗?”
董父笑着摇头说:“小雪,你还是不了解盛伦。算了,你也别着急,就算我不帮,盛世华也会想办法的,他们家大儿子出了事怎么能不理?”
“可”
“小雪,盛伦那样的男人,你就算真能救他出来,可只救他一人,你觉得他会走?你卖了他人情,他又会受?”
董雪咬住嘴唇,可能真是急坏了,她居然忘了他是怎样的人,以她对盛伦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抛下同伴独自离开。
她只是想,如果她能帮到他,盛伦就能看到她的好、念着她的好,是不是就不会对她这样冷漠绝情了?
董父道:“行了,快回房休息吧,这种事情你少掺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别连累家里跟着受罪。”
董雪看了父亲不耐烦的脸色,不甘不愿的回了房,转而又想着她明天就去探视盛伦,希望他还好好的。
陈昱得知盛伦被抓,当下就喜形于色,冷冷道好,更希望盛伦干脆就死在狱中,让他求仁得仁,正好遂了他的愿。
不过在外人面前,他还得做出样子,在身边师生都说要去请愿将被关学生放出来时,答应得很认真,心里却极为不屑,一群文弱书生能做什么?他想到了董雪,这个时候,她肯定又在为盛伦着急了。
陈昱捏了捏拳头,他希望盛伦最好就此消失!
叶蓁还是第一次入狱。
这个监狱也和她以为的不一样,这里宽敞明亮,看起来像是个大教堂,他们还用木质的长椅围成一个简易能供人躺下休息的地方,可做监狱也可做探视厅。军警对他们也没有为难什么,确实有学生受了伤,军警那边也一样,因为人多你推我挤,也因为情绪激动免不得会发生口角争执。
他们被关进来,除了离开温暖的被窝和家,没有自由不能学习,其他好像并没有太大不同。
不过到了夜里,空气便越来越冷,叶蓁缩在椅子上根本睡不着,她刚坐起身,在她旁边的盛伦就跟着坐起,压着低沉的嗓音悄悄问她:“表妹可是冷?”
叶蓁也小声的回应他:“嗯,冻得睡不着。”
盛伦声音微冷:“你下次可还敢跟着盛景胡来?”
“不敢了”为了这事儿,从见面到现在,盛伦就没给她好脸色,他严肃认真的模样不怒自威,气势凛然,让人害怕,“表哥,你别生我气,我真的不敢了。”
他轻声冷哼,起身走了过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还有破烂窗口飘进来的呼呼寒风,叶蓁能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开衣服纽扣,他脱下了校服外套,抖开披到她肩头,衣服上残留的温暖体温将她包裹,舒服得她差点呻吟出声。
叶蓁在黑暗里看他:“谢谢表哥,可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会不会冷?”
盛伦声音冷冷淡淡的:“冷,所以以后不可任性。”
叶蓁乖乖的应:“不会了。”
他稍作满意,见女孩还是缩做一小团,身子轻微的颤。
盛伦皱眉,伸手握住她捂在嘴边的小手,果然凉丝丝的,还有些僵硬,他直接两手握住轻轻的摩擦。
男人手心滚烫,手上还有因为长久练字才有的薄茧,他将她的两只手完全包裹,轻轻的摩擦更带来一阵酥麻的痒,叶蓁忍不住抽了抽手:“表哥,不用了。”
“别动。”
“”
他很固执。
他将她的手揉得暖呼呼的发起热来,再一抬头,发现她居然就靠在那儿睡着了,秀气的眉眼在不甚清晰的月光下变得模糊,他小心的坐去她身旁,让女孩耷拉的脑袋靠在他肩膀。
盛伦便又想起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他想要记起,全部都想起来,可是任他如何努力,依然是一片模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真的捏过女孩的小胸脯,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女孩在喊疼。
他突然便一阵耳热。
肩头的女孩突然动了动,歪到了另一边,他侧头看了看,突然在女孩脚边躺下,他身躯本就高大挺拔,就算躺下也必须曲起双腿,他躺着,伸出手将坐在一旁的女孩的手握住。
这个感觉很熟悉,他只需要拉着她的手稍稍往下,就能像那天夜里一样,她跪坐在他腿边帮他他覆盖住她的手,她手背柔软,手指秀气细长,握不住他,更勾得他痒。
他摩挲她的手背,坐起身,扶着女孩的脑袋靠在他肩膀。
叶蓁早上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椅子上,身上还带着盛伦的外套,她刚睁开眼睛,盛伦给她送来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不比在家,将就吃些。”
叶蓁揉了揉眼睛说:“我们还不能出去么?”
盛伦道:“应该快了,别怕。”
她笑着嗯了声,把馒头和着稀饭一起吃了,早起的学子们已经很有精神的又开始高谈阔论,盛伦是他们的主心骨,虽然他话不多,人又清冷,但他们似乎都很愿意听他的,这或许就是盛伦的魅力所在。
八点过,盛世华和王明来来探视。
王明兰一见到盛伦就忍不住红了眼睛,再看看叶蓁,就戳着她额头说:“死丫头,让你跟着闹,现在可好,看我管不管你!”
