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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的心思繁杂,迟迟无法入睡。
烛火已灭,他翻过身,借着月光,打量沐橙风,耳边听着沐橙风绵长的呼吸声,周公子这么快睡着了啊,不像自己,这般烦恼。
岁寒心看到对面房间的烛火熄灭了,左等右等,不见房间内有人出来。
过了半个时辰,岁寒心抑制不住体内的怒火,一扬手,他房间内的两柄烛台瞬间化作粉末。
次日早晨,沐橙风将白然送出门口,竟然见到岁寒心的房门敞开着。
他睡觉不关门吗?
沐橙风与白然告别,再一转头,岁寒心站在门口,脸色冷白,面部阴沉。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惹他了?冷血怪又被侍卫言语调戏了?不太可能吧,谁敢啊!
沐橙风走上前去,陪着笑脸:“师父早啊。”
岁寒心:“不早了。”
见他火气大的很,沐橙风可不想往枪口上撞,“师父,我先回去洗漱,然后再去给你请安。”
他对着手心吹了两口气,皱眉道:“这味道,真臭,可不能熏到师父。”
岁寒心冷冷命令:“你立刻给我滚进来。”
完了,逃是逃不掉了。
沐橙风硬着头皮跟他进了房间,岁寒心坐在桌子旁边,示意他坐下。
“昨晚怎么回事?”
沐橙风起先没明白,然后反应过来,“师父是因为小白留宿的事情发怒?”
岁寒心冷哼一声:“身为岁寒门弟子,竟然如此不知检点。”
沐橙风解释道:“师父,这次你真误会了,我虽然留了小白过夜,但我们清清白白,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啊。昨晚跟他打听司徒家的情况而已。”
岁寒心:“强词夺理。”
沐橙风笑吟吟道:“师父,就算我好男风也不可能喜欢这种没长开的吧。怎么也要拥有要盛世美颜,清冷得高不可攀,或者妖艳勾人,像司徒家主司徒竟泽那般。”
岁寒心的手指突地一抖,指着他的鼻尖:“你、你……”
第20章 第二十章()
沐橙风用手捂住嘴,“哎呀,我又说错话了,师父,弟子什么样的也不要,专心修仙,早日得道。”
岁寒心脸色有所缓和:“说得信誓旦旦,该能做到才好。出来这一趟,你不要学到司徒家的靡乱。”
“是是是,谨遵师父教诲。”
岁寒心瞥了他一眼:“答一个是就好,多了暴露了你敷衍的本性。”
沐橙风正色道:“是。”
*
红帐软阁内,香气袭人,司徒竟泽侧卧在床榻上,勾羽端坐在他脚边。
司徒竟泽唇色鲜红,慢悠悠问道:“你派去的人探到什么了?”
勾羽回答:“目前一无所获,除了周瑾瑜留下了侍从陪侍,其余三人全被遣了回来。”
司徒竟泽笑道:“岁寒心清冷无情,不可能留人,南翩身上桃花朵朵,不好男色。本来我们的目标就是两个小辈。”
“宗主认为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
司徒竟泽笑了笑:“自然是岁寒门此次的部署,表面上只有四人前来,你不要小瞧了岁寒心,第一大派的创始人怎么可能是看着那般清冷,无欲无求。他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于修仙资源的掠夺,他可从不手软。”
勾羽:“宗主有什么对策?”
“我们的优势是对谷中的地形,妖兽实力有所了解,只要探得他们出动的人手,可以布局,使他们陷入与妖兽的对决中,我们坐收渔利。”
司徒竟泽一边说,妖艳的眸子眼波流转,抬起脚,脚趾一下下在勾羽的大腿上盘旋。
勾羽执起他白嫩的玉足,握在手里把玩,望着手心的白嫩,些许失神之后问道:“从小辈嘴里能问出什么吗?依我之见,岁寒心城府极深,机要之事并不会轻易告知他人。”
司徒竟泽噗嗤一笑:“你这呆子,不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亏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记得我把你带在身边时候的情形了?那时候你只是白家的低等家臣,如今你在司徒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人用人,招揽人心,不能要求立竿见影,要有耐心。”
勾羽轻捏司徒竟泽脚心,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你说的不错,你高明。”
“伺候过周瑾瑜的下人探听到什么了吗?”
勾羽:“白然是个雏儿,第一次,没问出什么。”
司徒竟泽的面上露出痴迷的笑:“姓白啊。”
勾羽手掌用力将他白嫩的脚趾捏到一起,司徒竟泽吃痛,“啊!勾羽,你又使坏。”
勾羽语气酸溜溜的:“你刚刚又在想他,这么多年了,你仍然对他念念不忘,他可真有本事。只不过,他的本事从不愿意用在你的身上。”
司徒竟泽拿起一块洁白的绢帕,掩住口,笑了:“我的心肝,你吃醋了吗?好大的酸味。亦星今日来找过我,他要加入我们寻找灵石矿的行列。”
闻言,勾羽倏然站起身:“你答应他了?你明明知道他不安好心,他留在司徒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司徒竟泽仍懒懒地半卧在床上:“生气啦?勾羽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喜欢亦星,那又怎样?我什么时候沉迷过儿女私情。不过嘛,你是唯一的例外。”他的眼神妩媚动人。
勾羽没了脾气:“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竟泽的手指摩挲自己的红唇,缓缓道:“你去通知白亦星,既然是他们白家的人已经出了手,白然昨晚开始了任务,没有达成目标,自然要白家的人完成。
明日开始,由他亲自接待岁寒山的人,晚上留宿周瑾瑜的房间,尽快攻克周瑾瑜,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勾羽诧异:“你舍得他?白亦星不会答应。”
“勾羽,你又错了,你跟亦星说,他肯定会答应,事情办好了,我允许他进入木兮谷。”
勾羽语气略带着气恼:“说来说去你还是偏向他。”
司徒竟泽喃喃道:“偏向他?我是要让他难堪。白亦星跟周瑾瑜,这下有好戏看了。若是岁寒心的首徒被拍飞,岁掌门可会发怒?”
