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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橙风醒来,眼眸半眯着,没什么精神,茫然地四处打量。
司徒天赐露出得意的笑:“新梦觉的感觉怎么样?”
沐橙风道:“很新奇。”
司徒天赐阴险着笑着:“你这个贱人,卑劣下流,凭什么得到了师父的宠爱?你算什么?”
沐橙风笑了:“你对我下了药,怎么?你想□□我?你对我这么有兴趣吗?”
司徒天赐呸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说什么疯言疯语?我给你下新梦觉,是为了让你好摆弄,我有一场大戏,准备好给你看。”
沐橙风:“哦?我最喜欢看戏了。”
“让你嘴硬。”司徒天赐拽起他的衣领,将他拖走。
一路上,大雨噼里啪啦地下着。
沐橙风被司徒天赐拽着,脚一直沉浸在地上堆积的雨水里。
二人来到藏古殿,司徒天赐将沐橙风扔在外厅。
司徒天赐蹲下身,集中神识,看着沐橙风的眼睛,吩咐道:“两个时辰内,你在这,不准发出任何声音,不准动一下,这是我的命令,明白了吗?”
沐橙风木讷地点点头。
司徒天赐摆弄了一下他的姿势。让他刚好可以看到内室,又不容易被内室的人轻易发现。
司徒天赐做这些有什么用?
以岁寒心的修为,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外面?
司徒天赐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天赐一步步走向坐在床榻上的岁寒心。
司徒天赐点燃烛火,岁寒心发色如墨,俊美的脸,惊为天人的眉目殷红的掌门印记更为鲜艳。
他清冷,高傲,禁欲。
这么大的声响,岁寒心仍然紧闭着双眼,没有睁开,他冷白的额头上汗珠密集。
细看之下,他的双颊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司徒天赐走上前,伸出手,刚要搭上岁寒心的脸孔,岁寒心猛然睁开了眼,黑灰色的眼眸中射出摄人的威仪。
被岁寒心危险的眼神震慑住,司徒天赐的手倏然收回,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岁寒心吐字艰难:“你做了什么?”
司徒天赐面色发白:“怎么会这样?”
他可是一次性对岁寒心用了新梦觉与昙花一现两种药物。
岁寒心本应在中了新梦觉之后,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
可是,如今岁寒心只是面色发红,还在支撑,难道他没有中新梦觉?
殊不知在司徒竟泽房中,沐橙风随手给了岁寒心几片琉璃叶,岁寒心一直随身携带,没有取下,他现在只中了昙花一现。
岁寒心修为虽然被压制,神志清醒得很。
司徒天赐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
岁寒心站起身,冷着脸:“你对我下了司徒家的迷药?”
司徒天赐再次后退一步:“师父,你听我解释。”
此时,天边一道响雷,听着让人胆颤心惊,岁寒心的眼底带着冰碴:“交出解方。”
司徒天赐红了眼眶,摇摇头。
岁寒心面色冷凝,像修罗一般。
他向前一步,灵力从手掌推出,浓烈的白色光柱笼罩着司徒天赐。
司徒天赐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的表情痛苦扭曲。
岁寒心的语调冰冷:“交出解方。”
司徒天赐浑身痉挛,断断续续地说:“昙花一现,无解。”
灵力的光柱越来越粗,司徒天赐凄厉地喊叫,身体承受着无比的痛楚。
他的表情扭曲,双目猩红,眼神仍然痴狂地凝视岁寒心。
岁寒心的面上潮红范围扩散了,此刻他也不好受,周身发热发痒。
若非他的功法冰寒,此时早已经臣服在昙花一现的药物魅惑之下。
地上的司徒天赐已经不再动弹,嘴角吐着白沫,在岁寒心的强悍灵力打压之下,残余着一口气息,昏迷过去。
岁寒心踉跄地走到外厅,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沐橙风早在岁寒心逼问司徒天赐的时候就离开了。
原来的剧本是周瑾瑜中了司徒天赐的新梦觉,眼睁睁看着深爱的师父与司徒天赐欢好,当场就入魔了。
换成了沐橙风,一切起了变化。
沐橙风回到偏殿,外面雷声轰鸣。
一个闪电,照亮了房间,霎那间,岁寒心的面容映入眼帘。
沐橙风被吓了一跳。
岁寒心满头大汗,头发都汗湿了,乱七八糟地黏在额头脸颊,出气声一次比一次重。
他常年冷白的面容,染上一层红霞,嘴唇的颜色也较平时红润。
他似乎在极力忍受着,颓然地坐在地上。
沐橙风道:“没想到堂堂的师父大人,竟然会被司徒天赐一而再,再而三的蒙骗。”
见岁寒心的脸颊滚烫红热,沐橙风问道:“看来你中毒不轻啊,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岁寒心一动不动,手掌收紧成拳,嘴唇颤抖。
沐橙风:“你炙热的应该不只是脸而已,还有其它难以启齿的地方吧。”
岁寒心仍是不做声。
“怎么?你打算硬挺过去?司徒天赐这昙花一现,药效很霸道,即使是师父这等修为,硬扛着,同样会死。否则,他也不会冒险算计你了。”
岁寒心闭上了眼,心知肚明他说的是真的。
沐橙风:“你不要搞得像我强迫你的,我在帮你想办法。你这样不说话,又把眼睛都闭上了,我怎么帮你想办法?你来我这,不正是寻求帮助吗?”
岁寒心睁开眼,眼底有些许红丝,声音嘶哑:“能有什么办法?”