叶蓁拉着王明兰的手说:“姨妈别急,我在这里很好,表哥会照顾我的。”
王明兰:“我急什么急,我才懒得管你。”
叶蓁赶紧撒娇卖乖,好不容易才使得王明兰破涕为笑,叶蓁又问:“表弟安全回家了么?我当时和他分开了,后来就没见到他。”
“那小子好得很,你别担心他。”
叶蓁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担心表弟有什么,那么多人呢,吓死了。”
“那你还敢跟着他跑?”
“下次不敢了”
王明兰敲她脑袋。
盛世华看看妻子和叶蓁,小声和盛伦道:“我打听过了,宛大师生都在联名要求放了你们,宛大校长还向上面请愿了,我也听王局长说,最多也就是关几天就能出来。”
盛伦嗯了声,他对自己并不担忧:“可不可以先让表妹出去?这里凉,表妹身子弱我怕她受不住。”
盛世华摇头说:“这里的人都不能动。不过我们带了御寒的衣物来,还带了些吃食,带了很多,足够你和你的同伴们一起吃。”
盛伦顿了顿:“爹,让你和娘操心了。”
盛世华有些感慨,他虽然担心,却也不会阻止盛伦做正确的事情,更不会责怪他什么,年轻人如果在家国道义面前都没了血性,也就枉为人了。他拍了拍盛伦肩膀:“照顾好你表妹,你娘和弟妹都不用担心,我看着呢,出不了事。”
探视时间有限,盛世华带着依依不舍的王明兰离开,不过俩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到穿着蓝色旗袍头戴白色纱帽提着小洋包的董雪,董雪见到他们,立刻快步上前,紧张道:“盛伦哥还好吗?他没事吧?我昨天听到消息都要吓死了,所以这一大早就过来,盛伦哥可还好?”
王明兰虽然不高兴董雪的做法,但见她这么关心自己儿子,也不免感慨,只是用错方式爱错了人:“没事,小伦都好,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刑,你别担心。”
董雪大松了口气:“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董雪才注意到王明兰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知是哭过了,再看盛世华脸上也不太好,不免到劝了几句,让他们别太过担心,身体要紧:“你们快回家休息吧,我这就去看看盛伦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的。”
王明兰心下叹息,董雪心是好,就是可惜有时候容易犯糊涂,而他儿子又不喜欢她:“小雪别忙活了,这些事情你别参与,我们也怕牵连到你,那就罪过了。”
董雪惊讶道:“怎么是牵连呢?我不觉得是牵连!”
王明兰拍拍董雪的手:“小雪,小伦的事情你别管,你自个儿好好的就行,也别让给你的爹娘担心,给家里添麻烦。”
董雪:“”
王明兰的话很在理,句句都是为她着想,可董雪就觉得王明兰在和她划清界限,这让董雪感觉到很伤心,相识那么久,怎么说也有感情的,怎么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她撇开?
她看和盛世华和王明兰上车离开,抿着嘴唇跺了跺脚,她准备先去见盛伦。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的是,盛伦根本不见她!
董雪不敢置信:“你和盛伦说明白了吗?是我,我是董雪。”
“说得很清楚,说了好几次,可盛公子也说得很明白,他真不见你。对不起了,董小姐。”
在监狱外吃了个闭门羹的董雪本就因为没休息好而有些苍白的脸颊变得更为苍白,她咬紧嘴唇,心痛难过的同时,还特别不甘,为什么盛伦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对她还是如此绝情?
他当真没有心的吗?他不害怕吗?
董雪失落的在路边徘徊,直到陈昱出现在她面前:“小雪。”
董雪脸色骤然难看:“你走,我不想见你。”
“小雪,你一个人在路上晃荡我不放心,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我说过了,我不想见你。”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可你才是最不安全的!”
“”
陈昱心里一痛,“上次是我醉了,不该冒犯你,我向你道歉,但我不后悔。”
董雪冷着脸说:“陈昱,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昱心痛不已,轻笑了一声:“小雪,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你说我们像不像?”
陈昱长得本就俊朗,他白着脸色笑容惨淡的模样无端让人觉得阴森森的,董雪后退一步,不想再多和陈昱纠缠,转身就跑了。
陈昱看着董雪跑远的背影,眼神更为冰冷起来。
叶蓁来的第一天夜里因为冷没睡好,第二天夜里就睡得很好了,因为她有了王明兰送来的衣服,不过她没想到,盛伦似乎是有些感冒了,他起初是有些头疼,到了下午他便咳嗽起来,在晚上的时候,他就发烧了。
叶蓁知道,这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把衣服给了她,他自己着凉了。
生病可不是小事,何况他们现在本就身陷囫囵。
叶蓁发现他发了烧,他还硬撑着当没事人,她靠近他一步,他便推开她:“表妹,离我远些。”
因为盛伦生病,连一同被关押的十几人也不由得担心紧张起来,纷纷商量着该如何做?叶蓁不想那么多,她直接去敲了门,告诉军警说盛伦病了,病得很严重,发高烧呢,要看医生。
对方有些犹豫。
叶蓁说:“盛伦不是一般人,他出事了你们不能交差的,盛公馆会追究,宛大师生会追究。只是请个医生来而已,我们不出去,很简单的。”
叶蓁学过医,知道盛伦是发烧,不过就算只是简单的发烧到了这个简陋的地方又得不到医治的话,熬不过来也是死路一条。
十几分钟后,军医终于过来,给盛伦打了一针还喂了药。
药效上来,他迷迷糊糊睡去。
叶蓁坐在旁边守着他,有人过来劝她去休息,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