勾羽没再接话,阴沉着脸往司徒府的深处走去。
*
沐橙风四人刚汇合到一起,见勾羽带着一人从门外走进来。
看清此人的容貌,沐橙风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来人五官白皙,目若朗星,眸色带有淡淡的褐色,容颜清隽,周身的疏冷气势使人顿觉凛然不可冒犯。
他的气质跟岁寒心不相上下,司徒家还有这等人物?
勾羽为他们引荐:“这位是白亦星公子,从今日起由他打理各位的饮食起居。”
白亦星淡笑:“岁掌门,南前辈,周公子,秋公子,有礼了。”他明明在笑,但笑容根本不达眼底。
沐橙风暗叹,白亦星,又是一个清冷的美人。等等,又是什么意思?
他侧目看向岁寒心,脸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灰黑眸子,气质卓尔不群。
毫无疑问,岁寒心是一位清冷的美人,不过,谁敢靠近?
两人的气质都是偏冷,却截然不同,白亦星的冷是置身事外,岁寒心的冷带着强大的震慑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沐橙风心中做比较,头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白亦星,一会盯着岁寒心。
直到发现岁寒心的眼中有愠色,他才讪讪地收回目光。
哼,谁稀罕看你们?我原本的相貌是最俊的,你们谁也比不过。
白亦星秀雅的眼眸看向几人:“今日,在下带几位在司徒府以及芭蕉镇转一转,可好?”
几人齐齐看向岁寒心。
岁寒心道:“好。”
白亦星向旁边迈了一步:“各位请。”
沐橙风最后出门,白亦星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旁,“周公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白亦星看上去气质冷淡,对沐橙风的态度并非如此。
反常必有妖,沐橙风眯起眼反问道:“白公子有什么好建议吗?”
“城镇中热闹非凡,我带各位逛一逛,你有什么想添置的东西尽管跟我说。”
沐橙风:“白公子这么说,我一直想去衣坊。”
闻言,白亦星淡雅的脸孔第一次正面打量他。
沐橙风心中好笑,这人看着文质彬彬,其实根本不拿正眼看人,才开始正视他。
沐橙风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继续笑哈哈的。
一行人已经来到大街上。
好巧不巧,有一群人自对面浩浩荡荡地走过来,人群惊鸟一般散开,两名孩童脚步不稳,摔倒在地,哇哇哭了起来。
危险!
慌乱的人群四处踩踏拥挤,两个孩子无助地跌在地上哭喊,他们的父母被挤到另一边。
这样下去,孩童随时可能被踩伤。
沐橙风反应极快,他的身影在人群中闪来闪去,来到两名孩童身边,一手抱着一个,将他们带到安全地带。
人群被沐橙风的介入打乱了。
迎面过来的一干人等骂骂咧咧。
“好狗不挡道。”
“什么狗屁玩意敢当白爷的路,找死!”
白严从人群后方走上前来,今日他仍是涂脂抹粉,阴阳怪气。
见到秋朗,岁寒心,白严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带了几名厉害的打手,正欲摆手,让他们收拾几人一顿,出出恶气。
然而,他在看清白亦星的那一刻,表情,动作全部顿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口齿不清:“星、星公子。”
白亦星缓步走上前,眉头微皱:“白严,是你?你在干什么?”
沐橙风道:“白公子,你与此人认识?”
白亦星道:“他是在下的家臣。”
秋朗冷笑:“哦?竟有此事。白公子养的好奴才啊。”
白亦星眉头轻蹙,语气严厉:“白严,怎么回事?”
这下子,白严彻底傻了眼,腿不住地颤抖,“回星公子,这、这……”
秋朗道:“什么这个那个的,简而言之,白严想收了我们掌门首徒做男宠,人家不愿意,他手段强横,想动武。”
白严欲哭无泪,无言以辩,星公子的性子他很清楚,越是辩解,后果越不堪设想。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各位是星公子的贵客,唐突了诸位,我罪该万死。”
白严面如死灰,头埋得低低的,头发上全是土。
白亦星没有看他,目光平静地投向远方,语调柔和:“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和你的家仆亲眷全部离开司徒家,第二,你死,遣送家仆,家人可以留下。”
白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鲜血淋漓。
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抬起头看了白亦星最后一眼,用力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
白严的身子歪到在地上,血染红了地面。
他身后的家仆一动不敢动,身子瑟瑟发抖。
白亦星朱唇微启:“你们带他回去安葬,之后自行散去。”
家仆显然很惧怕白亦星,屁滚尿流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沐橙风叹了一口气:“白公子何必如此呢?他罪不至死。”
白亦星对几人施了一礼:“我代白严向几位致歉,他不仅唐突了贵客,看样子时常滋扰百姓,在下久不出司徒府,御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