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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便有一个叫杜如虎的,不知道是不是他。”
“哦!”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崇祯的兴致,他立刻下令小太监取来档案查询,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崇祯笑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吕先生去了宁夏,还留了一支兵守朝邑,想不到竟然这里派上了用场。依寡人看,这次吕先生也得记上一功!”
“皇爷圣明!”王承恩笑道:“不过依老奴看,有功的不仅是吕先生一个!”
“哦?还有谁?”
“刘成刘总兵!”王承恩笑道:“皇爷,若是老奴没有记错的话,吕先生两次大胜掌兵的都是这位刘成将军,这杜如虎先前也是他手下的将佐!”
“还有这等事?”崇祯又惊又喜的看了看小太监找来的档案,果然在上面都找到了刘成的名字:“好,好!吕先生识拔猛将于行伍,果然是大才!只可惜宁夏那边事务繁多,离不得他,不然寡人定然要调他入京,早晚请益!”
“皇爷,吕先生一时间见不着,可刘总兵可不难,他升任宁夏总兵,应该再过个把月就要来京陛辞的!“
“好,好!到时候王大伴一定要提醒寡人一句,我倒要看看这位擒杀二单于的虎将生得什么模样!“在崇祯的声音里充满了向往。
1632年12月,马尼拉城圣地亚哥堡。
高筒军靴靴底的钢片敲击着走廊的石板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唐。席尔瓦少校一边解开自己的披风,一边走进击剑厅里,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十分结实,常年不间断的运动与战争生活将他的身体里的每一寸脂肪都压榨干净,只剩下骨头、肌腱与发达的肌肉,那张典型卡斯蒂利亚贵族的脸被东南亚的烈日晒得黝黑,高高突起的颧骨,宽阔的额头,鹰钩鼻,坚硬的下巴,一双深凹的眼睛里透出愤怒与痛苦的光。
“桑多!你马上让卫兵把那个土著酋长带到这里来,还有,要带上他的武器。”席尔瓦将披风丢给旁边一名十五六岁左右侍童:“我要与他决斗!”
“可是少校先生!”桑多一边将披风挂上门旁的衣架,一边惊讶的问道:“我听说那个土著酋长很厉害,在被俘前他杀死了六名士兵,卡西利亚斯先生也死在他手上!”
“桑多!”席尔瓦一边解下腰间的长剑,一边用温和而又坚定的声音对侍童说:“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干,花必凋谢,惟有主的道是永存的!我们信主之人,必能战胜这些魔鬼的信徒!“
“是,席尔瓦先生!”桑多恭敬的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席尔瓦转身走到十字架面前,双膝跪下,垂首祈祷道:“万军之主,请让您的仆人的胸中充满勇气与力量,战胜异教徒的勇士,为我的朋友报仇,阿门!”
过了好一会儿,走廊外传来一阵叮当声,席尔瓦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见桑多带着两个卫兵压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土著汉子进得厅来,那土著汉子手上与脚上都套着沉重的镣铐,****的上半身上都是伤痕,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双颊布满刺青,一双环眼凝视着席尔瓦。
“把他的镣铐解开!”席尔瓦对卫兵下令道。
“少校先生,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卫兵刚想反驳,席尔瓦就做了个不容抗拒的手势:“一切后果都由我负责,我命令你们把他的镣铐解开!”(。)
第六十六章 复仇()
卫兵们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服从整个马尼拉、也许是整个东南亚最英勇、或者说最疯狂的西班牙军官的命令。当他们解开镣铐的时候,席尔瓦傲慢的用塔加洛语(当地土著语言)对那个酋长说:“野蛮人,我最好的朋友卡西利亚斯被你杀了,无论是作为一名贵族还是作为一名战友,我都义务为他向你复仇。不过作为一名基督徒和卡斯蒂利亚贵族,我不会剥夺你自卫的权利,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手,哪怕你是一头不信基督的狗,你可以选择这屋子里的任何一种武器与我交战!“
酋长沉默了一会,用夹杂着塔加洛语词汇的西班牙语回答道:“我信仰我的父辈信仰的神灵,正如你信仰你的父辈信仰的神灵一样。至于你说的基督徒不会向手无寸铁的人下手,那些死于你们西班牙人刀剑之下的妇女和儿童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给我重新拿起武器的机会,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死,但勇士的灵魂将升上天堂,与祖先们一起痛饮美酒!“
席尔瓦冷哼了一声,用夹杂着仇恨与钦佩的目光看了看眼前的敌人,拿起放在祭坛旁的武器,他的右手手持一柄佩剑,桃型的护手将他的右手保护的很好,狭长的钢制剑刃泛出蓝光,骨质的剑柄上用优质的小牛皮包裹,干燥而又吸汗,他的左手拿着一柄带着碗状护手的匕首,这种长短剑的搭配在当时的西班牙武士中很常见,看上去两柄剑有些单薄,但这是一种假象,锁帷子与皮甲在它们的剑锋下比厚纸板强的有限,即使是板甲,也可以从缝隙刺入,在一个熟练的剑士手中。这将是极为致命的武器。
酋长看了看席尔瓦,一步一拖的走到武器架旁,拿起武器架上的一柄弯曲如蛇的长剑,在手中舞动了两下,仿佛在熟悉武器的特性。席尔瓦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那酋长抬头对席尔瓦笑了笑,手腕轻轻一抖,一旁的侍童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剑光,片刻之后他身旁墙上灯台的一根蜡烛突然断成两截,屋内顿时暗了下来。那酋长看了席尔瓦一眼,目光所带的含义很清楚:“你还要与我交手吗?“
