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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时候我一直在想,上天既然属于我们每个人生命,到最后为什么又要剥夺它。不论你有多聪明,多能干,多活泼,多可爱,到最后还不都得死。
既然要死,我觉得早死和晚死还不都一样。区别在于,那个晚死的人会指着早死的那个人的坟墓对别人说:“这个人是xxx,他生前我认识。”
可是,当他指着这个早死的人的坟墓向别人介绍的时候,死神也正悄悄地向他降临所以,死是可怕的,但是,有时候,又不可怕。
当然,在喝药之前,我也做过思想斗争。我在想,我要是失去小瑞会是什么样子?
我可能会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那件事,然后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然后再请假老板娘又不批。然后我再昏头昏脑的去上班。
下了班还睡不着,第二天还上班。这样,撑不了几天,老板一定会炒了我的鱿鱼。老板炒掉我,我只有在外面流浪。
虽说我以前在外面流浪过,可是澄海这地方可不比他处,在那里流浪讨饭都没有人给你。再者,说不定自己会遇上坏人,向我要钱,我说没有,然后被人家在屁股上面捅几刀,然后我会倒在血泊中死去。
一想到那种血流干死去的凄凉景象,我就忍不住浑身打颤。既然怎么样都得死,还不如自己选择死的方式。
我以前常听人们说,喝很多安眠药之后,人会慢慢地熟睡,然后在睡眠中死去,没有一点痛苦。于是,我就去药店买了那些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在喝那些药的时候,是一个人偷偷喝的,根本没有人发现。
我原本想,到了第二天我可能醒不过来了。这样的话,我心里也就不会在知道什么事痛苦了。
但是,我睁开眼睛一看,外面的太阳照样亮堂堂的。我又用脑子想了想事情,感觉也怪清醒的。于是我想,我在药店买的那一盒“睡得安”很有可能是假的。
我真该感谢那个假制药厂,是它救了我一命。不然的话,我现在已经过二十周年了。
事前过后我在想,假若我当时真的死了,那厂里将会乱成什么样子?爱平会不会把小瑞骂死?巨强会不会心中有愧?
然后,他们会把我的尸体从床上抬下来,放在厂门口,等法医来鉴定。然后有很多听说这件事的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我的尸体围得水泄不通。
直到警察来了才把他们驱散。然后我的尸体被警察带走了。再然后,那些看过我的尸体的人会把这个消息传播给其他的人。
于是,在澄海的大街小巷便会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有人为情自杀了。那将是何等壮观的场景呀!可是我却看不到。
令人奇怪的是,我醒来之后对这件事反而释然了,我的心也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了。莫非那些药不是安眠药而是治疗内心痛苦的良剂?
我想,这件事也许应了那句:“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句话。痛苦到了极点反而会不痛苦。
但是,我后来活着看到以后发生的事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所做的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巨强属于半个“黑道中人”,对于小瑞这种一般人才,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是想玩玩,约会了几次,他便对小瑞动手动脚起来。这让小瑞很反感。两个人为此事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打杂的老群见巨强和小瑞闹僵了,我又不见动静,就业开始主动追小瑞。他和我一样,也是帮助人家搬椅子,洗碗,晾衣服。
但是,老群也是一个内向的人,他也不敢约人家出去玩,所以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和人家一块吃吃饭而已。
我之所以知道老群和小瑞在一起吃饭是因为我遇到了他们一次。那次,我下午刚刚下班,来到那间小厨房,刚好看到小瑞和老群头对着头在一起吃饭。
我当时感到热血上涌,慌忙跑了出来。我在厂外面转了几个圈子,就回来了。这件事过去以后的有一天,我正在帮助别人开自动机,那老群突然之间来到我面前,恶狠狠地把我推向一边,并且说:“就知道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块滚一边去!”
他突然这个样子,令我不知所措。一直以来,由于是老乡,我们在一起相处得都还不错。但是,那天老群的行为确实有点反常。
后来,我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小瑞吧。但是,我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不想和他反目,就忍了忍过去了。
我原本想,我退出以后,小瑞应该跟老群谈上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傻郭靖,找黄蓉()
没想到,他们还没有谈上三天,小瑞又和比她小几岁的李耀磊走得很近。两个人经常在一块谈天说地,聊得很火热,而且有时候还在一起吃饭。
那么,小瑞到底喜欢谁呢?厂里的人们不得而知。这一切成为爱平笑话小瑞的话柄。
爱平跟我说:“建明,你这段时间可看清楚了,小瑞是一个什么人?花心!你还痴迷她干什么?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以后一定会给你介绍一个比她强的女孩子。”
我听到爱平的话以后很不以为然。而且,爱平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在小瑞离我们不远的时候,故意让她听见。
转眼已经到了年关,我听别人说,小瑞要出厂了。就在她将要走的先一天,我刚好有事上二楼。那时候,一直在二楼的王爱义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小瑞身边。
她看到我以后赶忙劝我道:“张建明,你妹妹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给她帮忙装水枪?“
我本来想说,人家都不喜欢我了,我还过去有什么意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呆呆的来到小瑞面前。
我刚要坐下,离小瑞不远的爱平发话了:“你看你是想给你妹妹帮忙还是给我帮忙?”她们两个都这样说,弄得我左右为难。
我想了想,就对爱平说:“我先给你帮忙做一会,再帮她。”说完,我来到爱平面前帮助她做了一会儿水枪,然后我又来到小瑞面前。
那小瑞一改往日的冷漠,对我非常亲热,她的那双明亮,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更是不停地望着我,看得我心神动荡。
在我挨着她干活的时候,她更是有意无意的用她那双灵巧的双手碰我的手,给人一种震颤的感觉。我记得有一会儿,她忽然从我身边站了起来,然后拿起一个水枪,往我身上一扔,眨了眨眼睛说道:“全厂的男孩子,就你最傻,最笨!”一边说一边撅起小嘴望着我好久。
她的眼神能把我融化了,我多想走上前去抱抱她,然后再把嘴压在她的小嘴上面呀。
是啊,她那个撅起来的小嘴是多么性感呀。假若能亲一下那小嘴,心里该有多爽呀。
可是,对于这一些,我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哪里敢有半点行动?