沐橙风伸出两根手指:“目前你有两条路走,第一,那个被师父打趴下的司徒天赐,正是上好的解药。怎么样?要享受一下吗?”
岁寒心:“你找死。”
“你别生气,还有第二,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你自己。”
岁寒心徒然睁开眼看向他,灰黑色的眼眸荡漾着微光:“要怎么做?”
沐橙风先是微愣,紧接着笑道:“岁寒心,好歹你也做了上千年的男人了,还需要我教你吗?”
岁寒心:“需要。”
沐橙风面色微红:“什么?”
岁寒心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沐橙风拿出一本画册扔给他。
岁寒心颤抖着手翻开,面色没有一丝变化。
他的声音依旧冷漠:“这个怎么能帮助我?”
沐橙风吃惊不已:“你看了没有一点想法?”
“没有。”
沐橙风叹气,哎,没办法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岁寒心损了一身修为。
可是,这个,也太挑战他的耐性了吧?
看着岁寒心一副强自忍耐的模样,他实在于心不忍,毕竟师徒一场。
他坐到岁寒心身边,硬着头皮说:“你现在的身体够兴奋,只要抚摸,可以得到释放。”
岁寒心垂下眼帘,在沐橙风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问道:“如何做?
有没有这么纯情啊?沐橙风快哭了。
沐橙风心一横:“真麻烦,我边说你边做。先脱衣服。”
岁寒心:“……”
沐橙风:“你要去床上吗?床上舒服点。”
“无需。”岁寒心解开腰带,墨青色外袍脱落,一袭白色内衫。
沐橙风一直不喜欢白衣,不符合他耀眼的气质。
可他不得不承认,岁寒心适合白色,简单的色彩卸下他的一身繁华。
本色的他,清冷绝尘,眉心的掌门印记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沐橙风伸手去扯他的上衣衣襟。
岁寒心的手快速抓住自己的衣襟,神色微乱:“你要干什么?”
沐橙风继续用力,撕拉一声,从他的上衣襟扯下来一条白色布条。
用布条遮住自己的眼睛,沐橙风笑道:“非礼勿视,我其实是君子。”
岁寒心:“……”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你可以继续脱了。”
耳边传来细微的响声; 岁寒心脱了上衣。
沐橙风眼前一片黑,对于声音的感知更加敏锐,“你、试着抚摸自己胸前。”
岁寒心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你没在做啊。”
“既然不想摸胸前,直奔主题; 摸那里吧。”
岁寒心:“哪里?”
沐橙风:“……”别装傻; 行吗?
这场戏演不下去了; 主角不配合。
“换个思路,师父有没有心动的人?或者是对身体感兴趣的人。”
岁寒心的眸光瞬间变化; 眼底充斥着炙热,饥渴。
他脑中闪现沐橙风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在他身边放软语气耍赖的样子。
他体内的燥热之气泛滥; 再也控制不住,席卷而来; 吞没了他的理智。
岁寒心一把拽住沐橙风:“在我耳边说话。”
“说、说什么?”
岁寒心声音发颤,极力克制自己:“不想让我把你当解方,什么能帮到我说什么。”
沐橙风听出了他声音中压抑的渴求。
男人; 上来那个劲儿,不能掉以轻心; 否则真会惹祸上身。
迫于无奈; 沐橙风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沐橙风:“师父的胸膛光滑洁白; 让人好想摸一摸,你能摸一摸吗?”
岁寒心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胸膛,他猛然大力吸了几口气。
有效果。
沐橙风捏紧自己的衣襟,咬牙道:“我早就垂涎你美妙的身体; 好想捏一捏师父的腰。”
岁寒心的一只手向下移动,在自己腰间揉捏。
他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在沐橙风的指引下,岁寒心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沐橙风口干舌燥,脸颊发烫,体内也被折腾出一股邪火。
血气方刚,谁受得了这个啊。
岁寒心怎么还不完啊。
太久了。
沐橙风猛然贴近岁寒心,偷偷揭开遮眼白布,眼前的人再非那高高在上的神。
岁寒心满面潮红,嘴唇微张,仰着头,克制口中的声音。
他的眼神蒙上一层水汽,增添迷离之感。
白色上衣大敞着,他的胸膛粉红一片,脖子,耳朵,全是粉红的。
越是清高,越是冷傲的人,低入尘埃,别有一番风情。
岁寒心嘶哑叫唤:“说话!”
沐橙风感到一股热气窜到头顶,他懵着道:“岁寒心,我想要你。”
热气钻入岁寒心的耳骨,温热气流激起他体内最原始的炙热。
热流窜到最深处,一句低沉的“岁寒心,我想要你。”击溃了他最后一丝清明。
沐橙风耳边听到急剧的喘息声,他赶紧将白布条再罩在眼上。
可是,一点用没有。
他脑中,岁寒心周身粉红的模样历历在目。
人不能反差太大,否则,烙印深刻。
这一幕,在沐橙风记忆中完全挥之不去。
以后怎么面对岁寒心?
高傲的冷血怪,恢复正常之后,不把他灭口也差不多。
沐橙风悄悄来到院中透气,冷风吹拂到他脸上,红热退下,他亦觉得今夜狂乱不堪。
想到岁寒心今后的态度,自己在他耳边说得话。
等等,不对啊!该觉得不好意思,丢脸的是岁寒心才对。
被暗算的,在别人面前那个的,都是岁寒心。
想到这里,沐橙风呵呵笑了。
再回到房间,岁寒心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