“席尔瓦先生!”侍卫桑多尖叫道。方才近在咫尺的蜡烛被斩断,可他丝毫都没有感觉,如果那酋长瞄准的目标不是蜡烛而是自己的脖子,恐怕直到脑袋落地他才会察觉,一想到这,他就觉得自己大腿内侧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席尔瓦没有理会,只是将双手的武器轻击了一下,微微下蹲,向对手做了个开始的手势。那酋长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上前一步,席尔瓦向后退了一步,酋长又上前一步,席尔瓦又向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酋长又向前迈开一步,正当他前脚将落未落的时候,席尔瓦大喝一声,整个人宛如一头灵猫。闪电般一剑向对手的大腿刺去。原来这席尔瓦不但剑术过人,而且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无比。方才已经看出对手步伐有些问题,可能是腿脚有伤,所以他并没有像通常那样攻击对手的胸腹与头部,而是向大腿下手,对方腿脚有伤,无论是避让还是俯身保护下三路都很困难,只要让席尔瓦借机近了身,就凭他左手的匕首,定然能取对方的性命。
可是那酋长并未如席尔瓦预料的避让或者拔刀抵挡,只是站在那儿不动,倒像是被动挨打一般。席尔瓦的心头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下意识的将左手的碗状护手的匕首向斜上方一挡,几乎是同时,他听到一声响,左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他赶忙顺着势头向右一滚,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左手已经虎口崩裂,那柄匕首的碗状护手上深深的一条刀痕,原来方才对手向自己脖子斩了一刀,若非自己福至心灵的伸手一挡,只怕自己现在身首异处了。桑多见状,赶忙对一个卫兵低声说了几句,那卫兵点了点头,快步向外跑去。
那酋长一招得利,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提着那柄蛇形长剑,冷冷的看着席尔瓦。席尔瓦咬了咬牙,爬了起来。接下来他出手就谨慎多了,那酋长虽然腿脚移动不方便,但那柄蛇形怪剑倒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但出手毫无声息,而且轨迹难以琢磨,时常剑到临头都没有知觉,若非对方脚上有伤移动不方便,只怕席尔瓦早就着了道儿,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好友卡西利亚斯剑术过人,为何也死在他手上,他虽然复仇之念越炽,可也不禁对眼前的对手生出一股钦佩之意。
一旁观战的侍童桑多眼见得形势越发对席尔瓦不利,而前去搬救兵的那个哨兵却迟迟未归,心中越发焦急,他拔出腰间的匕首,朝身旁的另外一名卫兵使了个眼色,那卫兵会意的点了点头,提起长戟突然从背后向那酋长刺去。那酋长好似背上生了一双眼睛,侧转身子已经避开了长戟,将其夹在腋下,顺势右臂一伸,手中剑柄末端配重的灌铅圆球就狠狠的砸在了对手脸上,那卫兵闷哼一声便昏死过去,侍童桑多刚想动手,就看到那卫兵惨状,吓得尖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桑多正惊骇间,突然看到那酋长黝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接着便看到半截剑锋透胸而出,那酋长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处,膝盖一软,翻身倒地。原来那哨兵从背后突袭时,席尔瓦也正好朝对手胸口刺了一剑,那酋长拨开这一剑顺手结果了背后安袭的卫兵,却没想到席尔瓦这一刺却只是半招,前面的长剑不过是诱招,接下来的左手匕首才是杀手,正好刺了个透心凉。
桑多欢呼了一声,上前讨好的从地上的酋长身上拔出匕首,双手献给席尔瓦,刚想说两句祝贺的话,却看到对方脸色铁青,显然是怒到了极点,祝贺的话到了嘴边又眼回去了。
席尔瓦走到酋长身旁。鲜血正从对手捂住伤口的指缝中涌出,本来黝黑的脸庞正在迅速变得苍白,显然,死神的双翼正在盖住这个男人的双眼。终于,他叹了口气,蹲下身体,伸手握住对方的右手,低声道:“向伟大的主忏悔吧,不然你的灵魂会落入地狱的!”
“不!”酋长艰难的摇了摇头,但语气十分坚定。他的眼睛看着席尔瓦身后的天空,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从席尔瓦手中抽出右手向前探去,仿佛那儿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他:“祖先的英灵呀,你们来迎接我了吗?“突然,一股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身体抽搐了两下,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该死的异教徒,愿你落入火狱之中。别西卜(基督教中魔王的称号)撕裂你的**,让你的痛苦永无止境!“桑多指着地上的尸体,恶毒的诅咒着!”
“闭嘴!”席尔瓦愤怒的打断了侍童的诅咒,他恶狠狠的盯着对方。正想说些什么,门外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卫兵出现在门口。他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席尔瓦少校,总督大人让您去见他,马上!”
胡安。德萨尔塞多总督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脚下帕西河,这条河流就好像一条缎带,环绕着小半个马尼拉城,这座星状的巨大城堡就是西班牙帝国在东南亚总督区的心脏。每天傍晚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这个在白山之战(1621年蒂利伯爵指挥天主教联军击败了信仰新教的波西米亚国王)失去了一条腿的老兵就喜欢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帕西河和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太阳,回忆着自己的青年时代。
砰砰!几下沉重的敲门声将年迈的总督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他转过身来,满是伤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的神情,但当他一瘸一拐的回到厚重的红木桌后坐下,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威严。
“请进!“
唐。席尔瓦从推门进来,他向总督行了一个军礼:“阁下,您找我来?“
“是的!“总督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并不大,但里面蕴含的力量却让人不得不低头:“是谁允许你杀掉摩洛人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