小瑞这种忽冷忽热的转变,弄得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她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
第二天,我又上二楼有事。刚刚走了几阶楼梯,看到小瑞拎着行李包向下走。等我们走到同一阶梯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停了下来。我问她:“要走了?”
她说:”啊,走了,“然后,下意识的望了望提包。此时,我想,这小瑞专门望了望自己的提包,莫不是她想让我帮她拿?想到此,为了试探,我就对她说:“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下提包?”
我原来想着小瑞一定会拒绝我,却没想到她望着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你看你想不想帮我拿?”说完,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又看。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帮她拿,连拒绝都不要拒绝,就说:“好吧,我帮你拿下去。”
说完,我就从小瑞的手里接住了提包,我俩的手又无意之间碰到了一起,小瑞脸一红,起身往楼下跑去。
我帮她拿着行李下了楼,来到厂门口。我们俩站在那里,小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好这个时候爱平走过来,小瑞赶忙拿起行李,起身走了。
小瑞一走,我本来想着这段感情就算结束了,没想到有一天王爱义来到我身边跟我说:“好弟弟,现在放假了,你还想不想去找你妹妹?”
“我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去找她?”那王爱义望了望我然后说:“你要是真想找她的话,我给你说一个地址,说个人,你去找她,不想找就算了。”
“我想去找她。”我对王爱义说。然后,王爱义就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小瑞最好的朋友。…一个叫小梅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和小瑞差不多高,长着一张娃娃脸,略有些胖。
我跟她说,我找魏俊瑞。那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然后撇了撇嘴说:“我不知道小瑞去了哪里?”
“可是,有人告诉我说,我找到你就可以找到她了。”我低三下四地对女孩说,“我真的不知道小瑞在哪里?”小梅说,“你要找她,可以去找小红。”
“小红在哪里?”我又问小梅。小梅就给我说了一个地址。我就按照地址又找到小红。小红说:“我也不知道小瑞去了哪里,我哥哥可能知道。”
这个叫小红的女孩子看我的眼神却不像小梅那样,而是显得比较温柔。她把我带到了她哥哥那里。
小红的哥哥叫何功贤。这家伙的长相可实在不怎么样:一张瘦猴脸,一个雕弓腰,看上去有些像袋鼠。
他说他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并告诉我说小瑞可能转厂了。应该是在铺美工业区,不过具体的地址他也不太清楚。
“等明年吧,明年你再来找我,我就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好吧。”我说。说完,我就骑上单车回去了。
关于这件事,我现在在想,人与人之间也许真有人们说的“缘分”这两个字。你说那小瑞如果真想让我去找她又为什么不把真实的地址告诉我,让我直接去找到她。
我如果在过年的时候找到了她,我们在一起过了年,不就明确恋爱关系了吗?恋爱关系一明确,那么说不定我们现在就是夫妻。因为我后来去她们家,她的父母对我印象特别好。
可是,我当时却没有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是没有把具体的地址告诉她好朋友,还是她那个最好的朋友看不上我而故意把我推辞给小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办事也真是太缺德了。你看不上人家并不等于小瑞看不上人家,不管怎样,你应该告诉人家小瑞在哪里,喜不喜欢人家是小瑞的事。
可是,她却没有告诉我小瑞究竟在哪里?那女孩还那么小,怎么就那样势利呀。
在找小瑞的过程中,让我想起了射雕英雄传中黄蓉失踪后郭靖去找她的情景来。我和小瑞不正是当代版的射雕英雄传吗?
我之笨,小瑞之聪明,不正是郭靖与黄蓉的翻版吗?但是,我们的爱情要是能像郭靖和黄蓉就好了。
回厂后,我刚好碰到爱平。她就问我去了哪里?我说:“我去找小瑞去了。”爱平见状说:“你就穿成这样子去找小瑞,提拉着一双拖鞋,像一个邋遢僧一样?”“啊。”我说。
“你要去找她,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小瑞临走的时候跟王爱义说,你人挺老实,长得也很帅,就是不爱打扮。你怎么不知道去买一套好衣服打扮打扮?”